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後麵的發展,則完全出乎了陳澄的意料。


    第二天上午,老娘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省二實驗中學打來的,他們要在兩天後,舉行省二實驗中學校園文化推廣節暨省二實驗建校60年慶典。


    慶典分兩天,第一天是學校在校生的慶典,第二天,則是邀請“可能”有意向報考的考生,以及之前從省二實驗畢業的部分學生,和省二實驗有個近距離的接觸,深入了解省二實驗的辦學宗旨及校園文化。


    陳澄聽到這麽個活動,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抽——啥玩意兒啊,“校園開放日”這麽先進的打法就這麽提前20來年出現了?


    陳澄以前聽說過,說省二實驗那個樓還挺有曆史的,據說還是偽滿時期的一個什麽廟,但建校60周年?陳澄至少確定60年這個樓肯定不是省二實驗的,至於省二實驗如果有什麽前身——陳澄也不覺得60年一個中學堂和現在的學校有什麽本質上的必然聯係。


    但是陳澄自己原來也幹過營銷。人家要噱頭,咱們也能理解。


    但省二實驗這個動靜搞的頗大,後來陳澄聽說,連徐俊峰,肖貝貝他們也都接到了邀請。


    省二實驗這是要明目張膽的搶人啊,陳澄覺得這出戲變的越來越好看了。


    反正前世,不管是二附中的王主任,還是省二實驗這個提前了近20年的創舉,陳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都是不曾有過的熱鬧。


    然而陳澄撂下電話尚在幸災樂禍中,聶璿的電話又來了,四個字兒,直接把陳澄給搞懵b了。


    這四個字兒是:


    “走!錄音去!”


    前世從沒踏上過說走就走的旅行,但這一世卻要被迫經曆下說走就走的錄音。


    路上陳澄甚至在戲謔的琢磨,要不要幹脆貢獻一下《想唱就唱》或者《說散就散》。


    幾個人聚到一起,不隻聶璿和肖貝貝,馬小喵也來了。趕到衝影廠的錄音棚,這是陳澄第一次在衝城見到錄音棚,崔老師已經在裏麵忙活了,也有調音師,電鋼,崔老師的吉他也都在場。


    陳澄此刻再次感歎,崔老師怕不真的是老天因為他重生,給他派的護法救難觀世音菩薩啊……


    原本作為一個40多歲的靈魂,雖然自己嫌麻煩,但陳澄已經做好了自己安排一切的心理準備,然而崔老師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他直接從鋪排事兒的,變成被安排的,這個錄音棚突然就變成了30年後他在眾團上給小橙子團的錄音套餐,人家一應流程皆備,你隻需要亦步亦趨的彈,唱,提點要求,等著收貨就好了,甚至外麵還多了一個崔老師的監棚……


    中間休息的時候,陳澄在外麵邊聽錄好的效果,邊跟崔老師旁敲側擊問費用,雖然他有所猜測,但如果崔老師真的是自己幫忙墊的這個費用,這個人情陳澄還是不想欠的。


    果然崔老師大手一揮說這事兒不用他管,沒幾百塊錢,這錢她會想辦法讓文化宮出了。說文化宮本來就有經費,跟這個錄音棚也是日常合作關係。既然他們提出來要歌,那也不能白要。


    無論30年前,還是30年後,這社會的很多資源都是這樣,如果真的去問價,那一個沒啥用的垃圾可能叫出來的價錢都會讓人嚇一跳,但是對如果本就是行當裏麵的,或者原來就架構在這資源上麵的產業來說,這點針頭線腦都怕都不是人家剩的邊角料。


    後世有很多人躺在這種規律上薅羊毛,年代劇裏的半夏也是拿小刀哢嚓的毛子廢鋼發的家,但也有很多人在這個問題上過於貪得無厭,把自己送進去踩了縫紉機。


    “咱之前不是說先不給文化宮麽?”陳澄試探著問崔老師,


    “你不就說發表前不方便給麽?發表之後不就可以給了麽?”崔老師回的雲淡風輕。


    “發表?在哪兒發表?”陳澄有點驚訝。


    “咱省電台啊,我也打過招呼了。錄出來了就直接給他們一份。”


    陳澄o形嘴合不上了。


    崔老師斜眼睛看著他,“也沒費多大勁,我開始以為會費點口舌,結果我一提之前畢業典禮的新聞,他們沒口子的就答應播了。”


    “那天你有句話還真沒說錯,”崔老師續道,


    “人家一聽,一是咱本省的,二還是重點中學尖子生,三初中生寫的,四,歌本身品質也挺好,這幾個點疊在一起,話題度一下子就有了,”崔老師掰著手指頭跟陳澄算著噱頭。


    “估計可能都用不了幾天,很快就會在省電台放。文化宮他們原來也不著急,等發表了再說。”


    錄好了之後,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聽著錄好的效果,肖貝貝臉一陣紅一陣白,明顯對自己還挺滿意的,馬小喵則是一個勁兒的嘰嘰喳喳,說本來就想來幫個忙,結果這麽快就讓她長見識了。


    “到時候用誰的名義發啊?貝貝是不是得起個藝名?”崔老師剛才還風風火火的,這會兒卻明顯心情很好,還跟他們開起了玩笑。


    “我打算用組合的名義發表,組合的名字叫做‘飛鳥與夕’,如果要涉及組合裏麵的成員名字,就用本名就行。”


    “組合?整的還挺新鮮……”


    “……如果要提成員名字的話,幫我寫成‘肖翎’吧,‘翎毛’的翎,令加個羽字旁……”肖貝貝突然插嘴。


    陳澄心裏一跳,這個名字?她本來不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才拿出來的麽?


