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儒實,這位在單位裏橫行霸道、耀武揚威的一把手,整天沉浸在權力精心編織的虛幻美夢中,肆意享受著權力帶來的所謂“快樂”。當初那當官發財的目標,看似已經完美達成,可他那如饕餮般永無止境、貪婪至極的欲望,卻像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黑洞,不斷地膨脹、蔓延,讓他的內心始終處於一種極度扭曲和糾結的狀態之中。


    他那三十好幾仍未出嫁的女兒,無疑成了他心頭一塊難以愈合、隱隱作痛的傷疤。這閨女在家中整日陰沉著臉,對宮儒實大發雷霆,那蠻橫無理的模樣,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了她。“爸,你看看別人家,再看看咱們家!”女兒尖銳的嗓音刺痛著宮儒實的神經。而宮儒實的老婆更是個潑辣厲害的角色,成天嘮嘮叨叨地埋怨個不停,那尖銳的嗓音猶如一把把利刃,直刺宮儒實的耳膜,“你在外麵風光,家裏你管過啥?”指責他對家裏的大小事務全然不顧,隻知道在外麵肆意胡作非為,尋歡作樂。


    宮儒實呢,在外頭偷偷金屋藏嬌,養著那嬌豔的野花不說,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弄出個私生子來。麵對老婆那機關槍似的喋喋不休和狂風暴雨般的指責,他瞬間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自知理虧的他哪還有半分反駁的膽量和勇氣,隻能乖乖地任由老婆唾沫橫飛地數落,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活脫脫一副窩囊廢的模樣。


    當十一國慶假期的鍾聲悠然敲響,宮儒實這不知廉恥的家夥突發奇想,要帶著老婆孩子出去溜達溜達,還美其名曰是享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可一想到出門旅遊那如同流水般嘩嘩外流的不菲開銷,他那顆比鐵公雞還吝嗇的心就像被人用鐵鉗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他直抽冷氣,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這得花多少錢啊!”他心裏暗暗叫苦。雖說這些年他憑借著手中那點權力,不擇手段、毫無底線地大肆撈錢,早已賺得盆滿缽滿,那財富堆積如山。但他骨子裏卻像那守財奴葛朗台一樣,對錢財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哪怕是一分一厘,都如同割他的肉一般,死也不舍得往外掏。


    “這可咋整?”宮儒實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那豪華卻冰冷的辦公椅上坐立不安,眉頭緊緊地鎖成了一個死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得像個飛速旋轉的陀螺,絞盡腦汁地苦思冥想著對策。突然,他那原本黯淡無光的賊溜溜的眼睛猛地一亮,閃過一絲狡黠和貪婪的光芒,“有了!正巧,夏總有事求我幫忙,何不趁機從他身上狠狠地揩點油?”


    想到這兒,宮儒實如同餓狼看到了肥羊,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夏總的電話,卻還裝出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虛偽模樣,假惺惺地說道:“老夏啊,這不國慶了嘛,我尋思著帶家人出去放鬆放鬆,長長見識。可你也知道,這費用嘛,確實有點讓我頭疼啊。”


    電話那頭的夏總一聽,心裏暗暗罵道:“這老狐狸,又想從我這撈好處。”但臉上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忙不迭地應承下來:“宮領導,您放心,這都包在我身上!隻要您肯高抬貴手,幫我這個小忙,這點小錢對我來說算什麽!您就盡管帶著家人好好玩,一切開銷我來承擔!”


