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願望幣做出回應,許元重新獲得了十天的壽命,原本極度虛弱的身體,又再次迸發了生機,五髒六腑中也不在有疼痛感蔓延。


    察覺到這一顯現,許元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這空間法的確很逆天,也很強大,但副作用同樣非常恐怖,再多嚐試幾次,可能自己就會當場暴斃而亡。


    以後這空間法還是當做底牌留作保命之術,不隨便使用還是盡量少用為妙。


    想到此處,許元很快就有了打算。


    但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嚐試一下,這個空間法的空間節點時間,上限是多少。


    嚐試一番後,他發現不過是退回到過去,亦或者前往未來,這時間最大上限都僅是五分鍾。


    看樣子,想要更上一層樓,就需要以後機緣巧合來給空間法強化一波了。


    或許,在未來之中,這空間法的空間節點時間還能有所提升。


    若是直接時間拉長到幾個小時,或者是幾天,那怕不是擁有了時光倒流的手段。


    許元晃了晃頭,不在多想。


    如今雖然已經把那宅子中的媒介靈獻祭給願望幣,但不保證是否還會存在其他的危險。


    於是,許元又在屋子中轉悠了幾圈,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危險,眉頭才重新舒展開了,隻不過除此外,就是那個光頭漢子,遭遇了不測,死在了一個偏僻的房間中,看他的死狀,像是被媒介靈給活活嚇死,他睜著一雙眼睛,嘴巴長得老大,七竅都流出鮮血,可謂是死狀淒慘。


    許元沒有離開這間房子,因為就算是出去了,他也不容易找到酒館居住,既如此,那還不如繼續留在此處,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許元並未處理光頭漢子的屍體,而是任憑其的屍體躺在偏僻的房間。


    隨便找了個幹淨的屋子,許元盤腿坐在地上,沒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雖說他睡了過去,但卻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有媒介法傍身,哪怕是出現什麽危險,他體內的媒介靈都會及時做出預警,隻要感應到預警,在做出反應也不遲。


    很快,一夜匆匆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第二天。


    天亮後,卻是沒有升起太陽,整個天空昏暗沉沉,刮著陣陣陰風,有雨水淅淅瀝瀝的滴答下來。


    許元從房間找到了一個鴨舌帽,便打著傘離開了。


    這個住所已經死了人,所以就不能繼續多待下去。


    待得時間越長,越容易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萬一被東瀛國的警察發現,自己可就完蛋了。


    許元在這裏居住了一晚上,但留下的指紋跟痕跡都被他巧妙的擦拭幹淨,哪怕是有警察上門檢查,也不會發現他在這裏停留過。


    走出門,許元從一家超市中買了一個張地圖,確定好方位,便急促促的朝著這座城市的地鐵站走去。


    他的運氣還算不錯,當前距離地鐵站不算太遠,如果是步行,也隻需要走上一個小時就能到達。


    相比較天朝的熱鬧繁華,東瀛國的城市,就顯得冷清落寞,縱使是大白天中,行走在街道上,都看不到多少人。


    據網上所說,東瀛人,貌似不太喜歡逛街,也不知真假。


    經過一個小時的步行,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地鐵站,可在即將靠近的時候,許元卻是突然駐足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前麵的一百米的區域,聚集著很多身穿黑色校服的男學生。


    這些男學生,像極了影視劇中的那些混混學生,看當前的情況局勢,這些男學生們共計分為兩方人馬,他們似乎是在為了所謂的最強之人的名號,開始了混戰,都想把對方打敗,從而走上第一霸主的寶座。


    這是一場混亂不堪的群架,很多人都打得急了眼,更甚至還有人不知從哪裏摸出了棒球棍,開始更加凶猛的戰鬥。


    很快,混戰終於結束了,是一群身穿黑白相間校服的不良男學生們獲得了勝利,而敗者一方,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見此一幕,許元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些距離,生怕自己會不小心卷入到這種無妄之災當中。


    可後退了幾步,就有十幾個不良男學生發現了他。


    其中一個豎著紅色雞冠子頭的男學生,更是衝著許元發出了嘶吼的顫音話語。


    至於他說了什麽,許元也聽不懂,隻是隱約聽到對方喊了一句八嘎呀路。


    此話一出,越來越多的不良男學生都發現了許元,於是他們手提棒球棍,呈現狂奔狀,急促跑來。


    轉眼的功夫,就把許元給圍的水泄不通。


    對此,許元嘴角抽搐,不禁抬頭望天,很想罵街。


    這幾把什麽玩意,走個路都能卷入到打群架的戰鬥中?


