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看似平靜的城市中,有一個單位如同一座沉默的堡壘,矗立在繁華與喧囂之間。而宮儒實,便是這座堡壘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宰。他身為單位的一把手,猶如一隻盤踞在權力寶座上的獅子,威嚴而令人膽寒。每一個走進單位大門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那無形卻又強大得令人窒息的權力氣場,仿佛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著整個單位,讓人無處可逃。


    宮儒實這個人,平日裏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他身材中等,微微發福,那身板雖不魁梧,卻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他那黑中帶紫的麵色,如被貪婪與私欲熏染的畫布,烏漆漆中透著詭異的紫,仿佛是腐敗墮落在臉上繪出的醜陋色調。那暗沉的膚色,像是被權力的毒酒浸泡過的皮囊,黑沉沉中泛著邪魅的紫,好似是貪婪無度在麵容上留下的可憎痕跡。又像被自私與狂妄玷汙的幕布,黑黝黝中染著怪異的紫,儼然是醜惡行徑在臉上烙下的恥辱印記。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油光發亮,每一根發絲都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他的權威。那整齊的發型,如同他精心構築的權力防線,不容有一絲淩亂,仿佛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撼動他的地位。他的眼神中時常透露出一種精明與算計,那目光如銳利的箭矢,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絕非善類。每當他在單位的走廊上走過,那沉穩的腳步聲就如同鼓點一般,敲打著每一個下屬的心髒,提醒著他們誰才是這裏的主宰。那腳步聲,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仿佛在宣告著他對這個單位的絕對掌控。


    宮儒實將手中的權力運用得可謂是淋漓盡致。在他的心中,權力就是他謀取私利的工具,是滿足個人私欲的通行證。但凡有可撈取之處,他便絕不放過,能占便宜時定然不會手軟。在他的眼裏,公家的資源就是他個人的寶庫,能用公家的,就絕不肯花自己一分一毫,能用別人的東西就絕不使用自己的。他就像一隻貪婪的老鼠,在單位這個大糧倉裏肆意啃噬著,毫無顧忌地滿足著自己的私欲。他的辦公室寬敞而豪華,巨大的辦公桌仿佛是他權力的象征,那精美的雕花和昂貴的材質,無不彰顯著他的特殊地位。辦公室裏擺放著舒適的沙發和高檔的辦公設備,每一件物品都散發著奢華的氣息。在這裏,宮儒實仿佛是一個國王,掌控著單位的一切,肆意地揮霍著權力帶來的種種特權。


    宮儒實夫婦二人,各自擁有一輛車,那車都是嶄新鋥亮的,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車身的線條流暢而優美,仿佛是一件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車內的裝飾豪華而舒適,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品質與奢華。那柔軟的真皮座椅,精致的儀表盤,高級的音響係統,無不顯示著車輛的尊貴。手機也是人手一部,而且都是最新款的高端機型,擁有著最先進的技術和最時尚的外觀。按理說,以他們如今的收入水平,這些基本費用自己承擔並非難事,可宮儒實卻連這點費用都懶得支出。他覺得,既然自己手握權力,為什麽還要自己掏錢呢?在他的心中,權力就等於特權,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享受一切,而不必承擔任何責任。這種扭曲的價值觀,讓他在腐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無法自拔。


    下屬單位負責人西慶,是個精明世故的人。他身材瘦小,卻有著一雙滴溜溜轉的眼睛,仿佛時刻都在尋找著機會。那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同狐狸在尋找獵物。他那瘦長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討好的笑容,讓人看了覺得虛偽而做作。他深知在這個單位裏,宮儒實就是他的“財神爺”,隻要討好宮儒實,自己就能獲得更多的好處。所以,每個月他都要找宮儒實進行費用報銷。西慶就像是一隻圍繞著權力中心旋轉的衛星,時刻關注著宮儒實的一舉一動,尋找著討好他的機會。


