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道,“我要帶何柔走也不過是我讓我父母和局長說一句話的事而已,我之所以沒有以權壓人,也是真心想讓何柔和你們和解。”


    傅青山沒有馬上回應,而且等坐上車後才降下車窗朝著車外的張立看去,冷笑一聲,“你在威脅我?”


    ”如果我說是呢?”張立試探地問著。


    傅青山道,“我從軍十年,戰士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一個怕字!”


    說完傅青山就發動汽車帶著喬辛夷和兩個孩子走了。


    等車子開遠了以後傅青山才和喬辛夷說話,“張家這種家庭的孩子確實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聰明一些,可惜找對象的眼光太差勁兒了。”


    到了這份上張立還十分維護何柔,作為對象,張立是有擔當也承擔得起責任的男人。


    大概是環境熏陶所影響,張立處理事情的能力比何勝利這個年長的都更好一些。


    “我們不收那一千塊錢是對的。”傅青山忽然道。


    “我知道。”喬辛夷點點頭,“當初在醫院我收了莊春生那筆錢,同病房有人知道後背地裏說的那些話我又不是沒聽見。”


    好點的就羨慕。


    性子差一點的,眼紅直接寫在臉上了。


    更差勁兒的,說話都特別酸,屬於聽幾句她都想扇人的地步。


    “我要是收了何家這一千塊錢,何家今晚回去就會把這事宣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人家就會說我因禍得福,我白賺何家一千塊錢。”


    喬辛夷攤攤手,“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人說我這人刻薄,鑽錢眼裏,一點小事就訛詐了何家一千塊錢。”


    傅青山才調過來,不如何勝利在這裏紮根深。


    她更是才嫁過來,家屬裏也就和許政委愛人能稱得上熟悉一些。


    到時候何家在背後說幾句話,家屬院裏一人傳一句,要不了多久她和傅青山在家屬院的名聲就算是全霍霍沒了。


    四人一回去,傅青山才換了車許政委兩夫妻就過來問了。


    一聽何家說要賠給傅青山和喬辛夷一千塊錢,許政委愛人直接搖了頭。


    “這一家人心眼都太多了。”嚴華毫不掩飾她對何家人的不滿。


    這錢賠得,要是換一個願意為了錢讓步的,何家這步就算是走得厲害了。


    還好傅青山和喬辛夷沒拿錢。


    這錢背後的事,聰明人多想一下就能想明白。


    “上次何家親生女兒過來,何家就把家屬院的人耍得團團轉。”


    有了喬百合的事嚴華立刻覺得何家人品格都不太好。


    同樣是家裏有一個親女兒和一個養了十九年的養女,看看人家喬辛夷的親媽怎麽做的?


    再看看何家又是怎麽做的?


    “這事算你們私事,你們能商量就商量,商量不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許政委道,“張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見過張老爺子好幾次,他老人家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張立絕對不敢讓張家人知道這事。”


    “張立母親是什麽樣的人?”喬辛夷多問了句。


    “是一位厲害的鐵娘子。”許政委這一句形容詞絕對是誇獎,“她的成就不比她那個當書記的丈夫低,去年調任去了汽車廠當副廠長,專業能力很強,一心撲在工作上。”


    “兩夫妻工作都很忙,張老爺子妻子早亡,張立基本是在外家由他外婆撫養長大的,不過張立的外婆不是親外婆,是他外公後來娶的。”


    “張家地位就擺在那,張立的這個外婆一直都很護著張立,連她親生的孩子都越不過張立,她就指望她把張立照顧好,張家能看在她的功勞上幫襯她的親生兒女。”


    人家巴結著張家,當然不會把張立往廢了養,但也怕管多了事而其反會讓張立和她不親,所以一般情況都比較順著張立的性格來。


    這才養成了張立現在這副愛情至上,不知人間辛苦的模樣。


    許政委兩夫妻就是過來問問,知道傅青山和喬辛夷自己能處理好,兩夫妻就放心離開了。


    大熱天的,出去回來折騰一趟,兩個孩子回到家就睡了。


    喬辛夷又去衝了一次澡,想到今晚新婚,她洗完後把傅青山也趕去重新洗。


    電扇放在桌上對著床的方向呼呼睡。


    家裏的電扇是傅青山準備的,孩子房間一台,她和傅青山這邊一台。


    傅青山進房間特地把門從裏麵鎖上,也不知道他媳婦兒洗完澡以後抹了什麽,她坐在風扇前,風一吹,香了一屋子。


    傅青山喉結動了動,把手裏的毛巾往椅子背上一搭,走過去直接把喬辛夷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


    他才把人放下,剛要低頭去親,院子外就忽然傳來敲門聲。


    他身子一僵,語氣十分不耐,“這個時候誰還不睡覺?”


    “等我一會兒,我出去看看。”傅青山往後退了一步,想了想,叮囑了句,“不許睡,等我回來。”


    喬辛夷直接笑出聲,“知道了,趕緊去,人家都快把門拍斷了。”


    傅青山嗯了一聲這才往外走。


    就耽誤了這麽點時間,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嘈雜。


    傅青山把門一打開,入目就是周芸直挺挺跪在門前。


    敲門的不是周芸,而是另外的鄰居。


    “傅營長你是不知道,我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周老師跪在你家門口,她也不敲門,我說我幫她敲門,她還攔著不讓。”那位嫂子道。


    “我教女無方,我替我女兒賠罪,我就算是在這裏跪到死都是應該的。”周芸跪得直直的,“這是我賠罪的態度,我沒想逼你們原諒何柔,所以我沒想吵你們,我隻想自己跪在你們家門口。”


    周芸能這麽豁得出去確實讓傅青山意外。


    周芸總以文化人自居,平時十分清高,傅青山剛調來的時候就無意間聽過家屬院的家屬說過好幾次。


    能讓她在家屬院直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跪在傅家,周芸還真是下了狠心。


    “傅營長,讓人這麽一直跪在你家門口也不好看,要不然先讓人起來說話?”有嫂子看著都覺得不忍心,當媽的為了女兒這麽跪人,真是造孽。


    “我結婚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傅青山好笑地問,“早上接親,你女兒使手段不想讓我和我媳婦兒順利結婚,晚上,我新婚夜,你在這跪著?”


    “傅營長,你這婚結得難啊。”有人開起傅青山的玩笑,“不把人請走,你這是沒法洞房咯!”


    “傅營長說得對,周老師,你們家明天是不是要幫傅營長和他愛人申請離婚了?”另外一個嫂子也跟著揶揄著,“傅營長結個婚你們家怎麽倒成了你們一家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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