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和陸時硯打個電話。我實在放心不下。”楊嫂沉聲道,從兜裏拿出手機立刻撥通了陸時硯的電話。


    與此同時電視機裏的氣象台記者高聲報道:


    “今天是大暴雨,路麵已經全部淹沒,我們可以看到畫麵中,水已經到了行人們的小腿處。晚上還有一波暴雨伴隨著雷電,各位居民一定要注意出行安全,減少出門。”


    薑眠哼著小曲,拿出茶葉泡了一杯茶。清香的茶水,翠綠的芽葉。隻是這樣聞著香氣,她都感到心曠神怡。


    沒有陸時硯的打擾,這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啊!


    “時硯,下這麽大雨,你在遊樂園幹嘛?你快點回來,待會雨會越下越大。”楊嫂一對灰眉擰起,幹癟蒼老的唇畔顫抖著。


    “有東西丟了?什麽東西啊?時硯,你趕緊回來!東西再重要也沒有你的身體,你的命重要啊!”


    楊嫂出聲催促道,不自覺地聲音也跟著高了八度。


    薑眠瞬間僵直在了沙發上,眸色翻湧。


    陸時硯是在找戒指!!!


    這個男人怎麽突然降智了。雨下的那麽大,遊樂園那樣寬敞,無異於大海撈針的難度。


    真是一個傻瓜,倔強地像一頭牛。


    轟隆隆,天空中又響起了幾道雷聲。


    楊嫂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中頓時七上八下。


    “眠眠,陸時硯在遊樂園。雨那麽大,萬一出事了怎麽辦。你勸勸他好不好?他壓根都不聽我的話。


    他肯定會聽你的話。”


    楊嫂神色擔心,滿眼懇求。


    薑眠歎了一口氣,無論陸時硯怎麽傷害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都沒辦法對他的生命冷漠相待。


    明明他死了,她的仇恨才會真正消解。


    明明他死了,她的人生就能獲得自由。


    薑眠點了點頭,走進了臥室給陸時硯打了電話。


    陸時硯此時的褲管已經卷到了膝蓋處了。


    一個員工為他撐著傘,他俯身在水裏已經尋找了許久。


    他推算了很久,按照薑眠的那個拋戒指的角度還有拋物線。戒指應該在此處才對!


    可是怎麽都摸索不到。


    “怎麽會摸索不到呢?”陸時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怎麽回事。他的計算一向精準,他更是將每一寸都摸索了。


    “陸總,又來電話了。”員工提醒道。


    “掛了。我現在在忙,沒空接電話。”陸時硯心煩意亂,實在不想再聽楊嫂嘮叨。


    “好的,boss。”員工恭敬地說道,立刻點了掛斷鍵。


    “對方已拒絕接聽。”薑眠聽到電話那頭傳來。


    竟然不接電話!真是不識好歹!


    算了,無論陸時硯出了什麽事都不關她的事。


    薑眠沒有再打,放下手機後從書桌上拿出了幾本設計雜誌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片刻後,陸時硯腰酸背痛,實在是無法繼續了,將手從水裏抽出來的時候,兩隻手都泡發白了。


    員工迅速遞上了手帕,陸時硯擦了擦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是薑眠!剛剛他竟然錯過了她的電話。


    陸時硯立刻撥通回去。


    “眠眠,剛剛我手底下的員工沒有眼力勁,掛斷了你的電話。


    幸好我發現的及時,立刻打了回來。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啊?”


    員工汗顏~


    好一波栽贓陷害……


    薑眠輕咳一聲道:“楊嫂很擔心你,說外麵不安全。你別在遊樂園逗留了。


    不過是一枚戒指而已,用不著你費那麽大心力。


    反正你富可敵國,再買十個那樣的戒指都行。”


    “眠眠,你擔心我嗎?”陸時硯斂眸,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聲線泛著攝人心魂的蠱。


    薑眠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那枚戒指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真愛戒指。全世界隻有一枚。無論怎麽樣,我都要找到它。”陸時硯認真地說道。


    薑眠瞳孔微微放大,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波濤。


    “它沒丟……”


    薑眠拉開了書桌的抽屜,閃閃的鑽戒映入眼簾。


    薑眠摩挲著鑽戒,上麵似乎還刻了字。


    “你的意思是,它還在你手裏?”陸時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薑眠應聲。


    only love


    這一行英文跳進了眼裏。


    “太好了。我現在就回來!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你還是舍不得丟下我給你的求婚戒指的。”


    陸時硯滿心歡喜,心底仿佛簇擁了大片的繁花驀然炸開。


    薑眠剛準備反駁。奈何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


    樓下門鈴聲響起,楊嫂開門看見了有些許狼狽的陸時硯。


    “你呀,真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下著大雨偏偏要跑去遊樂園這種地方。”楊嫂嗔怪道,一邊拿過一個毛巾遞給陸時硯。


