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陸時硯送紅燒肉,恐怕沒時間和你一起吃午飯了。”薑眠有些為難地說道。


    “你和我一起吃完了午飯再送給陸時硯嘛。他這會估計已經吃完飯了,肚子撐的肯定吃不下你做的菜。


    剛好你吃完了再送,他消化以後當點飯後小菜吃點。”蘇以澈輕聲勸慰道。


    “有道理!”薑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蘇以澈眉開眼笑,和薑眠一同走出廚房和窗戶口打了滿滿兩份飯菜。


    飯盒就暫時放在了廚房裏麵。


    蘇以澈和薑眠挑了一個臨近窗口的位置。外麵梧桐樹茂盛,正值中午,陽光穿過樹葉縫隙,樹影斑駁。


    俊男美女麵對麵吃飯,美得像一幅畫。


    其他員工們時不時就朝他們這裏瞟一眼。


    幾個薑眠的同事調侃道:


    “以澈又在陪女朋友吃飯啊?”


    “像以澈這樣又帥又暖的男人,坐在對麵一起吃飯,肯定非常下飯!”


    “帥哥美女實在太養眼了。薑組長眼光真好。”


    “大家中午好!感謝大家支持哈。薑眠聽到沒有!群眾對我的呼聲很高啊!”


    蘇以澈高高地揚起手對那些同事熱情地回應道。


    薑眠在桌子底下直接踩了蘇以澈一腳。蘇以澈身子微縮,有些吃痛。


    “你什麽時候和我同事打成一片了?”薑眠尷尬地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籠絡了整個部門的人心。”蘇以澈咧嘴笑了笑。


    “怎麽,想取代我當組長?要不要單挑一下。”薑眠挑了挑眉峰道。


    蘇以澈吞了吞唾沫,有些無語道:


    “薑眠,我是想要追你。並不是想要和你爭工作上的崗位。”


    “那你放棄吧!姐隻是個傳說,你永遠都得不到。”薑眠理了理衣領,笑著說道。


    “薑眠,好歹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呢。你竟然半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偏偏將所有的心力都給了別人。


    你讓我好傷心,好傷心。快借一個肩膀給我靠一靠。”蘇以澈一邊說,一邊一臉苦相地走到了薑眠旁邊想要靠一靠對方的肩膀。


    “去廁所哭吧!”薑眠笑著一把推開蘇以澈的腦袋。


    蘇以澈捂著胸口,裝出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道:“眠眠,你好狠的心啊!行,你等我。我在廁所哭完了再來找你。”


    薑眠看著蘇以澈皺巴巴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蘇以澈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真是太滑稽了。


    薑眠低頭繼續吃飯。蘇以澈離開了,隻是去的不是廁所而是小廚房。


    看著眼前精致的飯盒,蘇以澈眉眼興奮,快速地將蓋子掀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別怪我,陸時硯。誰讓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時不時還欺負我。


    別怪我!陸時硯。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必須掐斷你和薑眠的聯係,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蘇以澈手腳麻利地朝紅燒肉裏放了芥末,醋,還有至少三分之一袋的鹽。


    拿起筷子迅速攪拌一通,讓佐料和肉快速地融合在了一起。


    大功告成,完美!蘇以澈將蓋子重新蓋上放在了桌子上,又回到了薑眠身邊。


    “快吃吧!蘇以澈!你的飯菜都要冷了。快吃,別耽誤我正事。”薑眠低聲催促道。


    “知道了。”蘇以澈滿臉笑容地應下,像旋風般把一整盤飯菜吃完了。


    片刻後


    “走吧!咱們去那該死的家夥送菜!”蘇以澈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


    “嗯。”薑眠輕聲應道。


    薑眠拿回了飯盒,坐著蘇以澈的車一路奔向陸氏集團。


    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一點,陸時硯坐在辦公室裏,餓得有些暈頭轉向的。


    陸時硯扶著額。


    怎麽還沒來?那個丫頭。是不是忘記約定了。


    無奈之下,陸時硯掏出手機給薑眠發了一個問號。


    薑眠迅速回了一個到公司門口了。


    陸時硯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身朝樓下望去。


    薑眠抱著飯盒從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裏走了出來。


    陸時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下一秒,蘇以澈穿著一件白t和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也從車裏鑽了出來。


