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在明知道顧西沉對她沒有感情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去了夏國。”


    “如果沒有人挑撥慫恿,她會去送死嗎?”


    羞辱徐家的人,她哪來的膽子。


    就算不知道徐家二少的身份,她也不會用皇室的身份大庭廣眾之下去罵夏國的公民。


    背後要是沒人給她托底,她不敢。


    布蘭登依舊淡定:“王儲,有證據嗎?”


    即便在大殿上被人毫無尊嚴的審問,可隻要沒有證據。


    能把他怎麽樣?


    處死?


    笑話!


    皇室的人向來高高在上,對他不屑一顧。


    但那些人都是草包。


    沒一個頂用的。


    他手底下的人,也就是比老國王少了些。


    他這個王儲弟弟也就隻有王儲這個身份。


    能對他做什麽?


    迪恩看到他眼底的不屑,確定了,就是他在背後慫恿小月。


    讓小月那個傻子去夏國當出頭鳥。


    為了讓小月纏著顧西沉,甚至不惜毀掉小月的清白。


    不久前還傳來消息,小月自殺,差點沒命。


    這就是他為什麽寧願在外流浪都不願意回來的原因。


    皇權爭鬥之下,自古以來都是皚皚白骨。


    “文森,把東西給他。”老國王開口。


    迪恩遞給布蘭登兩張照片和一份錄音。


    一張是他去找納蘭月,在房間門口的照片。


    一張是納蘭月激動給布蘭登道謝。


    一份錄音,是他的心腹蘭斯和夏國境內通話錄音。


    布蘭登輕笑兩聲,看向老國王,眼底無恨無怨:“這種證據,您想要多少我都能找來。”


    “您這樣是不是有失偏頗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外表現出不滿。


    老國王偏心的不滿。


    但看起來,卻也不是那麽在意。


    老國王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他要在活著的時候清理掉一切的阻礙王儲坐上國王位置的麻煩。


    布蘭登的不滿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把你手中的事交給文森,回去好好反省。”


    一句話,就給布蘭登定了罪。


    認定是他慫恿納蘭月去的夏國。


    挑釁王儲的威嚴。


    布蘭登似笑非笑:“反省?好。”


    沒有辯駁,因為他知道辯駁沒用。


    眼底陰狠一閃而過。


    ——


    納蘭月在手術室憑空消失了。


    同一時刻,沈聽瀾和陽陽也在醫館失蹤。


    季成州出手了。


    兩個大活人,硬生生在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地毯式的搜尋都沒找到人。


    秦暖當場就暈過去了。


    把顧西沉嚇的不輕。


    徐淮之找來醫生看了之後,說是生產才兩個月,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又受到刺激,才導致的暈倒。


    好好休息很快就能醒。


    顧西沉寸步不離守著秦暖。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現在,秦暖倒下了。


    他的天也跟著塌了。


    顧長風在醫院藥都沒打完,聽到消息,直接自己拔了針,趕到宋公館。


    一下車,火急火燎跑進去。


    “有.......消息了嗎?”


    嗓門老大,剛開口一個字,想起來管家說秦暖著急暈倒了,後半句壓著聲音問張一平。


    張一平心裏也是擔心的不行:“沒有。”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老夫人竟然還活著。


    算起來,老夫人要是還活著,今年都八十多了。


    但怎麽可能還活著呢?


    當年他可是和季成州一起看著老夫人斷了氣,入了土。


    祠堂的牌位,年年供奉,年年祭拜。


    結果,沒死!


    外人不知道老夫人鍾離雲傾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季成州那麽張揚陰鷙的一個人,在老夫人麵前,不敢動一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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