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安撫坐在床上的大寶。大寶還是哭著,什麽聽不進去。直到宋以辰來到沈府。匆匆忙忙的進了大寶房間。


    大寶看見宋以辰,哭著說:“爹,娘親不見了。”


    宋以辰抱緊大寶說:“沒事,大寶不怕,或許,你娘親又進入別人身體了呢?”


    大寶說:“我看著娘親慢慢變淡。娘親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娘親是不是不要大寶了?”


    宋以辰說:“你娘親怎麽會不要你呢,她最愛是你,不要爹都不會不要你,你要相信你的娘親,她肯定是進入了他人身體,然後又回來找我們的”


    大寶說:“真的嗎?娘親真的會回來找我們嗎?”


    宋以辰說:“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爹說的話了嗎?”


    大寶說:“信”


    宋以辰說:“那好,時間不早了,大寶先休息好不好?你娘親回來時也不想見到你如今樣子,對不對?”


    大寶說:“嗯”。等大寶睡著了,宋以辰走出了房間。


    宋以辰問沈明軒:“你在信裏說曉憫消失了?”


    沈明軒難過的說:“嗯,那日正與她聊天,大寶與我說,突然看見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慘叫,大寶說看見她慢慢變淡,然後……”哽咽的突然說不出話


    宋以辰傷心的問:“然後怎麽了,你說啊”


    沈明軒說:“後來我看見大寶跪了下來痛哭,大寶與我說,她不讓大寶跟著,所以叫大寶跪下,大寶看著她痛苦的走出去,然後又聽到她慘叫一聲,就沒有聲音了。”


    宋以辰背對著沈明軒,流著淚說:“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沈明軒眼睛含淚的,說不出安慰的話,就走遠了,躲在角落裏,看著宋以辰無聲痛哭。


    三個月後


    大寶還是在沈府,因為有知府大人,沈明軒照顧大寶,我消失後,他們因為大寶經常難過傷心,就偶爾帶他出去遊玩散心。


    宋以辰卻回了塵府,經常買醉,經常夢見我,走到哪裏都好像看到我的身影,我的笑容,我的傷心難過,我逗他取樂的身影。


    管家見宋以辰如此,都通知宋以辰常見的熟人,但宋以辰要不就不見,就算見了,他人也不知道情況,所以怎麽安慰都沒用。


    我緩慢睜開眼睛,身上疼痛全消失,看見白茫茫一片,我本來躺著,我坐了起來,查看周圍,看見旁邊的李念兒。


    我說:“李念兒,你醒醒,你醒醒”


    李念兒慢慢睜開眼睛,問:“你要幹嘛?”


    我說:“你看看,這裏是何處?”


    李念兒看了看周圍,什麽都沒有,隻有白茫茫看不到邊際的地方,問:“這裏是哪裏?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說:“我也是剛醒,什麽叫我帶你來”


    李念兒起身嚐試走出去,走到不遠處,像似撞到了什麽,但什麽都看不到,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用手觸碰,像是無形的牆。我也嚐試一下不同的方向,也是無形的牆。


    我走到李念兒跟前問:“你可曾記得,你怎麽來這的”


    李念兒說:“還不是被你打了”


    我說:“誰叫你惹我”


    李念兒說:“我隻記得,被你打了後,我是被痛醒的,痛不欲生,後來我發現我慢慢變淡,然後就是……你叫醒我了”


    我說:“我也是痛到無法呼吸,身體變淡。醒來就在這裏”


    李念兒本來是站在無形牆旁,突然看見她用力往後推,我問:“你在做什麽?”


    李念兒說:“你瞎啊,沒看見我在往前推”


    我本來是站在李念兒麵前,看著她腳沒動,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往後挪,知道李念與我並行,我感到了無形的牆在縮小。我也在努力的推,推不動。


    我說:“我靠,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李念兒說:“你問我,我問誰啊?”


    無形的牆越縮越小,直到我們兩個壓扁,兩人一起慘叫,“啊……”


    無憂宗門


    自從上次李念兒對我說出那樣話時,宋以辰沒有幫李念兒擦過身體。一個師妹在幫李念兒擦拭身體,看見手指動了動。因為宋以辰不在宗門,所以輩分最大就是程雲飛。立刻去通知程雲飛。


    程雲飛騎著馬火速的趕往塵府。管家開門說:“老爺說不見任何人。”


    程雲飛說:“她說不見就不見了?”推開管家,來到宋以辰麵前。


    程雲飛說:“成天喝喝,你再喝下去她也回不來。”奪過了酒瓶


    宋以辰平靜說:“還給我”


    程雲飛說:“李念兒手指動了”


    宋以辰看了看程雲飛,說:“她手指動了關我何事?”想拿回酒瓶


    程雲飛不給,說:“她手指動了,就是有蘇醒的現象”


    宋以辰怒吼說:“她又不是憫兒,她行不行與我何幹?”


    程雲飛說:“我知道你恨她,但畢竟曾經張曉憫也用過她身體,你不能不理。”


    宋以辰生氣說:“就因為她出口傷憫兒,所以憫兒消失了我都不在身邊”


    然後,抱頭哭著說:“大寶說憫兒痛到慘叫,她除了疼痛到不行才會慘叫,當時她是多無助,而我又不在她身邊”


    程雲飛也放下態度,說:“我們也看不見她,她當時不也叫大寶不許跟著她嗎?她也不想我們看到她痛苦。”


    看到宋以辰無動於衷,程雲飛繼續說:“又或者,張曉憫再次進入了李念兒身體了呢?你不回去查看,怎麽知道身體裏麵是張曉憫還是李念兒”


    宋以辰抬頭看著程雲飛,程雲飛說:“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曉憫,還是李念兒。”


    宋以辰與程雲飛各自騎著馬趕回無憂宗門,宋以辰問:“李念兒手指何時動的?”


    程雲飛說:“昨日,一個師妹幫她擦拭身體時發現。”宋以辰沒有說話了。


    無憂宗門,宋以辰來到了李念兒房間,立刻幫她把脈。


    過了一會,宋以辰把李念兒手放好。出了房間,程雲飛著急問:“怎麽了?”


    宋以辰臉色沉重說:“幾個月前還脈搏虛弱,今日把脈,脈搏穩定。是有蘇醒的現象”


    程雲飛說:“那便好,那便好,她蘇醒,你不高興?”


    宋以辰說:“不知她是憫兒還是李念兒,或許是他人。”


    程雲飛也沒有說話,皺了皺眉,說:“那就等她醒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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