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她要是不偷走金蠶蠱,我又怎麽會囚禁她呢?或者,她要是乖乖交出金蠶蠱,我不也放了她嗎?她偷東西難道沒有錯,我囚禁她就錯了嗎?”胡小虎坐在輪椅上,口吻冰冷的說。


    “放屁!”胡小蝶性子剛烈,直接罵了回去:“姓胡的,哦,不,胡小虎,你要不要臉?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正好今天全部的人都在這裏,我們就把這件事情當眾講出來!”


    胡小蝶剛罵了一句“姓胡的”,可能突然想起自己也姓胡,於是立馬改了口,不得不說,胡小蝶真是個可愛的中年美少婦。


    “我不要臉?嗬嗬,最不要臉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那個老東西!我的好妹妹,你還沒有意識到嗎?我們兄妹為何會決裂,都是拜那個老東西所賜,你恨得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他!”胡小虎振振有詞,一句一口“老東西”,可見他對自己父親的仇恨是非常強烈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其實,聽聞這兩兄妹的對話,我們基本上也知曉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也知曉了胡小蝶和胡小虎之間的恩怨情仇。


    他們的老父親估計是上一任族長,這個胡老應該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他竟然煉製出了金蠶蠱。


    胡老有一兒一女,兒子是胡小虎,女兒是胡小蝶。


    胡小虎可能身患殘疾,再加上性格比較偏激,不是很討胡老的歡心,胡老擔心金蠶蠱留給胡小虎,會埋下禍根。


    所以,胡老便把金蠶蠱傳給了女兒胡小蝶。


    胡小虎自然是不肯答應的,於是跟自己的妹妹胡小蝶爭奪金蠶蠱。


    這個時候,胡小蝶正好認識了古鵬飛,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偷了金蠶蠱,叛出玉瓶山,下山嫁給了古鵬飛。


    對於胡小蝶偷走金蠶蠱這件事情,胡小虎相當惱火,尋了近十年,終於找到胡小蝶,並派人把她綁了回來,讓她交出金蠶蠱。


    但胡小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拒不交出金蠶蠱。


    為了逼問出金蠶蠱的下落,胡小虎一怒之下,將胡小蝶關入萬蟲地牢,讓萬千毒蟲每時每刻不斷地啃噬胡小蝶,折磨得她痛不欲生,試圖讓她屈服。


    但胡小蝶雖然是一介女流,骨頭卻出奇的硬,被胡小虎折磨了十多年,居然還沒有屈服。


    當然,胡小虎一直沒有殺掉胡小蝶,可能是因為他們的那層兄妹關係。


    要不然,我認為胡小虎不會有那麽好的耐心。


    對於胡小虎來講,他認為胡老非常偏心,他是長子,又是兒子,並且是族長的接班人,父親都不把金蠶蠱傳給他,而是傳給他的妹妹,這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也讓他對父親生出了極大的怨氣。


    怎麽說呢?


    胡小虎對於囚禁胡小蝶這件事情,確實狠辣了。


    但我認為,他恨得並不是胡小蝶,更多的是對老父親的恨,轉嫁到了胡小蝶身上。


    換位想一想,如果你是胡小虎,你會不會跟他有相同的怨恨呢?很可能,你的怨恨比他的怨恨更深。


    “住口!”


    胡小蝶柳眉倒蹙,指著胡小虎,生氣的說:“你怎可以這樣說自己的父親?他沒有把金蠶蠱傳給你,也是為了你好,他是怕你誤入歧途!你非但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還這樣侮辱憎恨他,你真是個蠢材!當年父親不把金蠶蠱給你,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良苦用心?哈哈哈,好一個良苦用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小虎狂笑不止,就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胡小蝶沉聲說道:“你笑個雞毛撣子!父親就算沒把金蠶蠱傳給你,但你也不能抹滅他對你的養育之恩對不對?你天生殘疾,父親沒有嫌棄你,反而把更多的疼愛給了你,教你煉蠱,習武,把你當成繼承人培養,而你呢?你回報了他什麽?”


    說到這裏,胡小蝶雙手叉腰,對著下麵的那些族長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金蠶蠱本就是父親傳給我的,我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從來就不是偷!金蠶蠱也不是你們族長的東西,你們不用幫他找了!”


    胡小蝶此話一出,人群裏果然議論紛紛: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我們居然被胡小虎騙了這麽多年!”


    “是啊!金蠶蠱本就是人家胡小蝶的東西,是胡小虎想去搶奪過來,哥哥搶妹妹的東西,多少有些不要臉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我要是胡小虎,我也氣不過呀,這都怪老父親一碗水沒有端平!”


    “算了吧,說到底,這都是他們的家務事,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也不要賣命了,讓他們兄妹兩人自己解決吧!”


    “你說完了嗎?”胡小虎冷冰冰的問胡小蝶。


    胡小蝶翻了翻白眼:“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管得了嗎?”


    胡小虎冷哼一聲,聲音低沉陰狠:“今天你就算說破天,你也得把金蠶蠱給我留下!否則,玉瓶山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胡小虎說到“葬身之地”四個字的時候,猛地抬起腦袋,眼睛裏迸射出兩道陰寒刻骨的光。


    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頓時遍體生寒。


    就憑胡小虎的這個眼神,就知道胡小虎絕不是在危言聳聽。


    麵對胡小虎的威脅,胡小蝶反而顯得很淡定,她不屑地笑了笑:“我被你威脅了十多年都沒有屈服,你認為我現在會屈服嗎?”


    胡小虎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一枚白玉扳指,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幽幽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金蠶蠱,你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就算了,難道你還想搭上你兒子的命嗎?難道在你的眼中,你的兒子還比不上金蠶蠱?你這個做母親的,會不會太狠毒了一點?”


    胡小虎這番話,戳中了胡小蝶的軟肋,胡小蝶不怕死,但她確實不想連累自己的兒子。


    古小月才二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他應該好好活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走陰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耳朵的兔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耳朵的兔子並收藏走陰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