    兩個人走在一起像極了青春洋溢的校園情侶。


    而自己多少有些太成熟了。


    陸時硯胸腔裏升起一抹莫名的煩躁,拿起手機就給林牧打了一通電話。


    薑眠和蘇以澈一同走進陸氏大樓。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刻,大廳裏都沒有多少員工。


    唯有一個前台小姐姐在位置上守著。


    薑眠跑到前台詢問:“請問陸時硯的辦公室在幾樓啊?我是薑眠,找他有點事情。”


    “嗯。你可以直接乘坐總裁的專用電梯上10樓。隻是你身邊的這些男性不能一同入內。公司有規定,沒有預約的人不能入內。”前台小姐姐溫聲說道,


    “以澈,那你就在大廳等我吧!我去去就回。”薑眠緩緩說道。


    “好!”蘇以澈一口答應。心下卻把陸時硯狠狠罵了一通。竟然不讓他跟著薑眠一起進公司,那他隻能坐在大廳門口附近的椅子上。


    拿他當什麽?


    看門狗嗎?


    看著電梯數字的變化,薑眠的心也跟著一路提到了嗓子眼。


    電梯叮咚一聲,薑眠抬腿抬了出來,徑直走向總裁辦公室。


    擰動門把手,“進來!”清冷的聲音響起。


    薑眠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陸時硯一身白色的襯衫正坐在辦公椅上看文件。


    男人的鼻梁挺拔,下顎線如刀刻般清晰,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雪白的鎖骨。


    拿著派克鋼筆認真工作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戾氣,看起來溫雅又迷人。


    “我已經吃過了。你把飯盒丟這裏就可以走了。”陸時硯抬頭放下鋼筆麵無表情地說道。


    果然還是那樣的冷沉。


    隻是為什麽發型突然變了?栗棕色的碎發覆蓋在額頭上,像極了青春偶像劇裏的校園男主。


    她記得陸時硯出社會之後就也沒有留過這種遮額頭的發型,一直都是將劉海弄了上去。


    “怎麽還愣在原地?”陸時硯直勾勾地注視著薑眠。


    “嗯嗯,我剛剛走神了。”薑眠迅速上前將飯盒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也要記得答應我的事情!”薑眠聲音淡淡地說道。


    說完後薑眠轉身快步離開。陸時硯整理了一下文件後,將飯盒挪到了辦公桌中間。


    掀開蓋子,拿出一次性的筷子,陸時硯眉間迅速湧上萬千溝壑。


    這賣相也太奇怪了……


    算了,畢竟是她第一次為自己做菜。陸時硯想著閉上眼睛,吃到嘴裏不都是一樣的嗎?


    陸時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往嘴裏送。


    酸,辣,鹹這三種味道在他的舌尖碰撞。每一種味道都濃重到了極致。


    陸時硯吃的嘴角抽搐,眼淚都要被辣出來,當場就吐到垃圾桶裏。


    陸時硯拍著胸口喝了一大口水。真是不到,小丫頭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竟然做出的菜這麽難吃。


    陸時硯將飯盒的一層端了出來,想看看下麵有沒有米飯。


    結果是空空蕩蕩……


    薑眠坐在邁巴赫後座上,正觀賞著外麵的風景。


    手機叮咚一聲響了,陸時硯發來了微信消息。


    “為什麽不準備飯?”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再說你也隻說了要我做紅燒肉,沒讓我帶米飯啊?”


    薑眠一臉無辜迅速回道。


    這一番說辭直接讓陸時硯寂然。


    “好吃嗎?”眼看著陸時硯遲遲沒有回複,薑眠主動又詢問道。


    仍舊是石沉大海。


    ……


    “時硯,時硯!”陸時硯的母親白靈幫忙趕到了急診室外。


    “時硯一向身體很好,從小還接受過特種兵訓練。這些年連小感冒都不曾得過。更別說打針了。


    怎麽這一次就住進了急診室呢?”白靈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穿著白大褂的林清一旁沉聲安慰道:“伯母,你別著急。時硯哥就是吃了一點不幹淨的食物罷了。很快就能夠出來的。”


    “哪家餐廳做的?殺傷力這麽大?竟然我兒子送進了急診室。我要投訴它,還要告它,我不把它告到倒閉,我誓不罷休。”白靈美麗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慍怒。


    “就是一個三無作坊。算了,伯母。時硯也說不計較了。當務之急是把時硯的身體養好。”林清拚命地打圓場。


    “三無食品,時硯也敢吃啊!真是太不像話了。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麽粗心大意。”白靈氣鼓鼓地說道。


    急診室的燈熄滅,陸時硯被人推了出來。白靈趕緊上前看兒子。


    “時硯,你受罪了。看你的臉都沒有血色了。以後別再亂吃東西,聽到沒?”


