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趙剛直接咽口水,龍誌強更是誇張的睜著大眼睛,一眨都不眨。還能這麽玩啊?


    “兄弟,好兄弟,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兒上,你一定要幫幫哥哥啊!”趙剛激動的拉住屈江的手。


    “我說的這些太籠統,核心呢就是這麽個意思,你回頭找專業的團隊調研一番,仔細完善一下發展概略,包括你們能提供什麽?靠什麽吸引人家過去投資呢?你的環境是什麽樣的?是不是,你得拿出可行性方案來。資本的核心就是掙錢!省下的錢就是掙到的錢哦!”屈江不忘補充一句。


    他最後這一句,讓趙剛眼睛一亮,舉起茶杯:“哈哈哈哈,好兄弟,感謝,感謝啊!”


    飛機落地後,趙剛的司機過來接他,屈江和他握手再見,他家裏的司機也過來接他了。回到家裏忠毅還嘀咕著爸爸沒帶他打獵,本來給表弟表妹吹噓了半天,結果是家裏的老黃帶人去打獵了,還沒帶他。


    屈江懶得搭理他的埋怨,把包直接給慕雪,說是從京城帶回來的禮物,讓她看著分一下。又去找清嬋,看她身子咋樣了?對於丈夫的關心,清嬋自然是歡喜不已。


    晚上守夜的時候,屈江把今天在飛機上的事情給兩個女人說了一遍,清嬋本來想說些什麽,看著慕雪不吭聲等屈江繼續說,她也就乖乖的閉嘴了。


    “我準備繼續打樣,大力發展產業經濟,讓金融,物流,人才,技術,股市,保險,證券,訊息,都圍繞著產業做服務。他們不能淩駕於產業上麵,指揮產業為他們服務,而是給產業保航護駕!”屈江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雪想了想說道:“什麽叫資本家啊?就是用龐大的資本影響產業的人。你這就是典型的資本家!你這點資本能撬動全球產業鏈多少資本呢?你這麽做就是 和全球的資本家作對。醒醒吧,我的哥!”


    清嬋徹底無語了,她想不到後果到底有多嚴重,或者說影響到底有多大。但是她知道,丈夫是想做點實事,丈夫看不慣現在的一些社會現象,也看不慣現在的資本家的吃相。他從不批評別人,而是用自己的行動試圖做出改變。


    整個正月期間,屈江一直沒有露麵,人情往來之類的事情他讓大兒子忠毅代替他出麵,忠毅今年十四歲了,已經上初二了。個頭也已經一米七幾了,忠茹和忠謹還在上初一,他們倆的個頭這兩年也蹭蹭的往上冒。


    三個曾經的小家夥,如今已經妥妥的青年了。由他們三個人走親戚拜年,這種事情全權代表家裏出麵了。慕雪和清嬋就在家裏接待。清嬋因為快生了,也不方便出門。


    屈江在幹嘛呢?他一個人在山下的診所裏,關著門寫字畫畫,打坐看書。晚上回到家裏陪家人吃飯,聽他們講著各種見聞趣事,也不點評,就是默默的聽著。


    這天中午在家吃過午飯後,他不帶任何人,就帶著家裏一條狗去山裏溜達。他現在是越來越沉默寡言了,在山裏路過一個小溪,就站在溪邊看著上麵的結冰,下麵流水潺潺。幹脆蹲了下來,點著雪茄默默的觀察冰水。


    清澈如鏡的結冰,周邊凍住一些雜草樹枝,下麵的水依然緩緩流動,甚至能看到小魚在冰下麵遊動。屈江幹脆拿出防潮墊鋪在石頭上,坐在那裏看。他看到冰上麵還有紋路,直接砸開一塊冰,掰了一塊放在手上仔細的觀察。


    水結冰的時候為什麽會有紋路呢?這個紋路是按什麽規則進行的?應該是按照水分子形態,在低溫下自動凝聚。那麽這個水分子的結構怎麽和樹葉形狀很相似呢?屈江就這麽一直看著,手上的冰化了全部變成水濕了他的手。他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繼續觀察著。一直到了傍晚,他發現自己打破的那個冰窟窿正在一點點的重新結冰。


    水麵上,已經打破了的冰孔還會繼續凝結,為什麽呢?環境溫度使然。環境啊~~~


    正式收假以後,屈江依舊忙碌著自己的工作,教學和接診,通過一年的跟師學習,陽輝雄已經不再天天跟隨師父學習了,他現在負責青梅資產管理公司,今年要建設大量的社區醫院和統籌配套社區學校,所謂的社區學校也就是學校與小區的對口關係。


