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慘敗,給匡朝,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損失慘重,也震撼了太宗和匡朝朝廷高層的信心。不僅是太宗,自此以後,所有匡朝皇帝,都再沒有心思,發起,對綏朝的,大規模主動進攻。收複燕雲十六州的希望,也化為泡影。


    此戰之後,匡朝,失去了,攻取燕雲十六州,的,最好的機會,之後,被迫轉取,戰略防禦。匡朝和綏朝雙方,接著,又進行了幾次戰爭。


    太宗及群臣,從戰爭的現實中,逐步改變了對遼策略。終於從戰略進攻,完全轉為戰略防禦,並采取了,若幹較為有效的防禦措施。同時,又積極主動,去謀求,對綏朝和平以待。太宗對綏朝策略的重大轉變,得到了朝中諸多重臣的充分肯定。而簫寒涯,卻分明看得清楚,太宗麵上掛著微笑,眼中,卻依稀仿佛,有點點淚光閃爍。


    夜深人靜的時候,奉詔,入宮伴駕的簫寒涯,見到了,正跪在,鴻慶宮,殿內,對著宣祖,匡祖的牌位,哭的不能自已的,太宗。


    太宗並沒有打算,在簫寒涯麵前,掩飾自己內心裏的許多痛苦和百般煎熬。反而,太宗,在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就是,簫寒涯。因為,簫寒涯懂他的,豪情壯誌……懂他的,難過悲哀……懂他的,麵南背北的,孤寂與蒼涼……失意與平常……


    在這場戰役之前,太宗當然是,懷揣著收複燕雲十六州、再造漢唐盛世的偉大夢想,決心通過北伐,來實現,這一宏偉目標。


    簫寒涯在太宗身側的鋪墊上,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言,默默陪伴著太宗。


    少頃,簫寒涯看著,仍舊匍匐在鋪墊上,哭的傷慟,卻已比自己剛過來時,所看到的情況,很有些出入的。至少當下,太宗,已漸漸止住了眼淚和高聲哭泣的,太宗,簫寒涯沉吟半晌,開口說道:“匡朝如今,需要,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國力才能,逐漸恢複……軍隊和百姓,也需時,來恢複士氣高昂,以及,生活安定……故而……夢想,與現實之間的鴻溝,往往,比咱們想象的,要,更加……難以跨越……”


    雍熙北伐的失敗,使得太宗認識到了,匡朝現有的軍事製度,和,軍隊組織結構的局限性。簫寒涯的請旨,更讓太宗,下決心,開始進行,軍事製度改革。其中,最重要的,是實行“保甲製”----即,在全國範圍內,建立保甲製度,強化地方軍事組織和民間兵丁武裝,使軍隊的組織,更加靈活,適應性更強。


    匡朝朝堂之上,主戰派的聲音,逐漸越來越小,主和派,逐漸占據了主導權。


    匡朝,也由,戰略進攻,變為,戰略防禦。


    匡朝,自桓宗之後的帝王,儼然,成為,戰略求和。


    一百四十一年後。


    靖康二年,五月初一。


    “資性朗悟,博學強記,讀書日誦千餘言”,琴棋書畫皆上乘,尤其精通書法,更善,真、行、草書,頗有造詣;同時也習武,達到,武學上舍生,水準,“挽弓至一石五鬥”,的,太宗的晜孫----匡德基,自東京輾轉到應天府,登基,立,後匡一朝。


    匡德基,登基後,南徙,揚州、建康、杭州、越州等地,於,紹興八年,正式定都,臨安府。改元為,建炎元年。


    此,即是,那位,“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高宗,匡構。


    隻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且看,蒼天饒過誰?


    高宗皇後,邢氏,膝下無子,因靖康之變,被俘往北;賢妃潘氏,所出的,元懿太子,三歲孩提時,因身弱染病,複又受驚嚇,加重病情,繼而薨逝。張婕妤,無所出。自此,太宗一脈,再無香煙承繼。


    後匡紹興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


    登基三十五載的,太宗的晜孫----高宗,匡構,將帝位,禪讓與,匡祖的雲孫----匡元永。


    匡元永,正是,為那,生於河北西路、相州、湯陰縣,背刺“精忠報國”,殺得金人“撼山易,撼其軍難”的,後匡中興四將之首,被高宗,匡構,以十二道金字牌、催令其班師回朝,再受奸臣誣陷、終以莫須有的罪名、與其長子和部將一同遇害,葬於西湖畔棲霞嶺,著千古名詞《滿江紅》----“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士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追諡“鄂王”的,嶽武穆、嶽少保將軍,平冤昭雪的,匡朝第十一位帝王、後匡第二帝----孝宗,匡昚。


    自此,匡朝江山,回到匡祖一脈手中,複又傳承一百一十八載。


    後匡祥興二年。二月初六。


    蒙古軍隊分四路,進攻至,廣南西路,崖門鎮。一番激戰,後匡軍隊大敗。為了不再重蹈,德佑二年,六歲總角之齡的,後匡恭帝,匡?,在謝太皇太後的懷抱中,向攻破臨安府的蒙古軍隊投降、從此淪為階下囚的悲慘命運,方才時值七歲韶年的小皇帝----衛王,匡昺,便讓,禮部侍郎----陸秀夫,背著其,奮身躍入大海,投海自盡,君臣雙雙以身殉國。人數達十餘萬之多的,忠臣與軍民,追隨其後,跳海殉國。少傅、樞密副使----張世傑,本已率部分精兵,突圍而去,在得知了恭帝,匡昺的死訊後,感歎:“天意如此!”,隨後也於偌大風雨中,溺卒於,廣南東路,南恩州,平章山下。史稱:“崖山海戰”。


    自匡祖起,有匡一朝,九帝,一百六十七年。史稱:“北匡”。


    自孝宗起,後匡一朝,五世九帝,一百五十二年。史稱:“南匡”。


    匡朝江山,至此,共曆,三百一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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