    開什麽玩笑?


    晚上打媒介靈,白天打不良混混?


    許元從口袋掏出手機,對著喊了一句,然後用翻譯軟件,快速翻譯了出來。


    “我隻是路過,你們別誤會。”


    許元那充滿無奈的話語,回蕩開來,想試圖跟這些人解釋清楚。


    這些男學生的年齡看起來都不算太大,但不知為何,都非常的魁梧,一個個彪形體壯,顯然都是經常在學校打架,練出的體格。


    “八嘎!”


    對於許元的解釋,在場的眾人基本沒人當回事,為首的一個不良男學生,鼻梁處粘著創口貼,嘴中叼著根牙簽,看上去像是一方人馬的老大,他駝著背,搖搖晃晃的走出,對著許元喊出了一聲八嘎,隨後一口濃痰朝著許元的腦袋吐來。


    在濃痰靠近的一瞬,許元本能的躲過,隻不過,此時的他,臉色有些陰沉,目光中有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過。


    既然講道理講不通,那就隻能使用武力來解決了。


    “你在罵一句試試?”許元冷聲道。


    “八嘎八嘎——八嘎呀路!!”


    為首的不良學生還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話,頓時猖狂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喊著八嘎。


    就在他喊得正起勁時,突然,某一刻,他驀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了,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牢牢攥住。


    身體不能動,話語不能說,身體的一切技能方法都陷入了凝固的狀態。


    這一刻,這不良學生,第一次升出了莫名的恐懼,冷汗一瞬間密布額頭。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不能動彈。


    在不良學生恐懼之際,他猛地看到許元正背著個手,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抬起右手,啪啪啪一連串的抽了十幾個耳刮子在他臉上。


    這十幾個耳刮子打的很用力,打完後,這不良學生的臉蛋都臃腫的成了大豬頭,並且鼻血橫飛,顯得非常淒慘狼狽。


    就這樣,許元一口氣打了幾分鍾,他才停下了手,在對方恐懼的目光中,他緩緩的轉身離開。


    此時,周圍原本圍住他的其他不良學生,也都升出了恐懼,紛紛讓開了路,似乎他們的老大被打,讓他們所有人都懵了逼。


    直到許元走遠,這些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趕忙來到老大麵前,把他攙扶了住。


    這時候,挨打的不良男學生,他的身體又恢複了自由,總算可以正常行動了。


    他捂著挨打的臉,又看著走遠的許元,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幾秒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急忙踉踉蹌蹌的朝著許元追去。


    幾分鍾後,這不良男學生總算是追到了許元,然後直接攔在了麵前,毫不遲疑的雙膝跪倒下去,並且還做出了東瀛國最標誌性的磕頭動作。


    對此,許元懵了。


    他不明白,對方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難不成這家夥挨了一頓打,得了失心瘋?


    “大哥,請收下我當小弟,從此之後,我秋田一郎,就是您忠實的小弟了。”


    這不良男學生一邊磕頭,一邊口吐天朝話語,宛若是在膜拜祖宗一樣,滿臉的崇敬之意。


    “嘶——”


    見此一幕,許元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東瀛人竟恐怖如斯?麵對厲害的人,直接就磕頭認大哥嗎?


    “沒興趣。”


    許元有些意外這家夥竟然能說天朝話,但饒是如此,也不能說明什麽,並未讓許元有過多的停留。


    他可沒興趣在東瀛國認個小弟玩。


    他現在還有正事沒做,可不能耽擱。


    許元說完沒興趣後,就自顧自的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隻是,秋田一郎見許元要走,立刻像是個狗皮膏藥的貼了上來。


    不管許元走到哪裏,這家夥都像是認準了一樣,緊緊跟隨。


    到了後麵,許元也沒脾氣了,剛要再次催動定身法把秋田一郎定身,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因為他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那便是,來到東瀛國後,他就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走亂逛,很容易迷路,如果能找一個東瀛人來當導遊引路,豈不是能省下很多的事?