    馬克過去的一年,一方麵跟隨師父學習,一方麵在中醫學院裏走讀生,也算是正式學習了一年的基礎課程,今年開始正式跟隨師父學習了。他如今的功夫基本功也打下不錯的基礎,每天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很滿。


    早上四點起床,五點鍾開始練功一個小時,休息十分鍾,六點十分開始背誦藥方經典,七點開始練習毛筆字,抄經。八點吃早飯,九點去診所裏打掃衛生,等待師父。師父上午會接診一個人,他就在旁邊觀察,做著筆錄。十二點吃午飯,休息到下午兩點,繼續跟著師父學習,做筆錄的時候也幫助抓藥。


    下午四點以後,師父看完病了,有時候還會和患者聊天嘮家常。他就會默默的幫著倒茶水,收拾看病的工具。一般在下午五點多,病人也就差不多離開了,師父會檢查他的記錄,給他做指點和解答。


    五點半吃完飯,會休息玩會兒打雜看新聞訊息,和家裏人視頻聊天等。七點左右他要麽打拳,要麽去體育場玩一個多小時,有時打籃球 ,有時打乒乓球,有時候踢足球。


    結束後洗個熱水澡,換一身幹爽衣服,把當天衣服放洗衣機裏洗,這個時候他會給自己沏一杯茶,聽著音樂打一把電腦遊戲。晾曬好衣服後,開始讀書寫字做筆記,把一天來的心得體會記下來,特別是師父和患者的交談,目的是什麽?能達到什麽效果等,自己的體會和感悟會記下來。


    還會拿著人偶,練習紮針。這麽一學習就到了晚上十點,他打坐一個小時到十一點就上床睡覺。


    馬克一年多一直在蓄發,留胡子。而屈江恰恰在二月二這天,把自己留了多年的頭發修剪短了,胡子幹脆直接刮了。以至於很多患者甚至都不敢認他了,長期以來的個人形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人的氣質也大變樣了。以至於他給患者還拿出自己的照片解釋,倒也鬧出不少笑話。


    慕雪當然熟悉他沒有蓄發留胡子之前的形象,這些年也熟悉了他滿臉胡須,長發飄揚的形象。看他這一下大變樣,就好奇問他為什麽剪了頭發和胡子,他笑著說:


    “之前年輕,覺得不夠老成,留著長發和胡子,別人一看,吆喝,修道之人啊!特別是看病的時候,容易獲得患者的信任。


    如今已經人到中年了,也需要把自己打扮年輕點,這樣也能麻木自己,我還不老哈!還有就是清嬋的孩子快出生了,我得給孩子出世第一印象是帥氣的老爸,對吧?”


    慕雪懶得理睬他,忙碌自己的事情。而清嬋則是更喜歡他如今的形象,感覺勇毅幹練穩重成熟帥氣,嗯,這才是自己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形象哈。屈江最近晚上一直陪著她,晚上摟著他睡覺,清嬋還不時爬起來多看幾眼,用手一直摸著屈江的臉龐,搞得屈江好笑又好氣,看來好色這種事情上,這男女都一樣。哦,感情過去一年多你還憋著委屈呢?


    農曆二月初六,一九年三月十二上午十一點,葉青嬋順產誕下一個女嬰。母女平安,孩子重七斤九兩。劉紅梅和葉晨光一大早就趕了過來,他們還埋怨屈江告訴太晚了。屈江不好意思的說:“醫院都提前預訂好了,清嬋不想提前去醫院住,今天早上感覺不對,胎動厲害就送入醫院。我就趕緊通知你們!”


    醫院是屈鎮八福成中醫院,安排最豪華的接生團隊。慕雪和劉紅梅一直在病房裏陪著清嬋生產,畢竟她生過五個孩子,經驗豐富。劉紅梅看慕雪對女兒這麽盡心,心裏倒也安慰了許多。


    屈道生和陳頤蓮中午的時候從港島趕了過來,看到孫女平安誕生,老懷欣慰給孩子起名屈鍾慧。陳頤蓮給孩子小手上綁上一個紅繩子。


    若溪在下午的時候趕了過來,她見到屈江第一件事就是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想和太爺一樣,現在六個了,是不是還打算再生兩個?”


    屈江一個咧貼躲過去,“嘿嘿,這~~~都是命啊!”


