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害吧。”


    裴崢微微偏頭,明亮的眼眸中滿是得意之色,衝著蘇安安笑得很是張揚。


    那笑容仿佛能穿透人心,帶著一種不羈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輕輕上揚的嘴角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散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蘇安安的心,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俊朗的麵容、自信的神態,在這一刻散發著無盡的光芒,照亮了蘇安安雙眼。


    不過亮了沒一分鍾。


    蘇安安亮晶晶的雙眼裏,就出現了那滿地躺著的人。


    全都是王鋼帶過來的大小夥,在裴崢手下都沒走過三招。


    裴崢還跟蘇安安說,這是他身體沒有恢複過來。


    不然這些人一招都挺不過。


    “哎喲。”


    “好疼。”


    “疼死我了。”


    十幾個嗷嗷叫喚的大小夥子,讓蘇安安快速跳動的心髒迅速恢複正常。


    裴崢太能打了,這以後要是吵架,自己這怎麽可能打得過。


    風險比較高啊。


    雖然蘇安安不覺得裴崢,是那種對媳婦動手的窩囊廢男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


    沒辦法說準啊。


    而且那桀驁的麵容,蘇安安覺得自己應該降不住裴崢。


    要不還是找那種小白臉,不說其它,至少動起手來。


    就憑自己的力氣,絕對不會被人欺負。


    蘇安安忍不住滿腦袋跑火車。


    讓本來覺得自己表現非常好,成功讓媳婦被自己迷倒的裴崢,摸不著頭腦起來。


    明明剛才媳婦看著自己的眼神裏有光,璀璨奪目的。


    怎麽一下子就變了態度呢?


    裴崢滿心疑惑,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另一邊,王鋼看著眼前倒在地上嗷嗷叫喚的十幾個人,心裏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裴崢將那些人輕而易舉地摔倒在地時,他們痛苦嗷叫慘兮兮的模樣。


    每想到裴崢大殺四方的那一幕,王鋼的身體就會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雙腿也開始不聽使喚,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裴崢早就預料到王鋼的反應,故意把他留在一邊,就是要讓他感到恐懼和無助。


    當他最害怕、最絕望的時候。


    才是裴崢真正出手的時候。


    每當王鋼試圖抬起腿逃跑時,裴崢那帶刀的目光就會緊緊跟隨而來。


    在這樣的壓力下,王鋼不得不放棄走人的想法,乖乖地將腿放回原地。


    此時的王鋼心中充滿了懊悔。


    後悔當初不該來到青山大隊抓人,沒有這次行動,就不會遭遇如此困境。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暗發誓,一旦回到城裏。


    一定要找出那個舉報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同時還要想辦法,把今天受到的屈辱報複回去。


    不過王鋼想象的再美好,這會兒也隻能站在原地。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安,坐立難安。


    看著想逃跑卻又不敢跑的王鋼,裴崢知道到了時間。


    裴崢轉過頭對著身邊的蘇安安輕聲說道:“安安,我還有點站不穩,你扶著我去王鋼那裏,我跟他說說話。”


    蘇安安望著裴崢的雙眼頓時冒出疑惑的光。


    你剛才一對十幾個人,還打得他們嗷嗷叫喚。


    現在跟我說,你站不穩。


    蘇安安怎麽都說服不了自己相信。


    不過想著裴崢接下來要做的事。


    還是上前扶著裴崢往王鋼的方向走去。


    或許就是這雙小手,在裴崢昏迷不醒、變成植物人的日子裏,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


    所以在感覺到蘇安安手部柔軟的肌膚以及溫暖的體溫之時,裴崢的心裏才會湧起一股莫名的舒適感和滿足感。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陶醉其中,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心情愉悅得難以言喻。


    蘇安安察覺到裴崢翹起的嘴角後,雙頰因為害羞浮現出一抹紅暈。


    同時蘇安安抓住裴崢手臂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這點力道對於裴崢來說,簡直就像一隻螞蟻輕輕咬一口一樣微不足道。


    但裴崢卻故意裝作很疼,誇張地喊道:“疼,疼……”


    聽到這聲喊叫,蘇安安誤以為裴崢真的感到疼痛,急忙鬆開手。


    裴崢連忙說道:“不用鬆開,也沒有那麽疼。”


    蘇安安趕緊再次抓住他的手,同時懷疑地看著他問道:“你真的疼嗎?怎麽語氣還這麽輕鬆呢?”


