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悅是吃的很香,其他人看到後就有些不知所想了,這就是普通老百姓家裏的飯食。慕雪看大家好奇和不可思議的目光,笑著說:“其實我和江哥都是農村娃,我們從小一直到上高中時期,早晚基本上就是這個飯,習慣了,現在我們在家裏經常也是吃這些。”


    早飯後,晨霧消減,太陽漸起,秋高氣爽,藍天白雲,大山之巔矮鬆零散,杜鵑樹一簇一簇的,地上鋪撒滿滿的綠草成毯,遠處的雲海成片成布。大家歡快的各種留影合照,屈家也難得的拿起相機,對著慕雪各種寫真,微距的拍起來。他們還不時喊上趙紅波幫他們倆一起合影。


    穿著一身抓絨衣和衝鋒褲的慕雪,腳踩高腰登山鞋,脖子上圍著魔術頭巾。一隻墨鏡,被她一會兒戴脖子上,一會兒掀到頭發上。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會擺姿勢。


    時而和常悅合影,他們四個人也是不停的換著各種姿勢合影,後來劉怡然也加入了她們的合影大隊中的,這時候拍照的攝影師就讓秦毅負責了。屈江和趙紅波就也跟著加入模特隊伍中。


    戴堯和曹可欣也與他們拍了幾張合影,他們與屈江和慕雪四人合影一張,加上劉怡然和秦毅八人一起合影一張。他們有分寸,沒有過多的要求拍合影照。


    當千裏馬也提出想和趙紅波合影的時候,被無聲的拒絕了。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再提合影要求了。還是常悅喊著讓大家一起合影一張,包括三個當地村民向導,采用自拍模式。


    山娃子很明確的說清,這次之行,不要回去見人就吹牛。照片回頭珍藏起來有紀念意義,如果見人就賣弄,給人亂吹牛就沒意思了!


    他做事風格很對趙紅波脾氣,趙紅波特意拉著他拍了一張合影,又拉著屈江三人拍了一張合影,再喊著秦毅,四人拍了一張合影。山娃子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喊著大家拔營出發。


    這天主要穿越飛機梁,梁二,梁三,晚上露營兩千八營地,一天行程的特點就是不停的上上下下,騰挪於各種冰川遺址巨石陣上。屈江依然走的很輕鬆,慕雪幾個月的鍛煉雙杖登山,也還好了,就是常悅走的有些吃力。屈江就不時的拉一把她,在梁二與梁三的時候,腳下就是懸崖,人在各種大石頭上跨越,有時候還得跳。常悅就露怯了,隊友們幾次的鼓勵,她都沒邁開腳步。趙紅波也隻是比她稍微強那麽一點點,在屈江的攙扶下走過去了,常悅看大家都過去了,就她過不去,急得都快哭了。


    屈江放下自己的背包,走過去,“姐,我背你過去,有你弟我在,沒有過不去的坎!”


    常悅很是欣慰的點點頭,趴在他背上,屈江很輕鬆的背著她過去。趙紅波拉著屈江的手,“長水啊,謝謝,謝謝啊!”


    “切,謝個毛線,我背我姐不是應該的嗎?”屈家白了他一眼。


    其他人看到屈江與趙紅波夫妻的互動,絕對的羨慕,不羨慕不行啊。趙紅波是誰啊?趙誌勇的親弟弟,這個道士該懟還是懟。這就是關係親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曹可欣實在忍不住的問:“道士哥哥,你和趙大哥這麽熟的,那你和趙~~~老大,也很熟悉吧?”


    屈江還沒回複,趙紅波就說了:“他呀,我哥的好煙,好茶,都第一個想著送給他。國外領導人送的雪茄,限量版那種,我哥抽不慣,全部送給他了!”


    這句話惹得其他人那簡直是羨慕嫉妒恨了,屈江直接翻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給我拉仇恨啊!你給我小心著,我姐那天說你欺負他了,你看我~~~”


    話還沒說完,趙紅波就打斷了說道:“你拉倒吧,我家誰當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財政大權在你姐手上,我敢欺負她?”