    夏總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地知道這是宮儒實故意給他設的套,可他又哪敢有半分不從。畢竟,他在宮儒實手底下討生活,公司的很多重要項目都得靠宮儒實點頭才能順利進行。要是得罪了這尊大佛,自己的生意可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於是,夏總趕忙安排了一輛頂級豪華的中巴,還不惜重金預訂了沿途最高檔、最奢華的酒店和餐廳,一心要把宮儒實一家子像祖宗一樣伺候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好讓宮儒實能在關鍵時候拉自己一把。


    出發的那天,宮儒實一家子趾高氣揚、大搖大擺地上了車。那司機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這尊惹不起的大佛。一路上,宮儒實得意洋洋地翹著二郎腿,嘴裏哼著低俗不堪的小曲,那聲音走調得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難聽至極。他的心思完全沒在窗外的風景上,而是在心裏不停地盤算著這次能從夏總那兒撈到多少好處,那貪婪的模樣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老公,這次咱們可要好好享受!”宮儒實的老婆興奮地說道。


    “那是當然,有夏總安排,能差得了?”宮儒實得意地回應。


    他們首先抵達了充滿江南水鄉韻味的無錫。太湖之畔,燦爛的陽光如同細碎的金子般慷慨地灑在湖麵,波光粼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微風輕柔地拂過,頓時泛起層層如夢如幻、如煙如霧的漣漪,那漣漪一圈圈地擴散開來,仿佛是大自然在湖麵上繪製的神秘圖案。遠處山巒連綿起伏,雄偉壯觀,與湛藍如寶石般純淨、深邃的天空相接,恰似一幅雄渾壯闊、美輪美奐的水墨畫卷,讓人不禁陶醉其中,感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蠡湖公園裏,綠樹鬱鬱蔥蔥,密密麻麻,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綠傘,為疲憊的遊客遮擋住了炎炎烈日。繁花似錦,五彩斑斕的花朵如同參加選美比賽的佳麗,爭奇鬥豔,各自展現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它們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的芬芳,那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溫柔之手,輕輕地撫摸著每一個人的鼻尖。古運河穿城而過,河水清澈見底,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能清晰地看見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戲玩耍,它們時而躍出水麵,時而潛入水底,仿佛在表演一場精彩絕倫的水上舞蹈。兩岸的古建築錯落有致,白牆黑瓦,古樸素雅,倒映在如鏡的河水中,如夢如幻,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仙境之中,忘卻了塵世的喧囂和煩惱。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廣場的喇叭誦讀著白居易的詩詞。


    宮儒實一家子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中流連忘返,卻沒有半分對美景的欣賞和尊重,隻是一味地擺姿勢拍照,想要炫耀。


    中午時分,夏總早已在當地最豪華、最氣派的餐廳訂好了包間。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一道道佳肴精致得如同藝術品,讓人垂涎欲滴。茅台酒更是一瓶接著一瓶,那濃鬱的酒香彌漫在整個房間,讓人聞之欲醉。宮儒實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咽,吃得滿臉油膩,嘴角還掛著食物殘渣。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著茅台酒,很快就喝得滿臉通紅,像個煮熟的大蝦。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這才叫生活!這才是我應該過的日子!”那副醜態百出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宮領導,您吃好喝好,以後還得多關照小弟啊!”夏總滿臉堆笑地說道。


    “好說,好說,隻要你懂事,項目的事包在我身上。”宮儒實大言不慚地許諾。


    接著,他們沿著長江順流而下。江麵上船隻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如同一條繁華的水上街道。汽笛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雄渾激昂、氣勢磅礴的交響曲。岸邊,陡峭的山崖如巨人般聳立,威嚴莊重,俯瞰著奔騰不息的江水。與平緩的沙灘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幅剛柔並濟的自然畫卷。時而有蒼勁的青鬆挺立在懸崖邊,它們枝幹挺拔,樹葉翠綠,宛如堅守崗位的鋼鐵戰士,不懼風雨的洗禮,傲然屹立於天地之間。時而有大片的蘆葦在風中搖曳,那纖細柔軟的身姿,似輕盈的舞者,婀娜多姿,隨風翩翩起舞,為這壯麗的景色增添了一抹柔情蜜意。


    到了夜晚時分,夏總再次展現出了他的細心與周到,特意安排了一艘極其奢華的遊輪,供宮儒實一家在海上盡情欣賞城市夜景。這艘遊輪不僅外觀華麗,內部裝飾也十分精致,仿佛一座移動的宮殿。


