閻埠貴一愣,立即衝回了家裏,是啊,昨天可是把所有的錢都投到暗門裏。


    看了看天色,他換了身衣服,就騎車衝向了暗門的那條巷子,他要去那邊看一下情況。


    而閻埠貴前腳剛走,賈張氏和二大媽就進屋安慰了起來。


    “三大媽,人死不能複生,解成都走了,你還要照顧幾個小的呀。”二大媽坐在三大媽旁邊寬慰。


    “哎,我也知道還有小的,都是命啊。”三大媽嗓子嘶啞,明顯是哭成這樣子的。


    “要我說,就是替陳慶葉死的,你想啊,要不是幹了陳慶葉的活,解成能有這回事嗎。”


    賈張氏開始煽風點火,說起陳慶葉的壞話。


    二大媽對賈張氏示意了眼神,點了點頭也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崗位不吉利,這些病啊,就盯著這崗位。”


    因為在賈張氏介紹的神婆那裏得到一些藥後,二大媽最近可和賈張氏走的很近。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總會不經過腦子,去做一些衝動的事情,很顯然,三大媽相信了兩人的話。


    把兒子的死,怪到了陳慶葉身上,於是立即跑向後院,和還沒離去的陳慶葉吵了起來。


    “陳慶葉,你還我兒子來........”


    回應她的,則是重重的一巴掌,這種無理取鬧的渾話,陳慶葉當然沒有理由慣著她。


    而此時,在暗門門口,好幾個人,都在用力的拍打著暗門院子大門,包括閻埠貴。


    閻埠貴拍打著最凶,雙眼通紅,嘴裏喊著快開門之類的話,這些人,都是這幾天投了很大一筆錢給暗門投資的人。


    最終,閻埠貴聯合幾個人,一起撞開了大門衝了進去,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空蕩蕩的院子,此時一個人影都沒,裏麵的古玩意兒,也早不見了。


    “完了...”所有人,都傻了眼,甚至有兩個,直接暈倒在地。


    “被騙了,被騙了,我的全家家當啊....”閻埠貴嘴唇顫抖,良久,全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報警,我們報警。”有人同樣承受不了,哭喊起來。


    “對,報警,就算被定投機倒把,也要把錢要回來。”


    然而,幾人剛說完,門口就有一隊公安同誌衝了進來。


    “都別動,有人舉報你們投機倒把,全部跟我們走。”


    副所長朱濤之前接到一封匿名信,所以著急趕來。


    他手裏拿著家夥,讓這些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沒想到還沒報警,公安就先來了。


    很快,所有人都被帶走離開了,而天黑後,鼓樓街道,黑麻子這裏。


    包括小黑子,黑麻子的所有手下,都在麻將館改造的辦公室裏,慶祝著大豐收。


    “老板,這次最少有元,我的天啊,這些冤大頭,幾乎把所有錢都拿過來了。”


    黑麻子聽著手下的報告,滿意的哈哈大笑,最近,他讓所有手下都去引誘那些想發財的人進暗門。


    “不錯,不錯,哈哈哈。”黑麻子想到這錢來的太快太輕鬆了。


    “看來,我們要好好謝謝那個兄弟了,要不是他這個法子,我們永遠賺不到這些錢。”


    “是啊,等這陣風聲過後,換個地方,還能再來搞一次。”


    小弟們,看著桌上堆成一片的大黑十,雙眼都開始冒光了。


    在黑麻子和小弟們在熱鬧聲中,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他們耳邊。


    “聽說你們要感謝我?”陳慶葉笑嘻嘻從門外走了進來,黑麻子的門,對他形同虛設,每次都是不請自進。


    “兄弟,這次多謝你這個金點子了,哈哈哈,這也有你一份。”黑麻子看到陳慶葉又是突然出現,不過卻並沒有怒氣。


    “哦,那我也要多謝你們了。”陳慶葉走近這些人身邊,看了下周圍,發現人還真不少。


    “你們還想去騙別人?不過這錢確實來的快。嗬嗬。”陳慶葉再次開口。


    “哈哈,老弟,這錢來的比什麽都快,當然要做,你不是說過我們很適合當殺豬人嗎。”


    黑麻子看著桌上的錢:“瞧,這宰完豬後,這些豬肉,能讓我們發財。”


    “是啊,你們確實挺適合的。”陳慶葉點了點頭,手裏突然多了一把殺豬刀。


    第二日,紅星派出所裏,昨日閻埠貴這一幫人,此時都被放了出去。


    如同行屍走肉般,雙目無神的各回各家,派出所經過一晚的調查,終究還是放了這些受害者。


    四合院裏,當閻埠貴回到家,看到三大媽臉龐紅腫,也沒心思追問,而是來到房裏,癱在床上。


    這短短兩天,兒子沒了,所有的錢也沒了,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昨晚在派出所裏,他哭了整整一夜。


    “爸,媽被陳慶葉打了。”二兒子閻解放,來到房間對閻埠貴說道。


    而失了神的閻埠貴,根本沒有聽到兒子的話,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而此時,軋鋼廠裏,二大爺劉海忠來到李懷德辦公室門口,今天他過來,是替三大爺閻埠貴一家來解決閻解成的事情。


    如今,他和李懷德走的同樣比較近,所以可以自己單獨的上門協商了。


    而閻解成的死亡,軋鋼廠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這病也是工作導致的。


    所以,軋鋼廠對這些因病死亡的賠償,也是有先例的。


    “李廠長,這是我和劉光天這個月在咱廠賣酒的利潤。”許大茂的聲音,傳到了正要敲門的劉海忠耳朵裏。


    讓他一愣,隨即瞪大雙眼,在門外悄悄的偷聽了起來,隨後聽到更多許大茂和李懷德的話。


    劉海忠一臉震驚的緩步退了幾步,雙眼發光,輕聲幾步,快速的離開了辦公樓。


    “這逆子,竟然這麽賺錢。”


    “好啊,好啊。”劉海忠直接請了假,回到了四合院把二大媽拉了出來。


    “走,跟我去找劉光天。”兩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酒館。


    酒館裏,此時沒有顧客,劉光天和於莉王小軍正在愉快的聊天,昨天他們又得到一筆誇張的收入。


    “媽,你們怎麽過來了?”劉光天看到劉海忠和二大媽,疑惑的問道。


    “光天,聽說你們酒館生意很好。”二大媽被劉海忠囑咐過,知道該怎麽問。


    “還好啊,反正都是為街道經營,我們也是拿工資而已。”劉光天點頭。


    “你過來是啥事兒?買酒?”


    “什麽買酒,我找你商量點事。”二大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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