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吃完早飯,我便坐在秋千上,陳洋跑過來說:“不允許坐”


    我說:“為何”?


    陳洋說:“憶清師妹的秋千”


    我打趣的問說:“那你想她嗎?”


    陳洋說:“當然想,雖然她經常捉弄我們,但她在時候,總是有她歡聲笑語的聲音”


    我突然有點悲傷,但不能哭。然後我掐了掐陳洋的臉蛋,陳洋高許多,現在都十歲了吧。


    陳洋跑著喊:“不好了,她掐我臉,我髒了”


    (他這樣一說悲傷全無,髒了?至於嗎?感覺好像我是怪獸一樣,算了,也不知道以前沉清怡做了讓他們如此討厭的事)


    算了,去後山走走吧


    在後山的瀑布下坐著,這可是我曾經學武的地方。


    突然師父聲音想起:“沈姑娘,居然尋老夫尋到後山來了,老夫還真是風華正茂啊”


    我說:“少臭美了,老頭”說完,我才反應過來說:“嘻嘻,我是說掌門”


    我說:“掌門來後山做怎?”


    師父說:“沒有,想起我的逆徒了,便來後山走走”


    我說:“逆徒?誰啊”


    師父說:“逆徒,憶清,總是不讓人放心,從前調皮搗蛋,如今不知去向,一去便去五年之多”


    我鼻子一酸,低著頭說:“她總讓你擔憂,宗門那麽多師兄妹,你為何還要想她?五年那麽久?或許她已經死了呢?”


    師父說:“怎會不想她,她雖調皮搗蛋,但也挺可愛,死了,她也會回來,你說是嗎?”


    我轉過頭看著瀑布流動的水,實在怕忍不住落淚,我說:“死了,怎麽回來見你,變成鬼麽?你又看不見”


    師父摸了摸白胡子說:“她想讓為夫看見,那便看得見。不想為夫看見,那就算為夫油盡燈枯了,也看不見咯”


    我沒有說話,一滴眼淚滑落。


    師父說:“你站在的地方,就是曾經為夫教她習武的地方,她曾還以為我肆意報複,折磨她,每天說太苦了,學不下去,那時就因為她調皮搗蛋,為夫才日夜讓她多加學習。怕有一天,她在外頭受欺負。那時候我一聲‘跪下’(‘撲通‘跪了下來,雖然我淚流滿麵,已經成刻板行為了),對,她就像你這樣立刻跪下,咦?沈姑娘,你為何跪下?我可沒讓你跪哦!”


    我才反應過來:“嗬嗬,沒有站累了,腿麻。”


    師父說:“哦?那老夫不相陪了,你在這慢慢跪吧”


    我說:“好”(師父走後,淚如雨下)


    師父站在山坡上,看了看跪著的我。摸了摸白胡子,唉了口氣


    一直跪了很久。眼睛也腫了,都快傍晚了。午飯都沒有去吃。(因為現在他們對我避而遠之,所以午飯都沒人來叫我)


    我跪得腳麻了,就直接躺在地上,等恢複才出後山,坐在矮腳桌子前,剛好晚飯,師父也坐了下來,本來程雲飛想過來在轉角處見我坐著,就往飯堂方向走。隻有我和師父坐著,我沒什麽胃口,可是師父吃得很香,還拿桃花釀出來喝。


    我也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滿上,滿上,又滿上


    師父搶過來說:“怎麽你與宋公子一樣,好酒都糟蹋了。”


    我有些半醉說:“宋公子?那位宋公子?宋懷宇?宋世陽?”


    師父一邊給自己滿上酒,一邊說:“還有誰啊。做將軍那位唄”


    我半醉的說:“你早知道他是將軍,你怎麽沒有說,你這個臭老頭”


    師父說:“你喝醉了,回房休息吧”


    我又把酒拿過來滿上,又喝了三杯。我已經喝醉了,抱著師父的手臂,頭靠著師父肩膀說:“師父,我現在是知府大人的女兒,正是要出閣時候了,聽那個誰,小翠說,知府大人想讓我許給一個我不認識的,師父,我不想嫁人,不想嫁人,我想陪在你身邊,或者你指個良人給我唄。”


    又滿上喝一杯


    “對了,你剛才說那個宋……將軍,我誤會他了,如果當時隻攻破一個城池,或者我不提議攻城,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是我自作主張,我誤會他了,可我也付出代價了”


    師父痛心的說:“你受委屈了”


    聽到師父的話,突然眼淚止不住的流:“師父,憶清死了,她回不來看你了”


    師父說:“這不是回來了嗎?”


    “嗚嗚……嗚嗚……”頭埋在師父手臂上“可我不是我了,嗚嗚……嗚嗚”


    飯堂


    一位師姐說:“你們看見了嗎?在後山,那位沈姑娘早上跪在傍晚,回來時,眼睛都腫了”


    另一位師姐說:“聽說有人在後山看到師父與她聊天,後來不知道聊著聊著就跪下了”


    一位師哥說:“會不會惹怒了師父被罰跪?”


    有些師姐說:“可能是,不然怎麽說的動她跪”


    師兄師姐們,聽到外麵有聲音,便出來查看,隻看到我抱著師父嗷嗷大哭。


    趙雪兒問:“師父發生什麽事了?”


    師父說:“先扶她進房間吧”想了想,“扶去憶清房間吧,她房間比較近,然後煮醒酒湯給她喝”


    程雲飛不想去扶,其他人也不想去扶。


    師父就說:“雲飛,你是大師哥也不想動嗎?”


    程雲飛不情願的一起扶我進房。


    次日


    頭痛的好厲害,起床喝口水


    然後回想昨晚,“唉”(怎麽辦呢,竟然又喝醉,出醜了,與師父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現在是知府大人的女兒,又不是憶清,如果我現在出去跟他們說,我是憶清,他們肯定把我當傻婆。)


    想偷偷回沈府,把頭探出去看了看有沒有人,然而師父聲音響起“憶清”,我嚇得頭磕到門上,“哎喲”


    師父說:“酒醒了嗎?出來喝口茶吧”


    我說“好”


    我試圖問了一下:“你剛才叫我什麽?”


    師父一邊倒茶,一邊說:“憶清”


    我看了看周圍


    師父說,:“放心吧,這周圍沒人,現在誰想靠近你啊。”


    我不好意思說:“師父,你怎麽認出我的?”


    師父說:“你昨晚不是自己說出來了嗎?”


    我說:“哦”


    師父說:“在後山時,誰會叫為夫是老頭,誰會聽到跪下立刻跪下,這反應除了誰會做到?隻是為夫還是不敢確定”


    “為夫記得沈姑娘一年前來過,她如何得知為夫愛飲酒?還說奔為夫而來?為夫記得一年前的沈姑娘,看都不看為夫一眼。沉姑娘嬌生慣養,用不拾地上東西,更何況是吃食,不怕弄髒手?我才起疑,所以便去後山”


    師父繼續說:“直到,你自爆,隻是不明白,你為何變成如今模樣?”


    我不好意思說:“嗬嗬,這個不好說,我也不知道”


    我說:“師父我這模樣,讓師哥師姐如此厭煩,請不要告訴他們,有外人麵前還是裝不熟吧”


    師父“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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