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優很喜歡吃這家泡芙卷。


    悠久記得,之前沙優買完,當著自己麵吃時候的動作。


    “咦?和大悠一模一樣唉~”


    誹謗好嗎!


    明明他更big and more。


    這時候的沙優應該也喜歡,但還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更喜歡。


    隻看沙優的表情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麽,悠久滿腹心疼,卻不好直說。


    “是不是你媽......伯母說什麽了?”悠久把裝有泡芙卷的袋子放到地上,和昨天一樣躲到另一側等沙優來拿,“吃掉泡芙卷,開心一下吧。”


    「你為什麽會猜到?」


    沙優揉揉眼睛,走到落地窗前。


    打開,拿走泡芙卷,動了動喉嚨,沒有說出口,關上窗戶。


    “謝謝入間同學。錢我會給你的。”


    今天她沒有幫悠久買午餐,沒資格白拿。


    “別介,這兩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當賠罪了。”


    「你居然知道是麻煩?!」


    沙優眼神不解。


    “麻煩是有的......不過小優你很開心,不是嗎?”


    一樣溫暖的笑容,沙優隻覺害羞,不再和之前一樣覺得麻煩。


    她不敢多看,轉過身,又想到要問一下話,最終坐在地上,靠住落地窗。


    “入間同學,抱歉,我想這樣問你一些問題。”


    “說了不用和我道歉。”悠久跟著坐下。


    兩個人隔著玻璃背靠在一起。


    溫度仿佛透過玻璃傳遞,沙優臉更加紅。但是看不見悠久,也讓她沒那麽羞澀。


    “入間同學你真的是一見鍾情嗎?對我這個人......”


    “那倒不是。第一次看見你,我是覺得你身材又好又可愛。”


    「果然是這樣......不對!之前不是說在我12歲時候嗎?」


    悠久也想起來自己在芥子空間的理由並不是這個。


    “呃......我說這是我在旭川重新看見你時的想法可以嗎?”


    「滿嘴謊言」


    可是,沙優討厭不起來。


    說辭真假與否,不影響悠久對她表露的情感。


    “你真的喜歡我嗎?”沙優換一個問題。


    “喜歡。”悠久回答地不假思索,“也可以是愛。”


    這個問題不需要用謊言掩飾。


    “為什麽喜歡我呢?隻是外貌的話,好看的女孩子有很多吧?”


    「因為你對我的幫助很大啊」


    悠久這麽想著,回答的是另一番話:


    “為什麽不能是你呢,小優?”


    “我沒什麽優點啊......”


    “可愛,善良就夠了。”


    “這樣的人很多吧?”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喜歡一個類型。我說因為你可愛善良才喜歡你其實有錯誤。是因為喜歡你才喜歡你的可愛善良。”


    沙優心跳越來越快,悠久的情意對她從沒遮掩過。


    “我沒資格接受你的喜歡的。”


    “小優,你有資格。”悠久斬釘截鐵,“不要讓那些不愉快成為你否定自己的理由。你是個堅強的女孩,你的幸福可以說是靠你的堅強才獲得。”


    沒有沙優的堅強,堅持不到遇見悠久的那一個淩晨。


    “我.....真的有幸福嗎?”


    “嗯,因為有我呢。”


    天越來越黑,北海道的夜晚月明星稀,但也伴隨著低溫。


    沙優意識到在外麵的悠久隻穿著學校製服,回過頭想看看他怎麽樣。


    結果對上一道目光。


    悠久坐下後,一直在扭頭看她。


    又是這雙充滿溫柔與愛意的眼神,是隻會出現在沙優夢中的眼神。


    甚至連夢中都隻能模糊的感受。因為沙優沒經曆過溫暖,無法夢見想象之外的事物。


    但此刻,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魅惑的桃花眼都被沙優忽視,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悠久眼裏的情感上。


    悠久不會覺得累。隻要沙優喜歡,他可以一直看下去。


    “入間同學......”沙優終於問出想問的問題,“我們難道,相愛過嗎?”


    悠久的情感不像是一見鍾情。沒有時間的沉澱,不會如此濃烈醇厚。


    工業酒精如何添加,也比不上百年佳釀。沙優不相信悠久是一見鍾情,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悠久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一下。


    「這時候怎麽這麽聰明了?」


    可惜他不能說出事實。超脫旭川市之外的人與事,無法被具現。


    應該是用“具現”這個詞,因為悠久也具體搞不懂芥子空間。


    “小笨蛋。”悠久笑容帶有無奈和幸福,“難道我會是從未來來找你的嗎?”


    不經意間流露的,往往是答案。


    沙優捕捉到了。


    悠久收縮的瞳孔,下意識的“小笨蛋”,和習以為常的幸福感。


    「果然!入間同學絕對有問題!」


    可她說不出什麽話。


    她快要被悠久流露出的愛意融化。


    「自己原來,會因為眼前的男人,擁有這種幸福嗎?」


    她呆呆地,目光沒有離開悠久的臉,好似發現大蘋果的土撥鼠。


    這個表情悠久很熟悉。自己第一次向沙優表明感情時,就是這樣。


    「小優就是小優啊」


    “看樣子小優你沒事了。”悠久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那我也先回去了。雖然很想進入小優的臥室,但我絕對會控製不住自己犯罪的。不對不對,和小優你不是犯罪,是合法的......”


    「合法什麽啊!我還沒答應你呢!」


    聽到“要進入小優的臥室”,沙優“嗖”地繃緊身體站起來。


    隔著玻璃都讓她快融化了,這要是進入房間接觸,在有床的環境下.....


    「會出事的啊!」


    沙優沒意識到,她自己都沒考慮過“拒絕”這個選項。


    “那個,我,不能讓入間同學進來......抱歉!你要冷的話我給你拿被子!”


    「至少蓋上被子!不然肚臍會被偷走的!」


    第一次相見的景象浮現在腦海。


    悠久笑得更溫柔了,沙優也更害羞了。


    “我等你答應我告白那天。”


    “我......”沙優心亂如麻。


    “不著急,享受快樂才是小優你最該做的。”悠久準備回住所,再待下去他怕控製不住自己,“晚安,小優。”


    悠久翻下陽台。


    “入間同學!”


    沙優捂住嘴大喊,她怕母親聽見,可又有話沒說出口。


    咻——


    悠久又翻回來。


    沙優:!!!


    這麽厲害的嘛?!


    “幸虧我聽力好。”悠久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是不是要答應我的告白啦,小優?”


    「才不是呢!」


    果然還是有點討厭啊!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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