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之術的展開,讓洛言在水域上變幻成無數的幻影。


    每一道幻影都是他,也不是他。


    但他手中抓取的靈魚可都是真實存在的。


    修士三感,眼睛,耳朵,神識,都在夢蝶之術的掌控範圍內。


    這就是夢蝶之術的恐怖所在。


    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修士對這三感的感知。


    時間飛快流逝,洛言在大澤中修法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可是蓮還沒有回來。


    不過同行的人倒是回來了。


    他們倒是帶回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本次天驕營中竟有五人,獲得了從太一宗進入上古秘境的資格。


    其中就有蓮。


    也是參加此次試煉的弟子中,唯一一個煉氣後期的存在。


    就連別的宗門都知曉了五行觀出了一個劍道天才,修道五年,就能在煉氣期堪稱無敵。


    洛言猜測,蓮應該是去什麽地方磨煉劍法了。


    他也沒多想,因為蓮的性格就是這般。


    “刷!”


    這天下午,洛言在大澤中的眸子忽地睜開。


    他將隨身的黑色令牌取出,上麵出現了一條門內弟子紮堆,有可能會引發私鬥的任務。


    貢獻點視具體情況而定。


    許是這種未發生的小事不值得放在心上,因此在執法殿出現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去接取這個任務。


    任務的地點,是在宗門的大湖外邊,離洛言存放在執法殿內的靈身很近。


    想來現在也無事,他也沒多想,就將意識轉回到宗門執法殿內。


    隨即便朝著黑色令牌標記的地方趕去。


    等洛言趕到的時候,他看見有兩方外門弟子在互相對峙。


    一方是一個年齡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胖道士,另一方則是幾名煉氣七八層的外門弟子。


    那幾位渾身展現出珠光寶氣的外門弟子,將那個胖胖的外門弟子團團圍住。


    “許浩,快把我的金縷寶衣還我!”


    說罷,其中一位外門弟子伸手便向前抓去,根本不給那位胖胖的外門弟子拒絕的機會。


    “憑什麽?這是家祖賜予我的。”


    “你若想要,自己找家祖要去。”


    名為許浩的胖道士一把撥開他的手,站在那裏斜了他一眼。


    “你身上那件本就應該是我的,你自己的那件金馬褂,在幾年前就已經給伱了。”


    “誰曾想,參加一次外門弟子資格戰,竟然將自己的金馬褂給弄丟了。”


    “真是廢物!”


    “不知道你用了什麽甜言蜜語,讓老祖把本該賜予我的金縷衣,賜給了你。”


    “老祖可能是因為平日裏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把這個忘記了,所以才被你這個小人得了逞!”


    洛言看到,周圍有很多圍觀的外門弟子,但全都默不作聲。


    好似一群吃瓜群眾,在一旁靜靜的看熱鬧。


    再看這兩人的穿著與說話的口吻,頓時明白,這是家族一脈的弟子起了爭執。


    這個年長一點的同族弟子被許浩撥開手後,當即便沉下來臉:“你敢不還我的金縷寶衣?”


    許浩看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看熱鬧的人影,知道再想這樣逃避問題,是不可能的了。


    他本不想與這人發生衝突,想就此離去的,以免引來執法殿的人。


    現在看來,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滾!這是我的寶衣,你想要就自己找老祖去,別逼我發火!”許浩大怒。


    “嗬,我倒想試試你能發什麽火!”


    這個許姓青年冷笑,一把抓住許浩的手腕,另一隻手上熒光流轉,則向他身上的金縷衣抓去。


    許浩雖然現在才煉氣六層巔峰的樣子,但是身上的金縷衣寶光炯炯,有種難名的神力。


    手稍微用力一抖就將這個同族青年甩了出去,令他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


    頓時,這位許姓青年腦羞成怒,叫道:


    “敢向族兄動手,許浩你這是以下犯上,我要讓你三個月下不了床。”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二十出頭的青年擠進人群,身上的法器最低都是上品法器的層次。


    周圍的人似乎認識這群家族子弟,下意識的讓出一條通道。


    這幾位青年快速將場中的兩人圍在當中,隻不過身體更是靠向許姓青年一點。


    大概率是一夥的。


    “許兄,你這位族弟有點不識抬舉啊,是應該給他一點教訓,長長記性,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


