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跟著霍亦晟往裏麵走。


    然而才走了一步,就被小戰士給攔了一下:“嫂……”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亦晟一個淩厲的眼神打住了。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有說,但那意思仿佛在說:“膽子肥了啊?竟然攔你們嫂子?”


    小戰士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好半晌才能把話說利索了:“嫂、嫂子不適合進去看…”


    霍亦晟挑眉,無聲詢問,幾個意思?


    小戰士雖然很惶恐很害怕,但還是堅持著不退讓,表示嫂子是真的不能進去!


    雖然嫂子是霍隊的愛人沒錯,但是她也是他們所有人的嫂子!


    嫂子的心理健康,他們也得注意著點的!


    自己的兵,自己了解。


    都慌成這樣了也不退避分毫,可見裏麵的東西確實不適合媳婦兒看。


    他鬆開媳婦兒的手,溫聲說道:“那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先進去看看。”


    葉舒雖然心中著急,但也不反對戰士們的好意,點頭同意:“好,我就在這裏等你。”


    但是,葉舒還沒在外麵站多久,進去了的霍亦晟忽然又出來了。


    先是瞪了方才攔人的小戰士一眼:“忘了你們嫂子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了?”


    然後來拉葉舒的手,一邊帶著她往裏麵走,一邊溫聲提醒:“你做好思想準備,裏麵…有點血腥。”


    葉舒是醫生,再血腥惡心的場麵她都不能退縮的。


    但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當看到屋中場景時,她還是結結實實打了個寒噤。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混亂,地上、牆壁上還有桌椅板凳等家具上,全都濺上了血跡。


    看上去可怖的不行。


    衣服、被子還有鍋碗器具,全被雜亂的扔在地上。


    葉舒走進去,甚至覺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喬紫琴臉上青青紫紫地縮在角落裏,麵上沒有任何表情,整個人都好像呆滯麻木了一樣,眼神裏更是透著一股死寂,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這和她之前見過的,漂亮鮮活的小護士,簡直判若兩人。


    而靠牆的炕上,正橫著一具身體,光裸著身體,上半身有好幾個血洞口,額頭上更是破開了一個老大的口子。


    鮮血已經凝固,深沉的顏色趁的整具身體都死氣沉沉的。


    下半身從腰間搭了個被角,剛好掩蓋了他腹下肮髒的畫麵。


    正是公安部和保衛科怎麽找都找不到的莊立文。


    葉舒被這視覺效果衝擊的不行,她迅速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看著喬紫琴問道:“你身上有傷嗎?”


    喬紫琴原本死寂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呆滯的神色。


    然後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葉舒就懂了,她身上真的有傷,但是她不想讓人看見,或者知道。


    她觀察著她的神色和狀態,確認她暫時沒有大事,於是就順從著她的話,沒有再去追究她身上的傷。


    然後看向霍亦晟。


    這回不用她開口問,他直接就告知了:


    “人還沒死,但是傷勢十分嚴重,身上一共有十三處傷口,除了腦袋上的是鈍器傷,其他的都是刀傷。”


    葉舒順著分析:“失血過多。”


    但見霍亦晟的狀態,不禁問道:“還有?”


    霍亦晟點頭,眼神有些微的不自然:“他的子孫根被切了。”


    葉舒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震驚,但轉眼看見喬紫琴的樣子,還有劉小華說的一些話,她忽然又理解了。


    人沒死,就必須得救。


    正當她要走過去進行施救的時候,霍亦晟忽然又拉了她一把。


    葉舒:“嗯?”


    難道是不想讓她救?


    他要是這樣做決定的話,是在犯錯誤啊!


    霍亦晟:“那個東西在痰盂立泡著,應該是沒法用了。”


    這玩意就算是斷了,隻要及時找到醫生,也是能接上的。


    但也得保證那半截玩意兒還沒壞死。


    可莊立文的那半截東西,已經在糞水裏泡了一夜,甚至這痰盂立不止有糞水,還有醬瓜的醃醬,和爛菜葉子以及臭雞蛋。


    這東西還能是個好的?


    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葉舒中肯的說道:“我盡量能保住他的性命。”


    畢竟,他是被舉報的重要人物,必須要接受審理的。


    霍亦晟安撫她:“你盡力,不用有太大的壓力。”


    人渣死了,不會妨礙他們辦案。


    經過檢查,莊立文身上的十三處傷口都不致命,唯一能稱得上嚴重的,大概就是頭上的砸傷。


    身上的刀傷看著可怕血腥,但其實每一刀都不致命。


    葉舒中肯分析:“全都避開了要害,死不了人,雖然失血過多,但應該是天冷的緣故,他傷口的血凝固的非常快速,所以隻是看著嚇人,並不要緊。”


    隻是子孫根確實是徹底廢了,斷了,接不上了。


    這天晚上回到家,葉舒悄悄地和霍亦晟分析:


    “是不是莊立文闖進喬紫琴的家中強暴了她,喬紫琴奮起反抗,正好用東西砸中了他的頭,把他給打暈了。”


    “然後趁著他暈孤僻不得階段,她一連在他身上紮了十二刀,包括切了他的子孫根。”


    至於為什麽刀刀都避開了要害?


    葉舒以為:“她自己是護士,不可能不知道怎麽下刀傷人致命,可眼下她紮了這麽多刀,卻全都避開了要害,那就隻能說明,是她故意的。”


    霍亦晟很欣賞自家媳婦兒發動頭腦風暴分析案情時的頭腦風暴,聰明伶俐的不行。


    又問:“然後呢?”


    葉舒想了想:“莊立文禍害了她,她不可能不想他死,那就隻能是……她害怕,不敢下死手?”


    霍亦晟:“從目前的審查來看,確實是這樣。”


    倒也能理解,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果斷下手殺人報複的。


    不管如何,敢殺人都得有那顆足夠狠的心才行。


    再說回當下,葉舒一邊給莊立文做最基礎的處理,一邊對霍亦晟說道:“準備好擔架,馬上把人送醫院。”


    盡管傷勢都不致命,但是傷重晟這個樣子,也確實拖不得的。


    尤其是子孫根那邊,得及時處理,不然傷口肯定是要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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