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的確察覺到有人影閃過。


    不過能留到後半場的,也就隻剩下些熟人了,看見也就看見了,沒什麽關係。


    “嘶!”和她嘴唇相貼的十二,興奮到差一點用虎牙把白孟妤的下嘴唇咬穿。


    白孟妤將人推開,舌尖舔舐著口腔內的小小坑洞:“不是教過你很多次了嗎?怎麽還是這麽笨啊?”


    十二攀著她的腰不肯放手,彎下腰來蹭在白孟妤頸間撒嬌:“我激動嘛。給你舔一舔,好不好?”


    白孟妤揪著他耳朵上的墜子:“再學不好,就不讓你親了。”


    “別嘛”十二急切的想要去銜她的嘴唇:“我已經學的很好了,再試一下吧,求你了……”


    兩人淺淺的吻著,十二忽而感覺到自己的耳垂上重量一空。


    那個墜子,還是他第一次打耳洞的時候,tiger送給他的。


    十二有些迷茫的退開身,摸自己空出來的耳洞。


    白孟妤就拿出了一個嶄新的小盒子:“給你準備的。”


    粉玫瑰色的鑽石耳釘,下麵墜著藤蔓狀的墜子。


    是tiger叫人照著他們對戒的樣子,加急打造出來的。


    十二無意識的咧開嘴笑,偏過頭去,把耳洞露給白孟妤:“快給我帶上。”


    白孟妤才將耳堵扣好,十二就急切的去翻自己身上的小鏡子。


    卻想起來今天穿著西裝,場合又這麽正式,沒來得及帶在身上。


    白孟妤提醒他:“後間的梳妝室裏有鏡子。”


    十二聽了轉頭就走,可不過兩步之後,便又轉回來。


    拉起白孟妤的手,急切的在她唇上又偷吻了一下:“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tiger送走狄秋回來,隻見白孟妤。


    很自然的攬過她的腰,低頭親吻。


    嚐到丁點兒血腥味兒:“那小崽還是這麽莽撞。”


    白孟妤眼睛笑的眯起來:“把我當成塊兒肥肉來啃呢。”


    “阿大!”十二照了鏡子,興奮的跑回來。


    藤蔓吊墜兒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震一甩的。


    粉鑽折射出的光芒萬分搶眼。


    十二還要湊過來給tiger細看,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和鑽石媲美。


    白孟妤撫上他另一邊的耳垂:“顯得這邊空空的。”


    可等她摸上去,才發現十二居然隻有一邊的耳洞。


    tiger替他解釋道:“這邊打豁了。他那時候年紀小,又怕疼,不願意讓人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長死了。”


    十二還來不及給自己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就已經被tiger全盤托出。


    怎麽能在小白麵前說自己怕疼呢……


    他偷眼去看,果然見白孟妤眉眼帶笑的看著他。


    手勾在十二的肩膀上,從耳垂順著耳後向上撩著:“怕疼?”


    十二把自己的頭擺的像撥浪鼓一樣:“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怕了。”


    信一和龍卷風坐在車子後排。


    十來分鍾的車程,他偷看了龍卷風不下20次。


    每一次都張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欲言又止的樣子,龍卷風看了,都替信一心急:“到底想說什麽?”


    “那個……就、那個四忠社的雙花紅棍,怎麽樣了?最近沒聽到他的消息。”


    龍卷風挑眉:“看上嫂子,鬧的人盡皆知的那個?”