    “貝貝,這個肖翎算是你藝名麽?”


    “我準備改成這個名字了……”


    “為啥啊?貝貝不是挺好聽的麽?”


    “貝貝多幼稚啊……我小學的時候就想換了……”


    “幼稚沒覺得,我就覺得可能有電……”陳澄在旁邊插科打諢。


    “‘霹靂貝貝’麽?那貝貝,我覺得你就更不應該換了,這個多霸氣……”


    錄好的部分還得做一點後期,包括合成掌聲,最終版沒有當時出來,但崔老師把自己的電話也給陳澄寫了一張,明天下午讓陳澄去學校取。


    “對了,關於這首歌,你自己要麽寫個簡介?包括你們那個什麽組合名字是怎麽來的,為什麽寫這首歌,你和貝貝是個怎麽個情況,明天來拿拷貝的時候一起給我。人家上節目也知道怎麽介紹你們。”


    “哦,要的。”筆杆子上的事兒,在陳澄都不是事兒,這推文確實應該寫一寫,“背後的故事”。


    從衝影廠出來,都快3點多了,因為趕著錄音中午飯都沒吃,陳澄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想到崔老師也還在裏麵沒吃飯,這年頭也沒辦法叫外賣什麽的,陳澄又是愧疚又是感動。


    連帶著這三個姑娘中午也是一樣的沒吃飯,陳澄也覺得有愧,於是提出請她們三個到附近衝城當年最繁華的紅星街去找點什麽吃的。


    至於能碰到什麽吃的,陳澄這會兒心裏很是沒譜,要是鐵四角哥幾個,就直接往牛肉麵裏領了,這三個姑娘……其實最好的選擇是肯德基麥當勞,但是這個時節?衝城這兩個都還沒開呢吧?


    走了好一會兒,陳澄直麽感歎自己老家這些館子,怎麽一個比一個實誠……光看招牌就是主打的量大管飽:慶嶺活魚,熏肉大餅,砂鍋麵,醬骨頭燉菜,再不就是餃子,春餅……額,就這檔次吧……陳澄總覺得甭管哪個,好像帶仨姑娘進去都對自己的形象沒啥幫助。


    路上碰到有賣雞湯豆腐串的大娘,陳澄先大手一揮,買了一碗,讓她們仨自己在後麵分著吃先墊墊,自己也特別想吃,以前老喜歡吃這一口了……但是,忍了,還沒那麽熟,別到人姑娘碗裏扒吃的了。前世就有男同學特別喜歡發這種賤,陳澄當年覺得這種油膩兒童真的是油膩到惡心了。


    她們仨吃了一會兒,馬小喵終於貼心的用竹簽挑了兩大塊,給在前麵繼續踅摸館子的陳澄送到麵前來。


    送到嘴邊的陳澄就不客氣了,邊吃邊回頭問她們仨,


    “火鍋你們吃麽?涮羊肉……”


    聶璿馬上表示吃,肖貝貝也點了點頭,馬小喵更是說,啥她現在都能吃下去。


    陳澄索性把她們帶進了元豐齋——一家回族涮羊肉。


    陳澄實在是沒辦法了,普通衝城炒菜,陳澄懶得等;但真帶進麵館,仨姑娘一人麵前一大碗麵,他倒是好意思,人姑娘就未必能吃的下去了;餃子醬骨頭也是同理……就火鍋吧,火鍋的吃相,姑娘們還能自己控製。


    要是後世滿大街的重慶火鍋鴛鴦鍋那更好,可惜這年頭,鴛鴦鍋長啥樣她們大概都還不知道呢。


    果然,陳澄特意挑了張6人台,他自己坐一邊,姑娘們坐一邊,炭火銅鍋往麵前一放,陳澄正經也就不咋能看到這些姑娘們的吃相了。


    既然請人家吃飯,總歸要讓姑娘們吃個自在。


    陳澄毫不客氣,上來就兩大盤羊肉,一盤牛肉,一盤毛肚,一個蔬菜拚盤,其他東西讓姑娘們自己點,陳澄還專門要了一屜羊肉燒麥,一盤蛋炒飯。


    馬小喵一個勁兒的嚷嚷說吃不完,但陳澄也沒給她劃掉啥的機會。


    羊肉燒麥是陳澄自己要吃的,元豐齋的鍋子一般般,但他們的羊肉燒麥,當年就做的極好,魔都是根本吃不著這種燒麥的。


    陳澄感慨,當年這時候,自己哪來的請三個姑娘吃飯的機會啊。


    要麽說還是人家做音樂的受歡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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