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省,壺城。


    亦是有著糖都之稱的城市。


    春節臨近,而海陸豐公司在該市設立的子公司並沒有閑下來。


    去年八月份左右,海陸豐公司的農業種植事業部就在當地設立了全資子公司:壺城糖業公司。


    該公司的總部建立在大新縣。


    作為壺城地區中,糖蔗種植麵積超過五十萬畝的縣,這裏的糖蔗種植區域主要以坡地種植甘蔗為主。


    種過地的朋友都知道,山地和平原之間的耕地,其實現相同的勞動成果,需要付出的勞動強度是有明顯差別的。


    山地之中的耕地,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勞動強度,而且對於機械設備的投入,存在不同程度的限製。


    然而此時的大新縣龍門鄉附近,很多村民的坡地甘蔗田,卻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十幾個村民正在自家甘蔗田上,一邊聊天,一邊翹首以盼。


    “東哥,收糖隊什麽時候過來?”


    一個正在啃著甘蔗的中年人,吐了一口甘蔗渣:“急什麽,人家海陸豐公司還會騙你不成?”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幹笑回道:“這不快過年了?家裏等著用錢。”


    中年人用手上的甘蔗比劃著:“嗬嗬,你小子在想什麽呢?你爸說了,這筆錢要交給他,如果你過年再去賭錢,就要打斷你的腿。”


    “呃…”年輕人一臉尷尬。


    “就是,波仔,你爸可是放話來,村裏麵誰敢跟你賭錢,他就去誰家門口潑屎。”


    “你可別來呀!”


    “靠!死老頭真這樣說?”鴨舌帽年輕人一臉難堪。


    突然,遠處有一車隊緩緩行駛過來。


    “來了!”


    “誰來了?”


    “收糖隊來了。”


    不一會,車隊到了眾人不遠處的路邊,從其中一輛皮卡車上,幾個收購隊的員工走下來。


    剛才在啃甘蔗的中年人,小步快跑過去:“你好,是李隊長嗎?”


    “我是李簫,接下來半年左右,負責該片區的糖液收購工作,加個微信。”收購隊小隊長李簫拿出名片遞給眾人。


    不一會,眾人就添加了微信。


    當然,這個微信是工作號,所有權是屬於公司網絡事業部的,而海陸豐公司有嚴格規定,那就是員工不得使用私人號碼添加顧客、合作方,避免形成溝通渠道的壟斷,同時也方便公司調整工作區域和調查員工的工作內容。


    中年人加好了微信之後,擦了擦手:“李隊長,我是方健強,你叫我阿強就可以,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收?”


    “馬上開始。”李蕭也沒有寒暄的意思,直接讓所有人開工。


    細小的塑料軟管被拉到了木蔗林中,接口直接扣在提前釘入木蔗主杆下方,大概距離地麵20厘米的位置,這也是抽糖液的下限,如果將木蔗內的糖液都抽空了,那木蔗的抗病性、抗旱性會下降。


    木蔗的種植密度比普通甘蔗稀疏,但是其莖杆比普通甘蔗大很多,看起來像一片低矮的巨龍竹。


    不一會,接好了管道的工作人員拿著對講機說道:“隊長,第一片接好了。”


    “收到。”


    李蕭轉過頭喊道:“開始抽糖液。”


    “好的。”另一個員工按下抽水設備的開關,頓時大量半透明的糖液從管道被源源不斷抽下來,由於地勢原因,抽起來毫不費力。


    糖液被抽到一個車鬥之中,這個車鬥裏麵已經提前進行了食品級改造,不一會,100公斤糖液就被抽出來,也灌滿了第一個車鬥,出液口隨即被轉移到下一個車鬥。


    而工作人員將一台特製的去水器,放入第一個車鬥的糖液之中,啟動開關之後,糖液液麵快速下降著。


    很快飽和的糖晶就凝結在車鬥底部,隨著最後一滴水被抽幹,幹燥度差不多在99%的糖塊已經出現底部。


    工作人員提起去水器。


    李蕭按下車鬥控製開關,這個車鬥頓時將開口朝下傾斜,一旁已經放好了不鏽鋼鐵桶,他拿起沙鏟插了車鬥底部,一塊塊裂開的半透明淡黃色糖塊嘩啦啦掉下來,掉入了不鏽鋼鐵桶之中。


    蔗田主人是一個老頭,拿著一杆煙鬥:“呼…這直接就是冰糖了?”


