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不停落下,每一道劫雷似乎都蘊含著一絲怒意,怎可違抗上天的意誌躲過那麽多次天劫?


    劫雷每一次落下,花空都感覺自己像是被幾匹天馬同時撞擊了,渾身的骨頭和肌肉都很疼,內髒也很疼。


    劫雷落下時,中間都會間隔幾息的時間,那時候花空又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大量小蟲子在啃食,那些小蟲子很厲害,直接能咬破自己的骨頭和血肉。


    現實是,那些都是花空的臆想,隻是因為劫雷的威力非同小可,一擊而下,花空的身體就會破碎一些。


    身體破碎感覺如何?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疼痛讓他皺緊了眉頭,連吟唱都有些斷斷續續。


    麵對這種等級的傷害,渾身的仙力和法則之力不停湧出,努力彌合身體上的裂痕,不讓花空的身體潰散。


    這是一種本能的求生欲望,甚至都不用有什麽情緒,就是不想死,不能死。


    這種求生欲被激發出來,仙力和法則之力汩汩而出,沿著花空身體的裂縫編織了一道網。


    這道網像是防禦劫雷的盾牌,又像吸收劫雷力量的管道。


    劫雷是什麽?是精純無比的能量!這種能量若是能利用起來,豈不是威力十足好處多多?


    可是花空並不是具備雷靈根的修士,沒有修煉雷係的功法和丹田。


    那就造唄!


    掌握法則之力的目的就是創造自己的法則,既然自己不能利用這些力量,那就創造法則利用它們。


    他先嚐試將這些能量導向自己的丹田,可是自己丹田中沒有儲存這股能量的地方,把如此強大的能量引到丹田是十分危險的。


    沒辦法,花空隻能把它們先用法則之力把他們壓縮儲存在丹田附近。


    花空用空間法則之力在丹田旁開辟了一個非常小的空間,把這些雷霆之力全部壓縮了進去。


    雷劫的力量當然不願意進去,隻是花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是你願意不願意的事兒嗎?


    無論如何也要趕進去,就這樣那片小空間內的雷霆之力越來越多,越來越精純。


    花空怕它忽然爆開,把自己炸碎了,便快速在那片空間周圍加了幾道防禦法則。


    又導出幾個管道通向這片小空間外,然後用神識之力附著其上,逼著它們沿著自己的經絡巡回一個周天,又回到此片空間。


    然而,有意思的是,這些雷霆之力在自己體內遊走了幾圈,消耗了花空大量的神識之力和精血後,似乎被馴服了,或者說是同化了。


    回到那片空間後,他們變得不再狂躁,能夠乖乖待在那片空間裏。


    花空立刻用這些馴服的雷霆之力加強這片空間,於是這片空間就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外圈是被馴服的雷霆之力。


    內圈是狂暴的雷霆之力,這些狂暴的雷霆之力,會被引導馴化後不斷加強外圈。


    就這樣,隨著外圈的不斷加強壓縮,那些狂暴的雷霆之力一進入這片空間竟然會直接被外圈同化,已經不需要花空用自己的神識和精血之力馴服了。


    花空覺得自己走對了路子,便放下心來將劫雷之力全部導入那片空間,這下他的身體總算被仙力和法則之力快速修複,疼痛感也消失了。


    於是,那不停落下的劫雷從原先凶狠的敵人,變成了投懷送抱貌美的仙子,花空決定來者不拒。


    經過數月不停的天劫洗禮,花空已經把那個小空間打造成一枚小小的珠子,他甚至不用做額外的事情,天劫之力就會被那顆珠子吞噬。


    以至於花空都覺得這天劫有些無聊起來,便一邊吟唱逍遙自在經,一邊觀察這天劫。


    觀察了一會兒,花空忽然覺得像是有一個存在在操縱天劫,因為他能感覺到天劫中似乎有另外的力量在湧動。


    而且,似乎天劫也察覺到花空的心境變化,從花空觀察它那一刻起,它似乎變得有些憤怒。


    接連給花空降下幾個重磅的劫雷,但是花空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平靜的盯著高天,吟唱著逍遙自在經。


    那存在似乎更加憤怒了,劫雷變得更加狂暴,瘋狂轟擊了一個月。


    周圍的仙人們都被忽然狂暴的天劫驚到,很多人都升上高天遠遠的觀察。


    然而,花空隻是有些興奮的觀察著自己丹田附近的那枚珠子,它不但儲存著磅礴的雷霆之力,竟然還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在其間誕生。


    那是一種和高天之上的能量很像的能量,似有似無,但花空確定它是存在的。


    因為,隻要高天之上將要有劫雷降下,那寶珠內的那種能量就會有所悸動,讓花空提前預知劫雷到來的具體時間。


    而且,經過那一個月的狂暴轟擊,那股能量已經變得多了起來,通過它們花空甚至能夠感覺到高天之上那股龐大的能量的湧動。


    這更是讓花空狂喜不已,因為他感覺自己可以吸收利用那股能量。


    至此,那操縱天劫的存在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立刻減少了劫雷的次數和強度,最後甚至強行停止了天劫,讓花空有些生氣。


