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流眯了眯眼睛。


    溫良梗著脖子不下來,那眼睛再眯都快成狐狸眼了!


    沈自流還是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打開門,試著走到了門外。


    當距離到達了一定限製,溫良頓時被扯了過去。


    如果他有實體,那可能就是結結實實的撞在男人後背上的姿勢。


    沈自流下意識轉身去扶,似乎想撫上溫良的脊背。


    又是探了個虛空。


    男人緩緩握拳,放下了懸在半空的手臂,神色漸深,似蓄勢待發翻湧的巨浪,即將衝破堤潮。


    攔不下,堵不住。


    他不想再這樣碰不到餘子柚。


    這種失去掌控的滋味讓他偏執的想不顧一切的打破這種局麵。


    極端又瘋狂的念頭占據了他每一根神經。


    小家夥還在愣怔的再一次飄走。


    沈自流狠下心,直接拎著車鑰匙走下樓。


    -


    追過車嗎?時速100那種。


    溫良追過。


    他就跟著沈自流的車,飄了得有二十裏地。


    溫良覺得沈自流在報複他,可他沒有證據。


    等車子停在一處偏僻的農家院時,溫良終於歇了口氣,坐在車頂,嘴裏灌了滿肚子的風,一頭細軟碎發被吹成了中分,瞪著從車上下來的沈自流,半天才罵出來一句話。


    “我高低報警抓你超速!”


    “報吧,”男人好脾氣的應答,“可是報警也得有實體是不是?下來,我讓你有個報警的先決條件。”


    沈自流說要複活他是來真的,因為在自己懲罰結束倒計時7小時左右的時候,溫良出現在了一個大師家。


    很離譜,真的很離譜。


    等回到自己身體裏,溫良一定要好好問問886,這到底是個什麽劇本?怎麽連玄學都出來了?


    走錯片場了吧。


    那大師看起來不太像大師,農家院也不像是大師會住的地方。


    沈自流說明來意,還表示任何條件他都答應。


    溫良很少見過沈自流這般低聲下氣的求人。


    他看的出奇,跟看樂子一樣。


    一旁的大師也在看溫良。


    大師聲音帶著滄桑:“時乖命蹇,命線注定斷,你留不住他”


    溫良目光挪到了大師身上,還真有本事,居然這都看出來了.....


    “留不住我也留,”


    沈自流因表示尊重,所以穿著一套正式的黑色西裝,腰身勁瘦,黑發束於腦後,薄薄的鏡片後,一雙鳳眸陰鷙又偏執。


    “他要死我就把他救活,他要投胎轉世我就把他去路斷了,命線要斷?那就和我的接在一起,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的。”


    溫良被沈自流的話嚇的魂體都要炸毛了。


    “沈自流你瘋了啊!”他忍不住指著男人罵,“我要報警抓你搞封建迷信!”


    沈自流撩著眼皮注視著溫良,眼神裏的溫度沒有絲毫下降,炙熱又癲瘋。


    大師搖搖頭歎息一聲:“進來吧”


    不是,溫良傻了啊,這大師怎麽這麽沒有主見,別人說兩句他就答應了?


    原想看看他們到底能整出什麽花活的溫良,在身體被紅線綁住,飄在一個奇怪陣眼上空時,開始有些慌了。


    不會真讓沈自流找到真大師了吧。


    大師在沈自流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放血,當血流到陣眼中心時候,溫良感覺到一股向下墜的力量陡然增大。


    像是虛空的靈魂逐漸變為肉身的那種重量感。


    溫良掙了掙想掙開身上的紅線。


    視線裏,沈自流垂著手腕,上麵的刀口還沒停下流血,就這麽順著手心凝在骨感精致的指尖,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男人雙眼發紅,微仰著頭,神情瘋狂的肆意生長出偏執的荊棘,沿著凝滯的空氣,一點點爬上溫良漸漸化為實體的身軀。


    沈自流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弄清了自己來這一世的所為,前半生途淬凝成塵,風吹即散。


    好似沒留下任何痕跡。


    都是為了遇見他。


    自此往來觀景皆有了,會遭反噬他也認。


    -


    “沈醫生中午好,又自己帶飯了啊?”


    “中午好,自己帶的比較健康”


    沈自流微笑著和小護士打招呼,一手拿著病曆本,一手端著個餐盒。


    人都走遠了,後麵的小護士還激動又貪戀的不舍得挪開目光。


    “沈醫生怎麽這麽好看啊,我一個女人都自慚形穢,沒看本區的患者都比別區老實,換我我也被美人迷的暈頭轉向,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單看他天天雷打不動的自己做飯吃,我就羨慕嫉妒他以後的老婆”


    ....


    交談聲漸行漸遠。


    沈自流來到三樓掏出鑰匙,打開院長給他置辦的新辦公室。


    門剛一打開,從辦公室休息室的小房間裏就傳來“唔唔”的悶哼聲。


    沈自流反鎖好門,抬腳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的小床上躺著一個少年,剛剛睡醒,正不滿的掙紮。


    沈自流放下手裏的餐盒,走過來,給溫良擦去滿頭的汗,語氣裏滿是無奈:


    “今天的小患者怎麽這麽不聽話?不是告訴你安安靜靜的就不會呼吸困難嗎?”


    溫良可憐的搖著頭,祈求男人放開自己,小家夥期期艾艾的為兩周前試圖逃跑的舉動道歉:


    “哥哥柚柚錯了,柚柚不跑了...”


    這便是沈自流的目的。


    讓溫良完全的依賴自己、離不開自己。


    讓溫良的身體接受自己,愛上自己。


    少年無助又可憐的眼淚流個不停,眼裏的絕望顯而易見。


    男人俯身親了親還在流淚的眼睫:


    “別哭了,無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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