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看過電腦版的,何曾見過真人的?


    這樣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覺得身子就是一熱。


    趕緊躬了躬腰,不讓它看起來那麽明顯。


    肖強笑嗬嗬地彈了彈煙灰,一副他也沒辦法的樣子:


    “啟明小兄弟,你這什麽表情?這帽子是我想自己戴的嗎?這都是簡巧巧她逼我的啊。”


    “你胡說!!!”沒了趙老漢堵住自己的嘴,簡巧巧瞬間嘶吼出聲,她尖叫一聲,努力想把身子坐起來,一雙哭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啟明,像是在盯著最後一個救命稻草。


    “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求求你!”


    啟明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先看看簡巧巧,又看看還在動著身子的趙老漢,又看向肖強。


    簡巧巧咬緊了下唇,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掉落在赤裸的胸脯上。


    她的祈求,不言而喻。


    肖強卻咬著煙笑起來。


    “啟明,你不會是想在我這裏救我老婆吧?”


    這一句話,給啟明心裏好不容易升起來的那一絲正義感徹底壓了回去。


    他咽了咽口水,往肖強的方向走了一步。


    簡巧巧的眼神驟然暗了一半。


    “肖強哥,咋想不開給自己戴綠帽呢?人家躲都躲不及這玩意。”


    肖強吐了口煙圈,睨了一眼簡巧巧。


    “這能怪我?去鎮上買東西,非要買那個金項鏈子,不買就在那裏撒潑丟我的臉。”


    “我花那麽多錢,她不得給我回個本?”


    “什麽金鏈子?多少錢?”


    肖強從鼻子裏噴出一口煙:“三千多呢,都夠我買兩個媳婦了。”


    啟明一愣,他沒想到過在他成年之後,村子裏依舊還有這買賣媳婦的陋習。


    肖強見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不會吧?你真以為現在還能買媳婦啊?你當那些警察都是吃幹飯的?還讓我們像之前那麽瀟灑?”


    啟明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要不是因為買不了媳婦,我會騙一個回來?”肖強不滿地伸手在簡巧巧肚子上擰了一下。


    簡巧巧慘叫一聲。


    手下那一片瞬間紅了。


    看得出來,肖強用的勁不小。


    啟明皺起眉,盯著簡巧巧肚皮上那一塊紅,但依舊沒說話。


    簡巧巧依舊在小聲求著啟明救救她。


    肖強聽得心頭火起,順手撈過一個破布頭子,塞進了簡巧巧的嘴裏。


    她嘔了半天,白眼都翻出來了,也沒把那塊布嘔出來。


    一張俏麗瑩白的臉因為憋氣,已經漲紅了一片。


    趙老漢也聽得煩悶,用力在簡巧巧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


    “臭娘們,不知道好歹。再亂叫擾老子興致就##你!”


    “唔唔......”


    簡巧巧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下來。


    可她依舊歪著腦袋,看著啟明。


    啟明被她看得受不了,猛地撇過去臉。


    他看不下去了,轉身想走:“那我也沒啥事,那我就先走了。”


    誰知還沒走了兩步,就被肖強一個箭步走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啟明,我看你對我媳婦態度有點特殊啊?”


    肖強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


    “肖強哥,你這是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對你老婆動心思?”


    “沒事,哥早就不在意了。”肖強拉著他,不讓他往前走,“你就不想睡一覺?”


    “啊??”啟明一愣,耳根瞬間就紅了。


    肖強注意到,忍不住嘲笑道:“不能吧?嬸就知道培養你考大學,總不能你現在還沒碰過女人吧?”


    啟明咳嗽一聲,覺得不好意思,沒說話。


    肖強和屋裏的其他人都笑起來。


    “哎喲,誰家大小夥子這個歲數了還沒睡過♀的?”


    “好不容易讓你碰見個年輕漂亮的,還不趕緊行動起來?”


