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從烏黑的雲層之中緩緩的鑽了出來。


    看著長身玉立,行走如風的蔡晨星,目光與皎潔的月光齊刷刷的聚集在蔡晨星的身上,如同踩在一片碎銀之上。


    雖然這是一個年輕的身體,身體裏卻仿佛住著一個極為古老的靈魂。


    眾人心中一種崇敬油然而生,十六歲的年紀,以魂王後期的實力擊敗魂神,無論是誰聽了都是匪夷所思。


    便是一閃破損,臉上的汙漬讓他稍顯狼狽,卻也擋不住其身上那淩厲如刃的魂氣和王者降臨般的氣場。


    隨著蔡晨星的到來,白虎族一眾人等全都如同被束縛一般呆呆立於原地,看著蔡晨星的臉龐,他們全身發抖,臉色發白。


    而蔡晨星的隊友們,則各自臉帶喜色,布滿崇敬。


    何金銀走上前去,笑嘻嘻的道:“告訴我你已經搞定了!”


    蔡晨星疲憊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雙目泛光,點頭道:“那是當然!”


    “鬼母被殺啦!”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刹那間整個白虎族都亂作一團,士兵們丟盔棄甲,四散而逃,四處都傳來大大小小的哀嚎,尖叫聲。


    金焰鬥那邊對戰的魂帥見此情形早已無心戀戰,轉身便逃,卻感覺肩膀上似乎被千斤墜壓住,死活都不能動彈分毫。


    轉身一看,一個白須老者正在按著他的肩膀,掌心傳來的恐怖魂氣讓他的太陽穴咚咚直跳。


    “洛老,洛老先生,別殺我。”


    洛坤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被你們抓來的白老頭在哪裏?”


    那人一怔,連連擺手道:“我,我不知道啊!”


    洛坤鵬歎了口氣道:“年輕人,非要吃點苦才說嗎?”


    “我,我真的不清楚!”


    “嘎巴!”


    “啊!”


    那魂帥的手指被生生掰斷,他早已麵無人色,一邊痛的大叫,一邊不住的道:“我,我真的!”


    “嘎巴!”


    洛坤鵬微微一用力,那魂帥又是一根手指反向折斷,十指連心,他所承受的痛苦常人難以想象。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再客氣了,咱們兩根兩根的來吧。”


    話音剛落,那魂帥連連擺手,一邊大喝道:“不!不!洛老手下留情,我說啦,我帶你們去!”


    洛坤鵬這才笑嗬嗬了撫著那魂帥的腦袋,轉而變得一臉慈愛道:“好孩子,頭前帶路。”


    跟隨著這個魂帥,幾人來到一處村口鋼製門的牢房之外。


    幾人皆是一怔,地靈鬼母的心理戰術玩的確實不錯,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表現的淋漓盡致,眾人從石窟出來便看到了這個洞穴牢房,卻根本沒人向裏麵看。


    洛坤鵬運用魂氣,向外扯動半天,這門居然都紋絲不動。


    “白老爺子就在這裏,但,我們沒鑰......”


    “哇打!”


    那魂帥話音未落,三寸厚的門已經被踢的凹陷下去一塊,但門卻是紋絲未動。


    何金銀老臉一紅,道:“怎麽特麽的這麽結實?”


    那魂帥臉色驟變,這鋼製門重達兩千斤上下,實心所製,極其厚重,居然被這小子一腳踢出一個凹陷!


    “鑰匙在哪裏?”徐英峰厲聲喝道。


    那魂帥一愣,急忙擺手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洛老爺子,這次你就算把我手指腳趾全都掰斷,我也是確實不知道啊!”


    洛坤鵬一見這魂帥不像是在說謊,於是道:“看來隻能去問問地靈鬼母了。”


    一眾人立刻去找地靈鬼母,卻發現地靈鬼母早已不知所蹤。


    蔡晨星低頭沉思道:“地靈鬼母剛才的狀態,是不可能自己逃跑的,看來有人將他救走了。”


    沈芽月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她?”


    蔡晨星搖了搖頭,道:“她的筋脈已經被我的殘龍破曉震毀了,今生今世無法再動用魂氣,已經對我們威脅不大,就放過她好了。”


    “是。”


    蔡晨星幾人再次回到那鋼製門外,透過門上小窗,隻見白老被綁在一顆柱子上全身半裸,隻有一條紅色褲衩遮住隱私部位,看來被地靈鬼母毀掉的那件衣服,就是從白老身上扒下來的。


    白老的腳下踩著一個朱砂所畫的奇異的封印符,將白老的魂氣死死的封住,既不能使用,也不能以魂氣傳遞信號。


    白老手腳被縛,嘴巴裏嗚嗚的叫著,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蔡晨星向洛坤鵬道:“勞煩洛老在這裏守著,我去找人問問鑰匙在何地?”


    “好。”


    蔡晨星走後,洛坤鵬盯著這鋼製門看了半天,這種質量的門,若是依靠外力恐怕很難打開,若是使用魂氣強行破開,隻怕門未開,洞穴裏麵就已經塌了。


    “怪了,這門為什麽一個鑰匙孔都沒有?”


    蔡晨星步入了軍營,這裏早就人去樓空,隻有幾個未來得及逃的士兵在瑟瑟發抖,蔡晨星不甘心,再次向軍營深處衝去。


    走到最深處,隻見一個巨大的營地入口上方,有一個和外麵石窟上一樣雕刻出來的,拳頭大小的白虎頭,栩栩如生,但是個頭就要小不少。


    進入軍營,建築多以銀白為主,但其中有一棟建築上有著白黑相間的虎紋,蔡晨星一揮手,沈芽月、蘇靈韻各自散開搜索,自己則是向那帶著白虎紋理的房間走去。


    進入其中一間,裏麵裝飾豪華,富麗堂皇,麵前的梳妝台上正中懸著一顆大大的明珠,除了一些女人化妝的胭脂水粉,就是懸掛著的一些女人衣裳,蔡晨星腳步一停,看這些衣服中每一件都帶著倪藍星的味道。


    蔡晨星在房間裏轉動,確定這就是倪藍星的房間,於是便坐在倪藍星的床上,感受著她留下的氣味。


    蔡晨星手掌伸出,無意間摸到了枕頭下,指尖觸動到了一個扁平和盒子,忍不住好奇,蔡晨星打開來一看,是一條白粉相間的發帶,潔白粉嫩,聖潔純淨。


    發帶之下,有兩張紙,打開紙張,蔡晨星陡然一震,第一張紙,是一個蓬頭垢麵,手拿小鏟的小花匠。


    蔡晨星心中一暖,目光移向第二張紙,隻見所畫之人一襲白色衣袍,身材頎長,麵如冠玉,臉上棱角分明,神采飛揚,不是自己又是誰。


    隻見紙上寫著四行小詩:


    初次見君於危難,


    魂牽夢縈心心念。


    若君為我係發帶,


    零落成泥亦可換!


    蔡晨星拿著發帶,看著這簡短小詩中的肺腑之言大為感動,當時自己僅僅是一個瘸腿小花匠,沒有任何魂氣和修為,卻讓高高在上的鬼姬如此惦念。


    蔡晨星將發帶收入懷中,心想:“藍星,等著我,一年後,我一定把你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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