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話 吸血鯊魚(1)
三個月後。
“嗬嗬嗬——你還活著啊?”
隨著蘇瓦雷的驚歎， 單間牢房的混凝土碎裂了。
啪嚓——哢嚓！ 轟隆隆！
堅固的外殼破裂後， 彼勒斯睜開了眼睛。
盡管身體瘦弱得隻剩下皮包骨，但眼中依然閃爍著清晰的生機。
蘇瓦雷摸著胡子說道。
“哎呀， 早知道你會這麽快恢複，就應該提前一個月把你帶出來。比起單間牢房， 在我的房間裏更好。怎麽樣?最近晚上有點寂寞呢。”
“謝絕。”
“嗬嗬嗬——真是個傲慢的小子， 我很喜歡。下次再進單間牢房時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再見！”
彼勒斯在蘇瓦雷的送別下踉蹌地走了出來。
回頭看去， 隻見無數的混凝土和瀝青廢墟堆積成山。
那大概就是昂加朱芒老人被囚禁的獨牢吧。
‘真是難熬的日子。’
因為旁邊的昂加朱芒老人總是催促著比試劍術，日子過得十分吵鬧。
彼勒斯帶著瘦弱的身體回到了原本被關押在九級牢房的地方。
鐵-瞠！
門一關上， 黑暗立刻降臨。
幾個小時後的黎明時分， 他就要被帶到勞役場去了。
為了應對那時的情況，彼勒斯決定儲備一些體力。
吱-噗！
不知從哪裏吐出了安德羅馬利烏斯的戒指。
裏麵儲存了相當數量的食物材料，因此彼勒斯一點點地從中取出食物來食用。
“吃了之後感覺像是能活過來一樣。”
彼勒斯低頭看著安德羅馬利烏斯的戒指。
自從以前在學院裏製造了一個巨大的結界之後，力量就難以聚集， 所以現在隻能用它來一點點取出食物使用。
這一點讓他感到非常遺憾。
[人類，今後打算怎麽辦?]
“去做勞役。現在有了努力工作的理由。”
[嗯，其他的人類可能會認為你是因為害怕獨牢才努力工作。]
“是啊。必須盡快推進十級工程，這樣我才能找到我要找的東西。”
對於德卡拉比亞的問題，彼勒斯冷冷地回答道。
但今天德卡拉比亞有很多疑問。
[不過， 在這麽深的海底到底在找什麽?難道是在已經死去的火山下藏著寶藏嗎?]
“…”
彼勒斯沉默了一會兒。
彼勒斯正在尋找的東西。
在隻剩下四個十常侍的現在，這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剩下的三個十常侍聯手了。這樣的話， 肯定會有異變發生。’
那些家夥們很可能拚命提前滅亡的時代。
如果那樣的話，即使彼勒斯也無能為力。
未來將會有無數人類死去的慘烈戰爭——滅魔戰將會爆發。
與十常侍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終階段。彼勒斯也必須失去該失去的，得到該得到的。
‘或許可以一舉結束戰鬥。’
因此，彼勒斯來到努貝爾巴赫是為了尋找對抗十常侍最終兵器的武器。
[十常侍的最終兵器， 那大概是指‘恐懼之長雨’吧?]
“你知道得真清楚。”
[當然了。我也曾是他們的同伴。]
德卡拉比亞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然後繼續提問。
[……但是，人類一方有能夠對抗‘恐懼之長雨’的武器嗎?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惡魔們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彼勒斯眼中閃爍著光芒，繼續說道。
“但是有的。在努貝爾巴赫火山的深層，連惡魔的眼睛也無法觸及的深處……。
現存的人類甚至不知道其存在的古代兵器，‘轟鳴著震撼大地者’。
‘波塞冬’確實存在。
惡魔們的最終兵器‘恐懼之長雨’，能夠壓製它的隻有人類的最終兵器‘波塞冬’。
彼勒斯就是為了找到它才親自來到努貝爾巴赫的。
甚至不惜割舍與朋友們建立起來的所有感情。
‘反正隻是十幾歲時短暫相識的學校朋友。像我這樣的， 他們很快就會忘記吧。’
彼勒斯短暫地想起了泰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的臉龐，但隨即又拋諸腦後。
現在重要的是在努貝爾巴赫的日常生活。必須盡快推進工程，才能趕在惡魔們之前。
‘聯手的家夥們應該是四常侍基梅裏斯、三常侍安德雷阿爾弗斯、七常侍普勞羅斯吧?’
