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吃得特別滿足，把殘羹剩飯扔進洗碗機後，又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地球上任何一對度蜜月的小情侶。
就是電視劇裏的惡毒家主正在對小白花一樣的男二號動刑，打到最慘烈的時候，慢鏡頭、音樂一遍一遍地過，比地球上的電視劇還狗血。
等他快被打死時女主角和男主角從天而降救走了男二號。
那個s級正義感爆棚的男主角，就是林雲雨演的。
直到看到林雲雨出場，宋嶼忽然想起了什麽。
“我記得羅爾公主說過，你要去整形？”宋嶼問。
唐之書竟然完全不避諱，而是理所當然的點頭，“根據資料顯示，82%以上的匹配者曾根據安撫者的喜好整形過至少一次，尤其結契前兩年，概率高於70%，甚至有人為安撫者整形超過六次。結契第二天我曾問您對我的身材和長相哪裏不滿意，我可以去做針對性的訓練或者整形。您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為了我的喜好？”
宋嶼指著自己的鼻子，這……
唐之書點頭，把頭靠在宋嶼肩上，“我當時見您沒有回答，也不願意與我親近，猜測是您對我的整體都不滿意。”
“現在呢？”
“現在看來至少大部分您是滿意的。”唐之書說，他的目光很真誠，似乎在向宋嶼要一個答案。
“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權利對別人評頭論足，”宋嶼不太能接受唐之書的言論，不過相比而言地球上也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說法，持續了千百年，其實大同小異吧，隻是醫療條件的限製而已，“之書，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唐之書看向外麵，“因為現在您身邊就隻有我自己，等到十二個匹配者全都在您身邊，甚至二十四個，他們各個都會為了爭得您的寵愛而絞盡腦汁，或許您就會改變主意了。”
二十四個男人……宋嶼想想都覺得可笑，她小學一個班才22個學生，排排坐都能上課了。
“不會的……”宋嶼卡住，她想說我不會有那麽多男人的，但如果她真的晉升s級，即使她不想，民政係統也會強行給她匹配吧，或者威逼利誘讓她接受更多高等級匹配者。
“到時候無論您對我有什麽要求，都請您直接向我提出，隻要不解契，我都會盡可能去做。”唐之書抱緊宋嶼，“整形是討家主歡心最基本、最簡單的方式，我願意隨時變成您更喜歡的樣子。”
宋嶼被他這麽一說，心裏忽然不舒服起來，她會不會有一天忘了現在與唐之書一起的快樂呢？她不敢肯定，也許會也許不會，未來那麽長，誰能說得好呢。
宋嶼站起身，“說好了今天你做家主，我來服侍你的。”
她按著唐之書躺下，幫他按頭和肩。
“怎麽樣，還滿意嗎？殿下。”
=
第四軍軍事監獄。
相比於民間，軍事監獄的規格要高很多，它是一個人造基地，孤懸在宇宙的角落，距離最近的星球都有超過三百萬公裏的距離，哪怕sss級鳥類變異者，想要憑借身體飛出監獄都是不可能的。
每天隻有一來一走兩班飛船可以通往外界。
這裏也出了名的嚴酷，不是零下三四十度的冬天，就是零上三四十度的夏天，幾乎沒有過度，除了守衛辦公室和宿舍，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溫度調節係統。囚犯始終被鎖鏈鎖在狹小的空間，每天隻能得到少量並不新鮮的食物和水。
今天的飛船剛好降落，除了必要的補給和換班的守衛外，還多了一個人——歐陽·何諾。
他跟著守衛進入巨大的建築中，一路經過了八道巨大的鐵門，終於看見被關在狹小囚室的薑晏。
他換了一身囚衣，胡子也有幾天沒有打理過了。
左手被特製的合金鏈條拷住，鏈條的另一邊連接著金屬牆壁，甚至沒有焊接，而是一塊合金打造的。他的行動範圍最多能到三步外的無門廁所。
