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吸血鬼真祖的力量,不能對這黑袍男人造成傷害,那就隻能去擬態成其他之人來對抗。


    而在死人皮解除了擬態的副作用後,許元再想擬態,也就不存在了冷卻的副作用,可以不間斷的連續擬態成他人的樣貌。


    甚至就連擬態獲得的神通能力,所消耗的壽命,也都大幅度減少到了最低。


    達到僅是損耗一天的程度。


    而在許元不間斷變化成他人模樣的時候,周圍所浮現的靈異,也是恰好抵消了,那盒子的吸力,最終使用了一些手段,把黑袍男人手中的盒子擊碎,他才得以有了喘息機會,越是趁著對方愣神之際,連忙拉開了一大段距離,開始劇烈喘息起來。


    可以說,這次為了讓許元逃出生天,死人皮已經做到了最大的讓步。


    真祖的力量既然不能幫助逃脫,許元沒有過多遲疑,最終還是把擬態的模樣定格變成了大元朝太子的樣貌姿態。


    同時也獲得了一種全新的媒介法。


    名為,通幽法。


    一經施展,可吸引周圍方圓百裏內的一切媒介靈到來。


    雖說擬態變成了大元朝太子的模樣,可仍舊無法虛接好斷掉的左臂。


    可以說,這時候的許元僅剩下了一條右胳膊用來對敵。


    可怕的通幽法一經施展,瞬間整個天地間都刮起了莫名的狂風。


    狂風充滿血腥味,讓任何生靈在嗅到後,都會忍不住嘔吐起來。


    這血腥味似乎蘊含著劇毒。


    而黑袍男人在看到這一幕,卻是並沒有太大的慌亂,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下一秒就聽他冷笑開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模仿成了這個喪家之犬。”


    “當年,被我們聯手擊潰,以至於連家都不要了。”


    “就算是這喪家之犬的本體,在我麵前也得跪伏,就別說是你這個模仿出來的冒牌貨了,今天你就算是模仿成誰的樣子,也都是難逃一死!!!”


    黑袍男人嘲諷連連,完全不把許元放在心上。


    而聞聽刺眼,許元呼吸略顯急促,心裏掀起滔天大浪,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連大元朝太子的底細都知道?


    當然,對方所說也不排除是假話,應該在話語詐他。但不管怎樣,今天都必須要鬥爭到底。


    可明明與這家夥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麽他會出現對自己襲擊?


    這家夥說是塔娜露派遣他過來襲擊自己,可應該絕不可能才對,如果塔娜露真的要殺自己,前不久,為何有舍命相救?


    這根本說不通。


    如果不是塔娜露,那就很可能是那個第九真主所指示了。


    可這應該也不可能,此處莊園畢竟是塔娜露媽咪的地盤,第九真主就算在狂妄也不可能踏入到其他人的地盤逞凶吧?


    既然也不是第九真主,那會是誰?


    不對,等等!


    忽然,許元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驀然倒吸了口涼氣。


    看對方如此囂張跋扈的模樣,並且還這麽強大,按道理來說,他出現在莊園的一刻,可能就會被塔娜露的媽咪所感應到,可這家夥已經出現了這麽久,塔娜露的媽咪還是沒有表示,甚至都沒有露麵。


    難不成......


    想要把自己殺死的人,就是塔娜露的媽咪吧?!


    莫非真的是她?!!


    想到有這個可能,許元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既然塔娜露的媽咪這麽想弄死我,那不妨大大方方的來,何故讓你這狗奴才,偷摸的耍陰招?”


    “太特麽的不要臉了吧!!!”


    許元冷笑開口。


    聞聲,黑袍男人立刻勃然大怒,雙眼中幾乎噴出火焰,暴喝一聲:“羞辱我主,你死!!!!”


    話音回蕩四周,黑袍男人一步邁出,身姿呈現瞬移狀出現在許元的麵前,待得靠近,他驀地暴怒出手。


    隻見他雙手匯聚漫天雷電,宛若是一尊雷神降世,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壓。


    見此情景,許元徹底確定。


    果然是塔娜露的媽咪是要把他給置於死地。


    可這是為什麽?


    許元來不及過多思考,急忙用通幽法進行阻擋。


    但僅是剛一抬手,就失敗了,黑袍男人隻是隨後一拳,就把他給打飛出去。


    通幽法的靈異力量,在麵對黑袍男人的時候,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亦或者是都不是一個層次的能力。


    而且更讓許元感到駭然的是,在通幽法施展催動後,按道理來說應該吸引到周圍百裏內的媒介靈過來才對,可現在卻什麽都沒發生,不僅沒有媒介靈出現,哪怕一根毛也沒有。


    而看到許元滿臉震驚跟茫然的時候,黑袍男人突然麵露譏諷,冷聲道:“你該不會以為區區通幽法,就真的能保住你的性命吧?”


