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得是常年如一日,那就需要對這份工作抱有絕對的熱忱,很難哦~~~你想麽,每年都有畢業的,每年也都有新入學的。時間長了大部分人都會麻木了,也就當一份工作,不想付出過多的感情了。”


    “所以麽,幾乎所有上過你的課,或者和你認識的同學,都很佩服你的人格魅力。大家都說好老師不多,那個老師曾經不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呢?我們班付老師從昨晚上到今天上午,都苦口婆心的勸著大家,又有幾個能聽進去的呢!


    屠老師,昨晚上一班門口發生的事情,我想摻和進去,想把二班那個同學撈出來!”屈江直接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屠老師。


    “你和二班哪位同學關係很好嗎?或者說你們比較熟悉?你有什麽力量撈人?”屠老師好奇的問道。


    “不熟悉,甚至之前都沒有說過話,他和我不是一個班的。隻是他和我們班一個女生是老鄉,一個中學畢業的同學,我們班那個女生我稍微熟悉一些。”屈江實話實說。


    “嗬嗬嗬嗬,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講義氣的。你有什麽關係嗎?要不要我出麵給你找找關係?”屠老師也是個爽快的人,直接就給自己身上攬活了。


    屈江搖搖頭:“謝謝屠老師,不用麻煩你,我打算自己親自出麵,要找關係對我來說其實也不難,本來就是繞了好幾層的關係,再找人就更沒必要了。”


    “看來你是胸有成竹了哦,老師我支持你,為了陌生的同學還能挺身而出,不錯,好樣的。”屠老師由衷的表揚了他一番。


    下課鈴聲響起,兩人告別屈江去了教室裏,就見張偉正坐在座位上喝水。“咋樣?找到人了吧?你啥時候回來的?”


    張偉放下水杯:“我剛進教室,找到了。問了好幾戶人家才找到杜海峰三爸家,他那個三爸,就是個慫貨。一聽要去派出所裏處理事情,臉色都嚇青了。還是李渺給他做了半天的功夫,才同意先不告訴別人,和我們一起來鎮子上,去派出所裏了解一下情況!他一路上都在給我們各種訴苦,說他也沒有錢。你看看,我們也隻是個旁人,純屬於幫忙,杜海峰畢竟是他親侄子,用的著給我們說這種話麽?”


    屈江看李渺坐在前麵自己的座位上,也是六神無主的樣子傻傻的發呆。屈江拍了拍張偉的肩膀:“你好好安慰安慰李渺吧,估計這事對她刺激不小,這時候正是你表現的好機會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下一堂課也是自習,如果老師來了問,你就幫我請個假。”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教室,他直接去教務處找張副主任,畢竟這事情是發生在學校,學校是不可能不管的,自己的學生還被人銬在拘留室裏,學校咋的也該出麵不是?


    剛走到教室辦公室區域,就見張副主任推著自行車出來,看屈江過來了就問:“你有啥事?我這會兒得出去一趟辦個事情,剛才派出所打來電話,說雙方家長都到了,讓我們學校也過去一個人,當麵說事!”


    “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事,正好我和你一起去吧!”屈江說道。


    “這事你去了能幹嘛?這又不是你的事情,趕緊去教室上課吧,你們快考試了,抓緊複習作業!”張副主任不解的訓斥他道。


    “哎呀,張大主任,這事我受人之托攬下來了。我去了肯定有辦法解決,否則你就等著自己學生一個人坐牢,另一個人以後在學校耀武揚威吧!”屈江說著就從後麵推著張副主任的自行車。


    張副主任如今和他很熟悉了,也就隨他一起,兩個人到了派出所裏後,就見季家父母一直指著杜海峰的三爸破口大罵,大聲的喊到要讓他們家負責到底,公事公辦,絕不妥協!


