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帶你去吃肉。”


    許嬌嬌嘴上爽快的回著,就倒車駛上馬路匯入了霓虹下的車流當中。


    我原本以為她會帶我去吃烤全羊一類,沒想到她竟帶我去了家名為回記的火鍋店。


    她請客,反正吃大戶,火鍋就火鍋。


    許嬌嬌要了個單間,有空調,就我們兩個,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也是說不出的愜意。


    她點了很多,除了牛羊肉外,幾乎菜單上能涮的都被她點了一遍。


    對此,我隻能說這就是所謂有錢的好處吧。


    說到有錢,我不禁想到在監獄時,那些曾經的江湖大哥們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入了江湖道,那便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你膽子越大錢來的就越多,你膽子越小就會越窮。


    總之就是膽大心細有頭腦,加上靈活運用人情世故,不揚名立萬,不發財那就是老天不開眼。


    對此,我現在已經是深有體會,就拿莫水仙,白程飛和其餘江湖大佬來說,她們憑借的就是這些因素在這個時代崛起成為了梟雄。


    現在輪到我這,同樣要走前者的路,而且這一走,就不能再回頭。


    而決定今晚和王闊海有個了結,也才是我真正的邁入了興風作雨的江湖道。


    許嬌嬌見我坐著低頭抽煙不吭聲,就沒好氣的催促著伸過手來,把我手上的煙給打落到了地上。


    “肉都好了,趕緊吃,煮老了,就沒有口感了,快點,把煙給我丟了。”


    “好好,我這就吃。”


    我陪著笑的拿起了筷子,就收斂心緒的埋頭吃了起來。


    在監獄養成的習慣,吃飯的時候從來不說話,直到吃飽喝足放下了筷子,我才會開口說話。


    對此,許嬌嬌也並沒有在吃飯時和我閑聊,而是安靜的陪著我吃到了彼此都飽腹的放下了筷子。


    “服務員,買單。”


    剛放下筷子,許嬌嬌便喊來了門外的女服務員結賬。


    我吃了很多,多到許嬌嬌點的牛羊肉和其它配菜,基本上被我給掃了個幹淨。


    走出了回記火鍋店,坐進了車內,我就放下了座椅,對啟動車的許嬌嬌說:“我先睡會,過了12點叫我。”


    “嗯,你睡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許嬌嬌聲音很溫柔的回著,便倒車走人。


    吃的太飽的後果就是疲憊和瞌睡接踵而來。


    一天折騰下來,此刻的我很快就困的睜不開眼了。


    隨著許嬌嬌播放了一首舒緩的曲子下,我就再難低檔困意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許嬌嬌把我叫醒,告訴我已經是快淩晨一點了。


    猛地精神坐起來的我,先是看了下車窗外的環境。


    環境很陌生,並不是我熟悉的奮鬥街。


    “這是哪?”我邊對許嬌嬌詢問,邊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一罐紅牛。


    “這是王闊海家住的地方,是奮鬥街中心十字路口的北橫街。看到你斜對麵的小二樓了吧?今晚,王闊海就住在那裏麵。”


    我順著許嬌嬌說的方位看去,目光就定格在了那棟鶴立雞群很洋氣的小二樓上。


    “這罐紅牛也給你,把精神頭提起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等下,你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許嬌嬌麵露陰鬱的說著,就又遞給了我一罐紅牛。


    我聽得不禁皺眉的問:“怎麽?難道說王闊海的家裏人很多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另有所指,看到小二樓左麵路邊停著的那輛黑色尼桑藍鳥了嗎?那輛車裏的人,你要是能廢了,對你對我們都是隻有好處而沒有任何壞處。”許嬌嬌用下巴指了下正前方和我說道。


    其實方才我就注意到了這輛車,但我並未在意,更不會想到那輛車裏居然還坐著人。


    現在仔細看去,借助微弱的月光,我才隱約的看到,那輛車的駕駛室內果真是坐著個人。


    “這個人就是幹掉了白程飛表弟的那個刀手。事實上,白程飛表弟是他選出來在奮鬥街的代言人。”


    “隻可惜,他表弟前兩天來到奮鬥街的當天,在落腳住的地方,就被人給幹掉了。”


    “所以,你單槍匹馬的就平了韓少軍,才會被白程飛認定你就是是幹掉他小舅子的人。”


    “當時事發突然,白程飛又是堅信不疑,為了保你平安,她才會讓我帶著你去奮鬥街的第三醫院。目的就是讓穀玉玲保下你。”


    “實話和你說吧,她為了保下你,已經把和穀玉玲多年積攢的情分用盡了。”


    “雖然她是漢煌的老板,可在漢煌還有不少元老有著話語權。她為了你浪費了和穀玉玲多年建立起來的關係,使她的這個決定備受爭議。”


    “現在,如果你能把前麵車裏的家夥給廢了,就能向那些元老證明,她選你做奮鬥街的代言人沒有錯。”


    “另外,你要拿下了這個人,那就是白程飛的恩人,這份恩情,足以讓他在關鍵時刻,會選擇站隊我們這邊。”


    許嬌嬌聲音平靜的說完,就目光複雜的注視著我問:“你有傷在身,讓你這個時候和人玩命,不是她的意思,而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你沒把握,那我們現在就撤。”


    我沒吭聲,而是安靜的打開了罐紅牛,仰脖就喝了個幹淨,而後點了根煙,在吸了幾口後,我才迎著許嬌嬌注視的目光給了她個燦爛的微笑說。


    “一家人,客氣什麽?告訴你,我身上的傷,不是因為對方人多,而是我不想殺人,束手束腳帶來的結果。”


    “老頭子教我玩刀整六年,我要連個刀手都拿不下,那我還混個屁?還報什麽仇?”


    這絕不是我在吹牛逼,更不是我目中無人,而是源自於我玩刀的自信。


    “那,那你要千萬小心,如果不敵,就及時的抽身撤。畢竟保住命,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許嬌嬌眼中流動著異彩的對我做出了凝重的叮囑。


    “你就在車上坐著,看我如何刀刀破傷風。”


    我從容的丟下了這句話,抓起了腳下的殺豬刀,便開門下車走向了對麵的那輛黑色的尼桑藍鳥。


    與此同時,在我走過去時,尼桑藍鳥的駕駛室車門也跟著打開,從裏麵走下了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他走到車頭前站下,靜靜地看著我走到了他對麵幾米的地方站定。


    我剛停下,他就開了口。


    “你就是今天在奮鬥街名聲鵲起的那個楊冬?”


    “是我。”我平靜地回道。


    “嗬,有意思,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卻自己送上了門。”


    “那就死在我的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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