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珍溪本來隻負責剪輯視頻,但她實在受不了時萋這麽不積極的態度。


    明明素材不錯,長得也可以,技術又過硬,卻總是擺爛偷懶。


    她自動自發的去談了好幾個化妝品商家。


    不過也隻接了三個產品的廣告,有些商家並不願意他們推廣,嫌她們的粉絲量不夠。


    這也沒辦法,一些銷量本就不錯的品牌其實不太信任小網紅的帶貨能力。


    時萋所用的化妝品與彩妝,全是一些平價國貨品牌。


    連續幾天他們視頻、直播時都露出品牌名稱。


    等開始有人關注到,盧珍溪才將那三個產品,眉筆、眼影盤、隔離霜鏈接掛在了視頻下方。


    不論是網絡還是現實,總有一批恨人有、笑人無的紅眼病人。


    之前時萋的評論區裏都是些小姐們跟視頻學習後的分享照片,或者是感歎自己學不會,當然也有些人說“這樣的妝也就是在手機裏能看,放在現實中看著就髒。”這樣的話。


    但從帶貨鏈接出現後,逐漸有些冷嘲熱諷的留言出現。


    直播時也偶爾能看見刷屏吐槽。


    “什麽分享技術,粉絲數一上來,還不是馬上接商業合作了。”


    “嗐,網紅有幾個不割韭菜的。”


    “說不準過段時間就成了帶貨主播了……”


    這樣的話時萋都是一笑了之,怎麽也是活了好幾輩子的,人老成精看的多了就心態好。


    不論一個人做的多好,外界總會有幾種不同的聲音,要是都去在意,那就活的太累了。


    盧珍溪與她不同,網友明明說的是時萋,她卻總是往心裏去,時常被氣的麵頰鼓鼓。


    其實妝造類的視頻針對性比較強,過來看的都是些喜歡化妝、cos的女孩,所以即便是有不和諧的聲音,也沒說很過分的話。


    但對於盧珍溪這個剛上大學的姑娘來說,就已經很讓她鬱悶了,好在金錢給了她足夠的撫慰。


    經過兩個半吊子一段時間的運營,時萋的掙錢大業漸漸步入正軌,每個月不說多的,兩三萬還是有的。


    時萋見錢賺的多了,除了一開始的三千工資外,又每個月按照盧珍溪的付出,多發了兩千的獎金。


    她其實也不缺錢財,隻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拿出來的名目。


    如今這個賺錢的速度她就很滿意。


    美妝類的視頻到這裏也就算是瓶頸了,若想吸引更多的粉絲,勢必要在視頻內容上做出更多的改變,以吸引其他類型的群體。


    “我看變裝也很火,不如我們出仿妝吧!不過小時姐,你化的可別太像了,稍微像一點就行。”不然頂著和別人一模一樣的臉,以後有關部門不得天天盯著她們呀。


    “聽你的,不過變裝都需要什麽?你找一下圖片給我看看。”


    “小時姐,你明明隻比我大四歲,怎麽看起來老氣橫秋的。最近年輕人的喜好你一點都沒有嗎?”


    “有啊!我最近挺喜歡這個劇的,你看看這個男二,嘎嘎帥。”時萋把手機遞過去安利。


    盧珍溪瞄了一眼:“他呀,最近這個演員小火了一把,在網上熱度還挺高的,既然你喜歡他,我們第一集就選這個形象。”


    “行行,可以……”


    時萋現在純純擺爛,她對易視的給量模式不太清楚。


    對盧珍溪這樣的小年輕喜好更是不了解。


    要是她自己運營,她還會花心思去研究一二。


    有了比她更勤勤懇懇的盧珍溪,那她可就安心的做甩手掌櫃了。


    不過想了想,總這麽使喚人家小姑娘也太有資本家嘴臉了。


    “小珍惜呀,不如我們重新簽個分配合同吧。”這樣也省的最後因為錢財分配問題,鬧得不愉快。


    現在的盧珍溪年輕、熱血、對於每個月七八千的工資很是滿足。


    甚至一人幹多人的活。


    人家別的團隊,有運營、招商、策劃、服化道、視頻前後期等等,得一二十口子人。


    到她這,時萋自己就幹個主演,其他事都由盧珍溪一個人包攬了。


    全能成長型人才呀!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盧珍溪瞬間扭捏起來:“小時姐,你給我的錢都夠多了。”