    屈江看著那個垮著臉硬是擠出微笑的男人,就知道是杜海峰的三爸了。這時候派出所裏是教導員出麵的,那個紀建軍副所長算是回避了。教導員看學校來人了,就開始宣布初步方案。行凶的嫌疑人要暫時羈押到看守所,等候他們派出所搜集證據後,提交檢察院起訴,到時候就看人家法院咋判了。這期間雙方家長可以就醫療費用等民事賠償先溝通協商。具體咋判,還得看患者治療的情況。所以啊,杜家還是抓緊給人家出錢治療吧,這個會影響到量刑。這期間雙方還可以請律師辯護,學校呢也要配合派出所搜集證據的工作。


    屈江一看這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幾乎不帶商量。杜海峰的三爸聽到這些後,直接蹲在地上抽悶煙。


    屈江就把他拉了出來:“叔呀,這事你得和對方商量,不能讓人家判刑啊,這一判刑海峰這一輩子就別想上大學了!”


    “我有啥辦法,他捅出來這麽大的事情,他不承擔讓誰承擔啊?還考大學呢?想考大學動手的時候他就不考慮後果?我看就是活該,要判刑就判刑,反正又死不了人,還找律師呢?我哪有那個錢給他找律師啊?要賠錢我沒有,你們幹脆找他媽來說前的事情吧。


    反正都分家了,他們家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他爸在外地打工,她媽一個農女婦女我才過來,還被人家罵了個狗屎,我找誰說理去?”杜海峰三爸一臉委屈的大聲吼道。


    辦公室裏其他人聽到外麵的聲音,也出來了。看到這個場麵他們是又氣又無奈,這種人就是農村的老實人,你罵他吧,他也給你賠笑著忍了,你讓他賠錢吧,他直接混不吝沒有。你說判刑吧,那就判唄!


    屈江也被說的上了火氣,特麽自己好心好意的勸說,結果人家還衝自己發起火來了。派出所領導一看這樣的,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也不廢話。


    “那行,該通知的我通知到了,你們雙方家屬在口供上簽個字吧,我們就按程序走了。杜家代表,這是拘留通知書,你也簽收一下吧!”


    紀家人在口供上簽了字,杜海峰三爸杜躍進則是把頭搖個不停。“這事我做不了主,回頭她媽或者他爸找我,說是我把他們家孩子送進去了,我找誰說理去。你們去找她媽吧!”


    說吧直接出去推上自己的自行車就走了,氣的教導員破口大罵:“什麽玩意兒,還是自己親侄子,來了就看了一眼話都沒說,這就走了?張主任,你是學校代表,這個字你來簽吧!”


    張主任一下懵逼了,“我能代表人家家裏人?我們這是學校,不是單位。人家學生在我們這裏上學可是交了學費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是學校,我兒子上學沒交學費嗎啊?我兒子在你們學校上學,莫名其妙的被人捅傷了,你們學校得負責。如果學生的安全都不能保障,那要你這個學校幹嘛呢啊?學校領導都是吃屎的嗎?”紀建民媽媽徹底怒火了。


    這話就很難聽了,張副主任的火氣也上來了,“我們賈校長昨晚上就和他們班主任去醫院看望了,你兒子就是腿上破了個皮,而且這事是因為他談戀愛引起的誤會,你們至於扯到刑事案件上嗎?”


    “你啥意思啊?你這話是啥意思?哦,難道非得要我兒子被人打死打殘了,你們才覺得嚴重啊?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這是一個老師該說的話嗎?”婦女直接用手指著張副主任的鼻子大聲罵道。


    教導員把張副主任拉了一下,對他說:“張老師,案情認定我們是有相關標準的,這個可不是誰信口齜黃隨便說的事情,說話還是要注意一點哦!你們學校也罷,家長也罷,不是說你不簽字,這個人我們就不能逮捕。人現在已經進來了,進來容易,想出去就要看你們配合的態度了。”


    屈江這時候說:“各位,這樣吵下去也不是個事,事情總得解決吧!這位領導,早上我來看過杜海峰同學,我和他是同學,不太熟悉的那種,我過來純屬於受人之托純屬於幫忙。我這裏有個方案,可否叫上季副所長我們先溝通一下,如果你們覺得行我們就按我的方法,如果你們覺得不行,那你該咋辦咋辦!你看可以嗎?”


