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茂,棒梗兒要撒尿。”


    “這麽大孩子了,撒尿去外麵撒去不就得了唄,這事還需要我批準呀。”


    “你故意的是吧,現在院子裏都是人,我現在從你這屋裏出去,讓外人怎麽說。我倒沒什麽,反正賈東旭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呢?”


    許大茂坐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棒梗兒,故意使壞裝作聽不懂。


    “你家兒子天賦異稟,睡覺還能撒尿呀!”


    “我,……你……你再囉嗦我……”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雙腿緊夾,半弓著身。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不急不慢的說:“不就是你想上廁所嘛,還非說你家兒子想撒尿。真是的,說聲好聽的。”


    秦淮茹扭頭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兒子,咬了咬牙,輕聲的說:“大茂,姐求了行不!”


    “哈哈,行,以後求人就有求人的樣子,我又不欠你的。你等著我去給你淨桶。”


    許大茂把圍在腰間的床單拿了下來,穿著大褲衩下了床,一步三晃的出了門。


    秦淮茹這次算是看的真而又真,切而又切了,臉蛋兒也不知道是被尿憋的還是心亂了,反正是紅的能滴出血來。


    許大茂把淨桶拿到屋,也沒有出去的動作。


    “趕緊出去呀,還愣著幹什麽?”秦淮茹嬌羞的說道。


    “你也太不講了理了吧,淮茹姐,你就讓我這麽出去?”許大茂這次是赤裸裸的調戲。


    秦淮茹趕緊閉上眼睛,嗔怪道:“那你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


    “嗬嗬,別裝純情少女了,你剛才沒看到?”說著話許大茂把大胖褲子穿上,還是光著膀子。又是一步三搖的出門了,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許大茂帶上放映設備回單位了,把自行車和放映設備還了庫房,庫房的保管員給許大茂安排工作了,別的保養保管員會,可放映設備這種稀缺設備他不會。


    得上午許大茂有事做了。


    秦淮茹在許大茂家躲到了八點多才出來,棒梗兒早就去上學了。


    秦淮茹到了自己家也不說話,在裏屋收拾了一個小包裹,拿上兩塊生紅燒,就出門了。


    秦淮茹走了,四合院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大點十八九,十五六的歲數,跟著一大媽就進了四合院。


    兩個年輕人都是一身帶補丁的衣服,頭發那髒勁兒就更別提了,兩隻眼睛提溜亂轉。


    “一大媽,你這是帶回來的什麽人呀!”前院的三大媽問


    “我娘家的侄子和侄女。”一大媽心情倒是不錯,見人就說這是娘家侄子侄女。


    一大媽帶著兩個孩子到了家對兩人說道:“常槐,常月,外麵有自來水,


    常槐你拎一桶進來,先讓你妹子洗洗澡,等你們洗完了,你們再把自己衣服洗了,


    到了市裏生活穿破點沒關係,不過必須得幹淨,等你姑爹回來,我再讓他給你們買布料作身新衣服。”


    “姑媽,你說的是真嘛,我姑爹回來就給我們買布料做新衣服?”常槐


    “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等你姑爹回來,要有點眼力勁兒,該叫什麽叫什麽。”


    “姑媽,這個你放心,隻要他能給我買布料做新衣服,我喊他親爹都成。”


    一大媽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少耍貧嘴吧,趕緊去外麵給你妹接水。”


    “姑媽,她都多大了還用我給她拎水,她自己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呀。”


    “常槐,我又沒讓你去,是姑媽讓你去的,我還不稀罕呢。姑媽水桶呢,我自己去拎。”


    一大媽一看,這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心裏有點後悔了。


    院子裏幾個大媽一起嘀咕上了:“沒聽說過一大媽娘家有人呀,今天怎麽突然領回來娘家的侄子和侄女。”


    “我聽說以前一大媽是被自己的父母給賣到那種地方的,人家娘家肯定還有哥們弟兄的唄,就是咱們不知道。”


    “哎,舊社會這種事還少嘛,窮人為了活下去賣兒賣女的可不少,不過一大媽的父母也夠狠心的,居然把自己親生閨女賣到那種地方去。”


    “是啊,就算賣給有錢人家當丫鬟也比賣到那種地方強。”


    “這一大媽多年都不和娘家人來玩了,今天突然帶回兩個娘家人來又是鬧的哪一出呀?”


    “一大媽的兄弟們沒有來,就帶回兩個侄子輩的,是有點奇怪。”


    這時候一大媽帶著常槐出來了。也湊到跟前說:“這個是我侄子,叫常槐,沒準以後就常駐咱們四合院了。以後大家都照應著點,農村的孩子不懂什麽禮數,你們多多包涵!”


    常槐倒沒有一般農村年輕人的怯,而是用兩隻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人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年輕小媳婦們的相貌和身材。


    嘴兒倒是很甜,讓叫什麽就叫什麽,一點也不怯場。


    一大爺昨晚用力過猛了,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有點精神萎靡了。


    “老易,你家來親戚了你知道不?”


    “老閻,我家那來的客人,我五服以內的親戚都一個那來親戚。”


    “嘿,你還別不信,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大爺回到家一看,家裏除了自己老婆,還有兩個年輕人。


    “你姑爹回來了,趕緊叫人呀。”


    “等會兒。我說內當家的,這是什麽情況呀?”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再和你說,孩子們都等著急了。”


    “姑爹好,你先坐,我給你盛飯。”常月機靈。


    “姑爹好,聽姑媽說你也喝酒,要不我陪你喝點?”


    一大爺吃了頓糊塗飯,喝了頓糊塗酒。


    飯都吃完了,一大媽說道:“你們倆出去玩會,我你們姑爹說幾句話。”


    一大爺見倆人出門了,便問道:“小翠,你這是把你娘家人給找回來了?”


    “是啊,總比靠你那個徒弟養老強吧。”


    一大爺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你,你和我商量了嗎,你就決定,你忘了你當初的遭遇了,就你父母和你哥那種人性,他們能教出什麽好孩子。”


    “哎,老易你可別這麽說,當初家裏也不是揭不開鍋嘛,才把我給賣了的,抓把灰總比土熱吧。”


    “趕緊把人給我送回去,讓他們給我養老,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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