這個推測與入獄前從拷問的魔人嘴裏吐露出來的一致。
似乎潛入唐吉訶德家族的基梅裏斯，潛入亞瑟家族的安德雷阿爾弗斯，以及潛入利維亞登家族的普勞羅斯。
‘最後一個家夥果然在皇室嗎?’
七大貴族出現這種情況，連鼻子都不露一下的皇帝本身就可疑。
因此，彼勒斯打算在逃離努貝爾巴赫後首先潛入皇室。
‘如果有必要， 就得把皇族全部殺掉……。’
這時。
一個聲音打斷了毫無顧忌地策劃叛逆的彼勒斯的思緒。
“全體起床！ 勞役時間到了！”
那是巴斯蒂尤中尉的起床號令。
* * *
在努貝爾巴赫的所有囚犯從淩晨四點開始勞役。
即使是剛從獨牢回來的囚犯也不例外。
……哐! ……砰! ……哢嚓!
彼勒斯戴著幾層比迪斯艾姆手銬和腳鐐，不停地揮動著鎬頭。
看到一刻也不停歇地挖掘地麵的彼勒斯，看守們議論紛紛。
“第一次見到九級囚犯這麽賣力地工作。”
“有些可疑吧?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意圖?”
“什麽意圖。那家夥上次拒絕勞役，被多爾迪姆看守長鎮壓後送進了獨牢。”，
“哦，對了。他在獨牢裏待了三個月吧?居然還活著出來了?真是個厲害的家夥。”，
“雖然活著回來了……但從那以後就閉口不言， 隻做勞役。”
“果然，即使是獨居牢房也讓人感到害怕嗎?即便是九級怪物也有其人性的一麵呢。”
“肯定會害怕。以前有個家夥在獨居牢房裏僅僅被關了半天就出來了， 頭發全白了。而被關了一天的人則因心髒病發作死在裏麵。”
無論是囚犯還是獄卒， 沒有人對彼勒斯努力工作的行為感到奇怪。
從此以後， 彼勒斯作為九級囚犯卻比任何人都更努力工作的怪人而聞名。
“來！ 吃飯時間到了！ 休息十分鍾！”
不久，到了午餐時間， 各處的獄卒們開始喊停勞作。
彼勒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吃著半條醃製的小魚和像石頭一樣硬的黑麵包。
哢嚓-
那塊堅硬得能咬碎牙齒的黑麵包，即使用力砸在岩石上也不會碎裂。
小魚雖然用鹽醃得很透， 但仍然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然而囚犯們還是把這些像垃圾一樣的食物吃得幹幹淨淨。
這足以說明十級準苦役是多麽艱辛的勞作。
有人稱這裏為死火山， 隻要稍微挖掘一下冷卻的地層， 就會湧出可怕的熱氣。
這些熱氣不斷從流淌著熔岩的瀑布中噴發出來， 使一切變得幹燥。
在這裏待著，仿佛活生生地變成了肉幹。
普通人恐怕連幾秒鍾都堅持不住。
轉頭一看， 有幾個囚犯正低頭看著熔岩噴發的坑洞。
他們大概是厭倦了鹹魚和像磚頭一樣硬的黑麵包， 想找些別的東西吃。
“……有嗎?”
