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寄懷看著倒地的蕭辭,一點點彎腰,他有力的雙手穿插過蕭辭後頸,一用力將蕭辭抱了起來。


    好輕,又瘦了!


    這是催寄懷抱起蕭辭的第一個感受,隨後他又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死了都是活該。


    這麽一想,催寄懷的腦袋不由浮現房間裏,蕭辭坐在床頭溫柔向催時景訴說心事的一麵,他心中不由更加不暢。


    催寄不做停留,抱起蕭辭快速離開小巷。


    鎮上的人全都在為疫情發愁,有人看到蕭辭被襲偷帶走,可卻沒有一人上前阻攔。


    畢竟在災難麵前活著已經不易,誰又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呢。


    月上梢頭,還未到春天的夜晚格外寒冷。


    蕭辭昏昏沉沉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裏。


    回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情,她不作停留,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腿軟綿綿地使不出力來。


    自己這應該是被下藥了!


    蕭辭臉色更白,費了好大工夫才免勉強爬起,跌跌撞撞往房間門口走。


    她須必趕在有人到來之前離開這裏。


    可惜她的手才碰到門,門就已經被人從外麵推開。


    蕭辭被迫後退,無力的腳一軟,人控製不住的往後倒。


    在她就要落地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穿插過她的腰間,將她扶了起來。


    蕭辭慌忙抬眼,對上的是一雙漆黑的眼眸,以及被半截鐵麵具遮住的臉。


    “你是誰?”蕭辭警惕質問:“就是你將我抓到的這裏?”


    “沒錯,是我!至於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催寄懷故意使用了變音,將身體綿軟沒有力氣的蕭辭抱了起來扔回了床上。


    蕭辭縮在床上,看向催寄懷:“你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催寄懷冷笑:“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就要承擔相應的懲罰!”


    做了不該做的事?蕭辭眨著眼睛,腦子運轉,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值得讓人將她擄來。


    除非……是那幕後操縱疫情的人。


    唯有這種解釋了。


    她給人治病擋了那人的路。


    可到底還是催時景的猜測,也沒有懷疑對象,更沒有證據,現在說出來隻會打草驚蛇。


    蕭辭抿著唇,想要套催寄懷的話。


    她剛想張口,就見催寄懷人已經撲過來,伸手將她抓過來壓在了身下。


    他真的像是在生某種氣,對她極盡粗魯,吻著她的唇粗魯到像是在咬她,而且他好像對她的雙手特別有意見,反複啃咬。


    蕭辭辱恥欲死,想要反抗可身體使不上勁,根本沒有辦法用武功,隨著攜帶用來自保的毒藥也已經在她昏時被搜走。


    蕭辭隻能哭泣,怒視。


    “別這樣看著我!”催寄懷占據上位,將蕭辭的雙手舉高至頭頂死死扣住,漆黑的眼眸中攜帶掠奪:“要怪就怪你記不住自己的身份,不該惹的人別惹,這樣很難?”


    不該惹的人!得到提醒,蕭辭腦中靈光閃過,她近段時間隻跟催時景有過接觸,所以眼前人是因為催時景才對她動了這個手?


    想著,蕭辭腦中就浮過催寄懷的身影,隨即又否定了。


    催寄懷已經死了,她可是見過催寄懷血衣的。


    暫時摸不著頭緒,蕭辭隻能縮小範圍的套話:“你是說催時景嗎,他已經離開鎮上了,你若是不許我跟他接觸,我保證不會跟他再有接觸。”


    “不是他!”催寄懷早已經捕捉到蕭辭的意圖,矢口否認。


    他不可能讓蕭辭懷疑到他的身上,否則他也不可能會戴麵具。


    “不是催時景那又是誰,你隻要說,我都改,我都聽你的。求求你放過我!”蕭辭雙眼含著淚懇求。


    因為方才催寄懷粗魯對待,她的衣服早已經被撕亂,露出雪白肌膚。


    催寄懷也隻差最後一步,就能跟蕭辭徹底親密無間。


    蕭辭實在不想自己的身體再讓一個陌生男人占有,她的身體被催寄懷占有過已經夠髒了。


    “求求你……”蕭辭想著兩顆眼淚從眼角滑落,帶著哭腔懇求:“隻要你不碰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晚了。隻有經過這次懲罰,你以後才會記住要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催寄懷望著蕭辭留下的眼淚,心生不忍,可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更改。


    蕭辭更加不能。


    他對蕭辭隻有征服,根本不需要顧及她的感受。


    蕭辭是他的女人,不聽話就理應受到管束!


    催寄懷在心中喊道,心間躁意更加明顯。


    他不想看到蕭辭這雙濕漉漉的眼睛。


    他手一揚,扯下蕭辭一截衣袖綁住了蕭辭的眼睛。


    看不到眼睛催寄懷心中平和了不少,他不再遲疑狠狠占有,施實著他的懲罰。


    壓抑的哭聲最後變成涰泣,天上的月亮似乎都不忍看到蕭辭受苦隱進了雲層。


    翌日,蕭辭滿身疲憊地醒來,待思緒回籠,她的臉上露出被辱過後的憤恨,爬起來想找昨晚欺辱她的賊人算賬。


    等坐起了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昨晚被撕破的衣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換,現在的她穿著一襲青色衣裙,衣裙的料子不算好,但幹淨整潔像是新的。


    而她處所的地方也已經不是在那間陌生的房間,而是回到了她在隔離營地,自己的帳篷之中。


    怎麽會這樣?


    蕭辭恍惚了,這樣讓她不禁生出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的錯覺來。


    為了確定倒是真是假,她懷著期待的心情扯開了自己的衣領,當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那一片片暗紅色的印記時,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澆滅了她所有期望。


    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蕭辭無力又絕望地跌坐在床上,這些時日好不容易煥發出來的生機這一刻枯萎,她再次想到了死。


    她的目光落在離床榻不遠,圓桌子上的杯子。


    隻要將杯子敲碎就能得到鋒利的瓷片,這樣就能割開自己的動脈,讓血流出來,徹底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


    這般想,就這邊行動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光腳踩在地麵上,昨晚那種身體軟綿感已經消失,她伸出手碰到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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