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殉葬,搬至皇陵也不算太差。


    曾經的太子妃,如今太後是個和善的,對先帝這些嬪妃們還算不錯。


    命人重新修繕了住處,吃食上也並無苛待。


    她們的日子甚至比在後宮還要好上一些。


    畢竟皇陵住的地方還挺大的,不用十幾個人擠在一個鋪上……


    在行宮裏的時萋日子更是不差,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安危,也不用時刻開監控掃描周圍情況。


    每日除了找寧妃貼貼,或者和裕妃、成嬪等人湊在一塊打葉子牌。


    哦,應該叫太皇太妃,太皇太嬪了。


    時萋覺得極繞口,索性到她嘴裏全成了姐姐。


    成嬪的小十六每月也會過來探望,這時候大夥就會把前段時間做好的衣服鞋襪、荷包香囊往他身上比劃。


    時萋始終沒忘她的學武大計,在寧妃那死乞白賴討了個武師傅回來。


    寧妃覺得她不過是小打小鬧,所以隻派了個有手腳功夫在身的女官過去。


    隻沒想到,人過去不足一周便回來複命了。


    “她竟然有這樣的天賦?”還是個練武奇才呢!可惜了。


    小時候父親母親並不拘著她,她也是時常與哥哥們混在練武場中的,隻她骨骼一般,學的比兄長們慢很多。


    雖失落卻不氣餒,騎馬射箭都是她喜歡的。


    隻是在她十歲後,被定下要入宮,便再也沒有踏足過那些地方了。


    “既如此,司水你去教她吧。”


    司水是她身邊功夫最好的,之前以為安時萋一時的新鮮,堅持不長久,就沒讓司水過去。


    此時看她是真心要學,且有練武的天賦,自然不會隨便敷衍。


    這個世界的武學很神奇,有內力有真氣。


    時萋曾學過的刀法招式,在這裏隻能算皮毛。


    她本身一直在運轉修仙功法,所以對司水教的內力法門上手很快。


    內力隻需激發身體中的經脈,打通穴位讓真氣在其中遊走即可。


    而最頂級的內功也不過是打通九條經脈。


    時萋現在就能做到,隻是不知如何搭配功夫運用。


    司水接受了這個教學任務,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如獲至寶。


    經常和寧妃感歎,時萋這個好苗子若是早上個十年學功夫就好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全部武藝都掏給時萋。


    時萋有專門的師父講解,之後便不再出去亂晃,葉子牌更是不玩了,每日都窩在宮裏學習。


    她的功夫進步神速,特別是輕功這種需要大量真氣支持的功夫,她學的最快。


    無他,隻因時萋經脈早就被擴寬了,從修仙功法換成內功功法屬於降維打擊。


    嘉和五年


    時萋早從司水手裏出師了。


    她這半年來總是央求司水和寧妃給她找人練手。


    這陣子已經沒人和她過招了。


    時萋不打算繼續窩在行宮裏,準備假死脫身了。


    偷溜之前,她問了下寧妃的想法。


    這些年占了不少寧妃的便宜,自然是不能瞞著她。


    寧蘭渝初聽時驚訝異常,安時萋竟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想到這些年她對安家的態度,和做事的風格,也就釋然了。


    隻是,和她一起走?


    寧蘭渝沉思了許久。


    她並不愛建平帝,她的臉輪廓分明,劍眉朗目。並不是建平帝喜歡的類型,也不是當下男子喜歡的長相。


    但因為將軍府的背景,即便建平帝不喜愛她,她的地位也一直牢固,隻不過也懶得給她起什麽封號。


    大家族的子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她享受了將軍府的富貴,也必要為家族付出。


    父親母親不是不愛她,但作為寧家嫡女,說是職責也好,說是任務也好。


    將軍府需要一個嫡女去穩定君心,去表忠心。


    她前半生皆是為了家族,為了將軍府。


    如今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該為自己而活了。


    她往後不是寧家的嫡女,不是寧妃,不是太皇太妃。


    她隻是寧蘭渝,是她自己。


    次日,時萋看到黑發束起,身著玄衣勁裝的人,姿容清冷、氣質軒昂、英氣逼人。


    腦子裏出現一長串的讚美之詞。


    帥,是一種感覺。


    不在於男女。


    寧蘭渝看時萋肅著一張精致的小臉,伸手掐了一把:“我都安排好了,咱們今日去禮佛,之後便不用回來了。”