“有啊。剛才看到了影子。”
“試試看能不能釣上來。”
“在裝上魚線和魚鉤之前先拉！”
不久， 囚犯們用工具(丟失會判死刑) 製成的鐵鏈釣魚線和鉤子釣起了什麽東西。
嘩啦-
那是一條生活在熔岩中的熔岩鯊，身長八米，體重超過一噸的怪物。
“抓住了！”
一個囚犯剛喊出聲， 周圍的囚犯們便一擁而上。
原本隻剩下皮包骨的熔岩鯊，在無數蜂擁而至的囚犯們的手中和牙齒下很快就被撕成了碎片。
囚犯們繼續尋找其他的食物。
但這裏努貝爾巴格並不是適合獵物生存的環境，饑餓到極點的囚犯們不得不看向別處。
“……呼哧,呼哧。”
彼勒斯遠遠地看著一個正在喘息的囚犯。
他的皮膚異常白皙柔軟， 並且肥胖臃腫。
其他囚犯似乎在照顧他，不讓他工作。
“你不要幹活。我們會替你做的。”
“別動。就躺著。”
“哎呀， 別亂動?這樣肉會掉的。”
隨後， 那個房間最有影響力的囚犯流著口水向肥胖的囚犯走去。
哢嚓-
一個囚犯撕咬另一個囚犯的肉。
被撕咬的囚犯痛得大叫， 但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隻能吞咽淚水。
“嗬嗬嗬……把這個家夥治好。我們要慢慢享用。”
“幸好塗了藥膏。”
“明天輪到我了。”
“這個家夥的肉要快點愈合才行。”
當人們說‘剝削’時，通常是指利用他人，但在努貝爾巴格， 這種剝削卻是字麵意義上的。
當然， 彼勒斯因為安德羅馬利烏斯結界內儲備了大量的食物，沒有理由參與這種慘烈的食物爭奪戰。
“……真是拚命生存啊。”
彼勒斯感歎道。
到這種程度，誰是人類，誰是惡魔已經分不清了。
就在那時。
“……!”
彼勒斯注意到了囚犯獲取食物的第三種方法。
這不是狩獵也不是食人， 而是出乎意料的正常且常識性的方法。
三個月後。
“嗬嗬嗬——你還活著啊?”
隨著蘇瓦雷的驚歎， 單間牢房的混凝土碎裂了。
啪嚓——哢嚓！ 轟隆隆！
堅固的外殼破裂後， 彼勒斯睜開了眼睛。
盡管身體瘦弱得隻剩下皮包骨，但眼中依然閃爍著清晰的生機。
蘇瓦雷摸著胡子說道。
“哎呀， 早知道你會這麽快恢複，就應該提前一個月把你帶出來。比起單間牢房， 在我的房間裏更好。怎麽樣?最近晚上有點寂寞呢。”
“謝絕。”
“嗬嗬嗬——真是個傲慢的小子， 我很喜歡。下次再進單間牢房時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再見！”
彼勒斯在蘇瓦雷的送別下踉蹌地走了出來。
回頭看去， 隻見無數的混凝土和瀝青廢墟堆積成山。
那大概就是昂加朱芒老人被囚禁的獨牢吧。
‘真是難熬的日子。’
因為旁邊的昂加朱芒老人總是催促著比試劍術，日子過得十分吵鬧。
彼勒斯帶著瘦弱的身體回到了原本被關押在九級牢房的地方。
鐵-瞠！
門一關上， 黑暗立刻降臨。
幾個小時後的黎明時分， 他就要被帶到勞役場去了。
為了應對那時的情況，彼勒斯決定儲備一些體力。
吱-噗！
不知從哪裏吐出了安德羅馬利烏斯的戒指。
裏麵儲存了相當數量的食物材料，因此彼勒斯一點點地從中取出食物來食用。
“吃了之後感覺像是能活過來一樣。”
彼勒斯低頭看著安德羅馬利烏斯的戒指。
自從以前在學院裏製造了一個巨大的結界之後，力量就難以聚集， 所以現在隻能用它來一點點取出食物使用。
這一點讓他感到非常遺憾。
[人類，今後打算怎麽辦?]
