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冷。


    府中便要給眾主子、下人們趕製冬衣。


    按照往年的規矩,張氏作為主母,也得給名義上的兒女們采買上一批吃的喝的玩的,以示自己慈愛。


    另外還有首飾、配件之類,以應對年底的各家宴會。


    隻張氏的身子剛三個多月,反應嚴重。


    這些事便懶得管了,便交給了世子夫人寧氏。


    反正隻是些費力不討好的活兒,公中賬目還是掌握在張氏手裏,她也不擔心被寧氏分了掌家權。


    時萋這些日子已經開始跟進度,學習之前落下的禮儀、琴藝了。


    禮儀這方麵,她其實不用學就能做的很好。


    但她是跟著何時莘、何時儷一起上課,就不能表現的太過了。


    隻偶爾顯露點無傷大雅的小瑕疵。


    古琴這項技藝,她之前所去的世界中,有的原身涉獵過,可時萋當時沒有特意融合練習,所以就沒有掌握。


    現如今學習起來,倒也蠻符合原身的進度。


    其餘繪畫、寫字這類亂七八糟的,都是在閨房中進行。


    時萋每回都是將小書房中的下人打發出去,以免打擾她看書、習字、作畫。


    借此機會安靜的修煉上一陣子。


    另外就是女紅刺繡。


    因忠勇侯看重這些,即便主母不過問,府中也有李媽媽和常媽媽查驗小姐們的女紅。


    刺繡她其實做的還不錯,隻這東西傷眼又費神。


    就算她現在功夫練得不錯,精神力也很強,她也懶得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幹脆交由院中的二等丫鬟秋桃做一些繡品出來,應付過去就算完。


    秋桃的刺繡不算是院中最拔尖的,屬於中規中矩,是以很合適拿她的繡品交作業。


    …………


    離除夕還有半個多月,長興侯府置辦了場賞梅宴,邀請各家的小姐夫人去觀賞。


    一般情況,賞花、賞梅這類的宴會,基本都是個名頭。


    真實情況其實是相親會。


    隻不過這種相親會不同於真正的相親。


    未婚男女並不會一起玩鬧,頂多是在府中園子裏逛遊時打個照麵。


    實際上,這些小姐、少爺們,就算看對了眼兒也沒什麽用。


    真正去相看的,做主的是各府的夫人們。


    畢竟都是謹守禮教的官宦人家,不辦這樣的宴會,也不知道別家小姐都有哪些,或者知道誰家有那麽個行幾的姑娘,但對不上號。


    張氏身子不便,所以接了長興侯府的帖子。


    她也無法帶隊赴宴。


    過去四五個月,府中眾人幾乎都看出來張氏非常看重這一胎。


    小心謹慎的超過旁人百倍有餘。


    這活兒還是得交給忠勇侯世子夫人。


    寧氏抿著嘴,坐在馬車中。


    這樣的宴席,去的人裏大部分都是十幾歲的姑娘、小子,以及年歲大些的夫人。


    像她這樣已婚沒多久的小媳婦,幾乎沒有。


    她現在帶著世子的弟妹去赴相親宴,實在難受的慌。


    好在調整了一路,車內又有何時莘與自己同乘,寧氏麵上並沒有表露多少,等下車時已恢複了端莊之態。


    時萋與平日裏不對付的何時儷坐在後麵的馬車中,相看兩相厭。


    何時儷受不了她一路神遊天外的模樣,碰了碰她問:“你怎麽不和你六姐乘一車?”


    “你應該問她去。”


    時萋可沒有給她答疑解惑的心情。


    何時儷噎了噎,閉上嘴巴不再搭話,她略微一想也對,何時莘自己不和她們坐一個車,侯府這幾個出行赴宴的馬車甚是華麗寬敞,坐三四個主子也沒什麽問題。


    時萋看上去是在閉目養神,實則一路釋放精神力到何時莘身上。


    發現這個親姐姐心態是真好。


    給自己下藥被識破,竟一點忐忑、難堪、愧疚都沒從她身上出現。


    雖說那燕窩羹裏摻著的隻是普通瀉藥,卻也夠讓人惡心的了。


    依舊是從結果推原因。


    昨日跟著她見了兩個鋪子的掌櫃,隨後時萋受邀去了何時莘房中看賬本。


    一直到傍晚前,她才命人端了那燕窩羹。


    以那一小盅燕窩羹釋放出來的藥味兒含量。


    想來隻能是防著她參加今天的賞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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