    大家休息差不多了,山娃子喊著大家繼續開拔,路上剛開始還有人拍照,到了後麵就沒人吭聲了,都累的吭哧吭哧的喘著氣低頭走路了。


    戴堯和曹可欣落在後麵,她小聲而對戴堯說:“之前知道他和我們那邊的屈長城是堂兄弟,覺得都很牛了,我們距離太大了,想不到他和大陸的屈長軍也是堂兄弟,這簡直就是逆天的關係人脈了,今天我才知道,他和趙誌勇也是親戚,而且還是關係很好的那種,哎,老公啊,你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戴堯還沒說話,約客就小聲的說:“誰說不是呢?我今天知道趙哥的身份後就夠驚嚇了,想不到我們戶外圈子裏還有道士這麽一號人物,而且好像貌似他比趙哥還牛氣啊!”


    戴堯笑著說:“這就是他難能可貴的地方了,自己的關係人脈上達天聽了,他自己還一直很低調,低調到隱入塵埃的那種,你能想象這麽一號人物,和我們一起在馬路邊擼串喝啤酒。嗬嗬,你敢相信嗎?”


    晚上露營的時候,因為天氣晴朗,屈江夫婦就和常悅夫婦一起搭夥做飯。常悅那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生活品味是很精細有檔次的。煎的是和牛冷眼,趙紅波不但帶有茅台酒,還帶有紅酒。就這樣,他們幾個人吃著牛排,就著關中農家的漿水菜,喝著玉米糊糊稀飯,品著頂級紅酒,抽著限量版雪茄聊天吹牛。


    這個畫麵,看到秦毅和劉怡然都很無語,其他人就更~~~隻能暗自感歎,大俗就是大雅。他們都不好意思過去湊熱鬧,人家一個雪茄一千美元,一瓶紅酒十二萬,就著農家漿水菜 ,你說啥?你好意思過去湊熱鬧?


    吃飯的時候慕雪和常悅兩人說著悄悄話,還不時的咯咯大笑,不時壞笑著看著屈江。


    “你倆夠了啊,再這樣我會瘮得慌!”屈江實在受不了她們倆的表情。


    吃完飯換了衣服後,趙紅波垮著臉找到屈江:“走吧,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姐也讓我給她洗內褲,說是你都這樣,要我和你學習。”


    “嗯,這個方麵你還真的得跟我好好學著,其實這一天下來,對於 她們這種嬌生慣養的女人來說,絕對是挑戰了。洗洗更舒服麽,哈哈,不是麽?人家願意跟著我們來這裏吃苦,咱總得讓人家心裏舒服點,女人麽,就是容易滿足。隻要我們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怕是一點點舉手之勞的事情,就能把她們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屈江安慰他說道。


    晚上大家在營地裏,圍在一起聊天。山娃子講了一些他在戶外的奇聞異事,有一次他參加鼇太救援,有人走丟了。他和另一個哥們組隊,那是冬天的時候,他們兩人找了三天都沒找見人。晚上在金字塔下麵露營的時候,忽然聽見帳篷外麵有一個腳步聲從遠處走近過來,他們倆人本來在帳篷裏聊天,聽到腳步聲音後就不吭聲了,那個腳步聲圍著他們帳篷轉了一圈,在他們帳篷上拍了一下。


    當時他們就問:“誰?”結果沒人回複。大晚上的,他們也不敢出去,就停過了會兒那個腳步聲又慢慢遠去,等聽不到腳步聲後,他們打開帳篷,外麵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白茫茫的雪地,當時兩人嚇得就沒有聊天的欲望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後,總覺得昨晚上的事情怪異,就順著那個腳印慢慢找去,結果在他們不遠處大石頭的背麵雪地裏,露出一個身穿戶外登山服的半身的枯骨。他們馬上衛星電話聯係救援隊後方,隊友們上來後,仔細檢查那個屍首周邊的物資,不是他們本次要找的人。而是半年前走失的一位驢友。


    故事到此就完了,聽得約客晃了一下身子:“咦~~~咋聽得人瘮得慌呢?老大,你這是真的假的啊?”


    山娃子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我親身經曆的事情,所以啊,我們這些常年在戶外的人對大自然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敬意!經常聽一些驢友說,我征服了那座山等等,我就覺得好笑,你才多大啊?人家山都是成萬上億年了。你以後老了死了,人家山還在這裏。你說你征服人家了嗎?