    他手伸到車窗外,點起一支煙:“還能怎麽樣?死咗。”


    這事兒鬧得hk所有人看笑話。


    他不對大嫂動手,也會被所有人認為別有居心,龍頭更是容不下他,那他就得死。


    倘若他想進一步得到大嫂,那勢必要奪龍頭的位置。


    不僅自己的結局也是個死,還得連帶著大嫂跟他一起陪葬。


    怎麽都逃不過這個結局。


    在道上,敢勾大嫂,那就是背信棄義,破壞道義的事情。


    要是真有能力坐穩了位子,那自然沒有什麽人敢再說一句不是。


    可是哪有那麽容易。


    信一說的再迂回,提起大嫂這個詞兒,龍卷風也明白他想問的到底是什麽:“放心,十二還幹不出這樣的事。”


    信一煩躁的胡亂頭發。


    梁俊義那小子長膽子了,所有人都覺得他幹不出,可他確確實實的幹了。


    還趁著tiger哥不在,敢在喜宴上和嫂子親的幹柴烈火的。


    廟街是什麽風水寶地?裏麵的人個個都在發瘋。


    信一捂著臉,看向龍卷風:“萬一呢?”


    龍卷風看他一眼:“真有這個萬一。我攔著tiger,你攔著十二,或者咱們兩個一起站遠點兒,免得被濺一身血。”


    “大佬,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龍卷風好笑的揉他的頭發:“廟街的家事,怎麽說也輪不到你操心。”


    可信一還偏要操這個心了。


    畢竟他和十二是一起長大的交情,沒辦法看十二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沉默寡言的四仔最靠譜,至少他不會外傳。


    四仔聽他講完,給小電視機裏麵換了一盤錄像帶:“我看起來像月老嗎?能去給他倆的紅線剪了?”


    “那也不能看著十二就這麽錯下去吧,白孟妤有什麽好,值得他冒這麽大的風險。”


    四仔掰著手指頭,認真的給他數著白孟妤到底哪裏好:“漂亮、溫柔、醫術好……”


    信一抿起嘴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完了,都沒救了。


    他一屁股坐在四仔休息用的躺椅上:“不行,今天一定要想個辦法出來,不然我就不走了。”


    四仔默默的打地鋪,想著,你就是把我的小醫館拆了,也管不到廟街的事情吧。


    白孟妤難得晚起,如果不是外麵吵鬧聲太大,她還能再多睡一會兒。


    打開房門,正廳裏tiger正在坐著。


    白孟妤也不避諱。


    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tiger走過來,揭掉她後腰上的圓標貼紙:“俊義和果欄的人吵起來了,不是什麽大事兒,等他撒了氣,就自己回來了。”


    白孟妤套上外穿的裙子。


    那貼紙還在tiger指尖粘著:“什麽時候貼上去的?我都沒發覺。”


    不用問,肯定都來自於十二。


    像小孩子似的,偷偷表達的占有欲。


    不大會兒,十二氣勢洶洶的回來。


    手裏提著刀,但是看起來沒有出鞘,身上也沒沾點什麽血跡。


    到底隻是算是爭吵一番,如果真見了血,鬧大了,不太好收場,他有分寸。


    但還是按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白孟妤把tiger指尖的貼紙過渡到自己手中,按在十二腦門上:“消消氣,實在忍不了,就跟我去一趟城寨,眼不見心不煩。”


    十二狀似很乖順的把頭放在白孟妤腰間蹭著。


    實際上,又偷偷在她手腕內側,貼了一個新的貼紙。


    tiger將早飯端過來:“吃過了再去。”


    十二看見tiger,又跳起來:“說到底,那地契本來就是小白的,物歸原主有什麽不對?果欄那幫人得寸進尺,還想要偷偷再讓半尺。再讓我看見他們哪隻腳踏進來,就都給他們剁了!”


    tiger手腕下壓,向十二使了個眼色。


    白孟妤還在這兒,不該讓她聽見的。


    免得讓她覺得,是自己給廟街添了麻煩。


    卻聽白孟妤慢條斯理的說:“說的也沒錯,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憑什麽要讓他們占便宜呢?”


    十二到了城寨,看見信一的黑眼圈,都要掉到臉頰上了。


    不由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信一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言辭懇切的勸著:“梁俊義,你聽我一句,勾引大嫂,天理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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