    這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宮儒實寬敞的辦公室裏,卻無法溫暖這個充滿算計的空間。金色的陽光灑在辦公桌上,卻被那冰冷的權力氣息所掩蓋。西慶依照例行程序找宮儒實簽字報銷。宮儒實坐在那張豪華的辦公桌後麵,不緊不慢地敲著桌子,那清脆的敲擊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回蕩,仿佛是他權力的節奏。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提醒西慶,他才是這裏的主宰。他緩緩說道:“西慶啊!我有些費用一直無法解決,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呢?”西慶一聽,心中立刻明白了宮儒實的意思。他在心裏暗暗罵道:“這個老狐狸,又想從我這裏撈好處。”但臉上卻堆滿了笑容,連忙說道:“領導,沒問題,您說說是什麽費用?”西慶的笑容如同麵具一般,掩蓋著他內心的不滿和無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得罪宮儒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宮儒實不慌不忙地說:“你也知道,現在沒有公車了,我作為一把手,你把我車子的加油費用給結一下吧。”“沒問題,您加多少,我就給您結多少!”西慶趕緊回應道。他心裏清楚,這是他討好宮儒實的機會,不能錯過。“這樣太麻煩了。”宮儒實接著說道,“不如你每月把錢給我,我自己去加油。”“行行行,好好好。”西慶趕忙答應,“每月 1500 塊,您看可以嗎?”西慶心裏盤算著,這加油每月 500 塊都用不了,給你 1500 塊總該夠了吧。


    宮儒實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你嫂子還有一輛車呢,而且電話費也沒地方解決,你一個月就給我 3000 塊吧。”西慶心中一陣肉疼,但還是連忙應道:“行行行,好好好。”西慶心想:反正都是公家出錢,又不是我的錢,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隻要你能讓我在單位裏順風順水,這點錢算什麽。


    宮儒實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除了兩輛車子的加油費和電話費,這下還有不少盈餘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西慶看著宮儒實的表情,心中雖然不滿,但也隻能陪著笑臉。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這個權力的漩渦,無法輕易脫身。


    自那以後,西慶每月都會定期給宮儒實 3000 塊,當然,還有其他的好處奉上。西慶在宮儒實那裏無論辦什麽事,都是一路綠燈,暢通無阻。他在單位裏越發囂張跋扈,覺得自己有了宮儒實這個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宮儒實也因為有了西慶這個“提款機”,生活過得更加滋潤。西慶為了討好宮儒實,時常會送一些昂貴的禮物。


    有一次,他得知宮儒實喜歡收藏名酒,便不惜花費重金買了一瓶稀有的陳年佳釀送給宮儒實。當他把那瓶酒送到宮儒實的辦公室時,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領導,這是我特意為您找來的好酒,您嚐嚐。”西慶弓著腰,雙手捧著酒,遞到宮儒實麵前。


    宮儒實看著那瓶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那酒瓶上精美的標簽,獨特的瓶身設計,都顯示著這瓶酒的珍貴。他接過酒,輕輕撫摸著瓶身,說道:“嗯,不錯,西慶,你很會辦事。”


    西慶聽到宮儒實的誇獎,心中一陣得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隻要能讓宮儒實高興,自己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領導您喜歡就好,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有什麽好東西,我都第一時間給您送來。”西慶連忙說道。


    宮儒實笑了笑,把酒放在桌子上,說道:“行,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西慶連連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天氣變化多端,陰晴不定,並不是每一天都會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風雨交加、嚴寒酷暑都有可能會遇到。一般情況下,車子隻是一個方便出行的交通工具,可以幫助我們躲避風雨。然而,宮儒實這個人卻非常奇怪,每當遇到下雨或下雪的天氣時,他就堅決不肯開自己的車出門。用他的話說就是:“雨雪天氣對車輛不好。”