    不過誰嫌錢多呀。


    就是不太好意思。


    “嗐,我們倆可是創始人,相互扶持從最低穀一起走出來的。咱們可不做那發達了就拋棄糟糠的陳世美,就算以後更有錢了,也得……”


    盧珍溪……


    這都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


    盧珍溪看向時萋的眼神古怪,她倆可沒有那種關係。


    ?


    一年後張健便通過減刑從監獄裏出來了。


    時萋覺得現代社會什麽都好,就是刑罰太鬆,就算當時判的重,進去減來減去也能早一半時間出來。


    張健就是這樣,一共隻蹲了一年半的大牢。


    這還是佳域當時找了厲害的律師周旋下的結果,不然都用不上這麽長時間,小半年就能出來。


    而且這隻是通過張健自己減刑的結果,德瑞那邊根本沒幫他疏通,他們已經自顧不暇了。


    現在德瑞和佳域兩家公司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全息技術因為有危害生命的可能,再也沒了原來的勢頭,市麵上玩全息遊戲的人連幾十萬都沒有。


    一個遊戲,入駐率低成這樣,後續又沒吸引人的策略,離關服也就不遠了。


    佳域這邊咬牙硬撐著。


    德瑞那頭還不如佳域,他雖是老牌兒互聯網公司,但因其手法下作,不僅有佳域和他作對,還被其他競爭公司排擠,如今產品依舊被抵製。


    時萋找了張健好幾天,才在竹子的監控範圍內找到他。


    張健最近頻繁的接觸德瑞,想在德瑞找份工作。


    他會進去,說到底還是德瑞的責任。


    隻不過這一年多來德瑞幾個服務器都沒有盈利了,公司規模一縮再縮,本身都在裁員哪有地方收這麽個作風不端的。


    給點錢就能搞破壞的人,他們也不能信。


    張健一連數日都碰了壁。今天更是連德瑞的大門都沒進去,他罵了幾句髒話,掉頭往回走。


    進入地鐵車廂時,他突然覺得胳膊一疼。


    但也隻是一下,他以為是上車時被誰的東西刮了一下。


    低頭看了看,胳膊上毫無異狀,暗罵一聲倒黴……


    時萋趁著與張健擦身而過的功夫將手裏的“金芒”彈射出去,周圍人流湧動,她的動作又不大,誰也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她目不斜視的走到相反方向的地鐵口等待,從竹子的投屏中看到張健已經進入了車廂,金芒已經隨著周圍人的擠蹭掉到了地上。


    金芒,是一種類似鬆針一樣的植物葉片。


    其硬度堪比銀針又很細小,紮到皮膚略厚的人身上,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金芒在修真界的山脈中是很常見又讓人討厭的植物。


    它的頂部有一種毒素,不是什麽要命的毒,但這金芒若紮到妖獸體內,連三階以下的妖獸都受不住。


    這毒入皮之後,隻感覺渾身奇癢,難以忍受。


    不過一般妖獸的皮肉都厚,不是薄弱部位金芒也紮不進去,就算真紮進了皮肉妖獸至少要癢上幾月。


    普通人也得三五年。


    時萋有些隨心所欲,她之前琢磨怎麽對付張健時,立刻就想到了金芒。


    癢其實要比疼還讓人難受。


    妖獸可以證明,疼痛妖獸可以忍,但這種癢妖獸至少要掀翻幾個同伴。


    張健從地鐵站出來時,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邊走邊抓撓,抓撓的動作幅度逐漸增大。


    連周圍路人都察覺出他的異狀。


    “快看快看,那邊那人,動作好奇怪,不會變喪屍了吧?”


    “說不定是吸了啥……”


    “啊!他衣服都要撕碎了。”


    “快報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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