    還是老人家常說,朝山,就是朝拜山,親近山。借山高之雄偉一覽美景而已!我們是站在偉大高山的肩膀上而已!”


    趙紅波點點頭:“兄弟,你這話實在,非常讚同你這句話,我們是朝拜山,借山之雄偉一覽美景而已。”說完遞給山娃子 一根雪茄,山娃子婉拒了,他不抽煙。趙紅波又給他遞了一杯酒。


    “這個酒你嚐嚐,從我哥家裏拿的,就一瓶,絕對的珍藏版,你花再多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切,我家裏還有一箱六瓶呢!”屈江不忘的揭他的底說道。


    “道士兄弟,你夠了啊。純粹是氣我不是?你那一箱還不是長軍哥給你的。人家那是孝敬四叔的,你好意思說?”趙紅波氣的懟他。


    他們這麽聊天,其他人簡直就沒法插嘴了,聽得都是領導人的趣事。夠他們以後喝酒時候吹牛了。


    屈江直接從趙紅波的酒壺裏倒出幾杯,分給其他人一人一杯。“大家見者有份,哈哈,別怕喝完了,最多我用我家裏的酒補償給他。再說了,他那裏還有紅酒呢,那可是都是我家的!”


    其他人都很珍惜的接過,表示感謝,小心翼翼的品嚐著。看的趙紅波哈哈大笑:“大家見者有份,放心喝,回頭我去道士家再拿!他這個網名起的還真是應景,還別說,他們家都是道士,我六爺是道士,我四叔也是學道的。他也是學道的,他孩子也都是學道的,哈哈哈哈!”


    常悅喝了紅酒,開心之下 ,給大家唱了一首她的代表作之一


    《在路上,我行》


    在路上 不管風雪天晴


    隻為心中的美景


    風雨兼程 心無旁騖 默默前行


    一切源於 早前 的抉擇


    從邁開第一步開始 注定了無法再停


    天有大美 隻選擇了小我堅持的那顆心情


    我愛大自然中的那份海闊天空


    雲卷雲舒 冬去春來


    為了心中的美景


    綠意盎然中抖數精神再次邁步前行


    我相信 堅持中千山萬水總有窮


    別開嘈雜的紛飛


    途中那份艱辛愜意 隻有走過的人才能在感悟中寧靜


    ~~~ ~~~


    “好,好聽!常悅老師這首歌太貼合我們這種狀態了,太好聽了!”千裏馬大聲的喝彩道,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鼓掌喝彩。


    酒也喝了歌也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山娃子讓大家早點休息,明天的任務比較重,路長坡陡。明天要爬著名的九重天,讓大家提前心裏有個準備。大家在意猶未盡中互告晚安。


    在帳篷裏慕雪小聲的問:“常悅姐那首歌詞是你寫的吧?”屈江點點頭,脫衣服。


    兩人鑽進睡袋裏後,慕雪摟住屈江摸著他的身體,興奮而激動的小聲說:“江哥,我想要!”


    一夜纏綿自不多言,第二天慕雪早早醒來開始做早飯,今天她特意給屈江煮了兩個雞蛋,還藏紅花,藏紅花配雞蛋。


    屈江起來後洗漱完畢,看著慕雪端來的早餐,“我說老婆,你不至於吧?我的身體沒有這麽虛吧?”


    “嘿嘿,你昨晚上很賣力,嗯,表現不錯,辛苦嘍給你補補,領隊不是說今天任務很重麽,聽話,趕緊趁熱吃了哦!”慕雪小女孩裝的調皮說道。


    早上天氣依然很好,大家早早收拾開始出發了,要翻越金字塔以及塔一,塔二,再塔一和塔二之間全部是不規則巨石陣。還是屈江把慕雪和常悅一一的背過去,這裏確實不好走,有雙杖的情況下還比較好走,單杖就不太好走了。


    穿過塔二後,屈江忽然問趙紅波:“趙哥,你說人可以背著人走,這算是迭代升級,那麽經濟是不是也可以這麽發展呢?”


    趙紅波被問的一愣一愣,“啥意思?我咋不太懂呢?”


