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給我盯緊些,說不定人家在謀劃什麽大事呢。”


    小竹應聲後,南宮姒又道:“扶我去看看木岑。”


    知道拗不過南宮姒,兩人沒有多言,扶著南宮姒往木岑房中走去。


    木岑住的地方並不遠,走幾步便能到。


    到了房外,南宮姒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找了小廝進去告知木岑。


    待小廝出來,南宮姒才挪步往裏走。


    進去後,南宮姒微微蹙眉。


    房裏的味道有些刺鼻,且光線不足,有些陰冷。


    南宮姒詢問:“初陽苑位於東邊,為何這下人房這般陰冷不見天日?”


    木岑道:“想來是建立之初沒有規劃好,小姐不適合在此處久待。”


    “我沒事,今日來主要是給你送藥,讓你跟著我一起受刑,委屈你了。”


    木岑接過傷藥,搖頭道:“小的不覺委屈,倒是小姐,這二十杖本該是小的一人承受。”


    “可說到底是我考慮不周,讓人鑽了空子。”


    南宮姒那日的確是衝動行事,那乞丐的死讓她想起了前世至親的死。


    偏偏兩世都是因為自己導致無辜者被殺,一時間沒過得去那個坎。


    這才有了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等自己冷靜下來,司空無也已經逼迫到那個地步了。


    好在此事沒被耽誤,至少眼下,司空無肯定受了影響。


    而事實也正如她預想的那般,司空無的確被影響了。


    郡王府—


    司空無原本以為這事不會持續發酵,可這幾日都城中流言越來越多。


    剛開始那幾日他還能用手段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可這幾日好像總有人在暗處推波助瀾。


    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雷霆最近的異常。


    這幾日雷霆總跟自己告假,每次隻要半天,回來後也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司空無幾次試探,什麽都沒套出來。


    今日,雷霆又告了假,說要出府辦些私事。


    司空無依舊準了假,隻是這次,他派了人跟蹤雷霆。


    片刻後,跟蹤雷霆的人回來了。


    “啟稟世子,屬下跟著雷霆一路到了城門,但城門處於戒嚴,他沒能出去。”


    “他想出城?”


    “看樣子是。”


    司空無沉默半晌,隨後將人打發走,轉身坐回書案,落筆寫下一封信,讓人送進了宮。”


    午時剛過,雷霆回到了郡王府。


    司空無心中雖有懷疑,但沒有掌握絕對證據前,他不會輕易下結論。


    在雷霆來見自己時,司空無依舊如往常一樣,雷霆見狀鬆了口氣。


    兩日後,南宮姒傷勢徹底好轉。


    小竹也不再強迫南宮姒躺著,得了自由,南宮姒心情很是不錯。


    南宮韋最近得了幾匹上好的布料,第一時間便讓人送來了初陽苑。


    布料的顏色南宮姒已經看過,兩匹都是淡紫色,她很喜歡。


    “小姐打算將這兩匹布料都做成春裝?”小竹問。


    南宮姒搖頭:“正月即過,春裝不必多做,夏裝可以多做些。”


    “好,那還是送去舒心閣?”


    “嗯,那裏的繡娘,手藝很不錯。”


    “好,奴婢這就送去。”


    小竹走後,幽蘭便負責陪著南宮姒解悶,時不時說一些新鮮趣聞,倒也輕鬆。


    就是這綿綿細雨,已經下了整整三日,完全沒有停下的樣子。


    雖說不至於積水,但總下著,也著實煩悶的很。


    南宮姒本就不太喜歡雨天,她不喜歡濕漉漉的感覺,總覺得雨天身上黏得慌。


    眼見這雨實在沒有要停的意思,南宮姒扭頭對幽蘭道:“準備馬車,備份厚禮,咱們去攝政王府。”


    “小姐確定現在去?”


    “嗯,反正也閑著,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沒報呢。”


    幽蘭疑惑看向南宮姒,她怎麽覺著,自家小姐不單單是為了還恩呢?


    詔獄—


    經過兩天的救治,禦史中丞總算醒了過來,後又交代了他與那些人的合作計劃。


    公冶祭將呈報書寫好,讓風起送進了宮,算是暫時結案。


    當天,皇上就下了聖旨。


    禦史中丞被判抄家、驅逐,家財盡數充公,但沒有判罰他牢獄之災。


    至此,京兆府貪汙一案,算是暫時落幕。


    但他們知曉,如今抓到的這些,隻是一些邊角,這裏麵牽扯的朝臣肯定不少,甚至可能還有位置更高的人在背後主導。


    這件事若深查下去,定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就怕到時那些坑無人可填。


    所以皇上明麵上對外宣稱已經結案,暗地裏卻讓公冶祭繼續查證,爭取拔出一個蘿卜,填上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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