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小子,新學的招式?”


    弈清不禁發出一聲驚歎,隻見他右手正緊緊握著一把雕刻著神秘符文的巴雷特。


    這把巴雷特通體閃爍著一層宛如金屬般質感的耀眼金光,仿佛是一件來自遠古時代的神器。


    它散發出的法寶氣息令人心悸。


    而此時此刻,弈清正將其緊握於手,展現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邁氣概!


    在他手中,巴雷特似乎不再僅僅是一把武器,而是與他融為一體,成為他力量的延伸。


    每一道刻痕都閃耀著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能量和秘密。弈清的眼神堅定而專注,透露出對這件強大武器的信任和依賴。


    他站在那裏,身姿挺拔如鬆。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凝重起來。


    苗木不好意思地咧咧嘴角:“不過是且慢教我的一星半點罷了,被我實力限製,隻能發揮到這了。師兄們可不要對我太狠啊!”


    “放心。”


    何沐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冷靜和堅定。


    專注地看著麵前即將開始的戰鬥。


    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著一把同樣刻畫著複雜符文的機關槍。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靈氣的光芒在槍筒中凝聚,其中的能量像是要噴湧而出。


    機槍金屬的槍管正閃爍著寒光。


    “兄弟間切磋罷了。何必認真?”


    紅豔衣:......


    人類有句話叫什麽來著?


    上梁不正......不是!


    有其父必有......不是!


    那什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弟子嘛。


    它訕訕地蒲扇了一下翅膀。


    內心不由慶幸齊修雖然神通廣大,但並沒有讀心術。


    ......


    營帳內,齊修正在和鬼穀子,張蘇安兩人講上次地藏王給她說的事情。


    張蘇安先皺起了眉頭。


    但他看看一邊擰眉思考的鬼穀子,還是沒有立即開口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這麽說來,不久之後,我們與修仙者之間的位麵空間會被開啟?”


    鬼穀子捋著胡須,皺著眉詢問道。


    齊修點點頭:“但這個具體時間還不清楚。”


    鬼穀子沉思了一會,開口道:“無妨,既然齊小姐提到了這件事,這段時間老朽自然會多加注意。希望能夠窺探出這位麵裂縫的奧秘。”


    “那就多謝前輩了。”


    齊修說著,行了一禮。


    後者擺擺手:“齊小姐,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自然需要我們齊心協力,何談謝字一說。”


    齊修笑道:“不知若我們真能破開這位麵限製,老先生想要去修仙界做什麽呢?”


    鬼穀子沉思一瞬,隨後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老朽年老體衰,還能做些什麽?不過是找些老家夥,敘敘舊罷了。”


    齊修笑起來,“到時候,還請前輩邀我前去,我也想看看前輩的老熟人們,也好前去拜訪一番。”


    “自然,自然。”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心照不宣的笑起來。


    張蘇安:......


    拜訪?


    是那種抄家滅族還要放炮送禮的那種拜訪嗎?


    真的是,鬼穀子老前輩也跟著自己的師姐學壞了啊!


    ”好,那我先回去準備了,軍隊的修煉事宜,就辛苦齊小姐繼續籌謀了。”


    “自然,自然,您放心就是。”


    兩人笑嗬嗬地拜別。


    齊修將鬼穀子送回專車上之後,還頗有禮貌的揮手道別。


    張蘇安跟在她身後揮手了一陣子,直到汽車的尾氣都看不到了,這才開口詢問道:“師姐,你就如此確定前輩會和我們一起去修仙界嗎?再說,鬼穀子前輩看似是純武者出身,真的能看懂空間裂縫的問題嗎?”


    “你問這話的時候明顯就沒有過腦子。”齊修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張蘇安:......


    麵對別人的時候是各種人設,麵對我就是毒舌?


    師姐你怎麽舍得這麽對你的親親好師弟?


    見張蘇安低頭委屈,齊修裝作沒看見,轉頭卻解釋道:


    “以鬼穀子的閱曆,活的時候比我們吃的丹藥總數還多。你還擔心這個?”


    張蘇安歪頭:“對哦,鬼穀子前輩少說也活了萬年之久了。”


    他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也有點沉鬱起來:“師姐,你說萬年以來他就那麽守著那個山洞,守著那一堆蠟燭,他會在心裏想什麽?”


    “他與我們又不同,對鬼穀子前輩來說,那幾千年的光陰當真是無助的很吧?”


    齊修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還在激烈鬥爭的三個弟子。


    她的心中,無端再次冒出了悲光那稚嫩的麵孔來。


    還有那隻,隻存在於悲光口中的,在潭水中守護長劍近萬年,卻因為孤獨自殺身亡的妖獸。


    齊修回望了一眼汽車離開的方向,口中喃喃:“經得住時光錘煉的,終會誕生出強者。”


    “單就這一點,鬼穀子前輩,比我們強上太多。”


    ......


    回到營帳之後,張蘇安這才正色問出自己的想法:


    “師姐,你說的意思是,方攸寧與鳳慶天的關係似乎格外熟悉?”


    齊修見他問出來,也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很多。


    “對,我覺得這兩個人一定不一般。”


    “師姐是懷疑個人還是......”


    “很難說,不管是哪種猜想,都很糟糕。”齊修歎了口氣。


    張蘇安看著齊修:“師姐,如果真的是方攸寧私自與鳳族交好,那會不會當初安排在我手下的那個小鳳族子弟,並不是意外呢?”


    齊修微微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


    張蘇安繼續分析:“師姐,方攸寧對宗門所有子弟都還算不錯,卻偏偏對你一個親傳弟子格外惡劣。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更深的緣由?”


    “我曾經也試圖去尋找過答案。但也許是年少,也許是地位太低,終是無果。”齊修微微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點不甘。


    “師姐無需傷心,年少時我們心性不穩,難免會受到各種身外之物的幹擾。就連修仙界許多集大成者,多半也是上了年歲才能悟出一些道理。師姐不必對自己太過苛責。”張蘇安安慰道。


    齊修伸手捏了捏眉心。


    麵上愁容,語氣卻帶著幾聲悶笑:


    “所以你當初選擇將我趕出宗門,自己孤零零地承受下懲罰,也是心性不穩的一種表現了?”


    張蘇安:......


    “啊,這個,師姐,少時做過的曲線救國的事情,倒也不要再提了吧?”


    “那輔佐素白做什麽陰陣呢?”


    “咳,權宜之策,那不是我想要早點回修仙界嘛。”


    張蘇安心虛地揉揉鼻子:


    “師姐,你別說了。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會想什麽主意。大家都不喜歡我,都覺得我腦子笨,說話直。隻有你對我好,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那時候傻乎乎的,隻想著怕你難過偷偷犧牲掉自己,然後保住你的性命,哪裏會想那麽多後續發展?”


    “聽著自己做出過這樣的蠢事,心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如果讓我現在再去選擇,我肯定會更加周密一些。”


    他說著,有點羞郝地搓了搓手,看向齊修的眼神裏全是小心翼翼。


    “師姐,是我思慮不全,做錯了,還好沒有釀成什麽大禍。你肯原諒我嗎?”


    兩人這是第二次正經地談論起這件事情。


    之前,總會有一個人下意識選擇躲避。


    避之不談。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像是昨日重現。


    有些問題,真的會自己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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