“宋小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因為拿著喬·葉瑉上將的特許，何諾直接進入到了囚室。
“民政係統的視頻被盜，宋小姐的錄像被公開了，這對你很不利。”
但薑晏顯然並不在意這個。
“她說的都是事實。”薑晏垂著眸，不複之前的高傲。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救你的人，你得為自己辯護！”
薑晏抬眼看了一眼何諾，深吸一口氣，“是我太蠢了，下意識以為所有安撫者都與我母親一樣。”
何諾沉默了，就在兩天前，薑紅蓮已經宣布與他斷絕母子關係，將他逐出了薑氏家族。
顯然，薑晏還不知道這件事。
何諾有些擔心他，但又無能為力。
“上將的意思是，他會盡力幫你爭取，但現在民眾的呼聲太高了，就連皇室的靈山公主也進行了有關保護安撫者權益的演講。降職是肯定的，或許還會受到鞭刑，隻是程度上或許能有一些回旋的餘地。”
薑晏點頭，他抬手時銀色的手銬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幫我轉達喬長官，不必為了我而把自己陷入兩難。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降職、鞭刑，我都能接受。但，我想留在第四軍。”
何諾注意到他叫了喬長官，之前薑晏向來對匹配者名字前加安撫者的姓氏嗤之以鼻的，一直以來都隻叫長官，這次竟然主動改了稱呼。
“其實，我們可以求宋小姐，隻要她肯出一份諒解書……”
“別去打擾她了。”薑晏打斷何諾，“既然已經解契，就沒必要再糾纏不休。”
何諾隻能答應，幸好解契之前宋嶼幫薑晏把異化度降低到了70%，不然現在談論的就不是如何爭取從輕處罰，而是薑晏該葬在哪了。
這麽說，確實要感謝宋嶼的。
=
宋嶼還是接到了軍方的電話，隻不過不是何諾打過來的，而是喬·葉瑉。
“宋小姐，對於薑晏給您造成的傷害，我們深表歉意。”
對方的聲音略顯蒼老，已經沒有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的銳利，但語氣很誠懇。
宋嶼從窗戶看了看外麵，唐之書正與他的侍衛長鄭西白一起坐著氣墊床釣魚，說是要給她釣一種粉晶海獨有的小白魚，味道非常鮮美。
不過這話他已經說了三天了，到現在為止一無所獲，於是今早他拉上了多年前在釣魚場嚐試過釣魚的鄭西白。
“薑晏他現在怎麽樣了？”宋嶼問。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太好，他現在在第四軍軍事監獄，並且一直在為誤會你的事內疚。”
“誤會？誤會了什麽？”
宋嶼到此時此刻仍然不知道自己與薑晏之間存在多少誤會。
“確實，民眾一般不會知道軍方內部的一些規定，比如軍用飛碟上，一般是無法連接到民用網絡的。”
連接不到？薑晏是結契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就上了飛往第四軍區的飛船吧？
那個時候網絡上似乎還沒有很多關於她的信息。
宋嶼想明白了什麽。
“所以，在荒漠星相遇的時候，薑晏並不認得我？”
“不錯。或許你不知道，為了保護安撫者，匹配者匹配時的頁麵是沒有安撫者照片的。後來他以為他跟一個陌生女子有了一夜情，作為a級安撫者的你，不可能接受一個出軌的匹配者，所以他主動與你解除契約。”
其實一開始匹配雙方界麵都是有照片和視頻影像的，但在星際帝國普遍是低等級安撫者匹配更高等級的匹配者，這就造成一些沒見麵就被取消匹配的匹配者懷恨在心想辦法報複安撫者，畢竟對於很多低等級財力也不雄厚的人而言，匹配到安撫者不容易。所以後來匹配者界麵裏不止安撫者的照片視頻被取消了，連資料也越來越少。
而剛剛結契的時候，宋嶼也隻是個普通高中畢業生，網絡上的資料少得可憐，不然歐陽十五也不會搞不清宋嶼和宋陽。
她還是有意甚至專門去搜尋了宋嶼資料的，薑晏根本就沒有費力去找。