    站在遠處的洛言,差不多把剛才的一幕都盡收眼底,事情的原委差不多有了清晰的認知。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恩怨,無論修士修行到何種境界。”他在心底暗忖。


    不過從他們的交談中,洛言得知,那個胖胖的少年,似乎跟自己同屆。


    這也很正常,畢竟分觀有五峰,秘境試煉空間也很大,他當初和蓮也不可能做到將所有獲得黑色棋子的弟子給打出秘境。


    可有了張文光兄弟倆的前車之鑒,這一次,他不打算強行出頭了。


    安心當一個看客好了。


    “許兄,你盡管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我們壓陣,別人不敢妄來!”


    “動手吧,許兄,這是在大湖外邊,又不是在大湖裏麵。”


    “隻要我們不越界,執法殿的人一般不會這麽閑的無聊,管我們的事情的。”


    “再說了,有王師兄在,執法殿的弟子又能怎麽樣,照教訓無誤。”


    幾位青年中,有一位身穿褐色道袍的身影,臉上的神情帶著點倨傲,被眾人居高捧月的圍在中間。


    像極了領頭羊的地位。


    “許浩,我再問你一遍,這金縷衣你是給還是不給。”


    對麵的身影沉默。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來取!”


    許姓青年見自己的同伴都在一旁掠陣,心中的得意更勝,體表有點點光華在流轉。


    “轟!”


    光華一閃,這個青年如鬼魅一般撲向許浩,快到極致,掌間晶瑩如玉,好似刀一般斬向他的脖子。


    他並沒有動用全力,在他看來這一記掌刀足以劈翻許浩,讓其軟倒在地。


    到時候就能將他身上的金縷衣給扒下來了。


    因為許浩的修為才煉氣六層,自己都煉氣八層了。


    以煉氣後期的修為欺負一個還是煉氣中期的弟子,豈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讓許姓青年沒想到的是,許浩反應迅速,側退兩步,非常自然的躲了過去。


    並且還探手‘砰’的一下擋住了他的那記掌刀。


    “撒手!”


    許姓青年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認為許浩能夠對他造成威脅,掌刀再次變幻。


    想直接擒住許浩,但是事情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攻擊被許浩擋住了。


    “轟!”


    就在這時,位於人群正中心的許浩動了。


    他借助身上的金縷衣,瑩瑩的光芒一閃,一道刺眼的白光便從胸口位置打出。


    這一擊的威力之大,令人咋舌,將聚攏在外圍的人群瞬間全部蕩飛。


    煙塵彌漫,仿佛地麵都猛烈的顫動了一下。


    許姓青年一時沒察覺,不認為才煉氣六層的族弟能傷害到自己,因而自大的選擇了硬抗。


    原本體表的點點光輝頓時全部散去,他悶哼一聲,口中向外吐了一大口鮮血,身體一陣抽搐。


    周圍的人全都呆住了,令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一個煉氣六層的小家夥,竟然能打出如此恐怖的一擊。


    而且是如此幹脆利落。


    在被眾人重重包圍的情況下,還能將其撕開一道口子。


    隻不過許浩自己也不好受,他的身體劇震,嘴角瞬間溢出絲絲血跡。


    隨後整個人便化作一道神虹,朝著宗門方向衝去。


    “快攔著他,別讓他回去了,回了宗門,就很容易引出執法殿的人了。”


    人群中,有一位家族一脈的青年大喊。


    ‘轟’、‘轟’、‘轟’.


