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喧天,敲的他們好心慌,突然天邊狂奔而來,數十萬鐵騎大軍,重甲騎兵的營長,一開始還以為是援兵,可是一看不對鎧甲顏色不同那戰旗之上,寫著大大的路字,這特麽的不是西北大軍路名的軍旗嗎?


    西境大軍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速速列陣,敵軍來襲列陣,騎兵營長怒吼著,重甲騎兵們,快速按照他們營長的軍令,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隊形,可是那些重甲步兵們,因為兩位大將軍的死,早就軍心渙散,亂了陣腳潰不成軍,真的是天要亡他們啊。


    鬼淺這邊回到軍事要塞之中,抓緊給宸遠將軍醫治,士兵們把他清洗幹淨後,放在醫賬之中軍醫們,也不敢碰他,鬼淺走過來,用小刀就他腹部掉出來的,早已經爛掉的腸子,割斷直接扔掉,用藥液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放進他腹中縫合傷口,縫合好才所有傷口後,在塗抹很多藥膏蓋上棉布。


    宸遠看著鬼淺在那裏,搗鼓自己的腸子,可是自己絲毫不感到疼痛,神王爺你真的不是神仙嗎?鬼淺看著宸遠,嘴角淡淡的掛起一絲笑意,我要是再晚來一秒,你已經人頭落地,你現在還有時間還關心,我是不是神仙?


    鬼淺站起身,一炷香後進去浴桶,然後喊我過來,哦哦,鬼淺走出宸遠的營帳,溫恒已經給鬼淺備好熱水,鬼淺進去沐浴一番,換掉一身帶血的衣裳,收拾好後,估摸著應該差不多他來到宸遠營帳,這家夥居然睡著了。


    幾個副將也是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他們解釋道,宸遠將軍他連續戰鬥,已經連著幾日沒睡覺了,鬼淺點點頭把他放入浴桶,宸遠還是被他們搞醒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鬼淺將藥材一珠珠,放入浴桶之中,浴桶之中的水,好似沸騰了一般,冒著泡泡,泡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能痊愈,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明日隨我出征,帶你們報仇去,是是是。


    咒無故坐在鬼淺營帳之中,神無極一直圍著他轉,咒無故臉紅脖子粗的,還好有白玉麵具擋著臉,不然真的要羞死,自從上次在地道之中,聽到神罰和咒痕的對話,知道他可能,是神無極的孩兒。


    他以前對神無極,就沒有免疫力,現在看著神無極,就更是覺得很親切,神世和溫恒,沈巫九坐在一邊喝茶,看著神無極一直撩著咒無故,他們都知道這孩子是神無極的種,他倆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神無極忍不住,想問他的近況,你上次走後去哪裏了?有沒有再來神族找我們?咒無故點點頭,有的,我就是去神族時候,找不到你們,才得知你們來到南境的。


    真的嘛,神無極很是開心,他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咒無故,咒無故看著神無極的笑容,心髒漏跳好幾拍,鬼淺走回營帳,一看居然這麽多人,他看著神無極在哪裏,一直拉著咒無故說著話。


    看到鬼淺回來了,咒無故連忙站起身看著鬼淺,我有事和你說,神無極看著咒無故,我不能聽嗎?咒無故看著神無極,他有點不好意思趕他走。神無極看他為難,好吧,我們先出去了,你們有事喊我們吧。


    神無極和神世拉著,溫恒和沈巫九走出營帳,鬼淺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咒無故看著鬼淺,我那天在咒族聽到神族的二族老神罰和我們咒族的大族老咒痕,他們,咒無故把他們說的內容和鬼淺說了一遍。


    鬼淺蹙眉,南嶽之地?咒無故點點頭,是的,鬼淺看著咒無故,把你的麵具摘下來,咒無故猶豫了幾秒後,摘下麵具,他溫潤如玉的容顏,出現在鬼淺眼前。


    那絕美的眉眼之中,好似醞釀著繁星一般,挺翹的鼻梁緊抿的薄唇,精致的五官好似,能工巧匠精雕細琢的工藝品一般,這容貌簡直就是神無極和仙若離,他倆所有優點的結合體,一看就是親生的。