“可是……”
可是後來她帶著薑晏本體打鬥的視頻遍地都是，薑晏也沒看見嗎？
就是電視劇裏的惡毒家主正在對小白花一樣的男二號動刑，打到最慘烈的時候，慢鏡頭、音樂一遍一遍地過，比地球上的電視劇還狗血。
等他快被打死時女主角和男主角從天而降救走了男二號。
那個s級正義感爆棚的男主角，就是林雲雨演的。
直到看到林雲雨出場，宋嶼忽然想起了什麽。
“我記得羅爾公主說過，你要去整形？”宋嶼問。
唐之書竟然完全不避諱，而是理所當然的點頭，“根據資料顯示，82%以上的匹配者曾根據安撫者的喜好整形過至少一次，尤其結契前兩年，概率高於70%，甚至有人為安撫者整形超過六次。結契第二天我曾問您對我的身材和長相哪裏不滿意，我可以去做針對性的訓練或者整形。您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為了我的喜好？”
宋嶼指著自己的鼻子，這……
唐之書點頭，把頭靠在宋嶼肩上，“我當時見您沒有回答，也不願意與我親近，猜測是您對我的整體都不滿意。”
“現在呢？”
“現在看來至少大部分您是滿意的。”唐之書說，他的目光很真誠，似乎在向宋嶼要一個答案。
“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權利對別人評頭論足，”宋嶼不太能接受唐之書的言論，不過相比而言地球上也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說法，持續了千百年，其實大同小異吧，隻是醫療條件的限製而已，“之書，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唐之書看向外麵，“因為現在您身邊就隻有我自己，等到十二個匹配者全都在您身邊，甚至二十四個，他們各個都會為了爭得您的寵愛而絞盡腦汁，或許您就會改變主意了。”
二十四個男人……宋嶼想想都覺得可笑，她小學一個班才22個學生，排排坐都能上課了。
“不會的……”宋嶼卡住，她想說我不會有那麽多男人的，但如果她真的晉升s級，即使她不想，民政係統也會強行給她匹配吧，或者威逼利誘讓她接受更多高等級匹配者。
“到時候無論您對我有什麽要求，都請您直接向我提出，隻要不解契，我都會盡可能去做。”唐之書抱緊宋嶼，“整形是討家主歡心最基本、最簡單的方式，我願意隨時變成您更喜歡的樣子。”
宋嶼被他這麽一說，心裏忽然不舒服起來，她會不會有一天忘了現在與唐之書一起的快樂呢？她不敢肯定，也許會也許不會，未來那麽長，誰能說得好呢。
宋嶼站起身，“說好了今天你做家主，我來服侍你的。”
她按著唐之書躺下，幫他按頭和肩。
“怎麽樣，還滿意嗎？殿下。”
=
第四軍軍事監獄。
相比於民間，軍事監獄的規格要高很多，它是一個人造基地，孤懸在宇宙的角落，距離最近的星球都有超過三百萬公裏的距離，哪怕sss級鳥類變異者，想要憑借身體飛出監獄都是不可能的。
每天隻有一來一走兩班飛船可以通往外界。
這裏也出了名的嚴酷，不是零下三四十度的冬天，就是零上三四十度的夏天，幾乎沒有過度，除了守衛辦公室和宿舍，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溫度調節係統。囚犯始終被鎖鏈鎖在狹小的空間，每天隻能得到少量並不新鮮的食物和水。
今天的飛船剛好降落，除了必要的補給和換班的守衛外，還多了一個人——歐陽·何諾。
他跟著守衛進入巨大的建築中，一路經過了八道巨大的鐵門，終於看見被關在狹小囚室的薑晏。
他換了一身囚衣，胡子也有幾天沒有打理過了。
左手被特製的合金鏈條拷住，鏈條的另一邊連接著金屬牆壁，甚至沒有焊接，而是一塊合金打造的。他的行動範圍最多能到三步外的無門廁所。
“宋小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因為拿著喬·葉瑉上將的特許，何諾直接進入到了囚室。