    方健強從不鏽鋼鐵桶拿起一塊,放入嘴裏含了一下:“就是冰糖,還是老冰糖。”


    李蕭也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嚼起來“現在就是老冰糖,裏麵有很多甘蔗留下來的雜質,我們拉回工廠之後,還要進行二次除雜和造粒。”


    “呼…李隊長,這一桶多少斤?”老頭目光緊盯著自家的糖。


    一個員工將不鏽鋼鐵桶搬到電子秤上,看了一下顯示屏:“去皮後,是25.3公斤,就是50.6斤。”


    老頭關切的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老漢這兩畝木蔗有多少斤糖。”


    “寬叔別操心,估計可以出兩三百斤。”方健強笑著說道。


    不一會,老頭的兩畝木蔗就抽完了,而最後的粗糖塊重量就是335.7公斤。


    “老爺子,你家的蔗糖收完了,671.4斤,按合同,一斤一塊錢。”李蕭拿輸入數據:“沒有錯吧?”


    “沒有!”財務審核員點了點頭。


    隨即皮卡車後鬥內的一台自動打印設備,將商票打印出來,然後財務審核員和李蕭進行了確認和蓋簽名章。


    李蕭將商票遞給方大寬:“老爺子收好,掉了可就麻煩了。”


    “李隊長,這個錢怎麽領?”方大寬有些不明白。


    李蕭解釋了一下:“非常簡單,你們明天直接去縣裏的壺城糖業,到了那裏你們直接問門衛就可以了,到時候有人給你們辦。”


    “好好。”方大寬將商票仔細放入自己的衣服內襯口袋,然後將這個口袋拉鏈拉好。


    雖然才一斤粗糖才一塊錢,但眾人都沒有坐地起價的想法,因為壺城糖業不僅僅和他們簽署了采購合同,還有在附近幾個村開了多次座談會,就是告訴當地村民別幻想以後粗糖價格會提升。


    因為國內目前的蔗糖價格是虛高的。


    目前國內白糖報價為每噸6200元,而國際白糖報價為每噸3900元,兩者價差2300塊錢左右。


    哪怕是加上運費和關稅,進口原糖的價格仍然比國內糖廠低很多。


    壺城糖業要和國際市場完成價格接軌,就必須控製好粗糖采購價格,將其控製在每噸2000塊錢左右,就是一個比較合理的采購價格。


    加上運輸、人力、設備、銷售和能耗之類的成本,采用新工藝可以節約一點,但是這些成本加起來仍然需要大約每噸白砂糖1000塊錢。


    這樣一來,每噸白砂糖的總成本就是3000塊錢左右,如果完全對接國際市場的白糖價格,每噸可以賺900塊錢。


    而國內之前的白砂糖生產成本,明顯是偏高的,因為其原材料采購成本就讓整個製糖產業難以進入良性循環。


    之前國內每生產一噸白砂糖,需要付出的甘蔗原材料成本,大概在4000塊錢左右,加上1000塊錢其他成本,直接就將成本給幹到了5000塊錢。


    而且國內糖廠還有一個致命問題那就是季節性生產,沒有辦法全年開工,這會導致糖廠需要將其他季節的虧損,迭加到榨糖季中,進一步將抬高到每噸5900到6100塊錢左右。


    另外國內還設置了一個特殊的補貼政策,需要二次結算聯動,當食糖銷售價格超過每噸6300元時,蔗農可獲得聯動補價,這又進一步增加糖廠的運行成本。


    前後夾擊下,國內製糖產業能夠盈利才怪。


    海陸豐公司要改變這個現狀,就必須壓低粗糖采購價格,才可以盤活整個製糖產業。


    很多人或許會以為,兩畝木蔗才收六百多塊錢,這實在是太少了,但別忘記了,這是每個月的收入。


    而且木蔗的糖液產能會逐年遞增,到了第四年開始,這些木蔗畝產可以達到每個月450公斤粗糖,那就是每個月畝收入900塊錢左右,一年差不多可以達到10800塊錢。


    以目前正在采收糖液的這個村為例子,這個村的蔗農種植麵積普遍在五到十五畝左右,一部分可以達到幾十畝,少部分可以達到幾百畝。


    類似於方大寬種植種植兩畝的,反而是比較少見的情況,主要是老頭就一個人,他往年也是種兩畝,多了管不過來。


    而方健強他家就有12畝木蔗林,這一次采收就拿到了近四千塊錢。


    看到其他人都拿了幾千,方大寬趕緊問道:“李隊,我想種多幾畝,不知道可不可以?”