    與許姓青年一夥的同伴,開始出手攔截,各種的術法光芒熾盛,將虛空染成一片絢麗的色彩。


    盡管許浩所化的神虹先眾人一步,但還是被後麵的人反應過來,各種道法交織。


    最終,他還是沒能飛回宗門,被擊落在了大湖中。


    因為參與圍攻他的幾人都是煉氣後期的弟子,各種道法的嫻熟度很高,威力驚人。


    自然不是修為僅煉氣六層的許浩能抗的住的。


    許浩從天上摔倒在湖麵上,臉上透著憤怒,整個人咬牙切齒,看著再次圍攏過來的人群。


    他臉色一片慘白,他知道這次完了。


    這件金縷衣大概率是無法保住了。


    平日裏他已經很注意了,幾乎都不怎麽離開宗門或者家族駐地的。


    沒曾想這一次因為三月一次的宗門任務原因,還是被族裏的人給盯上了。


    許浩原本以為,將外門試煉中的遭遇告訴自家的老祖,老祖自然會替他主持公道,將那件金馬褂給搶回來。


    可當老祖得知他的金馬褂,是被秘境中的化形靈藥給拿走了之後。


    老祖便閉口不提尋回寶褂的事情,隨後還給了他這件金縷衣,當作是補償。


    偏偏家族裏的子嗣眾多,許浩原本年齡不大,得了一件極品法器金馬褂,就已經惹得很多的許家子弟不滿了。


    不過礙於他的年齡還小,並且等個幾年,其餘的許氏弟子也有。


    這件事也就這麽不了了之。


    現如近許浩又得了一件,瞬間就引得還在論資排輩的許家嫡係子弟不滿。


    他們都已經二十多了,還沒輪到第一件,現在許浩第二件都有了。


    這怎麽能讓別的家族子弟順心。


    質問家中老祖,他們自然不敢。


    可欺負一個還未到達煉氣後期的族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許家老祖自己曾親口答應過。


    隻要族中的嫡係子弟成年,就送一件護送靈寶的。


    於是就有了現在發生的這一幕。


    因為許家老祖是一位煉器師的原因,隨手煉製的極品法器,或多或少都帶有一點法寶的威力。


    和宗門裏的極品法器,壓根不在同一個檔次。


    自然會惹得很多的嫡係子弟爭搶。


    他們還沒有築基,用極品法器正合適。


    甚至很多的築基期修士,都在用極品法器。


    這就是家族一脈弟子的底蘊,隻要成年,族裏就給發放極品法器。


    這種待遇,大部分的家族一脈都會有。


    隻不過會稍有不同,有的是發經文玉簡,或者直接給一千靈石等等。


    待遇會比外界好上太多!


    正當許浩眼露癲狂之色,準備與他們這夥人拚了的時候,他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隻斑蝶。


    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它給吸引住了。


    他在內心著急的大喊,卻發現身體怎麽也動彈不了。


    不光如此,周圍那幾個撲向大湖的青年,眼前俱都出現了一隻五彩斑蝶。


    他們的情況也和許浩一樣。


    與此同時,湖中還有大量的斑蝶以極快的速度向大湖外邊飛去。


    密密麻麻的,很是壯觀。


    “哇,好漂亮啊!”大湖岸邊有女弟子嬌呼。


    “漂亮個屁,那是幻術,快躲!”有眼尖的弟子,此刻瞳孔微縮。


    身形狼狽的躲開一隻撲向他的靈蝶,然後破口大罵:


    “執法殿的瘋子,你是不長眼睛嗎?”


    “本大爺隻是過來看個熱鬧,沒有觸犯門規!”


    “要抓,你抓家族一脈那個姓王的啊,他才是這群人的頭!”


    這人一襲火紅色的道袍,麵容粗獷,身形健碩,脾氣也很是暴躁。


    旁邊家族一脈的王姓青年聞言,原本麵色就比較陰沉,現在更加的陰沉了。


    橫了某個不修嘴德的家夥一眼,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神虹逃離。


    他得抓緊時間走了,晚了的話,被執法殿的人給盯上。


    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至於同伴先前說,他不怕執法殿的執法者,那是誇大其詞。


    自己的實力有幾斤幾兩,自己是再清楚不過。


    別說是執法殿的那群變態了,就連普通的天才都不敢說穩勝。


    他曾經也找機會參加過執法殿的考核,可惜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可想而知,那群執法殿的執法者,是有多厲害了。


    裏麵幾乎是清一色的天驕級高手。


    想想天驕營中才幾位弟子,他連天驕營都擠不進去,早早的被淘汰掉了。


    有了絕對的實力後,自然懶得與外界爭辯。


    若換做是自己,在執法的時候大概率也會選擇這樣做。


    一網打盡,將不服的全部鎮壓,剩下的就都是服氣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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