“民政係統的視頻被盜，宋小姐的錄像被公開了，這對你很不利。”
但薑晏顯然並不在意這個。
“她說的都是事實。”薑晏垂著眸，不複之前的高傲。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救你的人，你得為自己辯護！”
薑晏抬眼看了一眼何諾，深吸一口氣，“是我太蠢了，下意識以為所有安撫者都與我母親一樣。”
何諾沉默了，就在兩天前，薑紅蓮已經宣布與他斷絕母子關係，將他逐出了薑氏家族。
顯然，薑晏還不知道這件事。
何諾有些擔心他，但又無能為力。
“上將的意思是，他會盡力幫你爭取，但現在民眾的呼聲太高了，就連皇室的靈山公主也進行了有關保護安撫者權益的演講。降職是肯定的，或許還會受到鞭刑，隻是程度上或許能有一些回旋的餘地。”
薑晏點頭，他抬手時銀色的手銬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幫我轉達喬長官，不必為了我而把自己陷入兩難。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降職、鞭刑，我都能接受。但，我想留在第四軍。”
何諾注意到他叫了喬長官，之前薑晏向來對匹配者名字前加安撫者的姓氏嗤之以鼻的，一直以來都隻叫長官，這次竟然主動改了稱呼。
“其實，我們可以求宋小姐，隻要她肯出一份諒解書……”
“別去打擾她了。”薑晏打斷何諾，“既然已經解契，就沒必要再糾纏不休。”
何諾隻能答應，幸好解契之前宋嶼幫薑晏把異化度降低到了70%，不然現在談論的就不是如何爭取從輕處罰，而是薑晏該葬在哪了。
這麽說，確實要感謝宋嶼的。
=
宋嶼還是接到了軍方的電話，隻不過不是何諾打過來的，而是喬·葉瑉。
“宋小姐，對於薑晏給您造成的傷害，我們深表歉意。”
對方的聲音略顯蒼老，已經沒有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的銳利，但語氣很誠懇。
宋嶼從窗戶看了看外麵，唐之書正與他的侍衛長鄭西白一起坐著氣墊床釣魚，說是要給她釣一種粉晶海獨有的小白魚，味道非常鮮美。
不過這話他已經說了三天了，到現在為止一無所獲，於是今早他拉上了多年前在釣魚場嚐試過釣魚的鄭西白。
“薑晏他現在怎麽樣了？”宋嶼問。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太好，他現在在第四軍軍事監獄，並且一直在為誤會你的事內疚。”
“誤會？誤會了什麽？”
宋嶼到此時此刻仍然不知道自己與薑晏之間存在多少誤會。
“確實，民眾一般不會知道軍方內部的一些規定，比如軍用飛碟上，一般是無法連接到民用網絡的。”
連接不到？薑晏是結契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就上了飛往第四軍區的飛船吧？
那個時候網絡上似乎還沒有很多關於她的信息。
宋嶼想明白了什麽。
“所以，在荒漠星相遇的時候，薑晏並不認得我？”
“不錯。或許你不知道，為了保護安撫者，匹配者匹配時的頁麵是沒有安撫者照片的。後來他以為他跟一個陌生女子有了一夜情，作為a級安撫者的你，不可能接受一個出軌的匹配者，所以他主動與你解除契約。”
其實一開始匹配雙方界麵都是有照片和視頻影像的，但在星際帝國普遍是低等級安撫者匹配更高等級的匹配者，這就造成一些沒見麵就被取消匹配的匹配者懷恨在心想辦法報複安撫者，畢竟對於很多低等級財力也不雄厚的人而言，匹配到安撫者不容易。所以後來匹配者界麵裏不止安撫者的照片視頻被取消了，連資料也越來越少。
而剛剛結契的時候，宋嶼也隻是個普通高中畢業生，網絡上的資料少得可憐，不然歐陽十五也不會搞不清宋嶼和宋陽。
她還是有意甚至專門去搜尋了宋嶼資料的，薑晏根本就沒有費力去找。
“可是……”
可是後來她帶著薑晏本體打鬥的視頻遍地都是，薑晏也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