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信吳餘真能對展會的主辦方人員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剛才那電話,不過是演戲的一環罷了!


    既然知道這一點,何長宇怎麽可能上當?


    要戳穿也很簡單!


    就在這裏待著!


    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來!


    他自認已經看穿了吳餘的那些小把戲。


    淡定自若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吳餘不知道他那莫名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也不想去思考。


    他自認是個正常人。


    實在難以順著精神病人的思路去思考。


    他走到一旁,喊來杜之榮泡上一壺茶水,便走回到杜海月身邊。


    再次致歉道:


    “真的十分抱歉杜總,讓您見到這種笑話了。”


    他誠懇地做了致歉,解釋道:


    “這位小何經理與我之間有些過節,今天過來本來就是找茬的。”


    “我本來正要將他趕走,卻沒想到您直接來了。”


    “我這也是…”


    “行了,小吳,”杜海月擺擺手,麵上神情不再那麽冷硬,“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想責怪你。”


    他是個情緒分明的人。


    從來不會將對待敵人的壞情緒遷移到朋友身上。


    “現在的事不是你跟這位小何經理的私怨了。”


    他好笑地搖搖頭:“他說的這些話,無疑是在質疑我們達印信譽。”


    “我要是沒點表示,豈不是平白讓人看清了?”


    “唉…”


    吳餘又歎了口氣。


    老實說,他是真不想杜海月摻和進他跟金騰的事情之間來。


    倒不是對金騰還存在什麽念想。


    他巴不得金騰當場就倒閉,那姓何的父子倆明天就跳樓。


    兩個賤人而已,死活與他何幹?


    他隻是不想…讓自己與杜海月之間的關係變質。


    兩人原先就關係不錯。


    但無論是之前在金騰,還是之後自己創立宏雲,吳餘都從來沒有想過找這位行業龍頭大老板幫忙。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並不是生意上認識的夥伴。


    而是生活中結實的忘年交。


    這是份難得的友誼。


    吳餘不想它變質。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幾次三番杜海月邀請去他那邊玩,吳餘都沒去。


    因為吳餘知道,談錢這種事,實在是傷感情。


    一旦牽涉到生意,吳餘很難保證自己以後還會以平常心與這位“杜總”來往。


    行事中,難免會帶有些功利性質。


    他自己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


    但架不住別人會啊。


    就像今天,若是杜海月多想一些,難免會覺得吳餘是在“借刀殺人”。


    借他的手,除掉何長宇這個“仇敵”。


    這種事,光靠解釋是說不清的。


    所以吳餘才會如此歎氣。


    杜海月也是個心思細膩的。


    隻一瞧吳餘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當即笑了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放寬心,這事確實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我不是因為你才厭惡這個何長宇,隻是為了公司的信譽,不得不這樣做而已。”


    “我知道你什麽為人。”


    吳餘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


    偏偏杜海月看得出他還有些惆悵。


    眼見人來還要些時間,頓時找開話題聊了起來:


    “話說你跟金騰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之前在金騰不是幹得挺好的嗎?”


    “怎麽突然就從金騰離開了,還不聲不響地自己創立了公司?”


    說到創立公司,他還指了指吳餘,笑罵道:


    “創立公司都不讓我知道,是不是不想老哥我來吃頓喜酒啊?”


    “怎麽會…”


    吳餘苦笑道:“杜總您要是願意來,我倒是巴不得。”


    “不過也隻是…”


    “我知道,”杜海月直接擺手打斷,“是作為你朋友杜海月來參加,而不是達印的老板來參加嘛。”


    “我知道這身份代表的差別。”


    自己的話都被搶著說完了,吳餘也是有些無語。


    愣了好一會兒,才理清了思緒,笑道:


    “下次,下次公司換大地方了,一定喊杜總您來。”


    “那就說定了。”


    杜海月笑著拍了拍膝蓋,又把話題拐了回來:


    “你還沒說金騰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唉,說來也不怎麽複雜。”


    他簡單將何長宇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兒子要繼承家業,把我這個外人開掉很正常,也沒啥奇怪的。”


    “我失業以後,走投無路,尋思著不如自己開個公司,所以就有現在的宏雲咯。”


    “這…”杜海月聽得麵色古怪,轉回頭看了眼好整以暇坐在一邊的何長宇,“就他?”


    “何春那老小子瘋了?”


    因為與吳餘的關係。


    杜海月連帶著對金騰這個公司也熟悉不少。


    知道金騰的老板何春雖然沒什麽本事能力,但多少還是有點生意人的腦子。


    就算想培養人接班,也得平和過度吧?


    怎麽會動作那麽激烈?


    竟然直接把吳餘這個主要掌舵人開了?


    至於何春目前表現出來的蠢態…


    這倒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站在自己的立場,杜海月可能會覺得何家父子倆簡直蠢得流膿,趕緊死了得了。


    但站在金騰的立場來看的話,其實也沒什麽。


    就算何長宇再蠢,再無能,這家業總歸需要繼承人的。


    就是他自己這麽平和的心態,也不可能隨手將好不容易立起來的家業送出去。


    更何況何春那樣的人呢?


    所以,杜海月覺得何春的選擇讓自己兒子站上台麵沒什麽問題。


    繼承人沒經驗,太年輕,沒能力?


    這都不是問題。


    做老板的哪需要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君不見何春自己能力也平平嗎?


    在杜海月看來,他經營金騰時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吳餘招了進去,然後給予了最大的信任與權限。


    若是讓他自己來管理,金騰能有這種規模?


    若是有人跟杜海月說能,杜海月絕對啐他一臉。


    以此推論,何長宇太蠢,本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大不了讓他“垂拱而治”嘛!


    古時候多少皇帝都這麽幹!


    將公司的良好框架搭好,把一切都弄成體係。


    他自己隻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少隨便插手指點。


    每天隻關心財報,其他都交給手底下有能力的員工來幹,不是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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