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舷與羅浚毅聞言,皆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笑。


    趙舷拍了拍趙宥澂的肩膀,讚許道:“好小子,兵書沒白讀!”


    當天夜裏,趙舷在與羅浚傑商議後,派了一隊人馬趁著夜色,悄悄向突厥大軍靠近,打探敵軍糧草所在。


    待探明糧草的具體位置後,由羅浚毅帶領五萬精兵正麵突襲突厥大軍,羅浚傑與從趙舷各帶八萬人馬從兩側夾擊突厥軍隊。


    聽聞大周將士竟然敢來偷襲,突厥大軍統帥阿其善連連大笑,“哈哈哈,好!羅浚傑那個老小子膽子肥了,竟然敢來偷襲爺爺我,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來人啊!隨本帥一起去迎敵!今夜,看本帥將羅浚傑的人頭留下!明日我們就直接踏平瓜州!”


    突厥的將領們跟著阿其善來到營帳外,翻身上馬,縱馬來到陣前,加入兩軍混戰中。


    不想,阿其善沒有遇到羅浚傑,卻遇到了羅浚毅。


    正當阿其善與羅浚毅打得火熱之時,突厥大營西北角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衝天。


    後方同時傳來喊聲,“不好啦!糧草著火啦!快去救火啊!”


    許多突厥士兵紛紛往營中跑去,想要撲滅糧草帳篷的大火。


    大周將士豈能讓他們如願,楊城來的小將吳勉與羅浚傑手持大刀,像切瓜一樣一刀一顆人頭,很快突厥士兵就被砍倒了一片。


    趙宥澂騎馬緊跟在趙舷身後。


    趙舷手持大刀,趙宥澂手持長劍,大刀與長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二人一前一後,收割突厥將士的人頭毫不手軟。


    龍五龍六藏在不遠處的大樹上,看著自家少主第一次上戰場竟然毫不膽怯,勇猛殺敵,均震驚不已。


    二人不禁感慨,看來大周史上可能又要出現一位馬背上的君王了,也許少主會帶領大周走向新的輝煌。


    阿其善得知糧草被燒,頓時怒火中燒,睚眥欲裂。手中的大刀更加發狠地向羅浚毅的要害砍去。


    羅浚毅此前雖然沒有領兵上過戰場,但是那麽多年的禦前侍衛統領不白當的,對付阿其善還略勝一籌。


    阿其善在憤怒之下,刀法有些淩亂,頻頻露出破綻。


    羅浚毅趁其不備,一劍刺中了阿其善左肩。


    見主帥受傷,阿其善的幾個近衛立即衝到羅浚毅麵前,將羅浚毅團團圍住,對他發起猛烈攻勢,讓他無暇顧及阿其善。


    另有幾名侍衛將受傷的阿其善護送回軍中大帳,軍醫第一時間趕過來,替阿其善處理傷口。


    阿其善一邊在處理傷口,一邊大罵:“羅浚傑這個小人,明著打不過本帥,就隻能幹些火燒糧草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妄為大丈夫,就是個婊子養的娘炮!……”


    又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軍師阿爾塔說:“替本帥去打聽一下,剛才傷了本帥的那個小子是誰,下次再讓本帥遇到他,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羅浚傑見羅浚毅被突厥士兵圍攻,立即前來相助。


    兄弟倆聯手,很快就突破了重圍。


    趙舷見成功燒毀突厥大軍糧草,又重傷了突厥主帥,按照計劃,命人鳴金收兵。


    大周將士立即變前鋒為後衛,一邊打一邊撤退。


    突厥大軍追出了一段距離,恐半路有埋伏,隻能鳴金收兵。


    大周將士成功撤回瓜州城。


    負責埋伏的會城小將魏勇,平城小將梁乾斷後,帶著埋伏在路上的五萬將士撤回瓜州。


    魏勇不滿地說:“媽的!這突厥人也太雞賊了,你說他們怎麽就不再多追出來一段呢!差點兒就可以將他們包餃子了!”


    梁乾附和道:“就是,冰天雪地的,害得咱們在山溝裏趴了一晚上。快冷死老子了!白折騰了。”


    兩個小將軍的話恰好落去羅浚傑耳中,他笑著來到兩位小將身側,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兩位將軍莫急,既然來了這瓜州城,還怕沒有仗打不成?”


    兩個小將沒想到自己的牢騷話被大將軍聽去了,紅著臉,撓撓頭,尷尬地笑笑說:“大將軍說的是!我們~去忙了!”


    然後,一溜煙跑了。


    羅浚傑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笑著搖搖頭,不禁感慨,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晚上被燒了糧草,突厥人豈能善罷甘休?


    第二天一早,阿其善手下的副將阿克托就帶著十萬突厥大軍再次兵臨城下。


    二話不說,直接對瓜州北城門發起猛烈攻擊。


    羅浚傑第一時間登上北城牆,指揮士兵奮起抵抗。


    羅浚傑、趙舷與羅浚毅商議,由趙舷與羅浚毅二人各帶五萬將士,從東西側門出城,夾擊突厥軍隊,以緩解北城門攻城壓力。


    阿克托見大周派出十萬大軍應戰,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並不戀戰,射殺了幾個城門守軍,即帶兵撤退。


    趙舷與羅浚毅並未追擊,見突厥大軍撤退到安全距離,即鳴金收兵,撤回瓜州城內。


    就這樣,兩軍拉鋸戰進行了兩天,沈塬帶著人到了。


    瓜州,羅浚傑是主帥。


    羅浚傑命人在城門上掛了免戰牌。


    由吳勉帶領五千精兵護送沈塬到突厥大營外。


    沈塬看見穿著獸皮,人高馬大的突厥士兵,心中有點打鼓,他側頭輕聲對吳勉說:“吳將軍,我們此去不會羊入虎口吧?”


    吳勉有些輕蔑地看了沈塬一眼道:“末將聽聞,是沈大人親自請命要來陣前和談的,大人不會是怕了吧?”


    沈塬梗著脖子道:“胡說!本官願意為大周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何曾怕過!”


    心中卻將裴冀罵了幾百遍,“裴冀,你個老匹夫!本官就是與你政見不和,你就給我下套。如果本官這次有個好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身在京城的裴丞相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卻搖頭笑笑,心想沈塬這次去瓜州,不死也會脫層皮。


    大周兩個文官心裏的官司突厥人可不會理會。


    本就受傷,心煩氣躁的阿其善聽到手下通傳,說大周天子派了官員來和談,本不想搭理。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突厥大軍糧草被燒,新的糧草籌措還要些時日,最近兩日派兵攻城也毫無進展。


    如果能和談,隻要大周答應給他們足夠的糧食和草料,讓他們不再攻打大周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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