    “實話告訴你,我們這座莊園可並非建造在陸地上,而是位於大海的中心區域,別說媒介靈了,整個方圓百裏,哦不!就算是萬裏,都是渺無人煙。”


    “在這裏,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安心的死吧!!”


    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囉嗦了太久,黑袍男人終於開始認真起來。


    下一秒,他再次一步邁出,陡然間瞬移到了許元的麵前,朝著他的腦袋狠狠拍來。


    若是被拍中腦袋,必定炸開花。


    危急關頭,許元慌忙抵擋,他已經沒了左臂,隻能被動的抬起右手。


    一道骨頭脆裂的哢嚓音蕩起,他就被瞬間打碎了骨頭,整條右臂都軟綿綿的癱軟下去。


    大元朝太子的力量果然是比不過黑袍男人,他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這麽強大?


    難不成塔娜露的媽咪也是一尊神明不成?


    要不然手下為何會有這麽恐怖的存在?!


    左臂被活活扯斷,右臂也被對方一掌打的骨折碎裂,這種局勢根本沒辦法對抗,是完完全全的無解。


    許元被黑袍男人打的退出了擬態偽裝,又重新變回了自己的本來模樣。


    看著對方無比囂張的模樣,許元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幾乎把整口牙都要咬碎。


    難道今天就這樣死在這裏嗎?


    真的好不甘心,明明才走到今天的一步,莫非就要死了嗎?


    許元滿臉不甘心,但更多的是苦澀,最終他慘笑一聲,踉蹌的倒退幾步,勉強站穩身形。


    實際上,如今對許元來說還有著一個辦法,那就是使用空間法回溯到一個小時前,趁著這家夥沒有找上門前逃走。


    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


    想到這個辦法,許元突然大笑出聲:“我承認你很強,但是你卻不能把我殺死!要是不信,我們打個賭怎麽樣?如果你贏了,我立刻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如果是我贏了,你就放我走怎麽樣?”


    “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你想賭什麽?”黑袍男人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了頓,低聲質問道。


    “如果我不能在十秒內逃離,就算你贏,反之則是我贏,如何?”


    許元拚命的把自己斷掉的右臂抬起,放在了背後。


    “不如何,我是不會跟你賭的,所以......你死!!!”


    此話出口,好似滾滾天雷,壓得夜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同一時間,黑袍男人的新一輪攻擊,已然來到了許元的麵前。


    見此情景,許元心中罵街,真是沒想到這老孫子,一點也不按常理出牌,說出手就出手。


    簡直該死!!


    既然退無可退,那就隻能硬著頭皮來幹了。


    大元朝太子的力量不能使用了,疑似被對方克製,那接下來,隻能采取別人的力量。


    於是,許元再次擬態變化,這一次他變成了孫老的樣子。


    可惜獲得的媒介法並不厲害,都沒有怎麽抵擋,就被黑袍男人給震碎。


    接下來,不管是許元變成何種模樣,都被黑袍男人給輕易擊碎。


    到了後麵,他強撐著一口氣,催動了空間法,開始時間回溯,但可惜僅是有時光的波動蕩漾,就被黑袍男人看穿,於是周圍的時空被鎖死了,他的空間法也在此刻失效。


    幾乎所有的底牌,全都使了一個遍,依舊毫無辦法,許元臉上漸漸露出絕望。


    看樣子,真的要死了。


    可惜在臨死前,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跟妹妹,最後一麵。


    一切都結束。


    許元最後一次的擬態變化,變成的人是沈林。


    可變成他又有什麽意義?


    沒有任何意義!


    許元苦澀長歎,臉上掛著一抹自嘲,剛要撤去擬態的靈異效果,可隨著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他腦海蕩漾,不禁愣住。


    隻因,這是通過擬態沈林,隨即獲得的一種媒介法。


    名為記憶入像法。


    似乎沈林所有的媒介法都是跟記憶有關。


    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有什麽含義。


    而在了解到記憶入像法的相關信息,許元不由愣住,隨後微張大嘴巴。


    隻因這,記憶入像法的用途是把記憶中,認知裏最強之人給召喚出來,但卻具備著嚴重副作用,當然這裏的副作用並不是製死人皮擬態的副作用,而是說這記憶入像法本身的副作用。


    許元剛想把腦海中的某個強大之人給召喚出來,可他卻駭然的發現,這入像法所提取的記憶,似乎不是他的,而是......沈林的記憶?