    他對那股強大的能量已經有很大的期待,如今它的產生卻被打斷了。


    天劫結束,寶珠內的雷霆之力的活躍程度立刻降了幾個層級,夾雜在其間的那種能量也變的更加難以察覺起來。


    花空有些失望,便把神識探入其中,沒有什麽用,愈加難以察覺到那股能量。


    沒有辦法,花空連忙收斂心神,內視己身,渾身仙力精純,丹田內法則之力湧動,已經是仙人中期之境了。


    飛升仙界僅僅一百一十幾年就進入仙人中期之境,花空當然很是開心。


    但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天資卓越修行努力,大半都是那枚登仙丹的功勞,這算是機緣,也算是外力。


    他又搖了搖頭,反正已經提高了修為,何必在意糾結這些呢,便從高天之上落了下來。


    此時,林蓮老祖林蘭和林煜都在小院外等著,林煜也是仙人中期之境了。


    因為二人的小院緊挨著,所以林煜天劫的時候,花空是察覺到了的,但當時自己正在想辦法消化雷霆之力,根本無暇關注其他。


    這下才發現,林煜的天劫有驚無險兩個月前就結束了。


    “小空!為何你的天劫如此久?如此狂暴?”,花空一落地,林煜迎了上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資質不好,之前又躲過了太多的天劫吧!”,花空如今也不確定當時的感覺是否是真的,便胡亂說道。


    “嗯!也是!也是!據郭頭兒說,我的天劫也遠比他久!”,林煜答道。


    “真是這樣!”,花空一驚,沒想到懵對了,更沒想到林煜也有類似的遭遇。


    “不說了!不說了!去吃酒慶祝一下!”,林煜也不糾結,畢竟境界提升了,還是要慶祝一下。


    這次林蓮老祖和林蘭都在,林煜也不敢造次,隻是在紫炎城中訂了三桌上好的酒席,把隊中的隊友們都叫來了。


    這些兵油子一進酒場就胡言亂語,但等林蓮老祖和林蘭領著幾個好友一到場,全隊的隊員們立刻謹言慎行起來,一心想表現好點,給仙子們留下好印象。


    但仙子們哪還不知道他們的德性,隻是禮貌的吃著酒席,席間聽著大兵們口沫橫飛吹噓自己在戰場上的表現也是麵無表情,對於他們大獻殷勤更是禮貌拒絕。


    男仙兵們被拒絕了,有些掃興,林煜一看氣氛不對,連忙拉住眾人開始拚酒,這才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沒讓事情繼續發酵變得難堪。


    為了給林煜分擔一些火力,花空也和隊友們拚起酒來,這仙酒酒力雄厚,一般的仙力倒是不好化解,但花空還有其他手段,他還有空間術法可以挪移酒水。


    但他沒有這麽做,他試著把酒力引導到那顆雷珠內,酒力果然被雷霆之力劈成虛無,所以當在場的仙兵們都酩酊大醉時,隻有他和林煜還始終保持著清明。


    林煜當然也沒有喝醉,作為雜靈根修士,就是莫名其妙的手段比較多。


    二人一看隊友們都喝的大醉,就叫了兩輛馬車把眾人都送了回去。他們又把林蓮老祖林蘭一行人送走後,又去紫炎城中轉了一會兒。


    他倆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為使用登仙丹得了好處,便想著能不能再買一些,他們身上不是有一筆仙石獎勵嘛,正好可以利用。


    不但他們需要登仙丹,林蓮老祖和林蘭也需要,這次她倆之所以願意跟二人來赴宴,一是她們和林煜花空關係比較近,二是想來紫炎城打聽一下登仙丹的事。


    但酒席間二女被郭頭兒和他手下的仙兵們搞得有點煩躁,就打算直接回去,讓林煜花空二人去打聽登仙丹的事。


    二人在城中轉了一圈,打聽到登仙丹雖然不是什麽特別稀缺的丹藥,但想要得到卻也不容易,一般都要去商行中預定,商行再去訂購或煉製。


    而且此丹煉製周期較長,訂購後至少兩百年才拿得到貨。


    沒有現貨,二人不得已,各自出了三十萬仙石訂購了三枚登仙丹,等到貨後還要再付三百三十萬仙石尾款才能拿到登仙丹。


    核算下來,一枚登仙丹要一百二十萬仙石,這下二人總算知道當年龍神的慷慨了。


    想起龍神,二人忽然想起小野孩那個丫頭來,頓時很是思念,隻是仙界無比廣大,他們並沒有聽到過龍族的消息。


    登仙丹之事已經有了著落,二人收拾收拾心情就趕回了仙府旁的小院。


    他們如今已是仙人中期之境,理論上境界已經和郭頭兒齊平,可以自己帶領一隊仙兵。


    但親兵隊伍中實力較強的仙兵還是比較多,比如他們隊中仙人中期的仙兵除了郭頭兒還有兩人。


    而且兩人進入仙人中期已經幾百年,目前擔任隊副的活,和他們兩人相比林煜花空二人的實力並不出挑。


    他們還是要去老實做他們的巡查仙兵,畢竟這幾年他們閉關,已經很久沒有去角樓那點卯了。


    雖然,郭頭兒已經給他們告過假,但長久不露麵還是會影響上峰對他們的觀感。


    第二天,林煜就早早的領著花空拎著幾壇好酒,給角樓中的其他同僚送去了,各位上峰更是多送了一些。


    這些都做完了,林煜花空二人才披掛整齊,隨著郭頭兒去巡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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