    “我就是忽然這麽一想,我再琢磨琢磨。”屈江擺擺手笑著說完後保持沉默,思考起來。


    中午的時候到了西源,這裏有一個間歇式水源地,山娃子讓大家在這裏補充些水,然後吃點幹糧午餐,稍加休息半小時。慕雪和常悅以及劉怡然三個女的,在這裏煮了熱茶,是屈江配製的中藥熱茶,補充能量解渴解乏。他們給所有隊友都分裝了一些熱茶。


    大家整理規整了一下行李,把登山鞋帶也重新整理了一番。開始翻越九重天,慕雪和常悅看著如此高偉的巨石山:“啊?這麽高的山,都沒有路啊?這咋走呢?”


    “爬?四肢齊用的爬!”屈江說完就看山娃子帶頭爬了起來,緊跟著劉怡然也爬了起來。她可是走過這條路,有經驗。慕雪和常悅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常悅感慨道:“仰望高山兮,無路可行。探路搜尋兮,風險重重~~~


    慕雪,我咋看著這個高山就想起爺爺他們當年的情景了,國家的命運和道路該怎麽走?他們那一批人,當年可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這個國家,給這個民族在找道路呢!”


    “嗬嗬,大爺,二爺他們當年那可是真正的以身許國,有一首老歌曲叫什麽來著,我記得裏麵有唱到熱淚隨著針線走,千分情萬分愛,化作金星繡紅旗。哦,對了是<繡紅旗>!”他剛說到這裏,常悅就開始唱了起來。


    線兒長,針兒密,含著熱淚繡紅旗,繡呀繡紅旗,熱淚隨著針線走,與其說是悲,不如說是喜。多少年多少代,今天終於盼到你,盼到你,千分情,萬分愛,化作金星繡紅旗,繡呀繡紅旗,平日刀叢不眨眼,今日裏心跳分外急。一針針,一線線,繡出一片新天地,新天地~~~一針針,一線線,繡出一片新天地,新天地~~~


    前麵的人也停止了動作,都看著常悅唱歌,這個純屬於應景式的激情演唱了,唱的如歌如泣,唱的讓人黯然傷神。


    常悅唱完了以後,一個微笑:“嗯,就是這種感覺,紅旗是一針針一線線繡成的!山也是一步步一腳印爬上去的,走啦!”


    被她這麽一唱,所有人的情緒都受到影響,好像這個爬山就像走自己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痕跡都不一樣,沒有參考,沒有人告訴你該怎麽走,自己摸索自己踩坑自己向上爬。大家看著常悅老師和劉怡然大明星也都形象不顧的四肢爬山,其他人也都行動起來了,跟著爬了起來。屈江和趙紅波互看了一眼,就跟在自己老婆後麵開始爬山。


    路上慕雪站在一些平台上休息的時候,看著山梁兩邊的景色,很是興奮:“江哥,我終於知道之前你為什麽喜歡爬山了,不但風景太美了,太漂亮了。對人內心的無言衝擊也太大了,以後我也要多爬山 ,多親近山水!”


    屈江也趁機給老婆和堂姐拍照,趙紅波還性情大發,清理嗓子大聲唱了一首好漢歌,倒也讓隊伍士氣大漲。秦毅導演說 :“我們拍電影拍電視選景,幾乎都找不到這些景色,我以後得在這裏取個景!”


    趙紅波哈哈大笑著說:“你拉倒吧,你們拍電影的設備人員一大堆的,這裏都是無人區,要全靠人背過來,就你們一大堆人的吃喝拉撒,對環境就是個破壞。東邊的太白景區也有這種冰川遺址,還有索道上下,可以在那邊取景!”


    秦毅聽了後笑了笑,低頭繼續爬行。其他人也繼續跟著爬行,三個多小時後所有人都登上了山頂。稍加休息後,繼續前行,三個多小時後,就在天剛慢慢開始黑了下來,晚上露營在東源營地。


    到此基本上艱難的路線算是走完了,大家都很開心,晚上趙紅波張羅著大家一起燒烤,他帶的羊肉之前一直真空袋子裝著,幾天下來也徹底化了,再不吃就要壞了。晚上大家烤肉紅酒吃著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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