    想到此處,許元擺了擺手,示意秋田一郎站起身。


    見狀,秋田一郎喜極而泣,再次重重磕頭,才晃悠的站起身,恭敬的候在了一旁。


    “你叫秋田一郎?”許元斜視掃了一眼,冷聲問道。


    “是!”秋田一郎點頭。


    “你為何會說天朝話?”


    許元皺著眉頭追問道。


    “我的父親大人來自天朝,母親大人則是來自東瀛,我算是個混血兒,自然會說些天朝話。”


    秋田一郎解釋道。


    “大哥,大哥求求您教教我本事吧!您這麽厲害,我好佩服您!我要是會了您的本事,我就縱橫稱霸我們的高校了。”


    秋田一郎麵露憧憬之色,迫不及待想要學會許元的本事。


    見狀,許元嘴角抽動,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本事不外傳。”


    聞言,秋田一郎臉色一變,然後雙手顫抖的從口袋掏出一大把鈔票,舉過了頭頂,喊道:“拜托您了!!”


    “我不缺錢。”許元搖頭。


    他的確不缺錢,沈林給了他一千一百多萬,現在還沒怎麽花。


    “不過,你如果能幫我個小忙,我或許會考慮傳你一手。”


    許元麵無表情的說道。


    “您說!”


    秋田一郎眼冒精光,連忙說道。


    “我初來乍到,對東瀛國很多地方都不熟悉,如果你能帶我去一趟北海島,我就傳你一手招式。”


    “大哥,您放心,小弟我一定幫您好好帶路。”


    一聽這話,秋田一郎眉開眼笑,又是磕頭又是鞠躬,算是應了下來。


    “時間不等人,現在帶路吧。”


    許元擺了擺手,示意秋田一郎帶路。


    秋田一郎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像個狗腿子一樣,來到了許元的身後。


    “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麽?”


    許元一愣,不明所以。


    “大哥您有所不知,身為小弟,是不能走在大哥的前麵,這是道上的規矩。”秋田一郎趕忙解釋。


    許元:“???”


    這算是狗屁的規矩。


    秋田一郎從口袋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一眾小弟安排了一番,才掛斷電話,然後一臉諂媚的走在前麵,給許元帶路了。


    有了秋田一郎的幫助,許元沒一會就成功來到了地鐵站。


    到了這裏,根本就不需要許元親自動手,秋田一郎很熟絡的就把一切安排妥當,又是刷卡支付地鐵費用,又是給許元找位置,總之服務的非常到位,算是讓許元切身體會到了一把當大哥的爽感。


    還別說,被人伺候是真爽的。


    如果以後自己有了很多錢,高低也能找一群小弟伺候自己。


    許元剛坐下,秋田一郎就湊了過來,他不斷的拍著許元馬屁,吹噓著什麽地表最強,什麽最帥之男。


    聽到最後,讓許元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真是馬屁越拍越離譜,真不愧是東瀛人特有的習慣。


    遇到比他們強的人,都會習慣性的認慫當孫子。


    雖然許元有些心煩,但秋田一郎依舊孜孜不倦的拍著馬屁。


    哪怕是許元開口嗬斥也無濟於事,方法不把馬屁拍完,秋田一郎渾身不得勁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地鐵總算到站。


    許元兩人總算是來到了北海島。


    這時候的北海島下著傾盆大雨,想要趕路實在費力,於是他們兩人隻能就近找了一個酒吧,走了進去。


    在東瀛國酒吧的名稱是叫做居酒屋。


    這裏麵也不單純的賣酒,準確的來說相當於是飯店。


    當然,在裏麵吃飯,也全程不需要許元花錢,秋田一郎自己就把賬結完了。


    酒足飯飽後,許元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北海島、石人村給說了出來。


    隻是,當秋田一郎,聽到石人村後,臉色驟然大變,眼中也露出了濃鬱的恐懼。


    像是,石人村在他的認知中,屬於極為恐怖的禁地。


    見到他害怕的樣子,許元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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