    你是十多年前,被我師父在,碧潭裏撈出來的那個少年?咒無故眼睛瞪大,你,你記得我?鬼淺看著咒無故,我又不是失憶了,怎麽會不記得,你在我手裏還學了,三個月的藥理,身體調理好後就跟著你父親離開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看見你再回來過,你真是個白眼狼,更沒想到多年後再見,你居然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咒族的少主,咒無故激動的站起身,不不不,我不是白眼狼,我也沒有無惡不作。


    我隻是殺了,咒族族長那個老東西,然後我參與了,南召國大皇子與吐蕃國三皇子的,在中原開鑿鐵礦鑄造兵器一事,我其他並沒有做什麽啊,是他們以訛傳訛,我,這些年不是不想回來,我是不敢,我不配。


    鬼淺看著咒無故,那你知道你是神無極的孩兒嗎?咒無故很是意外,你,你怎麽知道?他立刻捂住嘴,鬼淺眸色一深,你果然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和他相認?你不知道他有多想念你嗎?


    咒無故低著頭,我從小一直以為,我父母不愛我,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我那日在地道之中偷聽到,神罰和大族老咒痕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他們討厭我,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兒,還是他們死對頭神族的子嗣。


    他們當初沒有把我直接殺了,我是不是算是很幸運了?鬼淺看著咒無故你不幸運嗎?咒無故看著鬼淺好似神明的臉龐。你遇到我和我師父,你還不夠幸運嗎?還是說你覺得我不配做你朋友?不是的,咒無故很是激動,不是的,我,我喜歡和你做朋友。


    和你們在一起那三個月,是支撐我活到現在的唯一動力,鬼淺永遠不知道,咒無故的聲音,就是一直模仿他的聲音,模仿成習慣已經失去自己的聲音,為何不和你父親相認?我還有些事要做,我不能讓咒痕那些家夥好過。


    鬼淺看著咒無故,等你做完想做的後,你要不要來我身邊?我兒溫恒,天荼,他們以後都可以和你是很好的朋友,咒無故眼睛亮晶晶看著鬼淺,可以嗎?鬼淺看著咒無故,你不願意?咒無故立刻說道,我願意,我非常願意。


    你落下這麽多年的課業要繼續,咒無故腦袋上一個大大的問號,課業?鬼淺看著他,你學了我三個月的藥理,你覺得我是白教你的,你,眼眸爆發色彩,你要收我為徒嗎?師父,受徒兒一拜,咒無故直接跪地,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


    鬼淺拿出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鬼字,我那裏有一塊玉佩,給你準備了十幾年了,當年沒來得及給你,如今把我這塊賜予你,身為醫者,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心存善念,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為師希望你以後的醫術,能夠超越為師。


    咒無故小心翼翼,接過那塊玉佩,師父他,從小戴到大的玉佩,他在手中不斷磨蹭著,鬼淺站起身,你在咒族萬事小心,你趕緊出去,我要休息了,那師父我退下了,鬼淺點點頭,然後他快速閃出營帳。


    神無極他們站在遠處,一直看著鬼淺的營帳,咒無故從營帳之中快速走出來,就看著遠處,一直看著自己的神無極,他鼻子忍不住酸脹難忍,他從五歲被咒族的父母,扔到萬蠱之地以後,心就死了。


    他以為他不會在為了誰,情緒如此變化,他看著神無極內心是狂喜的,可是現在不能和他相認,他還要在咒族做一些事,等事了以後,咒無故深深看了神無極一眼,轉身飛走。


    溫恒和沈巫九看著神無極,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族長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幾十萬大軍要收拾呢,神無極點點頭,神世握著他的手腕,神無極看著他,勉強笑了笑,與他十指相扣走回營帳。


    溫恒和沈巫九往回走時,不經意間,注意到軍營外站著的溫寒,那已經被咒痕煉製成血煞奴的哥哥,那血煞奴似有所感,猩紅的眼珠看向溫恒,二人眼神在空中對視。溫寒看著溫恒的臉。


    鼻子聞了聞,隨風吹來的氣味,是主人上次要自己抓的血奴,他眼眸幽深,轉身隱於黑暗之中,夫君,沈巫九看著溫恒,走吧那已經不是溫寒,回去休息,溫恒點點頭,他想救回哥哥,他真的不想放棄他。