    若溪剜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病房看望清嬋。看著剛出生的孩子,粉雕玉琢胖嘟嘟,很是喜歡抱在懷裏愛不釋手。


    清嬋住在醫院裏觀察了三天就出院回家了,這幾天每天慕雪都親自給她煲湯,送過來。她的奶水也很足,以至於在女兒吃完睡著後,忠仁和忠慈都兩歲了,臭不要臉的也爬過去吃奶。


    屈江看著這個場麵,想起了慕雪剛開始生忠毅的時候,他也在晚上有同樣的動作,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幸福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屈江每天看病的時候都是樂嗬嗬的,患者除了附近的農民和屈鎮新苑的居民們之外,還有全球各地趕過來的。屈鎮新苑是屈鎮產業園的小區名字,裏麵有三萬多人,妥妥的一個大型小區。主要都是外來人組成,這些人都是產業園上班的家屬。


    為了慶賀喜得閨女,屈江宣布免費看病一個月,農村人看月子傳統的禮數就是拿雞蛋,紅糖,水果罐頭,如今加上牛奶。結果不到一周,馬克就把雞蛋裝滿了三籮筐,紅糖,罐頭,牛奶之類更是一大堆。


    附近問仙村的老鄉知道屈江的小媳婦生了個閨女,直接提著禮去家裏。這一段時間就見從醫館旁邊的小路上,每天都有三五成群的老鄉,主要都是附近農村老太太和婦女們。


    因為孩子還在月子裏,不方便見生人,大家也就是過來探望,表達一下心意。慕雪親切的接待了她們,她們還埋怨慕雪之前不通知他們。要不是陸小先生宣布免費一個月,她們還被瞞著呢!


    清嬋也出來接待老鄉,和老鄉的聊天中,她才知道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之前的山裏人,和屈家一起都是一個問仙大隊的。他們很多人都是看著屈江從小長大的,後來國家扶貧移民,他們都搬出去住在山下新建的問仙村。


    如今山下的產業園發展的如火如荼,他們村子的地都征收了,每家賠了一百多萬,還建了高層小區,全村人都住進了帶電梯的樓房,年輕人都在產業園上班,如今他們每家都買了汽車。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托了陸老先生孫子,長水那小子的福。


    屈江不忙的時候,就和馬克站在下山的路口,把之前收到患者送的禮,給每人一份兒。馬克還得苦口婆心的勸他們,說師父收到的太多了,讓他們幫吃一下,不然會放壞的。


    鄉親們很多之前都是和屈家前後山住的,有人家男人還和屈江小時候是同學來著。因此她們對待屈江的態度,就是鄉親村民的態度,不管你現在是啥身份,你就是我們村子的鄉黨。你那後山的核桃樹還都是我們之前栽種的呢,現在懶得上去打核桃了,都讓給你家了。


    屈江對這些鄉黨,一如既往的熟悉親切,發現人群裏有小時候玩伴同學的老婆,大聲喊道:“哎,蛾子,你家柱子一天都給你吃啥呢,把你咋養成這樣咧?你看你勾子,大的成磨盤咧。比城裏健身房那些女子勾子都大,嗯,你倆不要臉的也玩性感呢啊!”惹得其他婦女都哈哈 大笑起來。


    那個叫蛾子的女子,又是羞臊又是開心的罵他:“額家柱子把好吃的都給我吃,心疼我呢!你看看你,你看你家慕雪和窩碎媳婦清嬋嗯,兩個人都瘦的快成麻杆了。就把你一個人給吃的紅光滿麵,你還好意思言傳!”


    其他人又跟著哈哈大笑著離開,有個婦女還在那個蛾子的屁股後麵抓了一把,趕緊跑開,惹得她去追打那個女人,人群中更是傳來一陣陣笑聲。屈江就傻嗬嗬的看著他們離開,嘴角還一直掛著笑容。


    馬克是第一次見師父和鄉親們用方言開玩笑,他跟了師父學習一年多了,方言雖然還不會說,但是也能聽懂。師父和附近鄉親們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麽的土氣而有親和力。


    有時候他也會用髒話罵人,被罵的人也不生氣。碰見脾氣不好的人,對方也會懟他一句,他也不生氣。兩人就罵罵咧咧的溝通著,最後對方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也接受了師父的建議。


    但他從沒見過師父和其他女人開玩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原來師父骨子裏還是一個農民啊!或者說師父一直把自己當成這片土地上的一份子。


    給孩子過滿月的時候,是在屈家大院外麵,搭了一個大棚。外麵院子坐滿了附近的鄉黨,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都有。


    本來安排葉家的人坐在室內,他們看到這麽多的鄉親,葉晨光心情大好,非要拉著劉紅梅坐在外麵的桌子上。屈道生和陳頤蓮也隻好陪著他們坐在外麵,這裏的鄉親們年齡大的,基本上都認識他,很多人過來找他敬酒嘮家常。更多的後起之輩屈道生都認不出來了,還都是人家自報家門,惹的屈道生感慨萬千,“哎~~~老嘍,我們都老嘍!”


    到了後麵又來了幾個老人找屈道生說話,幾個人說著說著直接敲著碗筷,唱起了秦腔。唱完了後屈道生拉著他直接嗷嗷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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