    李蕭沒有給明確回複:“這個事情你明天去拿錢的時候,可以順便谘詢一下,那邊有專門的辦公室負責種植配額。”


    “寬叔,你想種多一點?你老人家忙得過來嗎?”一個年輕人開玩笑道。


    方大寬擺擺手:“去去去…老子身體好著呢,就這種林子,如果我年輕一點,一個人可以幹十畝。”


    其實他也是無奈,無兒無女的他,現在年齡已經六十多了,但是這些年存下來的錢,卻才三十多萬,他覺得這些錢可能不夠自己養老,因此才打算再開多幾畝山地種木蔗。


    畢竟他這五個多月來,管理這些木蔗林的時候,比他之前種甘蔗容易多了,現在又不需要砍甘蔗和搬運甘蔗,收購隊直接過來采收,那些日常管理的工作還是可以堅持下來。


    而且如果真的幹不動了,大不了將木蔗林租給村裏麵的其他人,到時候每個月一畝收兩三百塊錢租金,也不失為一條後路。


    這個村的三千多畝木蔗,一共有五組收購工作組完成了采收工作,期間負責運輸粗糖的卡車,已經連續跑了好幾趟,將537噸粗糖送到了壺城糖業的大新縣製糖分廠。


    目前整個大新縣53萬畝甘蔗田中,大概有21萬畝改為木蔗,剩下的還在種植傳統甘蔗。


    不過隨著一月份開始,壺城糖業不斷采收糖液,很多種植傳統甘蔗的蔗農也非常震驚。


    方健強剛剛回到家裏。


    一個少了一個手指的中年人,一下子從他家的沙發彈起來:“大強,今天糖液賣了多少錢?”


    剛剛開門的方健強被嚇了一跳:“靠!你嚇死個人呀!”


    “你啥時候膽子那麽小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方健強拿起泡了芒果葉的茶壺,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中年人蒼蠅搓手,一臉猥瑣的笑著:“嘿嘿,大強,今天賣了多少錢?給兄弟說一下。”


    方健強一臉不耐煩:“你哥也種了木蔗,你不會去問他呀?”


    “大強,別提他了,你消遣我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提起他大哥,中年人頓時一臉不高興。


    “嗬嗬。”放下茶壺,方健強開口說道:“一畝大概三百多塊錢,你要種就趕快去縣裏的壺城糖業登記,不種就拉倒。”


    “才三百多塊錢?這也太少了吧?”


    “我說二豆,你還沒有開始種就嫌棄上了?”方健強一臉無語。


    方雙德則說了自己的疑問:“不是說一畝可以收八九百塊錢?”


    聽到這個問題,方健強頓感無語:“嗬嗬,你小子讀書的時候,上課睡覺也就算了,聽過座談會也聽一半,人家說得明明白白,是第四年開始達到每個月八九百塊錢,而且還要有合理養護,你如果還是這種態度,我勸你還是別種了。”


    “別呀!大強,我真想種,每年砍甘蔗太累了,要不是他們給的收購價格太低,我早就種了。”方雙德為自己開脫道。


    “還低?你在想屁吃吧?他們給一塊錢一斤已經不錯了,你用自己腦子想一想,以後咱們整個壺城都種這種木蔗,你知道一年會收多少糖嗎?”


    “多少?”


    “如果達到巔峰期,差不多一年可以生產2000萬噸蔗糖。”


    “2000萬噸是多少?”


    “知道咱們國家去年生產多少蔗糖嗎?”


    “不知道。”方雙德一臉懵逼。


    “900萬噸左右。”


    “咕嚕…”方雙德下意識吞咽著口水。


    “現在知道為什麽一塊錢一斤是公道價了吧?你們以後不種也得種,還種傳統甘蔗?你看糖廠願不願意收?”


    這種情況下,整個產業都在逼著蔗農淘汰傳統甘蔗,除非是種植作為果蔗的甘蔗,不然根本沒有市場。


    畢竟其他糖廠也不是傻逼,哪怕是官方也壓不住這種大勢所趨。


    現在傳統糖蔗壓榨蔗糖,每噸蔗糖的原材料成本需要4000塊錢,采用木蔗糖液製糖,每噸蔗糖的原材料成本才2000塊錢。


    但凡腦子正常的糖業公司,都知道該選擇哪個了。


    由於這種技術革新出現在國內,官方不可能說這個木蔗糖液太便宜了,強行給定一個收購指導價。


    因為現在就算是采用一個比較高的收購指導價,也扛不住幾年的。


    隨著桂省和嶺南的木蔗種植麵積不斷擴大,很快就會突破國內的需求上限,然後倒逼市場降價。


    要知道目前海陸豐公司旗下的三個糖業子公司,已經在桂省和嶺南的雷州半島,累計推廣種植木蔗84萬畝。


    哪怕今年是第一年采收,平均畝產隻有每個月168公斤左右,這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這代表著海陸豐公司今年的蔗糖產能將達到170萬噸,相當於去年全國產能的18.9%左右。