    “這麽好看你都不心動啊?以後你可不一定能娶到這麽好看的老婆!”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啟明,你總不能是讀了點大學,就把腦子讀傻了吧?男人的玩意一直不用,可就壞了哈哈哈哈哈......”


    屋裏人都眼神不懷好意地開著玩笑。


    啟明將視線默默投向了簡巧巧。


    後者眼淚一股股湧出來,衝他搖頭。


    她的眼睛像是在眼淚中浮沉。


    啟明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先回家了。”


    這次不止是肖強,其他人也伸手抓住了他。


    肖強叼著煙笑:“啟明,你進來看見我們,你還能清清白白地走掉?”


    “什麽......”啟明先是一愣,隨後這才看見了擋在他們背後的桌子上,散落的錢。


    他這才反應過來,肖強這是......在逼著簡巧巧接ke!


    啟明幾乎生下來之後就被他媽管的很嚴,何曾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村裏的陰暗麵。


    如今,見到村民在嫖chang,他心中自然是震驚不已。


    但,看見這樣柔弱掙紮的簡巧巧,他心中似乎有什麽,也在慢慢蘇醒。


    肖強攬住啟明的肩膀,笑嗬嗬地湊近他的臉:“你是咱村裏唯一一個大學生,哥不跟你要錢。來一次?”


    “嬸之前總把你關在家裏,你現在好不容易上了大學,不跟我們一起解解悶?”


    “再說了,你真不心動?”


    幾番話說下來的時候,趙老漢也完事了。


    哆嗦著腿下了床,吸拉著鞋子從兜裏摸出一把錢,隨便丟在桌子上。


    然後將視線落在啟明身上,露出一嘴的黃牙。


    “喲,我瞧瞧咱村的大學生,是不是個chu?”


    啟明想扭身就走,可是簡巧巧赤裸的樣子就在他麵前。


    她的一切都正對著他。


    她的眼淚,她的身體,她的......


    都那麽清晰。


    看起來,唾手可得。


    啟明咽了咽口水。


    他這次,看不到簡巧巧的眼淚了。


    肖強這才滿意地重新抽了一根煙。


    大家也都笑嗬嗬地重新坐了回去。


    眼神交流著,似乎在說:大學生? 也要和他們一樣!


    趙老漢提了把腰帶,滿意地出門而去。


    肖強在邊上的水盆裏舀了一勺水,道:“知道你們大學生都愛幹淨,我給你洗洗。”


    他洗的動作很粗魯,簡巧巧一直在痛苦地嗚咽。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啟明。


    眼淚卻像是流幹了。


    隻有紅彤彤的眼白,像是眼眶裏流了血似的。


    啟明再次咽了口口水,慢慢走上去。


    幾乎是要趴上去看肖強的動作。


    後者意味不明地偏頭看了他一眼:“要不要你來洗洗?”


    啟明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肖強再次大笑起來。


    笑中帶著點什麽別的東西。


    他讓出位置,將水瓢遞給啟明。


    所有人再次看過來,盯著啟明的動作。


    就見,他緩緩在手上倒了點水,慢慢地,覆蓋住了簡巧巧。


    空氣似乎卸了一口氣。


    大家歡呼起來,盯著啟明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帶了一絲什麽東西。


    像是在看掉入墨池中的白色,又像是在看著一個母親用心血培養的一個玩笑。


    又似乎,帶著一點認同感。


    簡巧巧的尖叫,隔著布條,傳到啟明的耳朵裏。


    他恍若未聞,整條胳膊上的青筋因為充血繃了起來。


    肖強大笑著,上去遮住了簡巧巧的眼睛。


    啟明丟下水瓢。


    褲腿沾染了地上的水漬。


    一場罪惡,在此刻,再次完成了傳遞。


    ......


    隊長聽到啟明講到這裏,氣得咬緊了牙關。


    盯著麵前的啟明,他真想不顧這一身的衣服,狠狠地在他臉上砸一拳。


    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雙拳攥得緊緊的。


    這才堪堪忍住了心中的怒氣,怒斥道:“虧你還是上過大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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