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喝多的瘋子惹出事端,盡可能在講道理了,可此刻我被陸司卿的強硬態度激怒,人不可能一直好脾氣,他強吻我還要管束我,他憑什麽?


    他這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到底做給誰看?


    我眼神桀驁,“我不分,我不僅不跟他分手,我還要跟他修正成果,陸司卿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是敢動我,我就豁出去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有錢人了不起啊,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要是敢動我,我現在打不過他,事後我一定抓他進去坐牢!


    “你還真的想嫁給他。”陸司卿陰鷙的俊臉驀然降到冰點,胸腔處仿佛被一團巨大的棉花塞得死死的。


    他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妒忌與怒火掀起萬丈高,“他算什麽東西,你為什麽喜歡他,他哪裏比我好?”


    “陸司卿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我冷笑,手使勁推開他,同樣怒火中燒竟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跟沈寒比較,“沈寒哪裏不比你好?”


    “比你溫柔比你體貼比你善良比你懂得尊重人,他還比你年輕比你有魅力,多少女孩子都喜歡他你打聽過麽,就你這種嘴毒的男人,空有一張臉空有家財萬貫,身邊沒有人愛你。”


    許霽也不愛他,許霽愛的是謝錦,是他強取豪奪才勉強修為正果的。


    陸司卿英俊的沒有瑕疵的臉上愈發鐵青難看,抓著我的力道更加用力。


    我真的感覺骨頭要碎掉了,死死擰眉硬挺。


    “你這麽糾纏我到底想幹什麽,就因為我比你先脫單,跟沈寒在一起刺激到你可憐又脆弱的自尊心了?你可以不看啊,為什麽非要看前妻的生活?”


    “能是因為什麽,”陸司卿深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身上的酒味肆意撲鼻,嗓音裏混雜著譏諷嘲弄,不甘,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薑知意,你覺得能是因為什麽才能讓我忍你這麽久?”


    他忍我,難道不是我忍他?


    我怒意盎然,可看見他的表情時心髒猛地瑟縮了一下,他離我太近臉頰因為酒精而染上紅暈,下頜的線條繃的很緊,看著我的眼神卻委屈極了。


    活久見,我真是第一次見向來冷靜自持毒舌無情的男人露出這麽罕見的神色,脫口而出。


    “陸司卿,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說完我自己都笑了,“怎麽可能,許霽才是你的白月光,心尖尖上的女人,你當我沒說過這話,放手,我要回家了。”


    我自作多情的習慣真的很不好,他馬上都要奔赴下一段婚姻了,我還在這臆想。


    陸司卿沒鬆手,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薑知意,你永遠自欺欺人,我說過我不喜歡許霽,你是見過我喜歡許霽的樣子,還是你見過我親過她,見過我怎麽她了,她怎麽就是我心尖上的人了,那你算什麽?”


    怎麽就沒見過,前世他們最後甚至都訂婚了,還不算嗎?


    我剛要反唇相譏,忽然聽懂了他的最後一句心頭驀然狠狠一震,不可思議的望向他,腳步甚至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陸司卿……”


    他一瞬間逼近,摟著我的腰逼我回到他的懷中,低頭盯著我,惱羞成怒,“我喜歡的人是你,要怎麽才算明顯,嗯?”


    我懵了,我傻了,愣愣的看著眼前容顏俊美的男人,仿佛在看什麽陌生人一般。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裏,我腦子翻天覆地的被各種情緒攪弄,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僵住了,立即否認。


    “不可能,你不可能喜歡我,你就是喝酒喝多了喝瘋了,放開我,我要回家!”


    許是我突然間不舔狗了,讓他不適應不習慣,又或者是我突然間性情大變,引起了他的興趣罷了,裝的情深似海,好像非我不可一般。


    實際上就是占有欲作祟,不準我跟沈寒真的雙向奔赴,費盡心機開始作妖,折騰,可笑我又不是沒見過他喜歡女人的樣子,哪裏是對我這樣凶殘的,明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悉心寵愛,我絕不會信他半個字。


    陸司卿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吸粗沉,我在他的懷裏鬧騰掙紮,他氣得低頭吻住我的唇,我氣急敗壞的捶打他,斷斷續續的警告他,“唔,我現在是……沈寒的唔,女朋友!”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陸司卿,他驀然將我打橫抱起,丟進了柔軟的沙發裏。


    “你說錯了,你隻可能是我的女人。”


    我陷進沙發中,還沒撐坐起身,他就立即壓了下來,一手控製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撕扯我衣衫淩亂的衣服。


    “最近聽說女人走腎才走心,我們不如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肆無忌憚粗暴蠻狠的吻著我,順著我的唇流連到下巴再輾轉到鎖骨,明顯就是要往下做什麽,我嚇得渾身僵硬,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你敢!陸司卿我們離婚了,你沒有權力這麽對我,而且我現在是沈寒的女朋友,我們以後要結婚的,你不是自詡體麵人,動別人的老婆你還要臉嗎?”