    對於宮儒實來說,汽車不僅僅是一種交通工具,更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此,他對自己的座駕格外珍視,容不得半點瑕疵。每逢下雨天,他不願意讓雨水玷汙他心愛的座駕。而到了冬天,當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時,宮儒實更是如臨大敵。他生怕積雪會損壞車身,甚至影響到車輛的性能。所以,每逢雨雪天氣,他的座駕就隻能乖乖地停在車庫裏,等待天晴後再出來一展風采。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不能開車,又該如何出行呢?這時候,他想到了讓下屬們負責接送自己。可是你宮儒實的車在雨雪天氣開出來不好,別人的車就不怕雨雪天氣嗎?宮儒實認為,下屬們的車輛沒有他的昂貴和重要,所以可以隨意使用。而且,他覺得下屬們有義務為他提供最好的服務,包括在惡劣天氣下接送他。這樣的行為不僅讓人感到可笑,更讓人對他的自私和冷漠感到反感。


    一個寒冷的冬日,天空中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宮儒實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外麵的雪景,皺起了眉頭。他那緊皺的眉頭仿佛在訴說著他對惡劣天氣的不滿。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下屬小李的號碼。“小李啊,今天下雪了,你來接我一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小李接到電話,心中一陣無奈。他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的工作任務,正準備整理一下資料。但他知道,自己又要充當宮儒實的司機了。但他不敢違抗命令,隻能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開車前往宮儒實的家。


    小李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裏抱怨著宮儒實的專橫。他想起自己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卻因為要接送宮儒實而不得不放下。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宮儒實的奴隸,沒有任何尊嚴和自由。“這領導也太過分了,就知道使喚人。”小李嘟囔著。


    當小李到達宮儒實家樓下時,宮儒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一頂帽子,手裏還拿著一個保溫杯。看到小李的車,他慢悠悠地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開慢點,這雪天路滑。”宮儒實說道。


    小李點點頭,默默地啟動了車子。一路上,宮儒實坐在後座上,一邊喝著保溫杯裏的茶,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小李的不滿,還時不時地指揮著小李開車的路線。“往左拐,這邊路好走。”“開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小李心中的怨氣越來越大,但他隻能咬著牙,按照宮儒實的指示開車。他知道,如果自己稍有違抗,可能會麵臨嚴重的後果。“這領導真是難伺候,一點都不體諒別人。”小李心裏想著。


    終於,車子到達了單位。宮儒實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辦公室。小李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想:“這樣的領導,真是讓人受不了。什麽時候才能有人來管管他呢?”


    小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單位裏沒有任何前途,隻是宮儒實的一個工具而已。他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個充滿腐敗和不公的單位裏。


    負責接送宮儒實的下屬免不了要報銷一些費用,可這時候宮儒實又變得格外認真嚴苛起來。一天,小李拿著報銷單去找宮儒實簽字。宮儒實看著報銷單上的數字,皺起了眉頭。“你真的跑了那麽多路嗎?你這費用怎麽這麽多?”宮儒實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不滿。


    小李心中滿是怨氣,暗暗咒罵道:“辛辛苦苦接送你不說,連報銷個基本費用你都這麽刁難人。”但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解釋道:“領導,這都是實際的費用啊。雪天路滑,車子耗油也多,而且還得小心翼翼地開,速度慢,路程自然就長了。”


    宮儒實聽了,不以為然地說:“我不管,你這個費用太高了,得減一減。”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和理解。


    小李無奈地看著宮儒實,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也沒有用,宮儒實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領導,您就行行好,給我簽了吧。”小李近乎哀求地說道。


    宮儒實卻不為所動,說道:“不行,就這麽多,不能再多了。”


    小李拿著被削減過的報銷單,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辦公室。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回報。


    在這個單位裏,宮儒實的專權和貪婪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他的行為不僅讓下屬們敢怒不敢言,也嚴重損害了單位的利益。然而,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他,因為大家都知道,反抗宮儒實就意味著自己的前途將被毀掉。宮儒實就像是一個毒瘤,在單位裏不斷地擴散著腐敗和不公。他的權力欲望沒有止境,他的貪婪也越來越難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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