    白靈的聲音柔柔的,如同一陣和煦的春風。


    陸時硯點點頭就被人推到了病房裏。他也後悔自己幹嘛嘴賤非要把那個臭丫頭送的食物吃完。


    那分明就是一場“報複”,他為何還傻乎乎地跳進去。


    一向理智自持的陸時硯隻覺得自己當時腦子肯定是燒壞了。


    陸時硯連續躺在病房裏掛了三天的點滴,腸胃裏連續幾天都是翻江倒海。


    陸時硯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薑眠聽林清說陸時硯因吃自己的菜生病了之後,立刻就買了鮮花和水果來探望陸時硯。


    “陸時硯,你身體好點了嗎?我也想不到會造成這種情況。


    我發誓我絕對是按照食譜一步一步做的菜,我沒有添加任何其他的東西!


    絕對不存在給你下藥的可能性!”薑眠先是慰問後是一頓澄清。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來,陸時硯也是有些斐然。


    “你倒是會給自己脫罪,三下五除二就撇得幹幹淨淨的。”陸時硯冷睨了一眼薑眠。


    “不是的。我隻是不想你誤會我。”薑眠有些委屈地說道。


    “會不會是你的體質太弱了?一盤菜就把你撂倒了。陸時硯,你可要加強體育鍛煉了。”薑眠又接著補刀。


    陸時硯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沉道:“薑眠,你什麽時候學會了惡人先告狀。說實話,我還挺同情你未來丈夫的。


    不僅要天天麵對你這樣一個母夜叉,還要被你的飯菜謀殺。


    你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克夫了,估計那個男人和你在一起過不了多久就要被你送上西天了。”


    薑眠氣的腮幫子巒動,努了努鼻子喊道:“陸時硯!”


    小丫頭這般憤怒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生氣的小奶貓。


    陸時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薑眠靈機一動,主動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滾燙的開水遞給陸時硯。


    “時硯,你說了這麽話肯定渴了吧!來喝點水。”


    薑眠強忍住指尖處傳來的滾燙。


    此時白靈正提著一壺老母雞湯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薑眠給自己兒子端茶的畫麵。


    “眠眠,你有心了!時硯一生病,你就立馬過來探望了。唉,不像那個周柚,半點良心都沒有,時硯生病了直到現在都沒過來看一眼。


    時硯所謂患難見真情。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是對你最好的人了吧?”


    白靈語重心長地說道。


    白靈這一番誇讚讓薑眠險些拿不穩茶杯,將熱水潑灑出來。


    薑眠將裝著熱水的放回了床頭櫃上。她被白靈說得羞紅了臉,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遞給陸時硯。


    “媽……是我沒和周柚說自己生病了。”陸時硯聲音淡淡地解釋道。


    再說了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就是薑眠。她來探望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那就說明周柚壓根不關心你。還是薑眠對你更加上心一點。你生病了,她這麽快就趕過來照顧了,甚至比我來得還要早。


    像薑眠這樣溫柔懂事又賢惠的女人,要是能娶回家啊!真是十輩子修來得福氣。”


    白靈滿眼都是對薑眠的欣賞。


    陸時硯聽著白靈越誇越離譜,嘴角不忍抽了兩下。


    薑眠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蝦,聲音羞澀地說道:“伯母,我沒有您說得那樣好。”


    “你呀,就是太謙虛啦。像你這樣的好姑娘,隻可惜我們陸家沒那個福氣和你成為一家人。”白靈聲音溫潤,帶著滿滿的遺憾。


    “媽,你不是帶了雞湯嗎?打開給我喝吧。”陸時硯聲音清冷,心底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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