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逸按著每天的生物鍾醒來,又陪著穆璟笙躺了幾分鍾。


    他的手在對方身上遊走,最後停留在肉最多的地方。


    輕輕捏了兩下,才起床。


    拿著蒲團坐到桃花樹上等著旭日東升,然後將第一縷正陽之氣引入體內。


    桃花樹上盤踞著一條大蛇,它半睜著眼睛,慵懶地看了看周圍,然後輕輕擺動了兩下尾巴,再次閉上了眼睛。


    完成了修煉之後,秦逸進入觀裏,給祖師爺上了炷香。


    香煙嫋嫋升起。


    秦逸想了想說道:


    “你徒弟不行啊,隨隨便便被一個邪修整了丟了性命,如今我也幫著你徒弟報了仇了,如果見到你徒弟,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要不然,也是被炮灰的命。


    嫋嫋升起的香煙頓了一頓,就往秦逸麵上撲來。


    秦逸隨手一揮,便將煙揮散了。


    又來這招。


    他抬眸往上看去,聲音平緩的說道:“怎麽,還不讓人說實話啊,下次再撲我,你這香,我全換成劣質了啊。”


    升起的升煙又頓了頓,然後沒事煙一樣,繼續嫋嫋升起。


    秦逸在香上方又隨手揮了揮,揮散了些,繼續說道:


    “你覺得小八怎麽樣,當初你徒弟死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就是雲清觀的傳承,害的我年紀輕輕就要惦記這些,小八雖是個妖獸,雖然比我差點,但好好教育怎麽也比你徒弟強。”


    那香跟沒聽見似的,該怎麽飄就怎麽飄。


    秦逸‘嗬’了一聲,這點出息:“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啊。”


    他又拿出一炷香,點燃,放在大蛇牌位前,希望大蛇早日修煉有成。


    然後,去了平時練習符籙的房間,將符祿寫了一遍,扔進包裏,以備不時之需。


    不得不說,他現在寫的符籙,上邊靈光閃的不要不要的。


    前些日子,龍虎山的小張還來請教了。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秦逸拿出幾塊玉出來,想研究研究避雷陣。


    至於龍須草的丹方,他覺得應該差不太多,不過不急,等他在搓些其他的藥丸練手,再對龍須草下手。


    昨天從青平市回來已是半夜,穆璟笙沒那麽早起,而穆三哥更是每天睡到大中午。


    想起青平市,不知怎麽的,秦逸就想起他收起來的五奇鬼,如果以後讓小八學習這些,五奇鬼留著它日常練手也好。


    院子裏傳來動靜,秦逸順著窗欞往外看了一眼,小7,小八和白九聚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說什麽。


    隨後,就見幾小隻商量好了什麽,瘋了一樣衝向了穆三哥的房間,然後一陣殺豬聲傳來。


    接著就是一陣嘎嘎嘎嘎嘎嘎的笑聲傳來。


    秦逸抿了抿唇,小7和白九的時候還好,怎麽多了小八,小7越發鬧騰了呢。


    可能帶著小弟,鬧騰起來比較有成就感?


    沒一會兒,穆三哥氣衝衝的跑了過來,氣道:“秦逸,你不能管管它們,你知不知道...”


    秦逸未動,好心的問了一句:“知道什麽?”


    穆三哥往身下看了看,嘴唇囁嚅了幾下,半天,閉著眼睛說:“你知不知道,我睡得正香,小7和小八抓著九九,從高處直接往我身上扔,正好砸到我大兄弟上。”


    奪筍啊!


    那刺,直直紮在他兄弟上!


    差點沒把他紮得當場去世!


    這還是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秦逸控製著上揚的唇角,說道:“要不,我收拾白九一頓?”


    穆三哥瞪圓的眼睛,凶道:


    “關鍵是九九嗎,關鍵是小7和小八,要不是它們倆抓著九九飛到高處,又往下扔九九,我會負傷嗎?”


    秦逸把書放在桌上,語氣不急不緩,一點沒受到三哥影響:


    “三哥,可是我看見,白九樂的眼睛都成月牙了,讓小7和小八抓它,他們仨興高采烈的衝著你那屋去的。”


    聞言,穆三哥眯了眯眼睛,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兄弟。


    要不讓秦逸收拾九九一頓?


    想到這,他又有些不忍心。


    媽的!


    算了!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他抬了抬下巴,大氣的說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至於跟三個熊崽子計較,你...你語言教育教育得了,家庭暴力不好。”


    說完,他挺直的背脊,走了出去。


    隻留下蕭條的背影。


    秦逸看著他有些不自在的步伐,看來真的傷的不輕。


    他在心裏呼喚了兩遍小7,小7帶著小八飛了過來,後邊跟著兩條腿拚命跑的白九。


    “怎麽去欺負三哥了?”


    小7擺了擺翅膀:


    “不怨我們啊逸哥,我們本來是想紮他屁股,誰成想,他睡著睡著翻身了,我抓著白九的刺沒想放爪的,可小八這個缺心眼的已經鬆了翅膀,還飛起來用肚子往下頂了一下白九,然後...”


    白九和小八耷拉著腦袋,剛才三哥發出殺豬般的聲音,就明白自己做錯了。


    屁股肉厚,白九控製著身上的刺都收了起來,隻留了一根不怎麽尖的。


    可誰能想到,三哥他翻過身來,正好砸到身體最脆弱的部位。


    秦逸也沒想到是這樣。


    更想笑了。


    他板著臉,說道:“那你怎麽笑得那麽厲害。”


    小7眼神飄忽,這誰能頂住不笑。


    秦逸以手抵唇,咳了一聲:“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要不然,也讓你們嚐嚐我符籙的厲害。”


    最近他畫出一種符籙,能讓人不停的動作,在作妖,下次就給它們試試。


    “逸哥,我們明白了。”


    秦逸點了點頭,放它們出去了:“去吧。”


    等三小隻依次出去,穆璟笙走了進來。


    秦逸拉著他的手,抱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聽見了。”


    穆璟笙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有點怪異:“是啊,三哥好慘。”


    秦逸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慘嗎?”


    穆璟笙又點了點頭:“慘啊!”


    說完,他把頭埋在秦逸的頸窩處,然後:“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真...的...好...慘...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秦逸.....


    好吧,都笑出鵝叫了,是有點慘。


    他摸了摸愛人已經披肩的長發,放任他笑的痛快。


    眼睛越過窗欞,看見三小隻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最後,又往穆三哥房間而去。


    院子裏隻留下大蛇盤在桃花樹上,尾巴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桃樹枝頭已經掛滿了桃子,這些桃子或許是因為品種的緣故,體型並不大,然而它們的色澤卻是極為豔麗,紅得誘人。


    秦逸將懷裏的愛人抱的更緊了些,想著,明年倒也不必在布‘四季如春’陣。


    季節不同,景色不同。


    春夏秋冬,皆是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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