    陸時硯擦著身上的點滴水漬,等不及擦幹就快速跑上樓。


    薑眠聽到了動靜,當即就用一個盒子將戒指裝了起來打算歸還給陸時硯。


    “眠眠,我回來了!”陸時硯聲音歡快,輕叩房門。


    薑眠麵色淡漠,剛拉開房門,陸時硯就吻了上來。


    這個火熱的吻讓薑眠猝不及防。


    粘稠的感覺淹沒了薑眠的整個身心。陸時硯不斷地挑逗著薑眠的,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裏輾轉。


    “唔”


    薑眠用自己的一隻小手推搡著陸時硯結實的胸膛。


    對方的攻勢卻更加猛烈,薑眠的頭迫不得已後仰。


    陸時硯迅速地解開了自己的白襯衫紐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還有健碩的肌肉。


    薑眠被陸時硯一路推到了床上,手上的戒指也跟著墜落,接著滾落到了地板上。


    窗外風雨飄搖,屋內燥熱又曖昧。


    陸時硯不斷地攻城掠地,薑眠身形瘦弱,力量上完全抵不過陸時硯。


    薑眠的雙眸裏跳動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屬於強奸!”


    陸時硯卻已經將她衣服扒得一幹二淨,雙手抱住了如柳般柔弱的細腰,笑盈盈地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和你一起洗澡罷了。”


    “變態!”薑眠抿了抿唇注視著一臉壞笑的陸時硯說道。


    “天氣太冷了,濕漉漉的讓人多不舒服啊!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後,身子肯定會暖起來的!”陸時硯的嗓音撩人,循循善誘地說道。


    “陸時硯,早知道就不該給你打電話。就該讓你這個混蛋被水淹死或者衝走了!”


    薑眠此時腸子都要悔青了。


    陸時硯用指腹刮了刮薑眠小巧的鼻子:“果然是皇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可惜現在晚了!”


    陸時硯麵對麵地將薑眠直接抱起來。零距離的接觸,陸時硯感覺到了那兩抹柔軟。


    雖然尺寸不大,觸感倒是挺好的。


    陸時硯兩隻手將薑眠的腿抬起,夾在了自己的腰間,仿佛是抱女兒一樣。


    陸時硯抱著薑眠走到了衛生間門口,他正打算邁進去時卻發現有股力量在將他往後拽。


    回頭才發現小姑娘用手死死地拽住了門框。


    “乖,眠眠。反抗隻會迎來更猛烈的攻擊的。”


    “趁我現在還沒有獸性大發,陪我一起好好洗個鴛鴦浴,好不好?”


    陸時硯用最柔和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語。


    “乖,放開了!別挑戰我的二弟的忍耐限度。”陸時硯像是哄孩子一樣,繼續哄著。


    薑眠最終還是屈服在了對方的淫威下鬆手了。她可不想再被陸時硯要一次。


    陸時硯抱著薑眠,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溫水一點點從水龍頭處冒出來,漸漸地放滿了整個浴缸。


    陸時硯迅速地脫掉了褲子,抱著薑眠坐進了浴缸裏。


    溫熱的水拂過薑眠的肌膚,薑眠的身子有些酥麻。


    薑眠靠在陸時硯的胸膛上,身子慢慢地下滑,想要感受更多的暖意。


    真舒服啊!渾身被溫熱水浸泡的感覺。薑眠的神經都跟著舒展了開來,身子也在放鬆。


    突然頭頂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宛如夏日裏的氣泡水。


    “溫水煮青蛙這句話真沒錯啊!”


    這句話再次讓薑眠的神經緊繃起來,拉響了她大腦裏的警鈴。


    “陸時硯,這浴缸太小了。我先洗,你趕緊出去吧!”薑眠目光淩厲,沉聲驅趕道。


    “我不出去。這浴缸容納我們二人剛剛好!”陸時硯一臉痞笑地說道。


    “來,我們一起搓沐浴乳,玩泡泡!”


    陸時硯轉身就擠了一堆沐浴乳在手,揉搓出了很多白色的泡泡。


    “都奔三的男人了還這樣裝嫩。真是臭不要臉!”薑眠對陸時硯這種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


    陸時硯將手放進了水裏,泡泡隨之散開。白色的泡泡吸引了薑眠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注意到陸時硯的手遊到了哪裏。


    “不要!”薑眠驚呼了一聲,像是觸電一般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


    “我幫你洗洗。”陸時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一張妖孽般的麵容上浮上了情欲。


    “用不著!陸時硯,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好好泡澡不行嗎?”薑眠眉頭輕皺,看著自己胸前的水裏泡沫越來越多,她倍感無奈。


    都怪她不注意,讓這個壞蛋偷襲成功了。


    “好好!我錯了!我再不碰那裏了。”陸時硯聲音沉穩。


    薑眠心想我信你個大頭鬼!


