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對自己必須等到六星才能破戒的事情感到極度沮喪,怨氣在心中蔓延,最終都發泄到了那個黑袍人身上。


    仔細想想,若不是那家夥追殺武戒行者、試圖搶走猿指彈,他也不會因此被困在礦洞,不得不服下金童蕉來脫困。


    陸靈氣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該死的黑袍人!”


    雲邪看著他,心中了然,笑了笑道:“其實你不必太過擔心。”


    房間裏鼾聲四起,雲邪指了指武戒行者,繼續說道:“你看他,不是已經破戒成功,還找到繼承人了嗎?”


    “你剛剛是想說‘冤大頭’吧!”


    “你聽錯了。”雲邪淡然說道,“若真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傳承,行者早就把金童蕉直接給黑袍人了,何必等到現在?”


    陸靈仔細想了想,雲邪的說法確實有道理,歎了口氣,說:“算了,金童蕉既然已經吃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此時,武戒行者正無憂無慮地打著鼾,似乎完全沒有煩惱。


    陸靈看著他,心中感慨:“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晉升到六星。”


    雲邪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尊是天選之人,隻用了十多年就成為六星修士。以你的資質,加上本尊的指點,大約……”


    陸靈立刻追問:“多久?”


    雲邪掐指一算,淡淡地說道:“大概到你六十歲左右吧。”


    “到那時候,破戒還有什麽意思啊!!!”陸靈絕望地叫道。


    雲邪忍住笑,繼續說道:“那就再忍幾年,到七十歲時,你就能憑借純陽無極體,成為無敵於天下的存在。”


    “我才不要什麽無敵!”


    “那就聽本尊的話,乖乖修煉。這才是你晉升六星的最快捷徑。”雲邪微微一笑,將話題拉回正軌。


    ***


    到了中午,烈日炙烤著大地,陽光毒辣,連空氣都仿佛在扭曲,農舍裏的陰涼倒成了難得的避暑勝地。


    武戒行者和杜甄淳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武戒行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筋骨發出一陣劈啪聲,而杜甄淳則頭痛欲裂,揉著太陽穴,嘟囔著:“疼死了。”


    武戒行者笑道:“杜兄弟,喝這麽一點就不行了?”


    杜甄淳平日酒量不錯,但昨晚他真正見識到了武戒行者的“酒筲箕”體質。


    這農舍裏雖然沒有什麽烈酒,但普通的糧食酒喝多了,也讓他頭痛難忍。


    他無奈道:“前輩的酒量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晚輩甘拜下風。”


    武戒行者哈哈一笑:“沒什麽,我以前曾闖入過一個秘境,那地方就像仙境,地上噴的、天上降的、河裏流的,全都是上等的美酒!”


    杜甄淳從未聽說過如此神奇的秘境,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追問:“地下噴的是酒?不是水?”


    武戒行者閉上眼睛,滿臉回味無窮的表情,說道:“對,全是美酒。噴泉、河流、甚至連果子咬下去都是酒香四溢!那地方簡直是個酒鬼的天堂。”


    杜甄淳聽得眼睛發亮,心中打起了算盤:“如果我能找到這個秘境,把裏麵的美酒帶出來,豈不是能賺個盆滿缽滿?”


    想到這,他滿懷期待地問道:“前輩,你還記得那秘境在哪裏嗎?”


    武戒行者摸了摸光頭,苦惱地說道:“你問位置啊……可惜了,杜兄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那秘境已經不存在了。”


    “什麽?為什麽?”杜甄淳驚訝地問。


    武戒行者聳聳肩,無奈道:“那秘境的美酒全被我喝光了,半年後,秘境就崩塌消失了。”


    杜甄淳的美酒夢瞬間破滅,腦袋更加疼痛,重新躺回床上,打算再休息一會兒。


    他環顧四周,忽然發現陸靈不見了,急忙問:“咦?兄弟呢?他去哪了?”


    武戒行者懶洋洋地說道:“別擔心,他就在附近。”


    杜甄淳以為陸靈跟武戒行者交代過行蹤,也就放下了心,沒再多想。


    不一會兒,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武戒行者則雙手枕在腦後,放出神識,遠遠地感知到空氣中輕微的靈氣波動。


    對方似乎在刻意壓製靈氣,以免被發現,但火候顯然還不夠,仍然留下了一絲痕跡。


    武戒行者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因為他已經知道那靈氣波動的主人是誰了。


    ***


    正午時分,烈日如火爐般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的熱浪讓人感到眩暈。


    在這驕陽似火的天氣裏,陸靈卻赤裸上身,站在烈日下,任由汗水從他結實的肌肉上流淌。


    他全身肌肉分明,青筋暴露,身體早已被高溫烤得汗流浹背。


    然而,陸靈咬牙忍耐著,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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