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張子塵說:“你傷口裂開了,要趕快包紮,還有手上的傷”(握碎茶杯時被茶杯碎片劃破手)


    我問張子塵:“你信他們說的話嗎?”


    張子塵說:“不信”


    我說:“為何?”


    張子塵說:“如果你真是他們口中的……”沒敢說下去


    我說:“直說吧。無妨”


    張子塵繼續說:“如果你是他們口中的蕩婦,那天你挾持我逼我脫衣服……”


    沒說完,讓身旁的侍從說:“啊?公子你們兩個居然……?”


    張子塵臉紅,嗬斥到:“閉嘴”


    然後溫柔的說:“你讓我脫衣服,又沒對我做什麽。”


    我開玩笑的說:“真的沒對你做什麽?”


    侍從說:“公子,你臉好紅。”


    張子塵對侍從說:“就你多嘴”


    張子塵帶我回塵府


    拿著藥品進來,說:“我幫包紮”


    他坐在床邊,我打趣的說:“包紮可是要脫衣服的哦,上半身衣服全脫光,你……”


    張子塵臉紅說:“如果你介意,那我去找一名女子來”


    他剛想起身,我拉住他,說:“開玩笑而已”


    “你為什麽那麽容易臉紅?嗬嗬,好可愛”


    張子塵雙手放在我肩膀,將我轉了個方向,我背對著他


    見他沒理我。我就慢慢脫衣服。上藥時拿被子遮住前麵,等上好藥,包紮時放下被子,紗布圍著我身體包裹時,我張開雙手差不多到那個位置,張子塵停住了手


    我疑惑問:“怎麽了”(因為男裝經常裹住胸部,所以我沒覺得奇怪)


    後來反應過來說:“沒事的,繼續吧”(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穿好衣服,轉身,看張子塵匆忙的低著頭收拾藥品,我低下頭看他,他頭更低,等他起身是,我看到他的臉超紅我說:“你……。”


    張子塵連忙說:“沒什麽”就急忙的跑出房間


    次日


    我在房間躺著休養,張子塵熬藥過來,我說:“我想去皇宮”


    張子塵問:“為什麽要去皇宮”


    我說:“有事,你幫我備馬吧”


    張子塵說:“那我陪你去吧,坐馬車吧,穩一點”


    我說:“我想騎馬,快一點”


    塵府門口


    侍從牽著馬,張子塵與我,三人一馬走向冀安城門口,不過走得有點慢,我身上傷很痛,張子塵心疼說:“都說坐馬車,又不坐”


    我說:“不想坐”


    在城門門口,我騎上馬,張子塵也坐上了我後麵,我問:“你上來做什麽?”


    張子塵說:“我陪你去”


    我就沒多問了


    皇宮


    宮門外,我本想下馬讓公公傳話,張子塵說:“不用下馬”。然後直接騎馬進去。


    我疑惑:“怎麽不用傳話就能進?”


    張子塵說:“我醫治過皇上,所以對我特例”


    殿內,我進去便看到沈明軒裏麵站著,我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子塵隻是簡單的:“參見皇上”


    皇上說:“平身吧”


    我麵無血色的說:“皇上可記得曾答應過我的話?”


    皇上故意的說:“什麽話?不好意思日理萬機有些不太記得”


    (我靠,你這個皇帝老兒,居然不認賬)


    皇上又說:“哎呀,瞧我的記性,又記起了,來人,拿上來”


    兩個盒子,公公拿在我麵前打開,一個盒子裝著一顆金豆子,另個盒子裝著一顆銀豆子。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拿起一顆金豆子,然後看向皇上


    皇上說:“你還要自立門戶,還要府邸,對吧?”


    我憤怒的說:“皇帝老兒,你耍我呢?”


    皇上聽到熟悉的稱呼,有點驚訝


    沈明軒好像很生氣的一把推倒我,我也不小心把兩個盒子弄倒了,原來裏麵有暗格,散落滿地的金豆子,銀豆子。原來我還真的是被耍了


    沈明軒憤怒的揪起我衣領,說:“你還想自立門戶?還想有自己的府邸?你可知娘死了?娘被你活活氣死了”


    我不可置信,突然滿眼淚水,問:“她怎麽死的?你說啊,你說啊”


    沈明軒說:“就因為你在將軍府的破事,流言四起,外麵還傳你為狗男人強迫將軍寫下和離書”


    我流下淚,失落的問:“她什麽時候死的?”


    沈明軒說:“就是你我在軍中時,我知我不敵你,可是你別忘了你是沈清怡,他們說娘到死都在喊著你的名字,如今你還有臉麵想要自立門戶”


    “如今你還對皇上不敬,你死就算了,不要連累沈府上上下下的十多條人命”


    捉住我衣領的手鬆開的時候推了推我。


    我淚流滿麵的笑了:“嗬嗬……哈哈”(拿起地上一顆金豆子,看著它說)“如今我猶如喪家之犬,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從未做錯什麽,落得一身汙名,從前也是,如今也是,那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還被人耍得團團轉”


    看向皇上說:“我已與沈府斷絕關係,我的所做所為都不會連累沈府的,對吧?”