    陸司卿的瞳眸一瞬間戾氣翻滾而上,死死地盯著我。


    他氣極反笑,白皙俊美的臉上透著點瘋狂,傲慢又篤定。


    “那真是可惜,沒我點頭你嫁不了他,你算不上別人的老婆。”


    我的手死死地抓著衣服,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不敢鬆開,“我能嫁!”


    他最多隻能威脅我,可我嫁給沈寒,拿上戶口本就能解決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他點頭。


    “你試試看,到底能不能跟他結成婚,”陸司卿冷笑著親了親我的唇,“既然你不肯分一心想著跟他結婚,那我就讓他跟你分,沈寒還沒紅,隨隨便便一個資本的介入都能讓他黑料滿天飛,身敗名裂,當男小三這個名頭怎麽樣?”


    “你說迷戀他的少女粉老婆粉會不會瘋掉,他剛廢了一條腿,要是事業再受挫,以他廢物心態還能有空再愛你?”


    他居然真的想將用在許霽身上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如法炮製用我所在乎的人牽製我,逼我回到他的身邊。


    “卑鄙!陸司卿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卑鄙!”我怒火中燒,張口狠狠咬他脖子,恨不得咬破他的動脈,“我還是那句話,你敢動沈寒,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許霽,我勸你不要小看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薑知意了。”


    陸司卿疼得悶哼一聲,目光銳利如刀般刺向我。


    “沈寒不配跟許霽比,你不必跟許霽比,她不是你的敵人,不要想著傷她。”


    嗬,我就知道,喜歡我個der。


    他的喜歡不過就是獵物反抗,獵人有點興致玩弄罷了,與他的白月光比起來,不值一提。


    可他又要許霽又要我,還不如前世來的痛快,至少前世他是對許霽一心一意的,我怒極生笑,一陣惡心。


    “陸司卿,我真覺得你髒,拿開你的手,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陸司卿似是看見了我眸底的厭惡,臉色驀然一變。


    “髒是麽,也是被你弄髒的。”他氣笑了,掐著我的下巴低頭想吻我,我直接用腦袋撞向他的頭,他許是總被我打都有本能反應了,竟然避開了。


    他明顯不悅我的反抗,偏要吻我。


    “我勸你配合一點,免得吃苦,第二次沒做好也是會疼的。”


    看來他真是想跟我玩玩走腎走心的遊戲。


    我都忍不住懷疑他所謂喜歡,是不是單純饞我的身子。


    可惜這個包間空蕩蕩什麽東西都沒有,我打不過他門又那麽遠未必跑的了,在他的吻落下來之前,我咬牙心一狠拚盡全力推開他自己撞牆上,劇烈痛感從腦袋上一下炸開,我瞬間疼得眼淚直掉。


    陸司卿驀然站起身,查看我額頭上的傷勢,怒意比剛剛強烈,惱火至極。


    “薑知意你是不是有病?有點出血,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便要替我攏好衣服,要抱我出去,我一把揮開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神是深入骨髓的厭惡。


    前世我對陸司卿死纏爛打過錯更多,我不配恨不配怨,可現在陸司卿的糾纏不休真的令我厭煩。


    “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敢動我,我就死給你看。”


    聞言,陸司卿的動作僵住,被咬破的薄唇抿緊,下巴繃得緊緊的,呼吸急促。


    他脖子上的咬痕泛紅一圈隨著他的喉結滾動起伏,我能明顯覺察到他的震怒,恨不得掐死我而後快的憤怒。


    我想,如果陸司卿要打我或者要睡我,也許我躲不開反抗不了,但事情結束後我就去醫院取證,不讓這王八蛋坐幾年牢我誓不罷休!


    念頭還沒落下,輪廓線條緊繃的男人果然朝我撲了過來。


    大手用力將我摁進了柔軟的沙發裏,用力掐著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來,凶悍的仿佛要吞了我一般。


    可他隻是吻了我一下,就狠狠的咬我的唇,咬得我生疼唇齒彌漫著腥味,使勁打他他才鬆手。


    “薑知意,往後我不會再追著你跑,”陸司卿居高臨下看著我,目光森寒,“留不住的東西,我從來不留,跟你的殘廢男人好好過,別後悔,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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