    裴崢本來就沒打算騙蘇安安,“有那麽一點點點點疼啦。”


    “一點點點點疼,是嗎?”蘇安安這次用足了力氣狠狠抓了兩下,“那我就讓你真的疼一下。”


    蘇安安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她與裴崢說話時的語氣已經變得輕鬆了許多。


    而裴崢之所以貧嘴打岔,是因為他察覺到蘇安安的身體非常緊繃,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放鬆下來。


    經過這番打趣之後,蘇安安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裴崢也不逗蘇安安了。


    主要是逗過頭,裴崢不覺得自己能哄回來。


    兩人打笑著走向王鋼。


    他們兩個笑得開心,王鋼可笑不出來,緊張得不行。


    裴崢站定在王鋼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鋼同誌,你這是想走?”


    裴崢說話的語氣很和藹,一副要跟王鋼說閑話的樣子。


    但是裴崢的聲音讓王鋼的腦子裏,不停地浮現出裴崢剛才摔人的場景。


    這樣一來,裴崢雖然什麽都沒有做,但王鋼自己就把自己嚇得不行,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今天來這裏是因為接到了舉報,是來查……查詢情況的,裴……裴軍官你不能對我動手。”


    說話的時候擔心被打,王鋼還小心翼翼地朝後退了兩步。


    裴崢見狀,雙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開口道。


    “王鋼同誌,你可別誤會,我這是想和你講講道理而已。”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溫和,但王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哆嗦嗦地抖動著嘴唇,想要解釋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我沒有……我隻是……”可惜,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裴崢無情地打斷了。


    “既然你不害怕,那為什麽還要往後退?快點站過來,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裴崢麵無表情地伸出右手,向王鋼示意讓他靠近。


    王鋼不想動,但裴崢不管直接把他拖到身前。


    裴崢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王鋼,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說你是來查詢情況的,那就查詢情況。但你現在把我媳婦打得額頭冒血,就想什麽事都沒有的拍拍屁股就走,你這就是把我的臉放在地上踩,沒這個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帶來的人全部倒在地上,王鋼肯定會忍不住對裴崢動手。


    然而,現實卻是他們帶來的人全都躺在地上呻吟,而自己也根本無法與裴崢抗衡。


    麵對這樣的局麵,王鋼同誌隻能無奈地咬著牙低頭,問道:“那裴同誌,你到底想怎麽樣?”


    裴崢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我媳婦被你打了……”


    話還沒說完,王鋼就咬牙切齒地打斷了他:“不是我打的。”


    裴崢看著王鋼語氣堅定地說:“你帶過來的人打的,那就是你的打的。”


    蘇安安額頭受傷,流量那麽多的血,裴崢擔心會有問題,隻想立刻帶她去縣城醫院治療。


    因此他已經沒有耐心和王鋼繼續糾纏下去,而是直截了當地說。


    “王鋼同誌,你打了我媳婦,就算我剛醒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和你算賬。”


    裴崢的話音剛落,不等王鋼反應。


    他便迅速向前邁出一步,右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朝王鋼砸去。


    王鋼來不及躲避,左眼被重重擊中,頓時眼前金星亂冒,痛苦不堪。


    他捂著受傷的部位,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


    “你……你竟敢打人,”王鋼憤怒地吼叫起來,“我要去找領導評理。”


    “隨便你去,”裴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動手的地方,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絕對查不出問題。


    所以裴崢隨便他去給告,他一個剛醒過來的植物人,要是有人敢找上門,他就直接倒在地上。


    碰瓷每一個人。


    隨後,不等王鋼繼續囉嗦,裴崢突然抬手,如疾風般迅速揮出幾拳。


    每一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王鋼身上。


    最後。


    王鋼倒在地上,嗷嗷叫痛。


    此時裴崢抓住蘇安安的手,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輕聲說道。


    “媳婦,我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但看到有人欺負你,我忍不住動手了。現在我感覺頭暈得厲害,你快來扶著我。”


