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查。”


    於國寶趕緊拉上秦香蓮去找造謠的人了,許暖暖想了想,為了澄清謠言,和梅香草江婷也去了。


    最後,通過對村裏一些嘴碎老娘們兒的排查,得知最先說這話的人是孟芹。


    老娘們兒還一口咬定是孟芹說看到大隊長和許暖暖有過分的舉動,說的大隊長老臉都紅了。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


    於是他們又一起去了知青點找孟芹。


    許暖暖心裏的目標一二三號人物都不是,居然是孟芹。


    她知道孟芹是有點小心眼,但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她造謠自己對她根本沒什麽好處。


    江婷擼擼袖子,立刻要去揍孟芹,被許暖暖攔住:“先聽聽她怎麽說。”


    “嫂子,你要聽她狡辯?”


    “不是,要先確定她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果然孟芹一臉茫然地大喊冤枉:“我沒說,是誰說我看到了,我根本沒說,誰要是說了,誰不是人,是狗,是畜生,是有娘生沒爹養的,下半輩子不能生,生的孩子沒屁眼,倒拉屎。”


    她發了一大堆毒誓,竭力證明自己不是那個說閑話的。


    又去質問那幾個老娘們兒,“我什麽時候跟你們說過我看到大隊長和許知青在一起,你們都給我說清楚。”


    老娘們兒們又都搖搖頭:“你沒跟我們說,是秦知青告訴我們的。”


    向來愛喜歡八卦別人的孟芹都想揍這幾個老娘們兒了。


    “你們長腦子是用來當豆腐腦吃的嗎?秦玉萍說啥你們就信啥?”


    “我們為啥要不信?”


    如此算是明了了,造謠的人不是孟芹,是秦玉萍。


    這回許暖暖不再攔著江婷,江婷和梅香草先抓住秦玉萍就是一頓猛揍。


    “欠收拾的玩意兒,敢造暖暖的謠,你是嫌自己活的太舒服了。”


    秦玉萍沒想到自己的謠言這麽快就被戳破了,不肯承認:“我,我沒說。”


    “還敢嘴硬!”


    啪!


    這回是秦香蓮打上去的,要不是秦玉萍造謠,她也不會去找許暖暖的麻煩,到頭來自己被打了兩巴掌,於國寶說要跟她離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些賬她都要算到秦玉萍頭上。


    秦玉萍此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她因為找不到靠山,昨天被孟芹打,心裏十分有怨氣,又見許暖暖那麽得大隊長待見,她心裏不忿。


    要知道,以前這大隊裏的知青,最受大隊長待見的就是她,現在卻被許暖暖取代了。


    被孟芹欺負的委屈,被許暖暖搶走風頭的恨,最終她決定造謠許暖暖,毀壞許暖暖的名譽。


    她縮著脖子像個鵪鶉,連那幾個老太太現在也開始數落她。


    “我們就說大隊長和許知青應該是清白的,都是你跟我們說的那些,害的我們差點誤會人家。”


    “行了,你們。”大隊長教訓她們:“以後別給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胡說八道,誰再敢胡說罰工分,你們不上工,就罰你們兒子的,兒媳婦兒的,叫你們沒事胡說八道。”


    幾個嘴碎婆娘立即閉了嘴,往後縮了縮,努力把自己當透明人。


    孟芹也過來扇了秦玉萍幾巴掌:“臭不要臉的,你自己造謠別人,還想嫁禍於我,我抽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秦玉萍被挨個教訓一番後,臉被打的又紅又腫,低著頭掉眼淚,連嗚嗚的哭泣都把聲音放的很小。


    大隊長餘火未消,“秦知青,對於你這次故意造謠抹黑他人,罰你一百個工分,再去挑三個月豬糞,希望你能改正自己的錯誤。”


    江婷警告秦玉萍:“再敢找我嫂子的麻煩,我饒不了你。”


    秦玉萍這回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以後再也不敢惹許暖暖了,不說許暖暖會把她著怎麽樣,單單是許暖暖身邊的人都不會放過她。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秦香蓮此時也知道自己錯怪許暖暖了,礙於麵子,不想去認錯,大隊長一再給她使眼色,她才走到許暖暖跟前。


    “許知青,對,對不起,我,我不該聽信那些嘴碎婆娘的話,是我不好,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許暖暖沒想把和大隊長家人的關係鬧得太僵,便說:“希望嬸兒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誤了。”


    “不會不會,我保證不會。”


    晚上,大隊長家


    大隊長當著全家人的麵跟秦香蓮說:“咱們離婚吧。”


    秦香蓮一聽就害怕了,“國寶,為啥啊,就因為今天的事嗎?我不是也沒弄清楚,我哪知道那是別人給造的謠?”