“去做勞役。現在有了努力工作的理由。”
[嗯，其他的人類可能會認為你是因為害怕獨牢才努力工作。]
“是啊。必須盡快推進十級工程，這樣我才能找到我要找的東西。”
對於德卡拉比亞的問題，彼勒斯冷冷地回答道。
但今天德卡拉比亞有很多疑問。
[不過， 在這麽深的海底到底在找什麽?難道是在已經死去的火山下藏著寶藏嗎?]
“…”
彼勒斯沉默了一會兒。
彼勒斯正在尋找的東西。
在隻剩下四個十常侍的現在，這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剩下的三個十常侍聯手了。這樣的話， 肯定會有異變發生。’
那些家夥們很可能拚命提前滅亡的時代。
如果那樣的話，即使彼勒斯也無能為力。
未來將會有無數人類死去的慘烈戰爭——滅魔戰將會爆發。
與十常侍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終階段。彼勒斯也必須失去該失去的，得到該得到的。
‘或許可以一舉結束戰鬥。’
因此，彼勒斯來到努貝爾巴赫是為了尋找對抗十常侍最終兵器的武器。
[十常侍的最終兵器， 那大概是指‘恐懼之長雨’吧?]
“你知道得真清楚。”
[當然了。我也曾是他們的同伴。]
德卡拉比亞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然後繼續提問。
[……但是，人類一方有能夠對抗‘恐懼之長雨’的武器嗎?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惡魔們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彼勒斯眼中閃爍著光芒，繼續說道。
“但是有的。在努貝爾巴赫火山的深層，連惡魔的眼睛也無法觸及的深處……。
現存的人類甚至不知道其存在的古代兵器，‘轟鳴著震撼大地者’。
‘波塞冬’確實存在。
惡魔們的最終兵器‘恐懼之長雨’，能夠壓製它的隻有人類的最終兵器‘波塞冬’。
彼勒斯就是為了找到它才親自來到努貝爾巴赫的。
甚至不惜割舍與朋友們建立起來的所有感情。
‘反正隻是十幾歲時短暫相識的學校朋友。像我這樣的， 他們很快就會忘記吧。’
彼勒斯短暫地想起了泰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的臉龐，但隨即又拋諸腦後。
現在重要的是在努貝爾巴赫的日常生活。必須盡快推進工程，才能趕在惡魔們之前。
‘聯手的家夥們應該是四常侍基梅裏斯、三常侍安德雷阿爾弗斯、七常侍普勞羅斯吧?’
這個推測與入獄前從拷問的魔人嘴裏吐露出來的一致。
似乎潛入唐吉訶德家族的基梅裏斯，潛入亞瑟家族的安德雷阿爾弗斯，以及潛入利維亞登家族的普勞羅斯。
‘最後一個家夥果然在皇室嗎?’
七大貴族出現這種情況，連鼻子都不露一下的皇帝本身就可疑。
因此，彼勒斯打算在逃離努貝爾巴赫後首先潛入皇室。
‘如果有必要， 就得把皇族全部殺掉……。’
這時。
一個聲音打斷了毫無顧忌地策劃叛逆的彼勒斯的思緒。
“全體起床！ 勞役時間到了！”
那是巴斯蒂尤中尉的起床號令。
* * *
在努貝爾巴赫的所有囚犯從淩晨四點開始勞役。
即使是剛從獨牢回來的囚犯也不例外。
……哐! ……砰! ……哢嚓!
彼勒斯戴著幾層比迪斯艾姆手銬和腳鐐，不停地揮動著鎬頭。
看到一刻也不停歇地挖掘地麵的彼勒斯，看守們議論紛紛。
“第一次見到九級囚犯這麽賣力地工作。”
“有些可疑吧?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意圖?”