    整個房間裏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裴崢的話。


    看著裴崢的目光忍不住奇怪起來。


    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這裴崢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厲害。


    躺在地上嗷嗷叫痛的王鋼,聽到裴崢居然有臉說他疼。


    頓時怒不可遏,氣的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雙眼噴火,憤怒地吼道。


    “裴崢,你身為一名軍官,竟然敢如此庇護他人,林玉珍可是資本家,她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我要把她帶走。”


    現在打也被打了,人也徹底得罪。


    王鋼直接破罐破摔,非要將林玉珍帶走,不然這一趟丟了麵子也丟了裏子。


    裴崢皺起眉頭問道:“你說我嶽母是資本家小姐,有什麽證據?”


    王鋼回答道:“有人舉報。”


    裴崢冷笑一聲:“舉報這種也能算證據?那我也可以舉報你王鋼是資本家。”


    王鋼怒目圓睜:“裴崢,你不要胡攪蠻纏。”


    裴崢不以為然地反駁:“王鋼,你別以為學了幾個成語就能在這裏亂用。今日,不僅你不能把我嶽母帶走,我還要去縣政府問個明白。


    我作為一名軍人,為了保衛國家成了植物人,而我的妻子和娘卻遭人肆意欺淩,縣政府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王鋼反駁道,“林玉珍隻是你的嶽母。”


    裴崢坦然回應:“我是個倒插門,嶽母自然就如同親娘一般。”


    旁邊圍觀的人,聽到裴崢說自己是''倒插門''


    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畢竟除了倒插門,沒有人男人住在媳婦娘家的。


    裴崢的聲音還在繼續,“我住在媳婦家,靠媳婦家養著,倒插門是什麽,所以我的嶽母就是我的娘。


    我今天必須得去縣政府問問,你們這些革委會的是不是要我們,這些軍人流血又流淚。”


    王鋼被說得啞口無言,心中懊悔不已。


    當初接到舉報時,由於害怕功勞被他人瓜分,影響自己的升遷。


    王鋼沒有向領導匯報情況,而是私自帶領眾人前往青山大隊。


    裴崢若真的前往縣政府討說法,那麽承擔責任的必然是他王鋼。


    即便最終未受懲罰,但這也給領導帶來了麻煩。


    況且他未經領導同意擅自抓人,日後肯定少不了穿小鞋。


    想到這裏,王鋼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裴崢一眼就看見王鋼眼底的擔憂。


    抬起手就放到王鋼的肩膀上,用力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小聲說道:“我也不想跟你魚死網破,隻要你現在離開,當然不知道舉報的事,那我也不會去什麽縣政府,你好我好大家夥。”


    今天丟了大麵子,王鋼不想就這樣結束。


    裴崢一眼就看出來王鋼眼底的不敢,眼底閃過不屑,接續說道.


    “我嶽母被人販子拐來的時候,什麽農活都會幹家務活幹得比我大隊很多人都好,所以我娘絕對不是什麽資本家小姐。”


    王鋼懷疑地看著裴崢。


    裴崢我可沒騙你,“你去問問其他人。”


    片刻後,王鋼問了一圈回來,確定了裴崢沒有騙他。


    裴崢,“我不讓你帶人走,不是心虛,就是因為我娘身體不好,跟著你們走了後,身體扛不住,並不是你以為的身心虛。”


    王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權衡了一下利弊,王鋼決定暫時退讓。


    “好,我可以帶人離開,但是這事沒完,我一定會查下去的,”王鋼咬牙切齒地說這狠話,覺著這樣可以給自己找回一點場子。


    “隨便你,反正我問心無愧。”裴崢淡淡地回應道。


    最後。


    王鋼硬著拳頭,滿臉不甘。


    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等王鋼離開後。


    裴崢立刻看向蘇安安,嘴角微挑眉眼飛揚的說道:“安安,我厲害吧。”


    雖然害羞,但蘇安安重重點了個頭,“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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