    於國寶現在可是大隊長,是這個村子裏最有權力的一個人,她好不容易等上他坐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於國寶歎了口氣:“不單單是因為這件事,你想想你這些天幹的事情,昨天跟誰吵架了,前天又跟誰鬧矛盾了,從我當上了大隊長,你就沒有消停過。”


    “國寶,你別跟我離婚,我現在去給許知青賠罪,我不該誤會她,我給她道歉,讓她原諒我。”


    於國寶叫著她:“你別去找許知青,咱們離婚跟人家沒關係,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難道你以後不會再鬧什麽幺蛾子。早點離婚,我早點省心,你放心,雖然我沒幾個錢,但該補償你的還是會補償的。”


    秦香蓮還是不願意走,她現在走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兒會不會讓自己進家門呢。


    “國寶,你原諒我吧,我改,我保證改,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誤了。”


    於國寶沒有說話,她又去找兩個兒子,於金剛和於銀剛也沒有說話,實在是從這個後娘進門後,幫的忙不多,惹的事倒不少,還時常為難他們的媳婦兒,他們看到他們爸的麵子上一直沒說什麽,但他們爸要跟她離婚,他們也不會有意見。


    “國寶,國寶,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最後,大概是於國寶心軟了,也考慮到如果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難保村裏人再說什麽閑話,便道:“你明天也去挑豬糞,挑夠三個人月才行。”


    “啊?國寶,你怎麽這麽狠心?”


    “不挑就離婚。”


    “好,好,我挑,我挑。”


    之後,許暖暖蓋房子的過程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三天後,土坯全做完了,地基挖好了需要打夯。


    這時候的打夯方式,就是用繩子綁住一塊大石頭,幾個年輕壯漢抬起來再落下去砸到地基上,反複多次,就能把地基砸結實。


    打夯的有於家兄弟,佟慶民,馮誌偉,還有江野江陽,打完夯,土坯也幹了,可以蓋房了。


    許暖暖想趁著地裏潮濕,還不能上工之前,把房子蓋好。


    三間土坯房很好蓋,許暖暖又讓梅香草找了村裏的兩個資曆較深的泥瓦匠,基本上兩天的功夫就把房子蓋好了,又蓋了院牆,還專門砌了灶台,準備晾曬兩天,就搬進去。


    距離餘青青舉報許暖暖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但是知青辦那邊還沒有給出處理結果。


    餘青青有些著急,問林如煙:“怎麽回事?都過去五六天了,知青辦那邊應該能把許暖暖的家庭背景調查清楚了,為什麽現在不來人處理。”


    其實林如煙心裏也著急了,她可盼著許暖暖早點被送去農場呢。


    “先別著急,可能是那邊已經查到了,興許馬上就能來處理了。”


    “嗯,那就等等吧。”


    她們正在院子裏說著話,就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推著自行車,穿著製服的人。


    林如煙和餘青青看到來人,眼睛一亮,不過在看清楚來人身上穿得深綠色製服,和那被刷成了深綠色的車子,以及車子上搭著的一個深綠色的包時,他們好像又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那個綠色包上印著郵局的標誌,這個人是郵局的,並不是知青辦的。


    男同誌站在院子裏喊了聲:“許暖暖同誌,許暖暖同誌出來一下。”


    許暖暖聽到聲音,便從宿舍裏走出來。


    “同誌,是有我的信嗎?”


    郵遞員從包裏拿出一封信,一張取款單和三張包裹單,遞給許暖暖:“這些都是你的,你有時間去郵局取一下。”


    許暖暖看了看,一張匯款單是從東南日報郵寄過來的,肯定是給莫無畏稿子的稿費,而那封信也是報社郵過來的,至於三張包裹單,倒是把她給整懵了。


    看了下,有一張是從安市過來的,是常春麗給她郵的包裹,另一張的郵寄地址是京市,是關老太太給她郵寄的東西,還有一張的郵寄地點是墨省軍區,郵寄人是張建軍。


    建軍哥居然也知道她下鄉的事了,還給她郵寄了東西。


    她把信件,匯款單和包裹單都收好,對郵遞員說了聲謝謝:“同誌,辛苦了,我去給你倒點水喝吧。”


    “不了不了,自己帶著水杯呢。”


    他說著,下意識去拿自己放在車欄裏的水杯,打開準備喝幾口,這才發現裏麵沒水了。


    便把水杯交給許暖暖:“那就麻煩同誌給我倒點你們知青點的水了。”


    許暖暖拿著杯子去了廚房,從暖瓶裏給郵遞員倒了熱水,出來把水杯還給了郵遞員。


    “謝謝你了,小同誌。”


    “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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