    “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我有些頭疼。”薑眠靈機一動說道。


    “好!”陸時硯一口答應,伸出手用指腹按起了薑眠的太陽穴。


    一圈一圈,薑眠困意湧上心頭。


    最後在陸時硯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時硯抱起薑眠,替她細心地擦幹了身體,然後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地板上一個小巧的盒子吸引了陸時硯的注意力。


    陸時硯走過去俯身拿起,打開一看,真愛戒指果然就在裏麵。


    尺寸也是獨一無二的,指圍看起來那樣小,估計很少有女生能夠戴得進去。


    陸時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拿起戒指靠近了床邊。


    動作慵懶地抬起薑眠的左手。


    一點點地將戒指推進薑眠的無名指上。


    陸時硯屏住了呼吸,生怕套不進去。


    指圈最終牢牢地套在了薑眠的指頭上。


    陸時硯也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枚男款戒指重新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


    兩個大小完全不一樣的手靠在了一起,兩枚戒指在昏暗的壁燈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果然是你,薑眠……


    戒指替我找到了對的人!


    我們兩個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的。


    另一邊周柚在醫院裏氣急敗壞地砸東西。


    在她的誘導下,王琰告訴了她陸時硯的下落。


    她跟去遊樂園看了陸時硯向薑眠求婚的整個過程。


    為什麽!她還是輸給了薑眠。


    從前她輸給了千金大小姐薑眠。


    現在她輸給了編號為624的囚犯。


    上天為什麽要這樣捉弄她,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周柚跑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戶,外麵暴風雨冷冽,雨珠被風吹著斜飄進屋子裏。


    周柚任憑著雨珠砸在她的臉頰上。雨水混合著淚水一同流淌而下。


    身上單薄的病號服也被風吹的鼓起,身軀在風中瑟瑟發抖。


    張梅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周柚啊!我的女兒,外麵正下大雨呢!你怎麽能開窗戶。你這樣任憑風吹雨淋會感冒的!”


    張梅急忙上前關窗戶。風將兩人的頭發吹得亂糟糟的。


    費了好大勁才關上了窗戶。張梅拉著女兒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道:“周柚啊!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


    媽媽等了你三年,你才醒過來。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數著日子。


    每一天都在煎熬。你可不可以振作起來,不要再糟蹋自己身體了。


    陸時硯不來探望你也沒關係,還有媽媽陪著你啊!


    經過這一遭,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想你在攀龍附鳳了。我也不求什麽榮華富貴了。眼下我手裏的錢夠我們用一輩子了。


    我們離開這裏,一起好好生活行嗎?”


    “不行!媽,我就是不想放棄陸時硯。我不甘心!陸時硯已經和我訂婚了。我好不容易讓他在公眾麵前宣布和我的關係。現在他隻是一時耐不住寂寞變心了。我還可以努力挽回他的。”周柚掐緊了指尖,沉聲說道。


    “女兒啊!”張梅望著周柚,滿眼都是心疼。


    “媽,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會把陸時硯奪回來的。”周柚眸底散發出暗芒。


    次日


    旭日東升


    雨衝刷了城市一整晚,整個城市煥然一新。


    連空氣都清新潔淨了不少。


    薑眠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旁邊陸時硯睡得正香。


    想起昨夜洗澡時候的種種,薑眠就一肚子的火。


    揚起手狠狠拍了一下陸時硯的腰腹處。


    真是死豬一樣的男人,這樣都拍不醒。


    薑眠後知後覺才發現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細碎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處灑進來,地板泛著橘黃。


    薑眠揚起手,在陽光仔細地打量著。


    是那天陸時硯給自己求婚時拿出的戒指。她還沒有答應,怎麽就出現在了自己手上。


    一定是這個狗男人趁虛而入,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戴上去的。


    薑眠抿了抿唇,抬起手就要將戒指從指頭上取下來。


    奈何她怎麽使力,戒指都牢牢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最後手指泛紅了都取不下來。


    薑眠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正一個戒指而已代表不了什麽。


    薑眠下床穿拖鞋的時候,陸時硯正好翻轉了身子,被子滑落,俊朗的麵容正對著薑眠,健碩的身材也一同展露了出來。


    陽光正好,陸時硯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仿佛都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性感又立體。


    薑眠摸著下巴,嘟囔道:“這麽好的身材不去當鴨子可惜了。”


    說著薑眠慢慢靠近,一把拉起了陸時硯身下的被子往上提。


    陸時硯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了一個弧度。


    下一秒,窒息般的感覺傳來。


    薑眠壞笑著將被子蓋過了陸時硯頭頂。


    恰好被子又是純白色的,陸時硯蓋著被子的樣子像極了一具蓋著白布的死屍。


    “真想把你就這樣推進火葬場算了!”薑眠咬咬牙說道。


    突然被子掀開,陸時硯直著背從床上坐了起來。


    薑眠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後迅速跑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我詐屍了!”陸時硯將碎發往後撥弄了一下,邪魅一笑說道。


    陸時硯說完還調皮地吐出了舌頭。


    “這戒指是你偷偷給我戴上的?”