“什麽意圖。那家夥上次拒絕勞役，被多爾迪姆看守長鎮壓後送進了獨牢。”，
“哦，對了。他在獨牢裏待了三個月吧?居然還活著出來了?真是個厲害的家夥。”，
“雖然活著回來了……但從那以後就閉口不言， 隻做勞役。”
“果然，即使是獨居牢房也讓人感到害怕嗎?即便是九級怪物也有其人性的一麵呢。”
“肯定會害怕。以前有個家夥在獨居牢房裏僅僅被關了半天就出來了， 頭發全白了。而被關了一天的人則因心髒病發作死在裏麵。”
無論是囚犯還是獄卒， 沒有人對彼勒斯努力工作的行為感到奇怪。
從此以後， 彼勒斯作為九級囚犯卻比任何人都更努力工作的怪人而聞名。
“來！ 吃飯時間到了！ 休息十分鍾！”
不久，到了午餐時間， 各處的獄卒們開始喊停勞作。
彼勒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吃著半條醃製的小魚和像石頭一樣硬的黑麵包。
哢嚓-
那塊堅硬得能咬碎牙齒的黑麵包，即使用力砸在岩石上也不會碎裂。
小魚雖然用鹽醃得很透， 但仍然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然而囚犯們還是把這些像垃圾一樣的食物吃得幹幹淨淨。
這足以說明十級準苦役是多麽艱辛的勞作。
有人稱這裏為死火山， 隻要稍微挖掘一下冷卻的地層， 就會湧出可怕的熱氣。
這些熱氣不斷從流淌著熔岩的瀑布中噴發出來， 使一切變得幹燥。
在這裏待著，仿佛活生生地變成了肉幹。
普通人恐怕連幾秒鍾都堅持不住。
轉頭一看， 有幾個囚犯正低頭看著熔岩噴發的坑洞。
他們大概是厭倦了鹹魚和像磚頭一樣硬的黑麵包， 想找些別的東西吃。
“……有嗎?”
“有啊。剛才看到了影子。”
“試試看能不能釣上來。”
“在裝上魚線和魚鉤之前先拉！”
不久， 囚犯們用工具(丟失會判死刑) 製成的鐵鏈釣魚線和鉤子釣起了什麽東西。
嘩啦-
那是一條生活在熔岩中的熔岩鯊，身長八米，體重超過一噸的怪物。
“抓住了！”
一個囚犯剛喊出聲， 周圍的囚犯們便一擁而上。
原本隻剩下皮包骨的熔岩鯊，在無數蜂擁而至的囚犯們的手中和牙齒下很快就被撕成了碎片。
囚犯們繼續尋找其他的食物。
但這裏努貝爾巴格並不是適合獵物生存的環境，饑餓到極點的囚犯們不得不看向別處。
“……呼哧,呼哧。”
彼勒斯遠遠地看著一個正在喘息的囚犯。
他的皮膚異常白皙柔軟， 並且肥胖臃腫。
其他囚犯似乎在照顧他，不讓他工作。
“你不要幹活。我們會替你做的。”
“別動。就躺著。”
“哎呀， 別亂動?這樣肉會掉的。”
隨後， 那個房間最有影響力的囚犯流著口水向肥胖的囚犯走去。
哢嚓-
一個囚犯撕咬另一個囚犯的肉。
被撕咬的囚犯痛得大叫， 但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隻能吞咽淚水。
“嗬嗬嗬……把這個家夥治好。我們要慢慢享用。”
“幸好塗了藥膏。”
“明天輪到我了。”
“這個家夥的肉要快點愈合才行。”
當人們說‘剝削’時，通常是指利用他人，但在努貝爾巴格， 這種剝削卻是字麵意義上的。
當然， 彼勒斯因為安德羅馬利烏斯結界內儲備了大量的食物，沒有理由參與這種慘烈的食物爭奪戰。
“……真是拚命生存啊。”
彼勒斯感歎道。
到這種程度，誰是人類，誰是惡魔已經分不清了。
就在那時。
“……!”
彼勒斯注意到了囚犯獲取食物的第三種方法。
這不是狩獵也不是食人， 而是出乎意料的正常且常識性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