    南境,南召和吐蕃的聯合大軍,被突然冒出來的西北大軍,攔截在軍事要塞大門前,西北將軍路名,和他幾位副將騎著戰馬,在指揮台上看著他們麵前的吐蕃南召聯合大軍。


    西北大軍三十萬重甲騎兵,騎著戰馬圍著,南召和吐蕃聯合大軍,繞圈來回奔跑著,黃沙漫天飛舞,硝煙彌漫的沙漠戈壁上,南召國士兵和吐蕃所有士兵,緊緊縮在一起。


    路名的五十萬大軍直接堵在他們回軍事要塞的必經之路,可見他們的軍事要塞已經淪陷,南召和吐蕃大軍之中,已經有人在哭泣,不許哭,大將軍雖然死了,可我們人數不比他們少,和他們拚了。


    對和他們拚了反正也是死,吐蕃軍隊和南召軍隊,又重新站好陣型,瞬間這一方天地,喊殺聲震天而起,激烈的砍殺聲,在空氣中回蕩,西邊將軍路名,直接讓十萬弓箭手準備。


    箭矢塗抹了,咒佐和南疆聖女,留給他的劇毒,那是神王爺配置的毒藥,毒性極烈,箭矢上燃燒著火焰,副將指揮著,發射,震耳欲聾的破空聲,帶著滿天箭雨傾盆砸下。


    射中之人瞬間中毒身亡,屍體化成濃稠的血水,然後燃燒蒸發最後消失不見,南召吐蕃大軍的士兵,看著他們周圍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每一處都,充滿了,死亡與危險,在這樣的環境中這些士兵們居然也毫無畏懼,他們緊密地站在一起,共同麵對著包圍而來的,西北大軍。


    路名將軍忍不住惋惜道,這些士兵都是好苗子,可惜他們生錯了國家,也跟錯了將軍,天色漸漸已經大亮,鬼淺已經帶著鎮南大軍浩浩蕩蕩,來到這些吐蕃南召聯合軍隊身後。


    宸遠將軍打馬而來拿著一本金黃色的招降書,你們誰說的算?那個重騎兵營長,他騎馬走上前,他看著麵前的宸遠,他這幾天連續和他們戰鬥,昨天又差點被完顏阿珂森將軍打死。


    今天又生龍活虎的,跑到他麵前,這裏有份招降書,派人帶去給你們國家的王,他簽了這招降書,你們這些士兵,我們全須全尾的如數奉還。


    不然,你們可能將從英勇的士兵,淪落喲成為奴隸,也可能直接把你們就地格殺,那騎兵營長用信鴿,將消息傳遞回去王誠,六十萬大軍都被繳了兵器,直接原地安營紮寨。


    三天後飛鴿傳書,王城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吐蕃和南召派了使團過來,鬼淺飛身而入,讓眾人打開軍事要塞的大門,他們直接入駐進來,六十萬大軍放棄掙紮繳了武器,但是飯還是要給他們吃的。


    這南召和吐蕃使團,行駛了七天還沒到,倒是皇帝陛下的聖旨來了,遠遠的大公公的座駕駛入軍事要塞,大公公不遠千裏,連續趕路十日的路,走了一遭。


    大公公身姿瘦弱修長,穿著一身華貴的,大內總管的宮服,白皙的皮膚五官精致,極盡陰柔之美,細長的眼眸,眼尾微微上翹,左眼下一顆紅色淚痣,病嬌之感濃鬱。


    哎呦喂,我的神王爺,他抱著鬼淺的手臂,你可想死咱家了,咱家一聽說要來這邊兒,給你們宣讀封賞旨意,直接自告奮勇走了這一遭,鬼淺淡笑,大公公辛苦了。


    你們這些江湖大俠,還有我們的騎兵將士們,連續幾天幾夜的趕路,到這裏來還要跟這些,南召吐蕃人打架,你們才是真真的辛苦啊,他放開鬼淺後,咳咳,清了清嗓子,鎮南將軍宸遠接旨。


    宸遠和所有人快速跪地,大公公攤開明黃色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南將軍宸遠,帶領將士,死守南境險象環生,此功天大,特封為鎮南大將軍,二等侯爵,統兵百萬,待班師回朝之時再另行封賞,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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