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眸光微暗,沉聲說道:“既然她主動找我見麵,說明肯定有什麽目的,要是我不見她,也許就會錯過。”


    "萬一是個陷阱呢?"簡婉跟到浴室門口,看著司念往臉上潑冷水,“萬一她有什麽陰招呢?”


    戈雨蓮這個人太過陰損,簡婉無法給相信她一點點。


    水珠順著司念的下巴滴落。


    鏡中的她眼圈泛紅,眼下是明顯的青黑。


    "所以我選了''雲境'',那裏有霍斯然的人。"


    簡婉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司念斬釘截鐵地拒絕,"戈雨蓮看到你,說不定會利用你來威脅我,之前她不讓殺手殺了你嗎?”


    簡婉眉頭一皺,“我成了你的弱點和軟肋……”


    她暗罵一句,“該死!”


    想到那個惡魔,簡婉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司念立即抱住她,像昨晚一樣輕撫她的後背。


    "別怕,我不會讓他接近你的,我也會小心一些。"


    簡婉深吸一口氣,推開司念時已經恢複了鎮定。


    "至少讓我幫你準備。"她走向衣帽間,"穿那件藏藍色的連衣裙吧,領口有微型攝像頭的那件。"


    司念點點頭,感激閨蜜的細心。


    許至君當初改裝這件裙子時,曾開玩笑說這是"戰袍",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早餐是陳媽精心準備的蝦餃和豆漿,但司念食不知味。


    她機械地咀嚼著,思緒卻飄向晚上的會麵。


    戈雨蓮所謂的"驚喜"會是什麽?關於許至君的?還是...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霍斯然的信息:【獨眼龍線索中斷,小心戈雨蓮的動向。】


    司念回複了晚餐計劃,霍斯然很快回應:【安排兩人在餐廳待命,隨時支援。】


    "霍斯然怎麽說?"簡婉小口啜飲著豆漿。


    "會有人接應。"司念放下手機,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們今天去醫院看看何悅然好嗎?霍斯然派的護工應該到了,但..."


    "我明白。"簡婉會意地點頭,"我會照顧好她,你專心應付那個瘋女人。"


    “還有楊大爺那邊你也別擔心。”


    司念感激地笑笑。


    陽光已經完全灑滿餐廳,照得餐具閃閃發亮,卻驅不散她心底不斷擴大的陰影。


    戈雨蓮得意的語氣在腦海中回響,"你一定會很驚喜"。


    無論那"驚喜"是什麽,司念確定一點,今晚的對峙,將是一場硬仗。


    "雲境"餐廳的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司念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指尖輕叩桌麵。


    她提前半小時到達,特意選擇了這個視野開闊又能觀察整個餐廳的座位。


    藏藍色連衣裙的領口別著一枚看似普通的珍珠胸針,實則是微型攝像頭,正無聲記錄著一切。


    服務生第三次過來詢問是否點單時,司念正要婉拒,餘光卻捕捉到門口的身影。


    戈雨蓮穿著一身象牙白連衣裙,黑發如瀑般垂落,在眾多驚豔目光中款款而來。她手裏拿著一個米色文件袋,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微笑。


    "久等了嗎?"戈雨蓮在對麵落座,香水味立刻侵占了周圍的空氣,是許至君曾經喜歡的雪鬆調。


    這個細節讓司念的手指微微收緊。


    "剛到。"司念平靜地回答,目光掃過那個文件袋,"想吃什麽?"


    戈雨蓮輕笑出聲,將文件袋放在桌上。


    "何必裝模作樣呢?我們都知道這頓飯的重點不在食物。"她塗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輕撫文件袋邊緣,"許至君最近...很忙呢。"


    司念的呼吸一滯,但麵上不顯。


    "是嗎?"


    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我以為你會把他看得很緊。"


    "當然要看緊。"戈雨蓮歪著頭,像個天真少女,"畢竟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了。"


    水杯在司念手中輕微一晃,幾滴水濺在桌布上。


    戈雨蓮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像捕捉到獵物的蛇。


    "不信?"她慢條斯理地打開文件袋,抽出一張紙推到司念麵前,"看看這個。”


    紙上赫然是一份婚約書,底部簽著許至君的名字,筆跡熟悉得讓司念心髒絞痛。


    公證處的印章蓋在旁邊,日期是三天前。


    "他自願簽的。"戈雨蓮的聲音甜得像蜜,"記憶可能會騙人,但法律文件不會,對吧?"


    司念強迫自己仔細查看文件。


    紙張質地、印章紋路、簽名筆鋒...忽然,她注意到一個細節,簽名處的墨水在燈光下泛著不自然的藍光。


    她曾在霍斯然那裏見過這種特殊墨水,是戈家旗下科技公司的最新研發成果,能完美複製任何人的筆跡。


    "偽造得不錯。"司念將文件推回去,聲音冷靜得自己都驚訝,"但許至君永遠不會自願簽這種東西。"


    戈雨蓮的笑容僵了一瞬。"你以為你很了解他?"


    她傾身向前,"他現在連你是誰都不記得。"


    "那又怎樣?"司念直視她的眼睛,"就算他失憶一千次,我也相信他會一千次做出同樣的選擇。戈家對他的記憶動了手腳,但改變不了他是誰。"


    餐廳的鋼琴聲恰在此時轉為激昂的樂章。


    戈雨蓮的臉色漸漸陰沉,精心修飾的指甲在文件上刮出幾道白痕。


    "真是感人的信任。"她冷笑一聲,眼底遍布嘲諷:“可惜現實不是童話故事,你就別活在幻想裏了。”


    "她突然從包裏抽出另一張照片甩在桌上,"看看這個再說話。"


    照片上,許至君穿著睡袍站在戈家別墅的露台上,戈雨蓮從背後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


    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姿態沒有絲毫抗拒。


    司念的胃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她知道許至君是在臥底,必須演戲,但親眼看到這樣的畫麵還是像一把刀捅進心髒。


    領口的攝像頭正對著照片,她希望霍斯然的技術團隊能從中分析出什麽。


    "怎麽樣?"戈雨蓮得意地問,"還要自欺欺人嗎?"


    司念深吸一口氣,將照片也推回去。"你今天約我來,就是為了展示這些拙劣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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