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小試牛刀


    我真為小妮子可惜,好像我是什麽白馬王子她是灰姑娘似的,得到點甜頭就喜不勝收,要知公主的是她啊。哦,不對,她認為我送的手機,是定情之物呢。


    不禁令我自費猜疑:女人,是不是很吃欲擒故縱這一套?自己現在是不是就在玩這種鬼把戲,明明在勸自己不要招惹小姑娘,卻偏偏給她留有餘味!


    女人?他們說一個女人有了男人後才叫真正的女人!那麽,男人呢?我隻知道昨晚小丫頭弄得我睡不著覺,好像我的生命陡然勃發。


    手機?喜不勝收的小妮兒,當然不知道我是不能用用過的手機與上麵溝通的,上麵順藤摸瓜下來找的是別人的麻煩。不為人知的小九九還是裝在自己肚子的好,就讓小丫頭一邊感動去吧。


    黃大公子的嗤之以鼻可以理解,為什麽我送的不是克拉鑽戒,送一個“蘋果”就想虜獲女人芳心?


    “妮兒,”什麽時候我把稱呼也叫的這麽親昵了?別人叫就是一種稱呼,我叫就是理所當然地情人之間的親密。


    “嗯?”


    “你們的`快樂大本營'在哪兒?怎麽開車這麽久?”


    “上水徑去了。”她想到我在深圳城裏門都摸不清,急加以解釋道:“一路上都是市區,走走停停的,不過`上水徑’地方馬上就到了。你今後要在深圳辦事不得老靠地圖導航,得靠我這個深圳通。”


    “這麽說我得把你揣入荷包裏了?”


    “那是,不隨身攜帶會很麻煩的,很大麻煩的。”我能理解小妮子口中所說的“很麻煩”,那就是不把她揣在身邊我就會沒老婆的。


    深圳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從深南路一路過來,隻看到高樓傾輒。深圳是一個富人住居的城市,因為它代表著中國最前沿的聲音,象我這樣口袋揣二十來萬的人,隻配去蹭廁所,因為二十來萬僅夠買兩個平方大的廁所。可憐的,我這二十多萬還是去撈偏門得來的。


    所以,黃大公子能把他的車子在這樣的地方開的橫衝直撞,說明他已經不是一棵蔥了,他的家庭是一顆很大的蒜。


    去了所謂的“天天俱樂部”,即使有小妮子也阻擋不了他玩我,從他“以自我為中心”的態度,和悶在心裏耍計謀上看,就可以證明這一點。好吧,就讓我這窮人與顯赫家世的公子過過招。


    橫看豎看小妮子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起碼她還有奢華過後的寂寞,而瞧這位芹小姐的興奮張狂勁,別人要玩她身體隻怕還自己脫褲子,什麽愛不愛的都是扯淡。女人這個東西,今天跟張三李四的睡了,明天她憑著身體照樣是人跟前的美女!想到至此,不禁多挪了挪小妮子,這樣的丫頭不抱去抱誰?


    小妮子似乎發覺我那是來自內心的情感,眼眶濕潤了,小手在我手掌裏畫“心”的圖形。嗬嗬,小妮子還來點浪漫的,捉住她的手也畫來畫去,把我自認不再該浪漫的人弄的浪漫不止。


    小車摔過一傍山彎道,前麵豁然開朗,有綠草如菌的草皮,和一些娛樂設施,這一夥人還挺會玩的,選了一個娛樂休閑兩不誤的地方,難怪把它作為據點。


    草坪上散落二、三十輛各式各樣的小車,一座不高不低的娛樂休閑中心城杵立草皮後麵,我對那些趴在草皮上的車子打量,有理由相信等一會兒提走一輛車信手拈來。


    嬌俏的芹妞下車後,一直朝我聳鼻孔,似乎挑釁:“小樣,你玩的起麽?”


    確實,這成功人士休閑一杆進十六洞的地方,我來不起,作為國家公務員,所發的工資是打高爾夫人納稅供給的,得天南地北地奔跑保障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小妮子理解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們那樣的敗家,把手挽進我臂彎裏,步伐款款走向遊樂中心城。還好,我身著畢挺、氣宇軒昂,裏麵那夥人絕不會認為我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心中卻又不甘嗤之以鼻:跟領導人出巡規格比這高多了,老子都遊刃有餘,還怕你這群蝦米?不就換了一種玩法嘛!


    一樓的娛樂大堂有如跑馬廳一樣,一夥人圍在裏麵瘋狂,有打保齡球的,有跳街舞k歌的……侍應生足踩旱冰鞋,手托香檳果盤,穿梭其間忙不應暇。這樣的場麵,雖不出所料,用一個字“玩”來概括,但場麵壯觀就始料不及了。


    記得我以前的遊樂消遣方法是,手中抓一把石子到處找鳥兒打,或者帶上家裏的阿黃進山裏東聞西嗅的。


    “來了,來了。”還沒進入大廳就聽叫喝聲,待進入了,“嘭”的一聲,禮花四濺,掌聲如潮:“歡迎公主回家。”看來,這丫頭還真沒白混,禮花彩帶飄揚,身邊的女孩真如女神般踩著紅地毯,我有幸的伴郎了一把。


    一幫哥們姐妹大的小的挨過的與小妮子親密擁抱:“妮兒,想死我們了!玩別的什麽不好,玩失蹤?”


    我細細一看,這夥公子小姐堆中,還真有小妮兒口中所說的平民——白領,因為還穿的職業裝,“妮兒,聽說你回來了,我不要命的坐公交、擠地鐵,趕來抱抱我的妮。”看來,小妮子平時的親和力,不擺架子所結識得來好人緣。哎,真高估她了,把她看成敗家女了。


    至今,我才明白自己為什麽喜歡欺負這小丫頭——小丫頭,身上有某種東西走進了我的內心世界。


    幾十個兄弟姐妹夠她擁抱一陣子,我才好整以暇整理自己目光:“大家熱情洋溢,沒說過要修理自己啊?”


    “來羅,來羅,香檳、果盤來了。”侍應生一邊滑著汗冰,一邊叫呼,人群自然分出道路,小妮子是場上的主角,一切禮遇自當從她開始,可是,我看侍應生的雙腿擺動的動作有點像衝我來的。


    “侍應生的叫聲,莫非是在提醒別人要我好看?”這是一個做特工慣有的縱向思維。


    急縱急停,本是一個侍應生穿梭其間熟能生巧的事,他媽的這該死的侍應生刹停跟前時,偏偏跟我來一趄趨,果汁果脯一股腦兒的往我撞來。


    真的要跟老子來一個下馬威!不用看,那個芹貨定然笑的花枝亂顫,黃大公子終於可以展顏一笑了。


    在這種場麵看人不著調出糗,比撿大元寶還開心!誰叫那個有眼無珠的小妮子,認識了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貨色?!這也是“我輩人”所來玩的麽?


    我輕舒猿臂,象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對我所學過的小試牛刀就可以應對了,用一個急速的手風輕鬆搞定,笑容可掬的托著果盤,扶住傾斜的待應生。別人還真以為侍應生跌跟頭,隻有侍應生自己嚇的目瞪口呆。


    “噫,這個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不禁為自己悲哀,明明自己一個大男人站在跟前,別人竟看不見隻看小妮子了,真的得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塊頭多大,在別人跟前都是陪襯!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侍應生雞啄食似的一個勁道歉,五味雜陳他自個知道,他雖然不擔心他的飯碗,但總得擔心我的拳頭吧,如若我惱羞成怒他是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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