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條燒掉,蘇妤起身:“走吧,去姐姐院中看看。”


    此時,蘇妙兒的院子裏傳來一陣接一陣摔打聲,成片的花瓶碎片玉石碎片被掃出來。


    蘇妤瞥了眼就收回目光:“姐姐這兒可真闊綽,連長輩賞的玉鐲都能隨便摔著玩。”


    蘇妙兒正在氣頭上,看到蘇妤瞬間收不住情緒,臉色扭曲:“蘇妤,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來!”


    蘇妤被罵也不生氣,淺淺勾起唇道:“姐姐這是怎麽了,這麽大氣性?”


    “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被禁足,母親怎麽會被奪了掌家之權,你這個賤人!”蘇妙兒氣得恨不得當場撓花蘇妤的臉。


    蘇妤一臉委屈:“姐姐這是何意,我怎麽聽不懂?”


    說著,她衝蘇妙兒房裏伺候的丫鬟道:“想必是姐姐對我有所誤會,你們先出去,我和姐姐有話要說。”


    丫鬟麵麵相覷,用眼神詢問蘇妙兒的意思。


    蘇妤:“姐姐,讓她們出去吧,今日之事我細細同你解釋。”


    蘇妙兒的院子是侯府除主院外位置最好的,大而雅致,此刻點了燈,丫鬟們都被遣到外麵,蘭櫻冷著臉,守在門口不許旁人靠近。


    約摸一刻鍾後,房門從裏麵打開。


    蘇妤淺笑著出來:“我已經和姐姐解釋清楚了,你們進去伺候吧,蘭櫻,我們走。”


    蘇妙兒院子裏的下人害怕,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進去,最後沒辦法,蘇妙兒的貼身丫鬟翠柳身先士卒,走進去瞧。


    令人震驚的是,蘇妙兒不僅沒發脾氣,反而情緒極其穩定,掃了她一眼,說:“去給我端盆水,我要洗臉。”


    丫鬟們見此情景嘖嘖稱奇,在心裏佩服二小姐厲害。


    其實蘇妤也沒做什麽,就是半哄半威脅的說一下自己有苦衷,如果不這樣做,最後被毀名聲的可能是蘇妙兒,畢竟那丫鬟拿的金銀確實是蘇妙兒賞的,今日對謝清瀾的算計也確實是蘇妙兒吩咐的。


    蘇妙兒的情緒有些緩和,但還是沒全信。


    蘇妤循循善誘:“姐姐,這件事當真與我無關,若不是夫人突然派人來傳,我根本就不知道會有這件事,談何陷害姐姐和夫人?”


    蘇妙兒認真思考,似乎被繞進去了。


    蘇妤趁勢繼續道:“而且我本來就不想嫁給謝清瀾,何必多此一舉,現在好了,父親將婚期定了下來,就在下月十七,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若非夫人突然發難,今日根本不會有這件事。”


    蘇妤一臉愁緒,對天發誓:“姐姐可千萬要信我,我與那謝清瀾什麽事也沒發生,一切都是夫人誤會了。”


    一句接一句的洗腦,蘇妙兒繞暈後成功被說服:“你說得對,謝清瀾家中清貧,你不願嫁過去吃苦,怎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都怪我娘,沒事幹嘛多此一舉,害得我被禁足,她自己也沒了掌家之權。”蘇妙兒抱怨道。


    “咳咳。”蘇妤咳嗽一聲,用帕子掩住快壓不住的嘴角,好騙,太好騙了,好騙得她都不好意思欺負傻子了。


    “想必夫人有自己的用意。”蘇妤裝模作樣道。


    蘇妙兒看傻子一樣看她一眼:“你可真蠢。”


    前世若不是蘇妤命好嫁給了謝清瀾,就她這樣連別人害她都看不出來,去了別的內宅,肯定被磋磨死。


    蘇妤:“……”


    總之,順利將蘇妙兒蒙騙過去後,蘇妤開始掃除潛在的線索和威脅。


    同時也沒忘記謝清瀾,但那人太過循規蹈矩,除了在家看書就沒別的娛樂,偶爾出門,在路上遇見蘇妤派去勾引他的女人,目不斜視,要麽就冷冰冰眼神一掃,能把人凍成冰塊,讓人不敢靠近。


    蘇妤快慪死了,眼看婚期在即,她急得覺都睡不好。


    壽宴之後,永昌侯為了補償蘇妤受的委屈,賞了不少東西,還做主將她的嫁妝規格翻了兩倍不止。


    謝清瀾也在幾日後得到恩典,去了侯府別莊,和侯府世子——也就是蘇妙兒的同胞哥哥一同接受大儒指導,為科舉做準備。


    ……


    臘月十七,蘇妤出嫁的日子。


    天還沒亮她就被叫起床了,一番折騰,睡意消了大半。


    侯府雖不像壽宴那日熱鬧,但人也不少,不過這些和等在房中的蘇妤沒關係。


    蘭櫻拉著蘇妤的手:“小姐別怕,蘭櫻陪著你。”


    蘇妤不是怕,而是焦慮加煩躁:“蘭櫻,你去外麵看看姐姐來了沒,時辰都快到了,若是看到她,讓她快些過來,告訴她晚了可就沒機會了。”


    因著蘇妤成婚,蘇妙兒短暫被解了禁足,也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偷梁換柱。


    隻要她代替蘇妤上花轎,拜堂成親後,謝清瀾想不認都不行。


    然而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母親說什麽也不讓她離開。


    “娘,我想去看看妹妹。”


    侯夫人冷眼瞧她:“你往日那麽欺負她,如今能好心去看她,安心待在我身邊,哪也別想去。”


    侯夫人昨晚收到一張紙條,不知是誰給的,隻說讓她今日將女兒看好,免得花轎接錯新娘。


    想起蘇妙兒一直吵著要嫁謝清瀾,侯夫人寧可信其有,牢牢將蘇妙兒捆在身邊。


    蘇妙兒皺著臉,不死心道:“娘,我想去小解。”


    侯夫人淡聲道:“花轎快到了,忍一會兒。”


    直到謝清瀾上門迎親,蘇妙兒都沒找到機會單獨去見蘇妤,隻能幹著急。


    蘇妤也腦子一片空白,被謝清瀾牽住手時,她抗拒的縮了一下,卻被用力牽住,送進了花轎。


    嗩呐吹吹打打,一路從侯府迎到南城不大不小一進的小院子裏。


    謝清瀾父母雙親皆已離世,高堂隻擺了兩個牌位,隨著一聲“吉時到”,二人開始拜天地。


    蘇妤手上抓著紅綢,手攥得發白。


    “莫怕。”她聽見謝清瀾小聲對她說。


    若不是顧及名聲,蘇妤怕是會直接將紅綢甩到他臉上了。


    事已成定局,蘇妤再慪氣也隻能接受,甚至在想,謝清瀾明年三月便要參加春闈,父親對他讚不絕口,大不了,成親後她每日鞭策他用功讀書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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