    而且看一下大新縣已經種植木蔗的蔗農反應就知道,他們都希望可以擴大種植麵積。


    哪怕海陸豐公司控製種植配額,將種植麵積限製到300萬畝左右,到了巔峰產期,每年也是近1500萬噸蔗糖的產能。


    這個產能基本和目前國內每年的蔗糖消耗量差不多。


    一旦國內市場飽和,加上生產成本下降,蔗糖價格必然隻能和國際市場接軌。


    而且隨著國內的蔗糖產能飆升,國際市場本來就低迷的蔗糖價格,將進一步下跌,畢竟國內將少進口600萬噸左右的蔗糖,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富餘量,根本不是其他地區可以輕易消納的產能。


    其實國際白糖的期貨交易價格,也在大半年之前開始持續下跌了,隻是因為木蔗沒有真正大規模量產蔗糖,實體市場沒有直接表現。


    現在一月份的國際白糖期貨交易價格瞬間暴跌,達到近幾十年來的最低位,期貨市場的每噸蔗糖價格目前為423美刀,折合3045華元。


    當然,這種突然的暴跌,並不是真正的實體市場交易價格。


    市場會自己調節,將一部分多餘出來的甘蔗種植麵積給淘汰掉,最後再次恢複到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


    但這個價格需要經過一兩年的市場動蕩,才可以初步完成調節。


    包括東亞糖業、南華糖業、桂省糖業、湘桂糖業等國內大糖廠,已經從去年開始,要求蔗農盡快改種木蔗,或者改種其他經濟作物。


    因為目前海陸豐公司給的木蔗種植配額,一共就350萬畝。


    這些糖廠早就受夠了不斷虧損的日子,他們想通過木蔗改變整個糖業的生態,實現一個比較好的盈利。


    而各地的蔗農也開始分化,一部分想方設法改種木蔗,一部分種植水果甘蔗,一部分改種其他經濟作物。


    比如滇省的蔗農,除了種植水果甘蔗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改種其他經濟作物了。


    官方也開始引導種植,避免蔗農改種橡膠樹,因為橡膠樹同樣也是日薄西山了,海陸豐公司在漠南的橡膠草種植,今年就會達到50萬畝左右。


    現在種橡膠樹絕對是死路一條,還沒有開始等橡膠樹進入割膠年限,就會遇到大規模量產的橡膠草,到時候橡膠樹產業會被瞬間碾壓。


    因此這一次改種植的經濟作物,主要集中在咖啡、可可、山竹、腰果等國內以前比較少種植的經濟作物上。


    特別是以前種植橡膠樹的地方,以後大概率要改種植可可、腰果了。


    沒有辦法,產業升級就是如此殘酷。


    同時官方也開始逐步擴大各地的自然保護區,將一部分環境比較脆弱,或者比較靠近自然保護區的果園耕地拋荒。


    整體來講,雖然這一次產業升級會導致一部分農民失業,但是新增加的各個產業,可以吃得下這一部分多餘的勞動力。


    畢竟隨著國內開始快速進入老齡化、少子化,農村勞動力減少也是一個必然。


    這一次將一部分邊遠農村地區直接列為自然保護區,一方麵緩解了環境壓力,另一方麵也實現了勞動力的再調節。


    畢竟用更加少的耕地和人力,在可以保證內部農產品需求的情況下,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


    兩相其害,取其輕。


    農業的各種調節已經在不斷進行,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節奏。


    這一場由海陸豐公司掀起的技術革新,已經開始全麵影響到了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


    甚至到了需要調整生產關係的節奏。


    現在東南亞各地已經噤若寒蟬了。


    因為他們發現這幾年的賽裏斯,簡直是突飛猛進,在各個方麵都在發展,很多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自以為旱澇保收的熱帶水果產業,幾乎是一夜之間陷入困境,隻要賽裏斯願意,就可以隨時摧毀他們任何一個水果產業。


    哪怕是現在保持相對克製的生產,已經讓他們非常難受了。


    當世界第一大工業體係,和世界第一大農業體係融為一體的時候,全世界都要發抖。


    而且這個世界第一大農業體係還解決了一部分礦業的需求,比如鋼鐵、鋁合金、銅、橡膠、塑料、石油、天然氣、煤炭,都有農業體係衍生出來的替代品。


    歐美勢力碩果僅存的產業,隻剩下電子產業、軟件產業、精密儀器產業、醫療產業這四個產業了。


    其他產業不是被碾壓,就是不分上下。


    甚至現在歐美的醫療產業和軟件產業,也是呈現出岌岌可危的局麵。


    比如海陸豐公司的新型抗生素、玉麟蛋白;海陸豐公司和五道口大學合作的醫療納米傳感器、納米手術刀;還有國內目前開始進入量產的血清稻米,這些成果都在醫療領域不斷出現。


    軟件產業方麵,國內雖然在一部分專業軟件上有些落後,但是不代表沒有還手之力,至少存在可替代的軟件產品。


    唯一比較難搞的產業,大概隻剩下精密儀器和半導體這兩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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