    皇上沒有說話


    我扔下了金豆子,緩緩起身,緩慢的走向殿外


    皇上說:“你的金豆銀豆不要了嗎?”


    我失落的低著頭,緩慢走向殿外,說:“不要了”


    皇上說:“那府邸呢?”


    我說:“不要了”


    皇上說:“自立門戶也不要了?”


    我大聲的說:“我都說不要了,什麽都不要……”突然口吐鮮血,暈倒了


    張子塵摟住了我,有點生氣說:“你們太過分了”


    抱起我趕緊小跑,到了皇宮一個房間,說:“快,拿熱水來”


    宮女說:“是”


    半個月後


    皇上與張子塵說:“從前你回來皇宮住兩天都急著說回冀安城,一有女子靠近,你就拒之一丈之外,如今你卻願為了一個女子住上半個月,莫非你心悅於她?”


    張子塵沒有說話,因為他都不知道是否喜歡我,隻是看見我傷心流淚會心疼,看見我總是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有點生氣又有點說不上的感覺,從未對一個女子會如此,所以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一個人是什麽樣


    我醒了,“咳咳”不斷的咳嗽,門外兩人聽見了,張子塵立刻打開房門進來,皇上覺得還是不要進去為好,便走了。


    張子塵倒杯水給我,我喝了後喉嚨好多了,我說:“我……咳咳”還是有些咳嗽


    張子塵說:“慢慢說,不要著急”


    我眼睛有點淚,說:“師叔,能否借點銀兩給我?”(可能因為剛才又夢到孩子們了)


    張子塵見我難受,立刻答應:“好”


    我繼續說:“咳咳,借銀兩,借銀兩給我,我要去新興村”


    張子塵聽又要去別的地方,有點生氣,但還是安慰的語氣說:“等你病好了,哪裏都可以去。”(說去無憂宗門傷心回來,說去皇宮,病情加重。現在又說去其他地方,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是吧)


    我堅決的說:“我……不要”


    張子塵看我如此堅決,便問:“去那裏做什麽?”


    我一邊難受,一邊說:“我要去,我……咳咳,就要去”


    張子塵也是不依不饒,說:“你先與我說,我便讓你去。你先順好氣慢慢說,不然我聽不清楚”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師叔,新興村,院子中,有14個孩童,兩年前,我收養的,我還請說書先生教他們識字,身上的銀兩隻夠兩年用,我不敢交與說書先生,因為他是個勢利眼,也不敢交與孩子,怕在孩子手中被搶奪,便無意中認識一位青樓姑娘,叫婉兒,我把銀兩交於她,讓她每個月送一些去院中,本是想兩年內在戰場上與蠻國快戰快決,可是敵軍實力懸殊,我回來時已差不多兩年半了。因為女兒身,在軍中受重傷,不敢叫軍醫醫治,所以戰勝後,身負重傷不敢直接與孩子們相聚,想回無憂宗門休養兩日,然後向皇上要獎賞,再回新興村”(說著說著流下幾滴淚)


    張子塵問:“你在軍中病情一直在拖延?所以背後刀傷潰爛?”


    我說:“背後我無法上藥,隻能上藥我力所能及的地方”


    張子塵問:“你主動向皇上請纓,是因為賺銀兩給孩童?”


    我說:“是,14個孩童,費用太多,一開始,我隻收養7個,後來越來越多。”


    張子塵看著我,這次紅了眼,流下了老淚(因為距離他哭還是他母親在他很小時候去世時流的)


    我看到他如此,皺了皺眉,用手輕輕幫他擦去,問:“你……怎麽啦?”


    悲傷不過三秒,我又笑嗬嗬的說:“是不是被我感動了?”


    張子塵很是心痛,但沒表現出來,也是輕輕笑了笑,說:“是啊,傻丫頭”


    我說:“那你快給我銀兩,我要去新興村”


    張子塵說:“我替你去”


    我說:“我也想去”


    張子塵說:“你把傷養好,好了就去看,好不好?不然被他們看到會擔憂”


    我思考了一下:“好,你去到,你跟他們說燕兒哥哥讓你來的”


    張子塵說:“為何”


    我說:“因為我男裝時讓他們叫我燕兒哥哥,女裝叫雁兒姐姐,因為我教他們不許讓陌生人進來,不然壞人會把他們捉走”


    “你去到,先讓他們,報數”


    張子塵疑惑:“報數?為何要抱樹?”


    我說:“報數,那種清點人數,是否夠14人”


    “或者你點名,春,夏,秋,冬,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


    張子塵說:“這是他們的名字”


    我不好意思說:“我起的,簡單好記,不過有時候我也分不太清楚把二月說成三月,把東兒叫成夏兒”


    張子塵說:“嗯,好”


    我現在才看了周圍,問:“這是哪裏?”


    張子塵說:“皇宮,因為你在皇宮暈倒,我們是騎馬過來的”


    我說:“我想回去”


    張子塵說:“我也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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