    教導員看著屈江淡定的樣子,他們整天和各種人打交道見識多廣,倒也不輕視任何一個人,他點點頭讓其他人先在辦公室裏喝會兒水。然後帶屈江去他的辦公室,又把紀建軍叫了過來。


    紀建軍剛才確實是在回避,畢竟他屬於當事方親屬。正式場合確實不合適出麵,一直在自己辦公室裏聽著外麵的動靜。他端著茶杯進來後,看著屈江平靜的樣子,倒也不像早上那麽的戾氣十足。


    屈江看教導員關上了房門,坐在一個椅子上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屈江,家裏是問仙溝村的,正宗的本地山裏娃。我爺爺叫屈正業,是個老中醫,附近鄉親們稱呼他陸老先生。”他剛介紹完自己,教導員和紀建軍就互相看了一眼。


    就聽屈江繼續說:“其實這個事是咋回事大家都很清楚,可輕可重。就看你們想怎麽處理了,我的方案是,從輕處理,畢竟杜海峰還是個中學生,夠不夠法定年齡我不知道,反正我今年才十七歲,還不夠法定年齡。而且從重處理也確實會影響他未來上學,可就真的耽擱人一輩子的大事了。


    我想啊,你們的目的是懲罰他,讓他長個記性,也打個樣子讓其他學生們都長個記性,以此為戒,治病救人麽。對吧?至於他傷到我另一個同學,賠禮道歉,賠付醫療費用和營養費。嗬嗬,我知道隻憑我這麽說肯定不能行,我們做一個商量,如果你們答應我的這個方案,以後我可以免費給你們看病一次,或者你們帶來的人,免費看病一次。


    不知道你們了解不,我爺爺看各種疑難雜症還是很有一手的,我從小跟他學醫,現在學校領導也經常介紹其他社會關係,找我給看病。最近一段時間,最少我看了三十多個病人了,幾乎都是手到病除。這些病人都是外麵的張副主任帶來的,你們不信可以問他。


    當然了,我希望你們不用找我更好,這說明你們和家人,以及周圍的人身體都健康,這是好事。但是萬一呢,萬一有認識的人,誰得了個啥病,醫院裏花了一大堆錢還看不好,那我們今天說的這個事,就能起作用了對吧?如果我醫術不行,我可以介紹我爺爺免費看,我爺爺就我一個孫子,他肯定會賣我這個麵子的。


    免費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互相認識了,那以後就是朋友了,不知二位領導能否看上和我這個娃娃做朋友?”


    聽了屈江的話,紀建軍和教導員王俊互相又看了一眼,他說道:“這事我得和我二爸二娘商量一下!”


    說完就出去了,王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放在桌子上,“我先過去給做做思想工作,你想抽煙了自便哦,打火機桌子上有!來,先喝杯水吧!”說完給他從熱水器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後也推門出去了。


    可憐的張副主任又被人趕了出來,辦公室裏又在說話,不過他一點兒也不惱火,心裏甚至還輕鬆了一點,他覺得屈江這家夥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


    這邊大辦公室裏,紀建民的媽媽一下就站了起來:“從輕出發?他一個學生娃娃家說的話就當是放屁呢!賣他麵子,想的美?”


    紀建軍給她招招手,小聲的說道:“二娘啊,這個屈江你可能不認識,陸老先生的大名你總該聽過吧?實話給你們說吧,屈家還真不是一般人家,先不說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的事情,前段時間這個屈江把鎮政府辦公室老吳家孩子給打了,也是在三中發生的事情。


    老吳想給他家一個教訓,就讓稅所的老陳帶人去查人家證件,結果第二天上班老吳就被帶走了,不到半個月就因貪汙受賄判刑了。老陳也被黨內警告,我們鎮上張書記親自登門給人家賠禮道歉,並免費補發了相關證件。所以啊,這次我們嚴格按程序走,就怕有個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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