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和杜甄淳看到武戒行者吐血,頓時大驚失色。


    杜甄淳連忙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武寅強裝鎮定,顫巍巍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卻因胸口劇痛再次吐出一口血,甚至將酒染成了嫣紅。


    他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倒在桌上,昏死過去。


    “怎麽辦,兄弟?”杜甄淳急得不知所措。


    陸靈也愣在原地,片刻後耳邊傳來雲邪的聲音:“小鬼,放開心念!”


    沒等陸靈反應過來,他的身體便被雲邪控製住,自己被強行頂了下去。


    雲邪猛然睜開眼睛,抓住武寅的手開始把脈,臉色迅速變得凝重。


    武寅脈象虛弱,氣若遊絲,情況不容樂觀。


    雲邪閉上眼睛,放出神識探查武寅的經絡,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精細的人體經絡圖。


    經絡損壞嚴重,幾乎支離破碎。


    “不妙……”雲邪皺眉道。


    他從糖葫蘆中取出一顆回複糖,將武寅的嘴巴撬開,幫助他服下。


    糖豆入口即化,化作暖流遍布武寅全身。


    武寅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眼皮顫動,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我……怎麽了?”他虛弱地問道。


    雲邪再次放出神識查看,雖然武寅的經絡稍有好轉,但依舊破損嚴重。


    “武前輩他沒事吧?”體內的陸靈焦急問道。


    “他的根基受損了,回複糖的效果有限。”雲邪語氣沉重。


    “我沒事……”武寅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連挺直腰板都極為吃力,杜甄淳見狀趕緊上前扶他躺到床上。


    兩人離開後,陸靈不解地問:“為什麽他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傷成這樣?”


    “這是中了化毒的後遺症。”雲邪解釋道,“他的經絡已經被化毒摧殘得破爛不堪,他還強行運氣,這等於是在找死。”


    杜甄淳這時回來了,滿臉憂色地說道:“他睡著了。”


    雲邪點點頭:“隻要他不再強行運氣,生命倒是沒有危險。”


    “可他不能運氣的話,不就和普通人沒兩樣了?要是黑袍人再來,我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陸靈擔憂道。


    雲邪也早已考慮到這一點。


    黑袍人之前被陸靈的猿指彈打退,手臂受傷,但他極有可能在傷勢恢複後再度殺回來,陸靈是他搶奪猿指彈的最佳目標。


    杜甄淳建議道:“不如我們帶武前輩去煙花鎮找個醫師吧?”


    雲邪思索片刻後道:“去煙花鎮是可以,但不用找醫師,我知道他的傷勢,找醫師反而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


    杜甄淳點頭:“也是,兄弟你連醫術都會,真是厲害。”


    雲邪淡淡回應:“被逼著學的。”


    陸靈聽到這話,不禁想到一個模糊的醫女身影,心中一怔,暗想:“難道是她……”


    杜甄淳又問:“不找醫師,那前輩的傷怎麽辦?”


    雲邪微微一笑:“煙花鎮除了煙花之地聞名外,還有什麽吸引人去的地方?”


    杜甄淳迅速回答:“當然是拍賣會了!拍賣會上有靈食、靈引器、藥材、食譜,各種稀有之物都可以在那裏競拍,賣個好價錢!”


    “沒錯,拍賣會上應該有治療內傷的靈藥或藥材,我們的目標就是這個。”雲邪說道。


    “不過……”杜甄淳有些擔憂地補充道:“拍賣會上東西的價格往往被哄抬到天價,尤其是靈氣枯竭的當下。”


    雲邪卻不以為然,決定休息一天,次日便出發前往煙花鎮。


    杜甄淳沒有異議,畢竟他還拉了一車的胭脂水粉,準備在煙花鎮大展拳腳。


    第二天清晨,杜甄淳的馬車停在農舍前,老馬低頭啃著嫩草。


    陸靈安頓好昏睡中的武寅,向杜甄淳喊道:“好了,出發吧!”


    杜甄淳剛要叫車夫駕車,陸靈突然叫停:“慢著!我忘了件事!”


    他翻身下車,走到農舍主人宋洋麵前。


    宋洋頂著一頭白發,因緊張而結巴道:“怎……怎麽了?”


    宋洋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尤其當陸靈歎了口氣,說道:“別怪我,這種事我也不想做。”


    宋洋立刻慌了,心想:“他該不會要殺我滅口吧!”


    為了保命,宋洋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


    然而,沒跑幾步,他的身體突然僵硬,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原來,陸靈的指間射出一根金針,精準地釘在宋洋的影子上,將他牢牢定在原地。


    “真是的……”陸靈無奈地抱怨道:“這讓我感覺像個壞人。”


    宋洋動彈不得,眼中滿是恐懼,陸靈慢慢走到他麵前,說道:“別怕,不痛的。”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麵藍符,符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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