    薑眠避開了陸時硯調笑,揚起手指問道。


    “是啊!不然你是鬼給你戴上的嗎?”陸時硯姿態慵懶,直接承認了。


    “我摘不下來了。我會想辦法取下來的。到時候還給你!希望你別自作多情,認為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薑眠麵容冷峻,聲音平淡無波。


    “好的,未婚妻。”陸時硯麵帶笑容地回複道。


    “你……”薑眠氣急敗壞,幹脆轉身離開,砰的一聲將門帶上。


    陸時硯心情大好,心中的寒冰融化,熾熱的太陽穿過雲層浮了出來。


    短期之內,薑眠是取不下這枚戒指了。


    薑眠跑到閣樓上喂小白貓,蹲在盆旁邊神情苦惱:“這枚戒指該怎麽取下來呢?難不成要我把手指剁了才行?”


    小白貓一門心思地吃著貓糧,尾巴不斷地搖晃著。


    腳步聲響起,陸時硯也走上了閣樓。


    “綿綿,你看爸爸給你帶了什麽好吃的?媽媽不給你買美味小魚幹,我給你買!”


    薑眠唇角抽了抽,回頭就看到了陸時硯賤兮兮地笑著衝自己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袋昂貴的小魚幹。


    “媽媽?你剛剛是在叫我媽媽嗎?”薑眠揚起盛貓糧的勺子說道。


    小白貓嗅到了小魚幹的味道,小短腿噔噔幾下就跑到了陸時硯身邊。


    “怎麽會。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是綿綿的爸爸媽媽了。”


    陸時硯眼眸幽深如寒潭,一邊溫柔地給小白貓喂食一邊說道。


    “不好意思。我是單親媽媽。我不接受你做她的後爸!”薑眠眉梢輕挑,眼裏是鮮明的抗拒。


    “不管你接不接受,綿綿現在挺喜歡我的。”陸時硯索性耍起了無賴。


    楊嫂正好端著牛奶和吐司上樓,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


    難道薑小姐是離婚帶一娃的單親媽媽?


    還真是半點看不出來。


    “時硯,薑小姐。吃早餐了!”楊嫂在外麵吆喝。


    薑眠不願意與陸時硯過多糾纏,冷著臉獨自下了樓。


    陸時硯抱著小白貓在後麵也緊跟了上去。


    “綿綿,爸爸帶你去吃早餐!”


    薑眠白眼都要翻到天靈蓋上了。給這個小貓取名叫綿綿,原本是為了治愈自己,互相陪伴。


    陸時硯這麽一叫,就像是在喊她一樣。別提有多古怪了。


    楊嫂看見陸時硯抱著貓,親熱的樣子當即就嚇了一跳。


    “時硯,你忘記了嗎?你從小就對貓毛過敏,見到貓都是要繞道走的!”


    “你看看你胳膊上都過敏起紅疹子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家裏沒有治療過敏的藥膏。”


    楊嫂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著急的不行,就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藥物。


    薑眠心想,我看你還等撐多久。誰曾想到陸時硯還有表演人格。


    “沒關係的,我很喜歡綿綿。就算過敏,我也心甘情願。”陸時硯聲音和煦,抱著貓兒就坐在了椅子上,目光一直在薑眠身上流連。


    綿綿吃著陸時硯手上的貓條也是相當暢快。


    薑眠拿起一片吐司往嘴裏塞。陸時硯也跟著拿起了一片吐司。


    薑眠這才看清楚陸時硯過敏的有多嚴重,胳膊上一片紅。


    “綿綿,快快吃。快點長大,以後好參加我和你媽媽的婚禮。”


    陸時硯也不急著吃手上的吐司,反而看著深情地注視著薑眠一字一頓地說道。


    楊嫂找藥膏的動作頓了頓,從小性子矜貴高冷的陸少爺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因為長期的愛而不得,所以變魔怔了嗎?


    薑眠感覺自己的血液汩汩地往太陽穴上冒。按捺住,一定要按捺住!


    漠視陸時硯這個人就好了!


    薑眠眼神無波,淡定地拿起一杯牛奶就要喝。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放掉那些喧鬧的浮誇,從此陪我浪跡天涯。”


    “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把你的幸福交給我吧,現在就要聽你的回答。”


    陸時硯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薑眠差點被嗆到,拿了張紙巾慌亂地擦嘴巴。


    “陸時硯,趕緊接電話!”薑眠冷睨了陸時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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