    時萋一時有些懵,這姐姐的行動力真的迅速。


    她隻是提議,還沒準備好行囊……


    寧蘭渝不管這些,銀錢她不缺,人手她也不缺。


    想要脫身也簡單,隻是兩個太皇太妃禮佛路上墜了崖,宮裏並不會細究。


    寧家那邊,隻等她離開後,讓司水等人回去便是了。


    她覺得安時萋的想法很好,兩個人有功夫傍身,為何不能去欣賞曾經沒看過的風景,去走遍這大好河山。


    寧蘭渝這一晚上把一切都計劃好了,也為她們身邊的人找了出路。


    想出行宮的就安排過普通人的日子,不想出宮的,也可以安排去跟其他太妃亦或是送到將軍府中。


    三月後


    “寧姐姐,你還是換上男裝好看。”時萋抱著兩身衣服,軟磨硬泡的希望寧蘭渝能換上。


    她左手一套月牙白的錦袍,右手一身絳紫色騎裝。


    不論哪一套穿在寧蘭渝身上都能迷死大片的人。


    寧蘭渝翻了個白眼推開她:“不要趴我懷裏。”


    早前雖然也一起玩,但她從不知道安時萋竟然這麽……呃……急色。


    竟然垂涎她穿男裝的模樣。


    長了這麽一張美豔嬌媚的臉,卻對著她流口水,簡直沒眼看。


    “穿一下嘛,穿一下,我幫你換呀?”


    “停停停,你住手……”


    “我自己來。”


    寧蘭渝臉頰微紅,把人推到馬車外。


    時萋立刻乖乖坐在簾子外頭趕車,她隻是欣賞美色,又不是流氓頭子,怎麽會偷看別人換衣服呢。


    一路上看她們隻兩個人趕著一駕馬車,又穿的富貴。


    時不時便有來打劫的。


    時萋很是興奮,之前和司水以及寧家軍中那些高手切磋,隻是比招式和內力。


    根本不能驗證實力。


    遇到打劫的,什麽殺招都能用。


    哪致命往哪下手。


    這樣殺了幾批攔路搶劫的人後,竟然得了個黑白無常的名頭。


    偶爾也能結交一些行走江湖的能人異士。


    時萋還學了一手易容功夫,與時萋自己捯飭的假易容不同。


    易容有時萋這種通過上妝改變眉眼的,隻是比時萋的手法更好。還有貼上假皮子的,更有惡心的是用蠱蟲進入七竅,通過噬肉磨骨改變容貌,最厲害的就是練了縮骨揉麵術法的,不僅能改變五官還能改變身形。


    後麵這兩種對身體損傷巨大,時萋隻是了解了一下原理,並沒有學習。


    當然,想學對方也不見得會教,這都是獨門的絕技。


    就連貼皮這種技術,也是交換易容染料配方得到的。


    染料配方,就是時萋根據這個世界所擁有的藥材等按照化妝品的配置改良出來的,防水不放油,比他們所用傷皮膚的易容染料要好。


    學會了易容時萋便時時應用上。


    兩人有時扮成夫妻,有時扮成姐妹。


    還有時扮成母女。


    時萋是母,寧蘭渝是女。


    時萋的身體一佝僂,再帶上半白的發髻,說話與走路都與老年人無異。


    寧蘭渝很佩服安時萋的行動力。


    她這妹妹看到什麽就想學什麽,學起來又特別快。


    被送到宮裏,真是埋沒了人才。


    這一世,時萋與寧蘭渝相伴到老。


    兩人並沒有結婚,或者談情說愛,人生也並不是隻有結婚生子才算圓滿。


    她們走累了便找風景秀麗的地方住上一段時日,想走了,起身就走。


    直至老年,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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