    登上遊輪後,宮儒實一家人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他們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感受著海浪的起伏,心情格外舒暢。而此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美食和美酒,琳琅滿目,令人垂涎欲滴。


    宮儒實在這樣的氛圍下,不禁貪杯起來,一杯接著一杯地品嚐著美酒。很快,他就變得有些醉意朦朧,腳步踉蹌,猶如一個醉漢一般。然而,盡管他已經喝醉,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得意和狂妄。


    借著酒勁,宮儒實開始向夏總許下一些承諾,這些承諾聽起來十分誘人,但實際上卻是一些無法兌現的空話。他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仿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而夏總則在一旁微笑著,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宮儒實的真實意圖。


    \"夏總啊,你放心,以後隻要有好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等我回去之後,一定給你多撥付一些費用,絕不會虧待你的。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宮儒實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舌頭都捋不直了。


    最後,他們來到了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的南京。中山陵莊嚴肅穆,那雄偉的建築和莊重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敬畏。當他們拾級而上時,每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偉人的浩然正氣,那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時空的壁壘,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明孝陵的神道寧靜而神秘,那些栩栩如生、雕刻精美的石獸,或立或臥,或嗔或喜,似乎在默默地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讓人仿佛穿越回了古代,親眼目睹了那段波瀾壯闊的曆史。夫子廟熱鬧非凡,古色古香的建築中店鋪一家挨著一家,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美食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像一隻隻無形的小手,勾住了每一個遊客的腳步。秦淮河畔,燈火輝煌,宛如一條璀璨的銀河。一艘艘遊船在河中緩緩前行,槳聲燈影,交織成一幅浪漫而迷人的畫麵,讓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一路上,宮儒實一家子盡情享受著這極度奢華、腐敗墮落的旅行。他們坐在舒適豪華的轎車裏,窗外是壯麗的風景,但他們卻毫不關心。車內彌漫著濃烈的酒味,一瓶又一瓶昂貴的茅台酒被打開,酒液在杯中晃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他們開懷暢飲,笑聲和喧鬧聲充斥著整個車廂。這些人似乎對金錢毫無概念,肆意揮霍,奢靡至極。而司機則默默承擔著駕駛的責任,確保他們的安全。他一路上滴酒未沾,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時刻保持警惕。


    經過漫長的車程,終於抵達目的地——古城。當車停下來時,司機鬆了一口氣,完成了這次艱巨的任務。他疲憊不堪,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將車子停好。在整理車內物品時,他發現還有半瓶茅台酒留在座位上。看著那半瓶酒,他心中湧起一絲感慨。


    他想起這一路來的辛苦和勞累,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駕駛,不敢有絲毫懈怠,隻為了讓乘客們安全到達目的地。而現在,麵對這半瓶剩餘的茅台酒,他覺得這或許是他應得的一點小回報。雖然隻是半瓶酒,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慰藉和補償。


    他輕輕拿起酒瓶,聞著殘留的酒香,心中充滿了滿足感。盡管他知道這種行為可能不被他人理解,但他並不在意。畢竟,這是他辛勤努力的結果,也是他對生活的一點點期待。


    誰知道宮儒實的眼睛那麽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司機的小動作。他立刻瞪大了那對充滿戾氣的眼睛,活脫脫就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扯著嗓子大聲嗬斥道:“快把剩下的半瓶茅台酒給我從車上拿下來!你也配喝這酒?你算個什麽東西!”


    司機心裏瞬間燃起一團怒火,但在宮儒實的淫威麵前,他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隻好強忍著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乖乖地把酒遞到宮儒實手裏,嘴裏卻在暗暗咒罵:“這個貪婪無恥的混蛋!”


    宮儒實得意洋洋地接過酒,輕蔑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副醜惡的嘴臉和卑劣的行徑已經讓人唾棄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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