    這怎麽可能?


    還沒等許元反應過來,下一秒,一道紅光就從他腦海中激射出來,落到了一旁,逐漸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色長衣的黑發男人。


    這黑發男人的模樣無法被看清,但從他的背影去看,應該可以看出他的年齡應該非常年輕。


    而看到紅衣男人後,不僅是許元也好,還那個襲擊而來的黑袍男人也罷,全都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


    “你是什麽人?”


    黑袍男人冷聲開口,質疑血衣男子是什麽人。


    可對於他的這個詢問,血衣男子沒有回頭,而是眼睛眯了眯,環顧四周,像是在打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我是誰?”


    “我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罷了。”


    “當然,如果你喜歡拜神的話,也可以稱呼我為......楊戩!!”


    血衣男子輕笑開口,他說的漫不經心,又像是在隨意嘮著家常。


    “嗯?”許元一懵。


    這家夥,這麽牛逼?!


    這逼格簡直拉滿。


    話說,楊戩又是誰?


    聽都沒聽說過。


    “裝神弄鬼,不管你是誰,既然是這小崽子召喚出來的,都要死!!!”


    黑袍男人並沒有把血衣男子放在眼裏,下一瞬,他渾身的黑暗力量,驀然暴漲翻湧,一時間攪動的天地色變,電閃雷鳴,暴雨驟降。


    見此情景,自稱為楊戩的血衣男子,隻是歪了歪頭,他的容顏依舊無法被輕易窺見,仿佛有什麽恐怖的力量強行對其進行遮掩,不可讓世人輕易觀視。


    “打打殺殺,可並不好,所以......我說.....你......死!!”


    隨著這句話,最後一個死字,被輕描淡寫的吐出,原本還囂張狂妄的黑袍男人立刻瞪大雙眼,緊接著身體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死去了。


    他竟然連任何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做出就莫名死去。


    如此一幕,把許元看得目瞪口袋,心髒的跳動,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僅憑一語就能斷人生死?


    這開始什麽玩笑?!


    “接下來,輪到你了。”血衣男子緩緩轉過頭,將目光落在了許元的身上。


    隻是一道目光望來,都讓許元感受到了強烈到極致的死亡威壓。


    恐怖,無解,難以對抗,猶如麵對天威浩蕩,亦或者是直麵神明。


    神,絕對的神!!


    “兄弟,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們是自己人!”


    “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我跟沈林是好朋友,好哥們!!”許元被嚇得滿頭大汗,趕忙開口解釋,他可不想被對方隨手一招給秒了,那簡直實在太可怕了。


    “哦?你竟是他的朋友?這倒是有點意思。”


    “接下來,我問,你答!”


    “這裏是什麽地方?”血衣男子笑著問道。


    他雖然在笑,可卻有極為濃鬱的殺意充斥其中。


    “您指的是我們現在位於的地方,還是指這個國家?”許元吞咽了口唾沫,反問道。


    “我問的是這個世界!”


    血衣男子說道。


    “這裏是地球啊!”許元眨了眨眼。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地球,我問的是你,這個世界是哪個世界?”


    血衣男子聲音逐漸冷淡,像是動了殺機。


    “我有點聽不懂,難不成這世界還分為好幾個?”許元不可思議的問道。


    “廢話不少,再給你最後一次總結言語的機會,如果回答的讓我不滿意,你就死吧!”


    血衣男子冷聲開口。


    “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麽,但是隻能這樣告訴你,這個世界,應該不是你所在的那個世界,準確的來說,是異界!這裏是異界地球。”許元思緒飛快翻轉,連忙解釋道。


    一聽這話,血衣男子陷入了沉默,隨後喃喃自語道:“原來竟是這樣......”


    “代我向沈林問個好,當年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竟跑到了這個異界。”


    血衣男子的聲音越來越淡,他的身形也同樣越來越淡,沒多久聲音完全落下,連帶著身形一並徹底消失不見。


    目送著對方的消失,許元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近乎虛脫。


    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難以想象,而且聽對方的言語,似乎並不是來自這個世界,難不成沈林也是從其他的世界來的?


    許元緩和了幾秒鍾,這才驚醒過來,於是連忙借助死人皮的靈異,擬態變成了徐老的樣子,借助著他的遁字法,飛快逃離了腳下的莊園。


    黑袍男人被這個楊戩給殺死,這從某種意義上,已經徹底跟塔娜露的媽咪撕破了臉,如果繼續停留在此處,怕是會凶多吉少,所以還是趕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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