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寒,秦暖是我的妻子,共度一生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拋棄的物件!”


    顧西寒臉色鐵青:“你當真鐵了心要維護一個殺人凶手?”


    顧西沉是第一次和顧西寒紅臉。


    “秦暖不是殺人凶手,要是沒有秦暖,你現在都見不到媽最後一麵!”


    “啪——”


    顧西寒一巴掌打了過去。


    爭吵聲瞬間沉寂下來。


    整個房間都處在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氣氛中。


    顧西沉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口中蔓延著鐵鏽味。


    劇烈爭吵以一巴掌告終。


    死一般安靜。


    顧長風這才開口:“吵完了?”


    顧西寒看著顧西沉臉上的巴掌印,欲言又止。


    顧西沉扯了下嘴角:“你們都知道媽中毒的事和秦暖一點關係都沒有,特別是爸.......”


    他頓了下:“你們就是找不到季家的證據,拿秦暖來出氣,專挑軟柿子捏。”


    “我把話放著了,秦暖你們不能動,我想媽也不會同意你們把怒氣都發泄在秦暖身上。”


    他看了兩人一眼,說:“顧家人做不來傷害無辜的事。”


    說完,開門離開。


    留滿臉怒氣的顧西寒和神色深沉的顧長風。


    半晌,顧長風開口:“老大,老三說的對,顧家做不來傷害無辜的事。”


    “那你不是讓老三跪祠堂受家法。”


    顧長風歎氣:“是,可即便跪祠堂受家法,他依舊選擇維護他的妻子。”


    說著,他看了眼顧西寒:“你沒有。”


    顧西寒臉色一僵:“您.......知道了。”


    顧長風無力擺手:“出去吧,去看看裴韻。”


    顧西寒斂眸:“好。”


    顧西沉去見了秦暖。


    背後的傷口處理好了,可人還在昏睡。


    看她人事不省的樣子,顧西沉很焦躁:“師父,暖暖她怎麽還沒醒?”


    陳老給秦暖把的脈,讓老宅的女醫生處理的傷口上的藥。


    說起來,陳老也很內疚。


    “暖暖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多,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這麽說,就是沒什麽問題了。


    顧西沉鬆了口氣。


    坐在秦暖床邊,握著她的手,深不見底的雙眸深深凝著她。


    腦海裏閃現她衝上去護他的那瞬間畫麵。


    真傻。


    顧家對秦暖的態度,陳老已經知道了。


    “你們打算怎麽處置暖暖,別人不知道暖暖什麽性子,你是知道的,她絕對不會傷害老夫人。”


    他怕顧家所有人都要求處置暖暖,顧西沉會扛不住壓力同意。


    顧西沉看著秦暖安靜的睡顏,淺淺勾唇:“暖暖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能動她。”


    得到準話,陳老也鬆了口氣。


    顧西沉要是動搖,他就要去徐家走一趟了。


    顧老夫人的情況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顧家很多醫生都在,秦暖也在,陳老從下午守到將近淩晨,身體也撐不住,讓顧家司機送回家。


    接下來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悲傷彌漫家裏每個角落。


    顧老夫人看得開,讓守在她身邊的人都回去。


    隻留了顧長風一人。


    一直到天亮,所有人都沒睡。


    顧老夫人早餐甚至還喝了稀粥。


    顧長風親力親為。


    偶爾還能聽到房間裏有訓斥聲傳出來,是老夫人的。


    兩人好像還和之前一樣,吵吵鬧鬧的。


    可更讓人心裏難受。


    等待死亡,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件殘忍的事。


    秦暖的身孕還不到一個月。


    要不是因為受傷導致胎位不穩都看不出來。


    顧西沉讓她好好休息,她早上去看了老夫人,回房間吃了早餐就覺得困。


    “反應這麽大?”


    上次她懷陽陽他不在身邊,不知道懷孕的人都會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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